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婦,本王餓了! 390 死牢的真/相!最後的毀滅!

穆王爺打進來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將戰場上的血腥和衝進,用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但今天,他這樣做了。因為不這樣做就見不到穆雲訶,什麽也解決不了。

穆雲訶走出來,並沒有讓穆王爺進入靈堂,他也不問穆王爺來究竟是做什麽,隻是揚聲道:“若是給李家求情或者又是來命令我的,那就大可不必了。今天剛好有樣東西要交給你,你看過之後,在想究竟要不要和我張口吧。”

穆雲訶一個顏色,小喜子立刻將盒子捧著交到了穆王爺手中。

王有場走這。穆王爺遲疑了一下,這才接過去。其實他都有點忌憚這個兒子了。不知道這箱子裏裝的又都是什麽東西?

“你可以回去了,慢慢地看,希望看完之後,你的心裏能依然深愛並且堅定不移的去愛李芳菲,這才叫真愛呢。也讓我看看,你對母親那麽殘酷,一心維護的愛人在你心裏,究竟有多重要。”穆雲訶麵無表情的說完,轉身離去。

穆王爺當然不會就此離去,嗬斥道:“不論有什麽恩怨,你都不應該牽扯到你母親頭上來。她已經安放了多日了,為何不將她下葬?你就是這樣孝順你母親的嗎?”

穆王爺是心痛的,盡管已經精疲力竭了,但是得知王妃並沒有下葬的消息,他還是盡快趕來了。在他眼中,不能盡快安葬,死後更是不得安生的。他的心裏受不了王妃依然在靈堂裏安置。他的眼中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怒火和焦急,憤怒於穆雲訶的冷血,焦急著怕王妃的屍體腐爛。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的母親我自有打算。”穆雲訶冷冷的回頭看了穆王爺一眼,那目光裏竟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穆王爺這一次並沒有和穆雲訶繼續爭執下去,明知道穆雲訶的脾氣,也深刻體會了穆雲訶的怨氣和報複,知道越說就越是適得其反,索性也就不說了。

等穆王爺抱著箱子裏開,穆雲訶在靈堂裏飲下一杯涼茶後,輕蔑一笑,自語道:“接下來,就是皇宮裏那位了。李家的人啊,要盡快死絕才好呢,不然母親怎麽能在入土為安之前閉上眼睛呢?”

穆雲訶的呢喃無人聽見,否則就會有人知道,原來他不讓王妃安葬,竟然是因為想要等將李家徹底覆滅之後,才安葬王妃!

這是一個極其大膽和瘋狂的決定,李家的人那麽多,死多久才能死的完呢?若不是滿門抄斬,隻怕根深葉茂的李家是外人難以撼動太多的。

很快小喜子傳來消息,穆王爺在家裏大發雷霆仿若瘋癲,然後帶著人衝了出去,直奔死牢!1ciOy。

死牢之中,囚禁著的不就有那假神醫嗎?

“到底沉不住氣了吧,真的相信那賤婦,又何須為了幾件信物而如此失態呢?”穆雲訶摸索著茶杯,仿佛是對小喜子說,也仿佛是呢喃的。

那箱子裏裝著三件東西,一是女子的肚兜,妖嬈的玫瑰花,仿若帶刺,卻也勾/引著男人的心跳。二是一雙鞋,女子的繡花鞋,精致漂亮,一樣是帶刺的玫瑰花裝點豔麗。三是……一隻簪子,一隻隻有皇家貴婦才能擁有的鳳凰金簪。

三樣東西,放在一起,就足以刺激穆王爺。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李芳菲的,這不是假的,是在那假神醫的一個住處找出來的。穆雲訶想要知道點什麽,現在當真是毫不費力的。假神醫的住處非常隱秘,可是穆雲訶想找自然找得到。卻沒想到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就三件東西,不是熟悉李芳菲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這是她的。而穆雲訶雖然厭惡李芳菲,卻也知道李芳菲快玫瑰,據說衣服手帕上多是繡著玫瑰花的。這樣的東西被那假神醫珍藏著,放在穆王爺的眼中,還能是清白的嗎?誰會比穆王爺更了解李芳菲的喜好呢?

