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聽了這個話,頓時有些慌張:“姑娘,我隻是覺得這些金貴東西,我們這些當丫鬟的吃了隻怕會傷了福氣!”
“這算什麽金貴東西。”
閆嬌嬌冷笑一聲,看著麵前的鈴鐺:“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家以前原來是鄉下人家不成,原來這些吃食都成了金貴東西。得,既然是金貴東西,那就扔了吧,免得我們吃了折了了福分!”
閆嬌嬌說著,臉上嘲諷的意味越發濃烈了。
見著閆嬌嬌這個樣子,鈴鐺頗有幾分無措。看著鈴鐺那個樣子,閆嬌嬌歎了口氣。鈴鐺心還是好的,在船上的時候,她能夠跳下去去尋自己的哥哥過來救自己,雖說裏麵也是有為她自己著想的原因,但是能夠做出來這件事就是難得的。
這個時候,小圓趕忙圓場,“鈴鐺你也是,姑娘的好心你都不受著,在那裏推三阻四,也難怪姑娘不高興!”
她說著,就把那些東西又收拾了一番,然後遞給鈴鐺說道:“去拿下去,待會我們一塊兒分了就是了。”
“是。”
鈴鐺這個時候不敢多嘴說什麽了,點了點頭,就提溜著東西走了下去。
見著鈴鐺下去了以後,閆嬌嬌坐在靠椅上,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後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小圓問道:“怎麽,我們院子裏的丫鬟現在和外麵走動的很厲害?”
“這個,倒是不清楚。”
小圓聽了閆嬌嬌的話,猶豫了下,然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閆嬌嬌聽到她這樣說,冷哼了一聲也沒有多說,眼眸微閃,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見著閆嬌嬌在那思考的樣子,小圓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最終卻什麽都沒有說。
站在閆嬌嬌的角度上來看,那些丫鬟們若真的是和外麵比如冷姨娘那樣的人走的近,雖說沒有實際上和她們說些什麽,但是在另外一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背叛。
這樣的行為閆嬌嬌是難以忍受的,但是沒有發生的事情她卻也不好多說什麽。如今她隻能敲山震虎,希望自己的行為能夠讓那些人收斂一些。
想到這裏,她不由歎了口氣,說起來,有時候人活著還挺麻煩。
她正想著,手也不時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正在她出神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急切的腳步聲。她聽著那聲音微微皺眉,是哪個丫鬟這麽不知道分寸,來的這樣急切?正在奇怪,就見著春枝從外麵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她白皙的額頭上麵散著點點的汗珠,她站定,身子微晃,又喘了幾聲,“姑娘,姑娘。”
“怎麽了,這麽著急?”
閆嬌嬌倒是不急不緩,輕聲問道。
聽了她的話,春枝趕忙說道:“姑娘,我今兒出去想要買些小玩意,結果在外麵看到和清遠少爺長的很像的一個人!”
“什麽!”
閆嬌嬌猛地一驚,身子猛地一動,劇烈的疼痛讓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子並不適合這樣一驚一乍的行為了。她猛地呼吸兩口氣,然後緩緩的靠在椅子上麵,看著麵前的春枝:“具體是怎麽回事兒,你給我好好說說,仔仔細細的說,要給我說的清清楚楚的!”
“是!”
春枝點頭應了,然後詳細說出她在外麵遇到的。
實際上春枝去外麵是買一些針線回來,雖說在這個院子裏若是找主家開口,那東西也是會有的。但是那樣畢竟和自個兒的是不一樣的,所以說這些零碎的小東西都是幾個丫鬟一塊兒結伴出去買的,這一次就是春枝和蘭草一塊兒去的。春枝一向是羞澀的,這一次出去也是蘭草在那和人談價格她一個人在後麵等著。
若不是這樣,也見不著那個疑似是梅清遠梅少爺的那個人。她以前曾經遠遠的見過幾次梅清遠,所以說開始乍一看是不相信的,但是又看幾眼覺得越看越像。因為梅清遠的模樣和夫人是有幾分相似的,所以說她倒也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梅清遠。
但是她鼓足勇氣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已經沒有看到他了。所以說,春枝這才匆匆忙忙的回來,告訴閆嬌嬌。
閆嬌嬌聽了她的話,微微皺眉,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梅清遠怎麽可能說會在這裏,難道說他消失的那些時候哪裏都沒有去,而是來到了京城?或者說,他是回到了家中,聽到自己家裏人說自己來了京城,所以說特意追來的?
倘若是特意追來的話,為什麽沒有直接來這家中?
