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婦,本王餓了! 247 無恥沒下限!休書我來寫!棄婦很狂妄!

穆雲訶將洛芷珩的衣服合好,一點一點的係緊,眼底殷紅似血的光凝聚著一片殺戮。

“為什麽要這樣做?你該知道他們若要為難你,就算你證明了自己,他們一樣有千百種理由來攻擊你。阿珩,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一點都不值得?”嘶啞的嗓音裏那種濃濃的無力感與沉痛,仿若輕易就能將穆雲訶的靈魂擊碎。

洛芷珩任憑他作為,淺笑道:“別人怎麽看待我與我何幹?我想要的隻是對你問心無愧而已。雖然我不清楚那天發生了什麽,但你一定是誤會了我,我不知道要怎麽來證明我的清白,但隻要你願意相信我,我就一定會找到證據來證明我。我隻要你一句話,你信不信我?”

穆雲訶深深的看著洛芷珩,她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明亮透徹,褪去了之前的戾氣與暴怒,美好的讓他窒息,也讓他不忍傷害。他明知道洛芷珩確實被世王傷害了,那天的畫麵他還曆曆在目,但洛芷珩卻一口咬定她是清白的,穆雲訶並不覺得是洛芷珩在抵死狡辯,雖然他腦海裏一片混亂,也覺得這很匪夷所思,但他就是願意相信她!

這種信任,不需要理由,隻因為她是阿珩!

“我信!”穆雲訶聽見自己清晰而堅定的說道。

洛芷珩一刹那笑顏如花!

“雲訶你瘋了?你竟然被這個妖女迷惑成這樣?明明她就已經被人糟蹋了,你竟然還相信她?”王妃幾乎是怒吼起來,所有的溫柔和慈祥被撕裂,她受不了不楨潔的女子!尤其是洛芷珩這樣死鴨子嘴硬的踐人!明明就已經被人強/暴了,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啊,怎麽還能這麽麵不紅氣不喘的說謊?而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被這個女人迷惑的一點理智都沒有了嗎?

王妃驚恐極了,仿若即將失去兒子一般,她厲喝道:“小喜子!快點將你主子拉回來,不準他在和那個妖女靠近!快啊!”

小喜子躊躇不前,他並不覺得小王妃是妖女,甚至他覺得老王妃也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心一意保護幫助小王爺的女人呢?

“小喜子!你也被那個妖女迷惑了嗎?你忘記是誰將你從皇宮裏麵帶出來的嗎?你忘記是誰將你養大照顧你的嗎?你竟然敢不聽我的話!”王妃快要被氣瘋了,口不擇言的開始失去了貴婦的風範。

“王妃娘娘……”小喜子都快要被逼哭了。

“沒用的廢物!你們還不快將小王爺給拉開!快把小王爺保護起來,遠離那個妖女。”穆清雅見狀連忙清喝道!他們已經被洛芷珩著一個胎記弄得一時間無言以對,但洛芷珩的略占上風並不能讓穆清雅收手,相反,她還更堅定了要除掉洛芷珩的想法。洛芷珩太危險了,隻要給她一點的機會,她就能立刻的翻身,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

四周的侍衛立刻湧上來將穆雲訶包/圍住,並且抓住穆雲訶的手臂硬生生的拽他。

“滾開!”洛芷珩嚇壞了,出手攻擊最近的士兵,但他們人多,她又護著穆雲訶,難免吃虧,後麵不長眼,立刻被人用刀鞘狠狠的給了一下。打得她悶哼一聲猛地往前踉蹌了幾步。

“阿珩!”穆雲訶目眥欲裂的咆哮:“你找死!”

那偷襲了洛芷珩的侍衛被穆雲訶殷紅的眸子嚇住,一瞬間僵硬。

洛芷珩回身就是一腳,重重地踹在了侍衛的胸口,將那侍衛狠狠的踹的倒飛出去!

“你沒事吧?”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了對方一句,默契而關切。也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憤怒與愁苦。1a。

眼看著穆雲訶被人用力抓著,那單薄的身體讓洛芷珩心疼至極,她徹底放棄了抵抗,對王妃怒吼:“你看不見穆雲訶現在是什麽樣嗎?他的身體能經得住這樣的拉扯嗎?你還配做一個母親嗎?你口口聲聲的說愛穆雲訶,可是你現在卻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傷害!”

王妃麵色慘白,她看向穆清雅,但現在這個女兒已經在不是曾經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女兒了,她甚至會覺得恐懼麵對這個女兒,讓她怎麽敢開口勸說?