穆雲訶隻在那箱子裏添了一點手腳,就是放上了一首有署名的情詩。署名自然是那假神醫的。從穆王爺那怒不可遏的衝向牢房之中就能看出來,穆雲訶這一招成功了,最起碼狠狠的刺激了穆王爺。

你不是愛李芳菲那個踐人嗎?那他就讓你自己一步步的撕開李芳菲的麵具,讓你自己一刀刀的砍在自己的心窩子裏,疼,也是你自己鑄成的。

死牢之中,陰暗潮濕,到處都充斥著死亡的氣息,詭異的安靜著,壓抑的氣流陰冷流竄。

急促而沉重的步伐驟然打破了死牢裏的安靜,有人小心翼翼的帶著穆王爺進入死牢,走到了最裏麵的拐角的牢房。牢頭道:“王爺,這人就是那假冒神醫的許九紳。”

“開門。”穆王爺聲音陰冷的不成調,牢房打開,他走進去,就站在那已經被打的麵目全非的男人麵前問:“你可認識李芳菲?”

這樣直白的話語,倒是讓人一愣。許九紳本已經該死了,但是李家並不在乎這個人,李芳菲恨不能他早點死了,省得給自己惹麻煩。隻有貴妃想要救出他,但是貴妃用盡全力,也隻能將許九紳的性命多留下幾日罷了,完全不能將人救出去。

而許九紳在死牢裏麵並不好過,整日裏的用刑,讓他已經隻剩下一把骨頭了,頭發也全白了,這次是真的白了,在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況下,他想自殺都是奢望。皇帝不讓他死,他隻能日複一日的活受罪。

天知道他有多想殺了李芳菲,那個他最喜歡的女人,不僅不管他,竟然還不來看他一眼。可是愛情就是這樣不可理喻,雖然怨恨李芳菲,但是卻不願意她真的死了。

緩緩抬頭,看見了穆王爺,他也愣住了。穆王爺他是見過的,曾經穆王爺對他敬如上賓,因為他是可以醫治好他兒子的神醫,那個時候他隻差呼風喚雨來彰顯自己的能力和地位了。恍惚之間,在看見穆王爺,這個男人依然高高在上,威嚴不可侵犯,可是他卻成了階下囚!

他愛的女人不愛他,明明是他先遇見李芳菲的,若不是穆王爺出現,帶走了李芳菲,他也不會跟著來,也不會認識了李芳菲的姐姐,如今的貴妃娘娘。一切都是孽緣,就因為身份差異,他就這樣失去再度失去嗎?

不甘和怨恨在那張猙獰的看不出人樣的臉上浮現,他幾乎不能出聲了,但是口型依稀可以看出來他的話語:“李側妃?”

“對,李側妃,你可認識她?”穆王爺威嚴冷峻,無形中的殺伐濃烈。背在身後的大手緊緊的,緊緊的抓著那幾樣讓他抓心腦肺的東西。

“認識,在穆王府認識的。”許九紳無聲的說道。他並不知道外麵怎麽了,但是穆王爺今日來這裏問他,隻怕就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他不想給李芳菲惹麻煩,雖然那個狠心的女人對不起自己。

“嗬!”輕笑一聲,竟然也是尖銳的,穆王爺忽然厲喝道:“本王要聽真話!說,你與李芳菲在王府之前,是否認識?你們……是不是在青樓認識的?”

他語出驚人,驟然脫口的青樓二字,敲擊在毫無防備的人心中,相由心生,許九紳的臉上驟然浮現了控製不住的震驚和忐忑。

這個表情,在穆王爺看來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最起碼這個冒牌貨是真的認識李芳菲的,在來王府之前。最起碼他還知道李芳菲曾經和青樓有過關係。因為他的表情裏有震驚於他話的突然,卻沒有諷刺鄙夷。

穆王爺行軍打仗,不是沒有兩下子的軟腳蝦。他心猛地下沉,他一直相信和喜愛的女人,讓他幾乎家破人亡,妻離子怨的女人,真的是一個淫/蕩不堪,膽敢和其他男子亂搞的賤婦嗎?

穆王爺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腦子裏嗡嗡響,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麽。

“王爺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之前並不認識李側妃……”許九紳竟然費力的開口了,言辭是急切的,他的辯解無疑是欲蓋彌彰,是在為李芳菲遮醜。

這樣不打自招的辯解,徹底的摧毀了穆王爺心中最後一絲遲疑的信任。他猛地將手中的東西扔向了許九紳,砸在了他的臉上,聲音仿若數九寒天般陰冷:“狡辯!這是什麽?在你房間裏找出來的她十幾歲的時候的貼身衣物,你還敢狡賴!”

