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莫名警告,激起鬥誌

南玉兒坐在妝鏡前,空洞的看著妝鏡中的自己,明明是最美好的年華,她卻覺得自己已經老去,不是人老,隻是人未老心以滄桑。

她的愛情又開始卻略過了過程,直接結束,而這個結束時她不能也無法拒絕的。她無力承擔結果。心如同破裂了一個巨大的洞口,在怎麽縫補,也會不到原來的樣子。

“公主,您要見穆雲錦嗎?”宮女不得不再次開口詢問,因為公主考慮的時間太長了。

南玉兒的眼裏一點一點有了焦距,幹澀的她眼睛疼痛不已。她為何如此糾結難以抉擇?不是不愛他了嗎?不是恨他嗎?那就拒絕啊,為何會這麽的茫然失措?

“我……”

老嬤嬤略顯尖銳的聲音忽然響起:“公主殿下,這是大皇子讓奴婢給您送來的燕窩粥,大皇子殿下擔心您的身子,特意讓奴婢看著公主殿下喝完呢。”

南玉兒到口邊的話忽然就被截住,就那麽硬生生的卡住。她一張小臉驟然慘白,話便脫口而出:“告訴他,我不見!”

話一出口,眼底便迅速濕潤。隻是極力隱藏眼眶的猩紅。

宮女退下,老嬤嬤嘴角有若有似無的笑意閃過,不請自來更不請自進的走到南玉兒身邊,並不詢問南玉兒是否願意服用那碗燕窩,而是親自取來放到南玉兒麵前。

南玉兒臉上平靜,可眼底卻有濃濃的厭惡警惕,但最終卻還是端起了那碗……

皇宮外,穆雲錦迎風而立,偉岸的身子在巍峨恢弘的宮殿前,隻顯得渺小。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宮門,滿心的期待與忐忑混合著,讓穩重的穆雲錦都不由得心慌意亂,隻能冷著臉努力維持鎮定。

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宮門之中一點動靜沒有,穆雲訶便越發的緊張起來。甚至會胡思亂想,若玉兒不願意見自己,那他該如何是好?

卻在這刻,厚重的宮門忽然開了。穆雲錦驚喜抬頭,滿眼的期待卻在看見那走出來的男子的時候瞬間冷卻,變成失落。

不是玉兒,也不是之前去報信的小太監。

“這位公子可是在等玉兒?”宮裏走出來的男子竟然對穆雲錦開口。

穆雲錦眼前一亮,卻又一驚。仔細打量那人,隻見那男子雖然麵色蒼白,但氣度不凡,且英俊至極,並不似一般奴仆或者尋常王公之子,且還是從皇宮出來,那身份隻怕是皇子之流。又或者是玉兒的追求者?

可這人怎麽會知道自己是來找南玉兒的?莫不是玉兒讓此人來的?

心中警惕,穆雲錦不動聲色的道:“閣下是?”

大皇子溫潤的笑道:“我是南承蕭,玉兒的哥哥。”

穆雲錦一下便放鬆下來,他真怕此人會是玉兒的追求者。聞言是南朝的大皇子,穆雲錦禮貌卻並不卑亢,隻是拱手笑道:“原來是大皇子殿下,久仰。在下穆雲錦。”

確實是久仰了,這南朝的大皇子向來體弱,也許尋常人家並不知道,但作為穆王朝的皇族,穆雲錦是知道的。隻不過這大皇子不是一直以來遠離塵囂,深居簡出在外養病的嗎?如何又回來了皇宮?

南承蕭笑道:“原來閣下便是穆王朝年輕有為的穆將軍啊,早就聽聞穆將軍年輕有為,人中龍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話鋒一轉,又道:“隻是不知道穆將軍今天來找玉兒有何貴幹?”

穆雲錦並不知道南承蕭是如何得知他來找玉兒的,也並不直言告之,便道:“昔日與公主殿下也算是朋友,今日我來不過是看望昔日好友。大皇子也許已經知道了,我那弟妹洛芷珩已經來到南朝,並且見過公主了,隻我還沒有見過,所以前來拜訪。隻是不知道公主殿下可有時間?”

南承蕭嘴角笑意加深,瞳子仿若漩渦一般深不可測,讓他的笑容顯得有些詭異莫測:“我也知道穆將軍和玉兒之前算是舊交,隻是我也聽說你們之前的相處並不愉快呢?我家玉兒生性單純,又是從小被父皇母後寵愛長大,就連我們這些兄弟姐妹也都愛著她寵著她,當真是半點委屈都舍不得她受,可穆將軍曾經卻讓我家玉兒難過傷心了吧?如今穆將軍再來見玉兒,我真不知道,穆將軍是怎麽將那昔日好友幾個字說出口的。”

有些人就是有這個本事,明明這話已經有了火藥味,眼見著就要擦槍走火打起來了,但被南承蕭用這種溫潤的語氣說出來,暗藏危機的話卻也聽的人不知如何應對,沒了火氣。

在穆雲錦看來,南承蕭這是為當年之事,來為難自己的。是來幫南玉兒出氣了。可穆雲錦什麽話也反駁不出來,當年之事是他一念之差鬼迷心竅,做錯了便是做錯了,他也因為傷害了玉兒而愧疚不已,如今玉兒的兄長要為玉兒討公道報仇,他也隻能接著。

隻是南承蕭是如何知道當年之事的?難道玉兒和這位大皇子感情很好?