穆清雅目光譏諷,這就心疼了嗎?穆雲訶果然是你的心頭肉!不過你別著急,她會讓你的心頭肉一塊塊的腐爛和頹敗下來,一塊塊的挖下來,最終讓你的心頭肉死去!讓你也品嚐一下喪失愛子的仇恨與絕望!

“不準停!將穆雲訶給我帶過來!”穆清雅狠狠的喊道。

“穆清雅!”皇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拿起來茶杯就要擲出去,卻被皇帝硬生生的看住。

“你不要動,今天是她的日子,你還看不出來嗎?她今天這是擺了一出鴻門宴呢,玩弄的不僅僅是下麵那幾個,還有你我。這就是你一直心疼的好妹妹,這就是你一直為了她退讓的好朋友。”皇帝在皇後耳邊譏諷的道。

皇後滿眼痛苦,僵硬的冷笑道:“你明知道,為什麽不阻止?她現在這樣如同瘋子,豈不是也有損你皇帝的形象和威嚴?”

皇帝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模棱兩口的道:“她越是不好,群臣們就越是不喜,自然對她的意見也就越大。”朕高興都來不及呢!

皇後聽的愣住,迷糊至極,可是下一刻皇後一張臉慘白至極:“你要借刀殺人?你想廢了她的貴妃之位!”

群臣們不喜歡,就會上奏皇帝來彈劾,一個人說的話也許不管用,但一群人呢?滿朝文武呢?還有那些誥命夫人呢?如果真的是這樣,就算皇帝與穆清雅有一段年少情,穆清雅救過皇帝一命,隻怕皇帝也會‘礙於群臣非議’而‘不得不’廢掉穆清雅的貴妃之位吧!

好一個見縫插針的借刀殺人!又恨又毒卻也殺人於無形!

皇後心驚的看著皇帝,那溫文爾雅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這樣一顆毒辣絕情的帝王心?

“皇後明白了?想要阻止朕嗎?”皇帝竟然絲毫不隱瞞皇後,笑得雲淡風輕。

“為什麽?你不是愛她嗎?”皇後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從哪裏找到的,皇帝對穆清雅這位寵妃尚且如此,那麽對她呢?隻怕會更加的薄情寡義。

“愛?這個世上配朕用愛的,隻有一人。她穆清雅,不配!”皇帝薄唇勾起薄情的笑,淡漠的聲音隻有皇後一人聽的見。

皇後的心一寸寸的冰涼下去,這就是帝王,都說自古帝王最薄幸,此言果然不假。但她卻已經無力再去阻攔什麽,穆清雅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的踩破了皇後對她的底線和姐妹情,她再也不想為穆清雅而去收拾殘局了。

穆清雅已經陷入了報複的快/感之中,看著害她痛不欲生的母親那一臉的心痛難過,她覺得快樂的想要大笑,看見穆雲訶那麽難堪和掙紮,她好想對她死去的兒子說一聲,兒子你看見了嗎?娘馬上就可以將你小舅舅送去陪你了,陰間是不是很冷很孤獨?不要緊,你最喜歡的小舅舅馬上就回去找你玩了,在那裏,你們還能在一起玩耍!

穆雲訶被人毫不顧忌的拉扯著,他還在掙紮,人們的議論和驚呼,王妃驚慌的喊聲,穆清雅的瘋狂,諸葛畫欒的幸災樂禍,混亂的場麵一時間失控!

洛芷珩忽然大喝一聲:“放開他!你究竟想怎麽樣衝著我來好了,別這樣對他,他的身體受不了這樣激烈的撕扯。”

穆清雅嘴角掛著一抹嘲諷:“本宮的親弟弟,本宮自然不會害他,用不著你在這裏裝好人!本宮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決不允許穆雲訶的身邊有個不幹淨的你,不管你怎麽狡辯否認都好,今r你必須和穆雲訶劃清界限!你剛剛那當眾脫衣服這種不知檢點恬不知恥的行為都能做出來了,可見你這個人有多的下賤和不堪!你配不上本宮的弟弟。”

洛芷珩冷笑,她脫衣服也隻是被迫而已,但穆清雅竟然嘴一瞥就又給她安了一個罪名,隻是褪下一點衣服就叫脫嗎?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就是一個胎記嗎?是我忘記畫上了。”諸葛畫欒忽然疾風的笑道。

眾人震驚!洛芷珩目光猛地看去,清冷而陰狠。

“你說什麽?”穆清雅眯眼,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容。

諸葛畫欒蒼白的臉仿若鬼一般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大言不慚的道:“我知道她身上有個胎記,隻不過我剛剛忘記畫了而已。”

怎麽可以有人如此不要臉?怎麽能夠有人如此的b和無恥?