穆王爺是憤怒的,任誰被人欺騙了,被帶了綠帽子,都會暴怒的吧。可是奇怪的是,他明明已經氣得眼前一片猩紅了,卻覺得並不傷心,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仿若他和李芳菲,兩不虧欠了?

穆王爺有些驚慌,他這究竟是怎麽了?他不應該是震怒的立刻殺了眼前這個狗東西的嗎?不是應該恨死了李芳菲的背叛的嗎?可為什麽他不傷心?隻有憤怒呢?

許九紳愣愣的看著那地上女孩子的貼身之物,驚駭的瞪圓了眼睛,這一刻他知道,在怎麽解釋也沒用,東窗事發了。難怪芳菲不來看自己,原來不是她狠心,而是她自己也自身難保了!

許九紳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這些,迎麵飛來的一腳,踹中了他的心窩,鮮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噴,許九紳奄奄一息的看著那些東西,眼底卻是明亮的。

發現了又能怎麽樣?反正他也已經和李芳菲睡過了,你穆王爺這頂綠帽子是戴定了!不僅是你,就連你的皇兄,也同樣戴著綠油油的帽子!

“給本王醫治他,不準他死!本王要讓他生不如死!”穆王爺陰狠的說完,踉蹌著拂袖離去。他的脊背再也不能如來時那般挺拔筆直了,就連他的臉色也是一片灰敗。

穆雲訶操控著他的手指頭,眼底浮現一絲冷意。這就頹廢了嗎?傷心了嗎?知道真/相深受打擊了?不要緊啊,你愛的人不愛你了,還有愛你的人等著你的愛呢。

手摩挲著那些做舊了的信件,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眼底卻那麽冰冷。

在李家幾乎一團亂的情況下,皇宮裏傳來了消息,貴妃娘娘要生了。

這個消息讓李家人精神一震,他們火煉了李仙兒的屍體,然後就好像沒事人一般的,就連靈堂都不布置了,說這樣會衝撞了宮裏生產的貴人。

李家人的冷血薄情,幾乎堪稱一絕了。

而皇宮裏的貴人生產卻相當不順利。從頭一天晚上到第二天下午,一隻就生不下來。皇帝大怒,懲治了一個又一個太醫和女官。這是皇上的老來子,自然是看重有加的。

而李家人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貴妃可是李家在皇族裏的最後一點能說得上話的人了,如果李貴妃能一舉得男,說不定還能讓皇帝龍顏大悅,就看在他們是這孩子外祖家,皇上也不會在放任穆雲訶對李家大開殺戒了。

而讓李家人十分不安的是,明明李貴妃還有半個月才到生產期的啊,怎麽就提前了呢?俗話說,七活八不活……

李家人打了個激靈,全家集體去祠堂,拜祭列祖列宗,求這群已經死了的人保佑那個可能會死的孩子。

而讓李家更加不安的還有,王妃依然沒有安葬,這已經是第四天了,李家人覺得滲得慌,偏偏貴妃娘娘生產十分不順利,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生下來一個男孩,可是這個孩子,注定先天不足,虛弱無比,生下來就在搶救之中,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什麽時候會死。

小皇子出生,還是皇帝的老來子,按理說應該慶祝一下的,但是皇上卻在欣喜之後也就不再言語了。除了獎賞貴妃和小皇子之外,在沒有其他話語。這個態度讓李家徹底慌了神。

而當天晚上,李家就發現有人染上了時疫,病情來勢洶洶,剛一發現,就有七八人被傳染上了。一時之間李家仿佛是人間地獄一般,進去的人不得出來,想出來的人隻能被囚禁在裏麵。

災難,還有什麽災難比這種舉步維艱,被打壓的毫無辦法來的更狠呢?沒有人敢說這真的是天災人禍,隻是這幾天發生在李家的一係列不合常理的事情,都讓人覺得這是人禍。

穆王爺在出現在穆雲訶麵前的死後,整個人蒼老了十歲不止,沒有了那剛回來的盛氣淩人和高高在上,也沒有了那昂首挺胸的威嚴霸氣,仿佛一個正常的父親,對兒子無奈的道:“收手吧,已經到了這一步了,真的要斬盡殺絕嗎?”

穆雲訶清冷的道:“若今日換成是那個賤婦站在我的位置上,讓她有一個可以隨意揉捏我的機會,你以為,她會收手嗎?”

