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朝堂之爭 李家指控不成,洛芷珩反咬一口!
?“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質問皇上,還敢見而不跪,哼,今天就是她的死期!”李側妃尖銳的聲音裏充滿扭曲的冷笑,目光在洛芷珩那華麗的裝束上轉了一圈,又掃過她身旁貴婦人的裝束,眼底的嫉妒是止不住的。
洛芷珩身上的王妃正裝,是她朝思暮想期待了幾十年的,但時至今日她依然沒有穿上。而眼前女子身上的裝束,多年之前她也是有機會穿上的,隻是可惜,那個時候她不想當一個永遠要當側室看正夫人臉色的貴妃,所以才選擇了穆王爺,哪裏知道,他們姐妹的命運都一樣,隻能當個側室。
貴婦人微微抬頭,保養得非常好的臉與李側妃很是相似,她滿身珠光寶氣,坐在那裏端莊大氣,目光也很平和,竟然沒有一絲銳利,緩慢的說道:“洛芷珩今兒死不了,你最好是想辦法和她化幹戈為玉帛,隻要你還想在王府裏待著的話。”
“為什麽?”李側妃不相信,她覺得她這個貴妃姐姐實在是太窩囊了,明明今天洛芷珩死定了,她隻要抓住洛芷珩對皇上大不敬的罪名,就能整死洛芷珩。偏偏自己的姐姐卻在這裏給她潑冷水。
“憑什麽?王府本來就在我的手中,洛芷珩要在王府生存的話,是要看我的臉色活著的。如此小心翼翼,你究竟是在害怕什麽?你肚子裏都有皇上的孩子了還怕什麽?更何況我們現在手裏有能一步到位弄死洛芷珩的把柄不是麽?”李側妃不滿的說道,心理麵卻鄙夷的想著,難怪李芳然這麽多年來才又能懷上一個孩子,就這副軟弱可捏的性子,永遠是被欺負打壓的那一個。她最看不起李芳然這軟弱的性子。
李芳然性子很好,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放下茶杯平靜的說道:“你為什麽一定要弄死那孩子呢?我們都是做母親的人了,你如此做難道不會覺得很可悲麽?”
“姐姐可是剛要做母親的人,而我是已經做過多年母親的人了。我知道怎麽做才是對我兒子最好的。我要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我的雲錦。姐姐若是不願意幫我,又何必與我一起在這等著皇上召見?姐姐若是願意幫我,還當我是你妹妹,那就請你不要再說那些讓我不高興的話了。”李側妃不客氣的說道。
曾經在家裏,她就是那個最飛揚跋扈的一個,她的父親對她寵愛有加,雖然李芳然待遇也好,但李芳然沒有一點李家人的血腥和霸氣,柔弱的讓人厭煩,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忌憚打壓李家的皇上才將李芳然招進宮裏做了貴妃。一個有名沒權的二十多年的貴妃!
真可笑,這樣還想來教訓她?要不是李芳然最近運氣好,那麽老的皇帝還能留種,隻怕皇上駕崩之後,無後的貴妃第一個就是殉葬品!