明明不知道洛芷珩身上有胎記,卻在看見之後還能這麽輕鬆的改口,好像說的是天經地義的一般,這樣明顯的反咬一口諸葛畫欒還能做出一臉的得意樣,簡直讓人無話可說了。

你如果真的知道,剛剛怎麽不說?幹嘛人家洛芷珩證明了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人家胸口有胎記的時候,你才反口?太過於明顯的謊言讓諸葛畫欒的人品和無恥瞬間低到了極限,反而讓人們開始有了同情洛芷珩的想法。

也許洛芷珩真的是被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誣陷的呢?但是又怎麽解釋王妃的話呢?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你怎麽不早說呢,洛芷珩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穆清雅好像一瞬間就理直氣壯了起來,明知道諸葛畫欒是故意陷害了,但還是好像把這當成是真的了,穆清雅對洛芷珩的敵意也顯而易見了。

洛芷珩就笑了,她怒極反笑!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賤到極限沒有下限!她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麽叫‘女中豪傑’!就是兩個不要臉的肆意踐踏別人,拿著錯誤當品德來做事的踐人!

洛芷珩沒有在爭辯什麽,而是問諸葛畫欒:“你知道我胸口有胎記,是誰告訴你的?是王妃嗎?”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這種下賤無恥的女人憑什麽來質問我?”諸葛畫欒頹廢的好像鬼臉的容顏上做出了趾高氣揚的表情,看上去著實可笑。

洛芷珩又看向王妃,聲音裏甚至有著笑意:“請王妃告訴我,你們三人今天連起來這樣對付我,究竟是為什麽呢?諸葛畫欒與我有仇,她報仇我能理解。但我洛芷珩從不認輸穆清雅,為什麽你也要針對我?而王妃,我不說對你有恩,但對你們母子有情有義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嗎?你不要緊張,想讓我離開很容易,但我就算走也要走個明白。”

王妃心口發賭,但她不願意在洛芷珩麵前示弱。洛芷珩不幹淨了就不能做穆王府的人,不能給穆王府丟臉!她是在維護穆王府的顏麵!一瞬間她就理直氣壯起來:“因為你已經配不上雲訶了。一個失貞的女子,沒有將你處死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了。”

這就是理由!多麽冠冕堂皇和正義凜然的理由啊!她都快要為王妃的話而鼓掌致意了!看看王妃多麽的鐵麵無私,多麽的在乎王府顏麵?

“還和這女人廢話什麽?本宮本來好意請她進來聯絡感情,但她在宮裏幾日鬧騰的人仰馬翻,還殺死了皇上禦賜給本宮的一對鳥兒,本宮都看在雲訶的麵子上饒恕她了,哪知道她竟然犯下如此大錯,絕不能容她!來人,筆墨紙硯伺候,本宮與今天在場的諸位做個見證,穆雲訶你立刻寫下休書一封!洛芷珩不配在做穆家婦!”穆清雅就獨攬朝綱一言堂了,赫然對穆雲訶下了命令。

穆雲訶狠絕怒喝:“不可能!本王不會寫休書,你們也沒有權利來命令本王!本王今日叫你一聲姐姐,但這聲姐姐,本王叫的不甘心!本王從不知道,原來本王記憶中善良的姐姐,如今已經麵目全非,變得如此醜陋和狹隘!今r你若逼迫本王寫休書,那就是逼迫本王與你斷絕姐弟關係,那麽今日開始你我就將是仇人,而非親人!因為是你害得本王拋棄妻子!”

他們到底勢力薄弱,這裏不是穆王朝,沒有父王留下來可聽他調遣的精兵強將和暗衛,這裏也沒有那幾位法老的保護,這裏有他的至親,但如今穆雲訶卻有一種眾叛親離的絕望感,這裏隻剩下一個與他並肩作戰的洛芷珩,但他的阿珩卻被這群人無情的傷害!他恨,恨這裏所有的人!

“不要亂說話!”王妃企圖阻止穆雲訶,但穆雲訶看向她的目光那麽冰冷,再無一點溫情。王妃驚恐至極。

穆清雅卻一點不在意穆雲訶的脅迫,她冷笑道:“你不明白這些,等你以後成熟了,你就知道母親和姐姐今日所作都是為你好。還看著幹什麽?還不伺候小王爺寫休書!”

便有人立刻控製住穆雲訶的身體,孔武有力的侍衛三四個,自然能夠將穆雲訶控製的很好,任由穆雲訶在怎麽掙紮嘶吼,但他的手還是被人抓住握著毛筆,沾墨,落筆!