穆王爺愣住,張張嘴,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她不會!她會趕盡殺絕,將我甚至是我母親的家族一網打盡。這就是她的斬草除根。我,隻是在效仿她的‘英明之舉’罷了。敵人,是絕對不可以留情的,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已經深刻體會到了,所以和我成為敵人,後果隻有兩個。一個是殺了我,一個是被我滅!”穆雲訶決絕的話,狠戾的目光,利落的手段,無不證實著他的言出必行。

短短幾天之內,整個李家幾乎被弄的烏煙瘴氣,混亂不堪,人心惶惶。甚至現在已經是有滿門俱亡的危險。

“你為何還要幫他們說話呢?你難道還能原諒李芳菲?對,我忘了,你們是真愛。不論她給你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你依然愛她不是嗎?”穆雲訶譏諷的道。

穆王爺臉色瞬間難看:“穆雲訶我是你老子!有你這麽和你老子說話的嗎?”

穆雲訶字字句句恨聲道:“你不是了!從你拋棄我母親那天開始,從你隻差一步卻遲疑著不僅門見她最後一麵開始,你就不再是我穆雲訶的父親!我依然姓穆,隻因為我的血統裏有你的傳承,可我不認你了。我要不起一個冷血絕情的父親!你愛那個害慘了我們母子三人的賤婦,那你就和她去長相廝守吧,就算沒有墳墓可以給你紀念,但你有你愛情的結晶啊。穆雲錦是你優秀勇敢的好兒子,他現在也很脆弱,你去守著你和李芳菲唯一的兒子吧。我們要不起你的愛,母親的愛情你狠狠的碾碎了,我們的親情你徹底的斬斷了。所以恩斷義絕,是我與你之間最後的一步!”

穆王爺僵硬住,被兒子說恩斷義絕和指責,他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什麽,隻是失落和心痛是有的。雖然他那些年忽略他們母子,可是這個兒子,他是疼愛的。隻因為穆雲訶和他不親,他後來才淡淡的將這份親情放在了心中。

如今,反而都是他的錯了。他一夜之間好像失去了所有。

穆王爺忽然淒涼的笑了起來,質問他:“恩斷義絕嗎?不要你們嗎?我對你們還不夠好嗎?穆雲訶你摸著良心說,若然不是你在李芳菲這件事情上做的太趕盡殺絕了,若然你能軟和一點態度對我這個父親說話,我會和你爭鋒相對到這個地步?你知道不知道,你當日的一場大火,燒死的不僅僅是你黑暗的回憶,你的憤怒,那群無辜的家仆和姬妾,還有你的手足也在其中!”

“若然我不在乎你們,我會明知道我的骨肉在那場大火裏麵葬身了,卻依然不聞不問,不言不語嗎?你一把大火燒了我半生根基,燒了我那少數的骨血,你殺了自己的手足,我怪罪你一句了嗎?你的仇恨從何而來?你的怨憤緣何而起?隻因為你母親被我冷落嗎?那我現在要接她回去,為何你要苦苦阻攔?我錯了,活該失去所有,隻剩下你們這兩個兒子是不是?難道我錯了就不能要回我自己的妻子了嗎?”

“自己的妻子?你有當她是你的妻子嗎?你從來沒這樣做過!你的眼中心裏隻有李芳菲的時候,你可曾知道我母親一個人為你黯然神傷,獨自垂淚?你抱著李芳菲,一同氣我母親的時候,你可知道她的笑容下掩藏的是怎樣的絕望和脆弱?你指責我母親害死了瑞兒,聲聲質問咒罵,怒以腳踹其心肺之上的時候,你可知我母親她已經重傷吐血?你可知她比你還要愧疚驚恐和絕望?”

“你什麽也不知道啊,你隻知道你自己的喜怒哀樂,你隻看重李芳菲的喜怒哀樂。你們自私的活在快樂之中,卻又硬要我母親看著你們快樂。你們將快樂建立在我母親的痛苦和絕望之上。你沒有殺了她,卻在用你最有力的武器,你的無情一刀一刀的消磨著她的青春和驕傲,抹殺了她的善良和真心!”

“你將她的感情當作垃圾棄若敝屣,你對她的真愛視而不見,折磨她在於求而不得之中苦苦掙紮煎熬。你夠狠心,卻又無時無刻的不再告訴著母親,你也是一個有情的人,可是你的這份情,你不會給她!你讓她一直抱有幻想,卻又殘忍的吊著不給她!你才是那個最可怕的人,無情是你的武器,你用它殺死了你的妻子,是你讓你妻子變成了你所厭惡的樣子。我如果罪該萬死,那就該天打雷劈!”