“當年之事確實是我的錯,傷害了玉兒,我一樣很難過,也許說再多你們聽來也不過是個笑話,不會相信,但我這幾年來一直為當年之事耿耿於懷,若不能得到玉兒的原諒,我這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了。還懇請大皇子幫在下個忙,求玉兒見我一麵。”穆雲錦也曾是天之驕子,即便是今日他依然是天之驕子,能這般低聲下氣的哀求一個人,可見他的誠心和態度。

但他這個樣子會讓南玉兒心軟,卻不能讓南承蕭認可。

南承蕭挑眉道:“穆將軍太客氣了,我一個病秧子身子,哪裏能承受得起南將軍此等風流人物的懇求?隻是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玉兒對當年的事情實在是耿耿於懷的緊,這些年來玉兒不嫁人也不相親,當真是愁壞了我們家人。她現在性子變得乖戾,獨斷專行,足以看見當年你對她造成的巨大傷害。你們之間若說是緣分,那也隻能算是孽緣。我並不看好你們,甚至是不喜你的。因為你讓我玉兒變成這個樣子,你說,我怎麽可能幫助你呢?”

穆雲錦心中發緊,不由得在仔細去瞧南承蕭,心裏莫名的就有些警惕起來,總覺得這南承蕭說話有些極端,他和玉兒的事情,他一個兄長有何權利指手畫腳?縱然是為了保護玉兒,卻也沒有權利代替玉兒做決定吧?

穆雲錦脊背挺直,臉上笑意也淡了幾分:“大皇子若不肯幫忙,在下也不好勉強。我已經情人進去通報了,至於玉兒要不要見我,能不能原諒我,都看玉兒的決定。”

穆雲錦明顯的話,卻並沒有讓南承蕭冷下臉來,或者離開。他隻是聳肩道:“很好奇穆將軍哪裏來的自信呢,你都將玉兒傷成這樣了,還以為玉兒會見你嗎?我敢說,玉兒是不會見你的,因為她恨你。”

穆雲錦全身僵硬,雖然自己想過千萬次,玉兒會不原諒,但親耳聽見有人說出來,還是很打擊穆雲錦的。而且這個親口說出來的人還是玉兒的親哥哥,穆雲錦忍不住驚慌的想,是不是玉兒告訴南承蕭她恨他的?是不是玉兒告訴南承蕭她不會見他的?

玉兒,當真恨死了他嗎?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但南承蕭卻並不離開,隻是看著穆雲錦,似乎在仔細研究穆雲錦的樣子,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挑剔與不喜。南承蕭的身上還第一次出現了一種淩厲的氣勢,似乎要將穆雲錦的氣勢給壓下去一般。

穆雲錦倍感奇怪這南承蕭的態度,卻又不知道南承蕭究竟奇怪在哪。

心七上八下的忐忑著,等待著。終於那傳信的小太監回來了,道:“穆公子,公主殿下說不見您,您還是請回去吧。”

短短一句話,卻讓穆雲錦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了。

一旁傳來了南承蕭溫和的笑聲:“玉兒的心意從來不能瞞過我,穆將軍還是走吧。曾經做過那樣不堪的事情,如今再來又有什麽意思呢?還指望著能挽回嗎?我們南朝南家人還沒有那麽不值錢。”

“曾經被你利用過的玉兒,是南家的掌上明珠,南家人不找你算賬,不過是給穆王朝神官一個麵子罷了。還請穆將軍今後好自為之,在不要來了,你與玉兒早就沒有關係了。”南承蕭收起溫潤警告道。最後這冷冷的目光狼一般的冷酷嗜血,似乎在驅逐進入他領地的敵人一般,充滿殺機。

穆雲錦在南承蕭的身上清晰的感覺到了敵意,他雖然難過,卻並不退縮。相反的,玉兒越是這樣,他便越不會放棄玉兒。穆雲錦被南承蕭的敵意和玉兒的拒絕激起鬥誌,冷冷的直視南承蕭,道:“我與玉兒之間的事情,不許大皇子來指手畫腳。玉兒也不是孩子了,她的事情,更不用大皇子來做決定。我不會放棄玉兒的,現在玉兒不原諒我,我會努力做到她願意原諒我!”

番外來啦,吼吼,畫紗努力修稿子去啦,愛你們,群麽麽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