“放開我!!”穆雲訶的聲音幾乎泣血,一張慘白的臉上青筋暴跳,血紅的眸子裏有瑩潤卻破碎的光,他看著洛芷珩,那麽絕望和驚恐,薄弱的身體此刻卻爆/發出來那麽強大的力量,他的手臂被人硬生生的壓著,按著,他的拳頭也在顫抖,那侍衛的手緊握他的,逼迫他落筆,但那筆就那樣懸在紙上,沾滿墨汁的筆尖上墨汁滴落,顫抖著甩的到處都是。充滿了壓迫與淩亂。

洛芷珩就那樣看著穆雲訶的臉一寸寸的慘白,發青。她看得見他眼中的堅持和信守,她也看得見他的不甘心!是啊,怎麽能甘心呢?被逼到這種絕境之上,讓她又如何能甘心?

“放開他吧,休書我來寫!”顫抖的唇瓣突出破碎的話語,她幹涸的眼淚在那一瞬間落下。

“阿珩不要!!”穆雲訶尖叫。

他到底是不諳世事的純淨男子,在強權之下不懂低頭,他想要守護她,卻偏偏一次次將她推向更遠。這不怪他,隻怪世俗和陰謀,隻怪這個世上看不的他們好的人太多。所以她不怪穆雲訶。穆雲訶不懂得低頭,她來低頭。他們不就是想要讓她聲名掃地,想讓她與穆雲訶沒有關係嗎?可以!她來做!所以別逼穆雲訶了。

穆清雅一揮手,那群侍衛立刻鬆開了對穆雲訶的壓迫,但卻抓著穆雲訶將他控製在更遠處。

洛芷珩一步一步走向案桌,在人們各異的目光中拿起了那支筆,就在那張染上墨汁的紙上落筆,她動作行雲流水毫不猶豫,似乎對這段感情這場婚姻這個人一點都不留戀,自始至終沒有抬頭再看穆雲訶一眼!

“不、不!別寫,阿珩不要寫!”驚恐的聲音終於哽咽,穆雲訶為洛芷珩撐起的堅強與狠辣被殘酷的現實擊打的支離破碎,那隻有洛芷珩有幸窺見的單純脆弱終於浮現。

諸葛畫欒目光複雜的看著穆雲訶,有仇恨有癡迷,就算他將她的手臂斬斷了,但她還是不可抑製的愛上了他。她也知道自己有點犯賤了,人家那麽傷害自己,自己卻偏偏不可自拔的愛他。她今日瘋狂的報複其中就有因為穆雲訶的原因。穆雲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那麽她就要將穆雲訶心頭索愛徹底毀掉!看,她做到了!今天開始,洛芷珩將一文不值,將成為一個破/鞋棄婦!將再也沒有資格與她諸葛畫欒相提並論。

筆鋒濃轉淡,她手腕的力道漸漸收攏,她名字的最後一筆,輕顫!

洛芷珩拿起休書猛地麵對著一旁的一個侍衛,命令道:“你來念!以免有人說我作弊!”

那侍衛見貴妃娘娘點頭,便大聲念道:“休書!今有豪門落紙橫被人指控慘敗他人強/暴,夫家婆母姑姐咄咄相逼,逼夫休妻,從今日起,落紙橫與穆雲訶再無瓜葛,各自婚嫁不得幹涉!棄婦:落紙橫,立書人:穆雲訶!”雲衣為就合。

一封休書,不論格式對錯如何,但言辭間洛芷珩將她彪悍的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幾句話字裏行間毫不客氣的點明了王妃與穆清雅的敗壞,她沒提諸葛畫欒,因為諸葛畫欒甚至不配出現在她與穆雲訶之間。

眾人沒想到她敢這麽寫,而穆清雅與王妃都是臉色難看。但穆清雅卻不在乎這些,隻要洛芷珩寫休書就行。

“為什麽要這樣做?洛芷珩你代替不了本王!本王承諾過你的到死也算數!本王說這輩子也不會休棄你,你是本王一輩子的妻子,你就永遠都是!誰也不能代替本王,就算是你也不可以!!”穆雲訶咆哮。

他膽戰心驚,他恐懼至極。這封休書當著整個南朝文武百官立下,自此之後就再難更改了。洛芷珩不再堅持他們的感情了嗎?她已經被他的父母逼迫的要放棄他了嗎?穆雲訶隻覺得剛剛升到雲端的自己再一次狠狠墜入地獄。

洛芷珩將那張休書又舉到了穆雲訶麵前,冷冷的說道:“你仔仔細細的看好了,這封休書的每一個字你都給我看好!不是我絕情,而是你的母親姐姐太無情,是他們要分散我們,我洛芷珩向來不吃虧的,誰也別想傷害我!用不著他們趕我走,我也許別的比不上你們豪門大族,但是我的骨氣卻不必你們少!”