轟隆隆一聲巨響,天空之中忽然電閃雷鳴。那雷鳴仿若霹靂一般的落下,在天空之中哢嚓一聲,幾乎擁有撕裂天空的威力一般。穆雲訶的話隨著那雷聲驟然落下,他的眼底有猩紅的濕熱,高大的他,頹廢的父親,父子二人一樣紅著眼睛,針鋒相對中將彼此傷的體無完膚,可是這道傷,這條疤,撕不開,也治不愈。

這一次,穆王爺真的是如遭雷擊,他自認自己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李芳菲就一直這樣說。雖然他現在那麽痛恨李芳菲的背叛。

他不想承認穆雲訶口中那個無情無意義的人就是自己,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是這麽不堪的。可是他驟然發現,他無從辯駁。因為他對他的妻子,真的是了解的少隻有少。

“不、你說的不對!你怎麽知道你母親的想法呢?這些隻是你自己的猜測和胡言亂語罷了。我從來沒有給她什麽希望,我沒有!”穆王爺在關鍵時刻,竟然用這麽薄弱的話語來反擊氣勢洶洶的穆雲訶。

穆雲訶忽然喊道:“小喜子,拿上來!”

又是一個盒子,這次這盒子大了許多,盒子也精致了許多。

穆王爺現在見到穆雲訶給的東西幾乎是心驚膽戰的,恐懼又忍不住的想要看清楚是什麽。每一次穆雲訶給的東西都仿若是禁忌一般的可怕,一次次的摧毀了他心中那個完美的李芳菲,也摧毀了他的情感和自信。

那麽這次,穆雲訶又要用什麽東西來摧毀他呢?

“你拿回去慢慢看吧,這裏麵,都是我母親的愛,滿滿的對你這個冷血之人的愛意!”穆雲訶的聲音似乎也是疲憊的,目光落在那盒子上是眷戀不舍的。

穆王爺心中一驚,接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有他不自知的鄭重和期待。於是他又忘記了是來要王妃屍體的,拿著箱子迫不及待的離開,反正穆雲訶也不會將王妃給這麽快安葬,這裏有人守著,他可以放心。

穆王爺卻不知道,這是穆雲訶攻擊他摧毀他的最厲害的一招,殺人於無形,哀莫大於心死,他不要穆王爺死,但他要讓穆王爺比死還難受。如果可以,他會怎的想要殺了穆王爺,可他不要自己也遭天譴,他不要扔下阿珩一個人在人間孤零零的。

真的是疲憊的,怎麽會這麽累呢?李家,就留下一個李貴妃和那個孩子吧,其他人,管他是誰,他玩夠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所以李家人,就結束在這場時疫之中吧!

兩天後。

穆王朝穆錦三十七年,秋。

盤踞在穆王朝兩百年的李家,前朝皇族嫡係血脈,除皇宮之中貴妃娘娘,全部死於李家那堪稱皇宮的皇家園林之中。無一人生還。死於,時疫!

李家的轟然毀滅,在整個京師掀起了軒然大/波,那一天皇上垂淚下旨,為了天下百姓著想,隻能將李家連帶著皇家園林,還有李家那所有的金銀珠寶,一同隨著那些人,火煉!

大火足足燒了一天兩夜,燒得整個天都紅透了,燒得片甲不留,一片灰燼。燒得整個上京城大臣們都覺得心理麵涼透了,看著那將軍府的目光,是忌憚的,恐懼的,敬畏的。

而在這場大火之中,穆雲訶在大火最猛烈的時候,下葬了他的母親!並沒有大張旗鼓,也沒有任何外人送葬,隻有穆雲訶和洛芷珩兩個人,一起送走了他們的母親。

王妃葬在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那裏不會有人進入,那裏是隻屬於穆雲訶的地方,就連穆王爺也不知道。安靜的環境,最適合王妃的性格了,她本與世無爭,偏偏被卷入了凡塵俗世,一生葬送在了苦苦等待中。

夫妻二人彼此依靠著,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王妃的墓前,從淩晨到正午在到黃昏,足足一天。

一更到,今天還有一更,汗噠噠,畫紗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暫時不能連續給力了,寶貝疙瘩們就給我集體消失是吧?果然你們是我的動力啊,這幾天畫紗心情加身體雙從打擊,你們還忍心在給我的愛情也來一刀嗎?我的小情人兒們,趕快出現和我談戀愛啊,留言留言,月票,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