“那,姑娘,我們是不是要去看看馨兒姑娘去呢?”

春枝知道閆嬌嬌對馨兒的感官不好,所以說這個話的時候有些猶豫。閆嬌嬌想了想,然後笑了起來:“自然是要去的,她既然摔傷了,那我肯定是要過去賀一賀。”

春枝哪裏會想到閆嬌嬌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

閆嬌嬌來到馨兒所住的院子,還沒進門口就聽到裏麵一片鬧哄哄的景象。隻是聽著,她就不想踏入進門,站在門口很是猶豫了一會兒。那裏麵趙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見著閆嬌嬌站在那裏,有些奇怪的走到了閆嬌嬌的麵前:“姑娘您怎麽站著門口?為何不進去?”

閆嬌嬌聽了這個話,看了一眼那個丫頭,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然後說道:“我隻是聽裏麵忙亂,所以說想要緩緩。”

聽了這個話,那個丫頭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在前麵帶路。閆嬌嬌跟著那個丫鬟一塊兒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馨兒正躺在床上,頭麵向裏麵一側,並不看趙夫人。

趙夫人坐在她的床邊,臉上一臉的無奈。見到此場景,閆嬌嬌不由皺了皺眉頭,很顯然是有些不滿。趙夫人歎了口氣,偏頭看了一眼閆嬌嬌,淡淡的說:“你來了。”

“嗯。”

閆嬌嬌應了一聲,然後走到了趙夫人的身邊,有些奇怪的問道:“妹妹這個是怎麽了,我聽說,竟然在秋獵的時候被摔傷了,這個是怎麽回事兒?”

“哼,還不都是你的關係,若不是你害的我去不了,然後我是偷偷摸摸進去的。若是我開始就能夠進去,那我肯定不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而且我的臉麵都已經被毀光了!”

她說著,一雙眸子含著眼淚,頭不停地亂甩著。

看著麵前的妹妹,閆嬌嬌歎了口氣然後說動:“你放心,這樣的小事兒不會有很多人會記在心裏頭的。”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兒,如今馨兒雖然說似乎像是被淪為笑柄了,但是她自己本身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就算那些人笑笑,過幾天也就沒事兒了,壓根不會記得那麽清楚,說白了,就是她沒有那麽重要。

但是很顯然麵前的馨兒卻不是這樣想,她猛地用被子捂著頭,悶聲說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去見人了,我竟然,竟然會弄成這個德行。”

看著她那個樣子,閆嬌嬌歎了口氣,然後看著趙夫人在那裏又哄,又騙,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那個馨兒給哄好。這個時候,三少爺趙天軒也從外麵走了進來,隻是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懶懶的,他微微皺眉,看著麵前的馨兒,歎了口氣說道:“姐姐,你又調皮了!”

“你,你胡說!”

馨兒本來還是有幾分神氣的,但是在自個兒這個弟弟麵前,不知道怎麽的,卻宛如好像是少了一節氣一樣。見著她那個樣子,她的弟弟歎了口氣說道:“姐姐你若是不頑皮,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聽了自己弟弟的話,沒有什麽好辯駁的,所以隻好直接說:“天軒,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姐姐,你怎麽可以當著外人直接數落我呢!”

聽了這個話,趙天軒微微皺眉,四處看了看,見著那些丫鬟們都故意離著他們這裏遠遠的了以後,那趙天軒才開口:“我正是因為你是我姐姐所以我才數落你。”他說完,頓了頓,然後說道:“若不是你今日這樣狼狽,我也不會過來看你。”

閆嬌嬌聽了拿趙天軒的話,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被戳的一愣一愣的,疼的讓自己發酸。

那馨兒聽了這個話以後,粗氣越發嚴重了,她冷哼了一聲,大聲說道:“你既然不想來看我,我也是不想讓你來的,你走,你走!”

看著馨兒如此,那趙天軒嘴角一勾,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這個時候他似乎才看到閆嬌嬌,對著閆嬌嬌點了點頭喚了一聲:“姐姐好。”

“嗯,你乖。”

閆嬌嬌看著稚嫩的小人臉上如此神色,不知道為什麽那種疼痛感越發濃厚了。似乎是被她洶湧而來的情感給嚇著了,那趙天軒微微皺眉,退後了兩步,然後說道:“姐姐,我那還有功課要做,就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自己兒子如此,那趙夫人臉上有著濃濃的驕傲:“雖然說老大一向是不務正業,整日隻知道和那群狐朋狗友一塊兒出去吃吃喝喝,但是他這個弟弟可和他完全不一樣,平日裏對功課完成十分的認真仔細,老爺又的時候還沒布置的東西,他也能夠自個兒主動去完成。”

趙夫人說著,口氣中有一股子濃濃對著自豪感。聽了趙夫人的話,馨兒哼了一聲:“不就是一個書呆子嗎,有什麽好稀罕的。”

聽了這個話,趙夫人猛地給了她一巴掌:“你說的什麽話,你口裏頭的那個書呆子是你的弟弟,你的血親弟弟!”