李貴妃臉色一僵,明顯是動氣了,手扶著肚子有些發抖。
她旁邊的嬤嬤連忙上前查看,並麵無表情的嗬斥李側妃道:“還請二小姐說話注意一點,這是在皇宮,不是李家了,娘娘是貴妃,不是你能隨意頂撞的。”
“喲,奶娘現在可是好氣派,竟然還敢教訓起我來了?我姐姐還沒開口呢,你算哪顆蔥?”李側妃不屑的哼道,但到底是沒再說什麽。這裏是內閣,外麵聽不到這裏的話,又因為此刻這裏全是李貴妃的人,所以她才敢如此放肆。
“別吵了,別外人還好好的,我們自己人先吵起來了。奶娘退下,本宮沒事。”李貴妃說道:“芳菲你是我妹妹我才提醒你一句的,做事情不要太過分了,你想要救出來許九紳我能理解,畢竟你們之前有過一段,但也要適可而止,我看皇上對那個洛芷珩,態度不一般呢。”
“能有什麽?皇上又不老,洛芷珩的臭名昭著,還有這幾天的表現,皇上一定比我們還明白的,不用擔心。更何況,姐姐就不想救出許九紳麽?”李側妃笑容曖昧的道。許九紳是為了李貴妃才進入王府的,這個許九紳可是說過的。
李貴妃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她還飛快的掃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沏茶的老宮女,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正色道:“我是想,因為你是我妹妹,你想要的我會幫你,芳菲你還是看看前麵怎麽樣了吧。”
這該死的李芳菲,竟然還一直和她作對!真以為他們說的話別人不知道嗎?皇帝可是一直有眼線在她身邊的,而她之所以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就是也因為她一直裝作不知道這個眼線的存在,什麽秘密都在眼線麵前展露,才會讓皇上認為她是真的沒心機的。
李芳菲一句話,很可能會讓皇上清查她與許九紳的關係,現在許九紳是冒牌貨的事情明顯掩藏不住了,她唯一能有的擋箭牌就是這個孩子,還有就是和許九紳撇清關係。李側妃這個時候就是最好的抗罪者。而她更怕許九紳會死到臨頭不管不顧的說出對她不好的話,所以才想辦法搭救許九紳的。她現在是四麵楚歌,偏偏還有一個腦殘的妹妹在這裏給她添堵找麻煩。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難怪爹爹不選擇她進宮了。
李側妃聞言冷哼一聲,但還是走了過去,開了小門繼續偷窺大殿之中的情形。
洛芷珩還是那樣半蹲在那,皇上不說起,她就不動。而她與皇上的對話一直是不卑不亢,不慌不亂的。看得大臣之中甚至有人忍不住的對她表示讚賞。
今日的早朝很隆重,大殿之中最前方有二十幾個蒲團坐墊,白發蒼蒼的老人們坐在最前方,都用一種打量探究的目光看她。
“你還敢質問朕?”皇帝的聲音瞬間洪亮起來,仿若平地一聲雷,刹那炸開在朝堂之上。
“臣婦不敢,但皇上的話臣婦也確實不明白,還請皇上明示,臣婦究竟何罪之有?”洛芷珩垂眸說道。
“你膽敢在穆王府門前動刀,弄得穆王府門口鮮血淋漓。你可知穆王府代表的是什麽?是朕的看重,是穆王的臉麵。你如此囂張跋扈的做法,就是在打穆王的臉,如此,你沒有罪過麽?”皇帝一開口,竟然給洛芷珩定了一個這樣的罪名,著實讓所有人震驚了。
法老們想過的所有的罪名有洛芷珩褻瀆那寶物的罪,大臣們則是一位皇上要降洛芷珩一個照顧穆雲訶不周,以至於穆雲訶慘遭殺身之禍的罪。罪名有很多,洛芷珩的臭名昭著都是一個罪,她在賽場上怒打李家千金也是個罪,但誰也沒有想到皇上給出來的罪名竟然是這個。
這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生死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間了,而且這個罪名很有限製,一旦這個罪名被確認,那麽能夠處置洛芷珩的將不再是王法,而是人情!有權利處置洛芷珩的就隻有皇上和穆王爺。
而皇上還隻能用皇伯父這樣慈愛的長輩姿態來處置洛芷珩。穆王爺遠在天邊,個人那個是不可能處置洛芷珩了。瞬間,這件轟動朝野的事情,就會化成一件小的讓人不敢再提的家務事!
由此可見,皇上要確認這個罪名是在家務事範圍了,那對洛芷珩最大的處罰,可能也不過是罰她閉門思過,抄抄孝經……
皇上這曖昧不明的態度,究竟是要懲罰洛芷珩啊,還是在折磨大臣們啊?