閆嬌嬌微微皺眉,覺著還是第一種可能更接近答案一些。
但是若是如此的話,那梅清遠為什麽沒有直接回去,畢竟他的家,他的根是在那裏的。回到家中多少還有家族庇護,怎麽也比外麵要好多了。那麽,難道說是春枝看錯了嗎?
畢竟春枝並沒有真正的麵對麵看過梅清遠,她說的見過也有可能是遠遠的就見過一次麵。所以說,她的話倒是也不是那麽讓人相信。閆嬌嬌想著,眼睛微微的眯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對著旁邊十分淡定的小圓說道:“這幾日你多出去走動走動吧,說起來也就是你見清遠的次數比較多,若是見著了,確定了,找到了,再說其他吧。”
小圓聽了這個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個時候,春枝怯生生的問道:“姑娘,既然已經有了姑爺的消息,為什麽說不讓姑奶奶去叫人幫忙找一找,畢竟姑奶奶在這裏有人脈,若是她肯出手的話,要尋個人會容易很多呢。”
閆嬌嬌聽了春枝的話,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我們畢竟隻是借住在這裏,人家收留我們已經是夠留情麵的了。如今我們為了一個不清楚真假的消息讓人家特意為我們來回奔波,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的。”
春枝聽了閆嬌嬌的話,立即有幾分著急了:“姑娘,姑娘我肯定我是見著姑爺了。”
“什麽姑爺啊。”
笑笑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閆嬌嬌聽了笑笑的聲音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並不想要把這些事情說給笑笑聽。笑笑進來了以後,見著閆嬌嬌抿著嘴巴不說話,臉上很是有幾分的疑惑,但是卻也沒有多問什麽。
見著笑笑這個樣子,閆嬌嬌歎了口氣,反而有幾分不忍心。
“其實沒有什麽,也就是我腹中的孩子的爹。剛才春枝和我說在外麵的時候似乎見著他了,但是卻又不能肯定。我隻能說讓小圓多到外麵走動走動,這樣或許能夠碰到那個人。”
“真的嗎,啊真是太好了!”笑笑猛地高呼起來,臉上帶著璀璨的笑容。
“這個話你可先千萬不要當著別人說,畢竟都還沒有確定的事情,若是隨意說了,到時候卻又找不到,那才丟臉丟大發了!”
閆嬌嬌見著笑笑這麽高興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叮囑。她生怕麵前的小丫頭因為興奮的太過了,所以說直接跑到那些人麵前說自個兒的男人要回來了。笑笑聽了閆嬌嬌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她很快臉上就有了幾分的不好意思。
“怎麽,這一次過來還是有話特意要和我說的嗎?”
看到笑笑扭捏的樣子,閆嬌嬌笑著問道。
“嗯……”
笑笑點了點頭,身子忍不住扭動了兩下,然後輕聲說道:“姐姐,我爹爹和娘開的小酒樓已經開起來了,特色是藥膳。我想要回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回去幫點忙。”
“是你娘給你帶話來了吧?”
閆嬌嬌聽了笑笑的話,立即知道了她話裏頭的意思。
“嗯。”
笑笑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露出修長的脖子。見著笑笑這個樣子,閆嬌嬌搖了搖頭:“回去幫自個兒家裏頭忙也不是什麽壞事,不過你既然要回去,家裏頭又新開張,我肯定是要送些賀禮你帶回去的。”
閆嬌嬌說著,就吩咐旁邊的小圓去準備二十兩銀子的荷包。
“不,不可以!”
笑笑一聽閆嬌嬌的話立即就知道她的意思,趕忙搖頭,“我,我們這一次已經讓姐姐很是幫忙操心的了,這銀子我不能再拿了。”
閆嬌嬌聽了這話,立即搖了搖頭:“沒有的事兒,這銀子是祝賀你們家酒樓開業的賀銀,是一定要收的。這個是喜錢,可不是別的錢。”
閆嬌嬌說著,就把小荷包塞到了笑笑的手上。笑笑立即手足無措,似乎手上的銀子是熱滾滾的一般。但是最終她還是把銀子收了下來,又多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見著笑笑走了以後,閆嬌嬌微微的歎了口氣。沒有想到笑笑家裏頭人做事兒倒也算麻利,這麽快一家酒樓就開了起來。不過,剛才笑笑話裏頭的意思,似乎開業有很大成分是自己姑母家中幫忙?
因著這個,閆嬌嬌歎了口氣,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倒是欠了姑母許多人情。雖說在這的吃穿用度家裏頭是拿了銀子過來的,但是自己卻實實在在的受了他們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