“娘!”

似乎沒有想到過,趙夫人竟然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那馨兒猛地一下子愣住了。看著她這個樣子,趙夫人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們幾個人,要說隻能我來說,你可知道?”

閆嬌嬌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那話總覺得是敲打自己的,因為自己說了馨兒的事兒,如今難道說夫人如此是故意來給馨兒撐腰的嗎?閆嬌嬌正想著,然後就見著那趙夫人歎了口氣說道:“你啊,你要記得,不管如何,自己家的兄弟是最能幫助你的人,其他的人說的再好聽,再怎麽天花亂墜,但是卻依舊比不過你自己家的兄弟,明白嗎?”

“……”

馨兒手捂著自己剛才被打的臉,頭微微低垂著。閆嬌嬌看著閆嬌嬌那個樣子,心裏頭歎了口氣在,隻說了一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那馨兒雖然說不滿,但是卻依舊在自己娘親的高壓下點了點頭。

看著馨兒滿臉不樂意的神色,趙夫人歎了口氣,握住了她圓乎乎的小手,然後對著閆嬌嬌說道。“我這兒孩子並不能夠服了誰,我看最多的是她被母摔倒,然後被爬起來。你要知道,外麵各種各樣的人太多,而她的想法又太過不理智,所以說我希望你能夠在她的身邊多少教導她一些東西。”

閆嬌嬌聽了這個話,猶豫了下,她著實沒有想到那趙夫人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但是她就猶豫了一下子就搖了搖頭:“姑母,你也隻打哦。如今我也算是半個寡婦,由我來教導這些東東西傳出去的話,隻怕會不好聽。”

聽了這個話,趙夫人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頭說道:“也好。”說著,就歎了口氣。見著自己娘這個樣子,那馨兒頓時有些不滿,哼了一聲說道:“又有什麽,娘,你放心,我自然是會好好的。”

聽了她的話,趙夫人歎了口氣,並不相信她所說,反而她要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一陣陣聲音,閆嬌嬌微微皺眉,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有誰會過來。一進門,閆嬌嬌反而覺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是的,她是應該過來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馨兒的姐姐,凝雅。凝雅進門了以後,對著閆嬌嬌笑了笑,然後又對著趙夫人行了個禮,才走到了馨兒的身邊,看著馨兒,握住馨兒的手說道:“看你還調皮,怎麽樣,知道疼了吧。”

馨兒聽了自己姐姐這樣說,頓時臉有些微微的紅,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看著她這個樣子,凝雅用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後看著旁邊的趙夫人說道:“娘,妹妹如今身子怎麽樣?”

“嗯,隻是腿受傷了,很快就能好起來的。你今兒怎麽出了門,不在房間裏好好待著?”

“整日在房間裏待著,覺得自己都快要生鏽了。知道自己妹妹出了事兒,我就匆匆過來了。”她說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馨兒。趙夫人歎了口氣,對著她招了招手,在她走到自己麵前了以後,趙夫人用手順著她的頭發說道:“好了,不管怎麽樣,你如今還是嫁妝是最重要的。”

一聽了這個話,閆嬌嬌立即有些奇怪的看著麵前的凝雅,問道:“怎麽,妹妹已經許了人家?”

聽了閆嬌嬌這個話,那凝雅臉上頓時染上了一絲絲的紅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猶豫了一會兒,才輕輕的說道:“爹娘如今還沒有具體的說是哪家的,但是也是在物色。”

“她這個歲數是到了該繡嫁妝的時候,若是等著到時候要出嫁了在準備,那就來不及了。”

趙夫人說著,有些憐愛的看了一眼凝雅一眼。

“要我說,準備那些東西又何必要女子親自動手,直接讓下人去做不就好了。”馨兒聽了自己娘的話,皺了皺小鼻子不滿的說道:“況且,姐姐整日隻知道弄那些個東西,都不怎麽來尋我玩了。”

聽了這個話,趙夫人哼了一聲:“不尋你玩倒是好事兒,我還要誇一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