洛芷珩也很震驚,本來以為是有關於冒牌貨的事情,可皇上卻這樣說。她也不傻,還很愛順杆爬,於是立刻態度軟和了下來,軟聲道:“回稟皇上,侄媳婦知錯了,不該在王府門口鬧騰的,讓人看了王府笑話,就算是家裏麵有不和睦,那也應該關起門來自己人在打的,我下次再也不敢在門外鬧騰了。”
文武百官們瞬間就抽搐了,看洛芷珩的目光就帶上了顏色,這厚臉皮順杆爬的性子,可不像那忠勇剛毅的洛將軍啊。
皇帝也是手一抖,他是想洛芷珩明白他的意思,但不是讓洛芷珩順杆爬的,朝堂之上攀關係,沒規矩!
但皇帝沒有過多責怪,而是說道:“恩,這件事情你雖然做得不對,但你畢竟是一心維護穆雲訶,為了穆雲訶的安危而發怒擦做錯事情的,倒也情有可原。不過你畢竟是讓人看了穆王府的笑話,朕也不能不罰你,就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為你父王祈福抄寫孝經一百遍吧。你可服氣?”
洛芷珩恨不得毫無形象的點頭啊,老皇帝的形象瞬間就可愛高大起來了。簡直是太明事理了。她很沉穩正經的說道:“侄媳婦心服口服,皇上真是神龍在世,神勇無比,明察秋毫,處事公道,我對您的讚美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大臣們隻差沒被洛芷珩的讚美之詞給雷倒了,簡直要掉落一地眼珠子了。竟然還有人敢這樣和皇上說話,這女人是個傻子吧?不怕死的?
皇上很想打斷洛芷珩的話,但又覺得這孩子說話有趣,誇獎人的話也明顯的不合實際,他這個年紀還能神勇無比麽?不過這話聽上去就熨帖的。
但李家的人已經忍不住了。
“皇上!臣有本奏!”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洛芷珩折磨人的讚美。
皇上眯起了眼睛,淡淡的道:“李老有何事啊?”
坐在法老們身後的一名白發老者被人扶著站出來,他的年紀明顯沒有那群法老們大,但也有七八十歲了,聲音很沉穩:“啟稟皇上,臣要參洛芷珩一本!她將您賜下小王爺的神醫給打出了王府!甚至還讓慕容將軍家的親兵將人帶到了刑部去,完全是沒有理由的做法,洛芷珩還親自打罵梁神醫。”
“臣以為,洛芷珩這種行為已經觸犯了天顏,冒犯了皇上,是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而洛芷珩更是品行有問題,身為小王妃,竟然隨便出口說粗話,還動手打人,這樣的人不顧一點皇家顏麵和身份,簡直給皇家抹黑與丟臉,又不懂規矩,更是冒犯了皇上,藐視了您的天威!如此之人實在是罪不可赦,其罪當誅!”
李老一席話說的在情在理更是拉扯上了皇上,一旦與皇帝有關了,這事情就不可能輕易了解了。
誰敢冒犯天威皇上,誰就得死!皇上對洛芷珩要是心慈手軟的話,那麽以後就會有更多的人效法洛芷珩的行為,那麽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不尊重皇帝,藐視皇帝。皇帝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麽?當然不能!那麽就一定要重重地責罰洛芷珩才行!
李家的人,不是真的那麽能忍耐的。李側妃在側妃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太多年了,李家人雖然都知道希望在即,但洛芷珩的出現,三番兩次的打破了他們的希望,而因為洛芷珩的到來,本來已經注定要死的穆雲訶,竟然好端端的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簡直就是給了李家當頭一棒,又疼又丟人!
而穆雲訶現在明顯是要聯合佟家了,一個王妃一個穆雲訶不可怕,但若這兩個隱忍放下了多年人,在站起來,還聯合了強大的後援的話,那麽李家人就不能不看重和謹慎對待了。
更何況,李側妃就算一時半會登不上王妃之位,但他們的外孫穆雲錦總有一天能坐上小王爺的爵位,而李仙兒必然要嫁給穆雲錦的,如此一來,李家在沒有耐心等待李側妃的上位之後,就要確保李仙兒能坐上正妻之位了。
所以洛芷珩就成了最直接的絆腳石,洛芷珩又和李家鬧出來那麽多事情,在情理利益方麵洛芷珩都是最直接與李家發生衝突的人,所以洛芷珩必須死!