穆雲訶雙眼通紅的瞪著那封休書,雙手胡亂的去抓,恨不能立刻撕毀這張紙!他們之間的關係,曆盡艱難險阻都沒有被斬斷,怎麽能被一張幾乎沒有重量的紙給斬斷呢?可是猛然間,他的手就僵住了,一雙瞳孔暴怒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那上麵的幾個大字,表情瞬息萬變。

洛芷珩目光一閃,猛地將休書收回放在懷裏,冷冷的道:“既然這休書是給我的,那麽我就直接收著了,不用再給穆雲訶寫一份了吧?”

“自然不用,你若早點這麽幹脆的話,在那麽又何必鬧的如此不愉快?要不是你太能鬧騰的話,恐怕你今後還能找個人嫁了的,但現在,隻怕你在想嫁人都難了呢。”穆清雅和顏悅色的笑道。

可真夠惡毒的!就連她以後嫁不嫁人都想要幹涉嗎?

一改之前的頹廢與憤怒,揚起笑臉,洛芷珩竟然絲毫沒有被休棄,成為棄婦的絕望,反而一臉狂妄的說道:“我真要感謝你們啊,今天要不是你們這群人,我怎麽可能這麽痛快的就脫離穆王府?你們以為我很願意和穆王府捆綁上關係嗎?要不是穆雲訶還有幾分姿色的話,我早就遠走高飛了。今天感謝你們還我自由,雖然我好舍不得穆雲訶這個絕世美男子,但誰讓我生來薄情呢?天下美男何其多,感謝你們給了我遊遍大江南北,采遍九州美男的機會。”

所有人被洛芷珩這番大膽毫不忌諱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諸葛畫欒滿眼寒霜,她以為她狠狠的打擊了洛芷珩,她以為她能看見洛芷珩痛哭流涕,她以為她打敗了洛芷珩。可是怎麽剛剛還掉眼淚的人,眨眼間就笑顏如花生龍活虎了呢?這太顛覆了,完全是不合邏輯的啊!洛芷珩已經是棄婦了,是棄婦!!她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王妃也被洛芷珩這混不吝的話給氣得差點沒一個倒仰暈過去。

穆清雅痛心疾首的道:“果然是家門不幸,雲訶啊,這樣的女人你還有什麽好留戀的呢?讓她立刻滾蛋吧,姐姐會給你找更多更好的女人的。”

穆雲訶好像受刺激過度了一般,愣愣的看著洛芷珩也不說話也不掙紮了。半晌他冷靜的聲音回來,聽在別人耳中是那麽絕情和冷酷:“你滾吧,現在本王不想看見你。”

洛芷珩嬌笑道:“恩,我滾,你最近可別想念我,因為我可沒時間想念你,不過咱們好歹夫妻一場,最後在擁抱你一下總可以吧?”

她走上前,侍衛們在穆清雅的暗示下退開。洛芷珩擁抱住穆雲訶,手摸著他的胸口,兩個人之間親密無間,她甚至輕佻的親吻了一下她的耳畔,那麽軟,那麽快。

穆雲訶僵硬在原地,看著她放開他,然後笑著說‘我走了’,然後看著她就那樣挺直了脊背,在人們各色的目光中,堅定而高傲的走出大殿。

這一場鬧劇,似乎就因為洛芷珩的主動退出而畫上句點,一段婚姻,竟然就這樣無疾而終?而剛剛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卻在眨眼間便彼此絕情。他們是真的放開彼此了,還是絕望到再也不敢擁有對方?

想那麽輕易的離開,簡直做夢!你安然無恙,怎麽能讓穆雲訶痛徹心扉?穆清雅目光陰狠,一揮手,大殿之中的帶刀侍衛立刻湧了出去。

洛芷珩剛剛邁出大殿高高的門檻,站在日光下,身後狂亂的腳步追趕聲,還有穆雲訶暴怒的咆哮同時響起:“穆清雅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隻是不能留下一個敗壞了穆王府名聲的踐人而已!現在開始她與你無關,本王幫你斬除一個玷汙你名聲的敗類而已。”穆清雅的聲音陰冷響徹大殿內外。

洛芷珩在殿外冷笑,誰斬除誰,可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