為此,李家不惜讓他們家輩份最高的人出來,表麵上是來上朝的,但實際上李家在用他們曾經皇族的身份,和現在所有用的一切給皇帝施壓,他們就不信皇帝會為了一個沒有的洛芷珩來和李家撕破臉!
眾大臣精神一震,都嚴禁起來。李家一如既往的猖狂啊,在皇上明顯要保洛芷珩的時候,竟然公開和皇上唱反調!就是不知道局勢會如何發展了?洛芷珩勢單力薄,要是沒有皇上的袒護,今天死在李家的攻擊下也沒有懸念了。
“李卿這說法朕倒是第一次聽說,李老都這麽大年紀了,還一心為朕,真是令朕深感五內啊!”皇帝似笑非笑的麵對李老,而後又問洛芷珩:“洛芷珩,李老說的話可是屬實?你打罵了朕賜下的神醫?”
洛芷珩隻覺得飛來橫禍,一下子砸中了她。恍惚了那麽一下,才猛然明白,這個李老隻怕也是李家的人了。李側妃啊,你還真是讓她驚喜不斷呢,不過咱們鹿死誰手,看不上你說了算的。
當著這麽多大臣的麵,洛芷珩無法說謊,而且那天情況大家都看著呢,早已傳開了。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我打罵了那個人。”
她一承認,大臣們就嘩然了,皇帝的臉色也不好看了,法老們沉穩不出聲,李家人的臉上就有了笑意。但每一個人隻有一個想法,洛芷珩果然是個二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如此坦蕩痛快的承認,那不就是在承認她確實在打皇上的臉麵,藐視皇上麽?找死也要看火候的!
“洛芷珩你可想好了,那梁神醫是皇上命人尋找了許久才找來的神醫,當今天下隻怕隻有他能為小王爺續命醫病了,你打罵他可就等於是在打罵皇上。”一把蒼老的聲音忽然出現,眾人循聲望去,不禁大驚,誰也沒想到帝王恩師占海南竟然開口了,而且一開口明顯帶著一種善意的提醒。
洛芷珩沒有回應占海南的話,而是問皇上:“皇上臣婦可以先站起來在回答話麽?”
“恩。”皇上哼了一聲,臉色難看。
洛芷珩站直身體,先是對占海南行了一禮,而後恭敬而揚聲道:“感謝前輩提醒,但洛芷珩自問做過什麽就是什麽,但凡我做過的,我就不會否認。我是打罵了那個梁神醫,但是,我認為我打罵的對,甚至我就是殺了他,我都問心無愧!這個天下誰也沒有那個資格來用這件事情為難我!而你們這群大臣,也將誰都不能來質疑指責我的行為!”
她一揮衣袖,手指指向眾人,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她這樣的態度實屬挑釁了,但她又做的如此理直氣壯,令人厭惡也讓人謹慎起來。
“洛芷珩你太放肆了!你簡直是目中無人,你將我們這群大臣當作什麽了?竟然膽敢為大臣們如此無禮!這就是你洛家的家教嗎?你父親好大的火氣,竟然教養出來一個動不動就對長輩指手畫腳的東西來!可見沒有母親的孩子確實是教養不好的!”李老威嚴的嗬斥道。
洛芷珩冷然一笑,竟然直接指著李老的鼻子怒道:“那麽您就有很好的教養了麽?您的母親就是教育您當著眾人的麵,一點不紳士沒涵養沒忍耐力的對一個小女孩大聲嗬斥的嗎?您以為您很威風嗎?您母親就告訴您可以仗著自己年齡大就隨意的嗬斥別人家的孩子嗎?如果是這樣,那麽您母親對您的教養,可見也很失敗!您這個有母親教養的孩子,可見比我還要可悲!”
“一大把年紀了,胡子都一大堆了,可見您已經兒孫滿堂了吧?我這麽大的孩子在您眼前身邊都算得上是小輩了吧?可是從您對我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您不是一個慈愛的有心胸的人!相反,您還是一個狹隘的斤斤計較的老人!在我麵前用我的同來指責我,專門接別人的傷疤的您,倚老賣老就很光榮麽?”
洛芷珩瞪圓了眼睛,一點也不示弱。她明知道這是朝堂之上,她明知道她今天不能撒野的,她也明知道這裏麵的人沒有一個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但,那又如何?她還是發怒了,還是張狂了,還是不可一世了!
人活著一輩子,不就圖個痛快滿足麽?可是天天被人指著鼻子追在屁後又罵又找茬,換誰也會受不了。洛芷珩今兒情況特殊,她今天是不能忍耐的,形勢逼人,她今天但凡在李家人麵前柔軟一點,那麽接下來就會是更加殘酷狂風暴雨般的打壓對待。
李家人擺明了要整死她,和她是不共戴天了,那她也沒必要再客氣了。從來到古代就沒平靜過,她每一步走的都驚險刺激,也不在乎再多這一把了,大不了再一次成為孤魂野鬼,也好過被一個凶殘的老家夥欺壓。
她氣勢很強,囂張跋扈的好像她就是王了一般,每一句話都那麽不客氣又犀利,將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損的麵紅耳赤!
但,這位老人家可是當朝出了名的囂張人士,年輕的時候就為非作歹,還以為他們李家是皇族呢,還當他自己是太子殿下呢,一直以來就沒有將穆王朝的君主放在眼中,更是對皇族多有不滿和作對。
可是因為他的身份,這麽多年來也一直沒有人敢真的觸他逆鱗,但沒想到老了老了,不改跋扈性格的他,遇見了一個比他還要跋扈的洛芷珩!這可算是同類碰頭了,就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青春年少的洛芷珩的對手了。
李老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瞪圓了眼睛指著洛芷珩,好半天也順不過那口氣來。李老身邊的老年人怒斥道:“大膽洛芷珩!竟然敢對我父親如此放肆!你伶牙俐齒又怎麽樣?你對皇上大不敬是真的,整個上京都知道了,皇上自然也不會放過你,現在你又敢對大臣如此不敬,你必死無疑。”
這人是李側妃的父親,李仙兒的爺爺李仇天!看著名字就知道李家對穆王朝有多麽的恨意和不滿,還有李家的囂張,竟然敢去這樣的名字。13acv。
“我是不是必死無疑我不知道,但是你們李家一旦包庇那個梁神醫,我敢擔保,你們李家一定必死無疑!”洛芷珩擲地有聲的話讓喧鬧的大殿瞬間靜了下去。
“洛芷珩你找死!”李老怒吼道!
洛芷珩忽然就笑了,揚聲道:“究竟是誰找死呢?李家為什麽要包庇那個梁神醫?又或者,李家為什麽要管這件事呢?你們說梁神醫是代表了皇上?什麽人都可以代表皇上麽?那麽你們李家是不是也可以代表皇上呢?畢竟現在皇上就在這裏,李家人一開口,就沒有別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李家是這個朝堂之上的在主宰呢。”
李家人在囂張,但經過這麽多年了,還是不得不暫時接受李家王朝覆滅的真/相了。雖然他們在忍耐,但在他們看來那就是蟄伏,早晚有一天他們還會奪回這個天下的。但表麵上他們不得不服從了穆王朝君王的統治。而洛芷珩剛才的話確實誅心,李家人也不能不重視。
李老和李仇天連忙跪下,虔誠的對皇上說道:“皇上明鑒,老臣等人對皇上那是五體投地的尊敬和擁護,我們李家從來沒有一個人有那樣不軌之心,不會覺得自己還是什麽天下之主,還請皇上將這個汙蔑李家忠心之人就地正法,以還我李家一個清白。”
李老還是那麽的猖狂,一邊口口聲聲的說李家臣服了,一邊卻在要求皇上快把洛芷珩殺了,但他們忘記了,洛芷珩是皇家的媳婦,你既然承認自己是臣子了,罪名有權利和資格去對皇家的兒媳婦動殺機呢?
大臣們沉默著,皇帝也沉默,他心裏是滿意洛芷珩竟然能將李老堵的啞口無言的,打李老的話在讓他反感,他也不得不維持麵子上的情理。
“你說的話隻能代表你自己的,你有個小孫女叫李仙兒是不是?知道我為什麽要教訓她麽?因為她太猖狂了,竟然敢大膽汙蔑詛咒小王爺!也不知道是隨了那個不震驚沒腦子的傻子了,竟然敢用公主的鳳儀來壓我!她真的是公主麽?她又是哪門子的公主?我問你們李家,她李仙兒是什麽公主?誰封的?”洛芷珩大聲的質問道。
李家父子的臉刷地就變了色,連忙對皇帝說道:“皇上明察,仙兒向來乖巧懂事,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一定是洛芷珩在那天刺激了仙兒,引誘著仙兒說出來那樣的話,還請皇上嚴懲洛芷珩!”
“都少說幾句,這件事情朕會嚴查的,若洛芷珩說的是假的,朕必然還給李家一個公道,若洛芷珩說的是真的,那李家也要給朕一個說法了。你們那個李仙兒,她是個什麽公主?”皇上威嚴淩厲的說道。
李家父子的氣勢就縮減了好多。但他們又不死心,抓住洛芷珩的把柄不放:“皇上,在哪沒現在說的是洛芷珩對您大不敬之罪啊,竟然被洛芷珩給拐到了其他上麵去,洛芷珩這樣做就是動機不純心中有鬼啊,皇上,梁神醫是無辜的,現在還被關押在刑部大牢裏麵。如果洛芷珩這樣對您大不敬,您都不嚴加處理的話,何以服天下?何以讓天下百姓敬畏皇上啊?”
“我要說你才放肆!”洛芷珩忽然厲喝道,眉眼冷厲,字字句句都堅硬有力:“你們知道前因後果麽?就敢一直幫助那個梁神醫說話?一直在聽你們指控我的罪,那小子就來聽聽那個梁神醫的罪吧!”
“皇上,我想知道這位神醫可是您的人親自找來的?”
好的問上身。“不是,是李家的人送上來的,但朕已經派人確認過了,這個人確實是梁神醫不假,與一些民間的傳言是吻合的,而且這個梁神醫的醫術也是通過了太醫院太醫們的考量通過之後,朕才讓人去到穆王府的。怎麽,這個梁神醫的本身有問題?”皇帝的身子前傾,臉上已經不是風清雲淡了。
洛芷珩既然敢說,還這麽理直氣壯,那就證明她一定有能鎮/住李家和天下的證據。難道他那麽仔細的排查之後,還是出問題了?本來是想著救穆雲訶的,但如果真的因為這個神醫而害了穆雲訶……想到這,皇帝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洛芷珩的腰板更直了,一字一頓的道:“那個梁神醫,是個冒牌貨!他不是去救治穆雲訶的,而是去害死穆雲訶的!而且我敢確定,他的背後一定有主謀想要害死穆雲訶,隻是不知道這個主謀,會是誰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在震驚駭然之後,瞬間就將目光聚集在了李家父子身上!剛才還指著洛芷珩鼻子叫囂的人,瞬間被洛芷珩三言兩語逼入了巨大的危機!
指控一個罪名而已,你會,我也會!
你們李家不是可以給她安放一個不敬之罪嗎?那她就給你們李家安放一個欺君犯上,謀害皇親性命之罪!她倒要看看,兩個罪名比較起來,誰死的更快!她倒要看看,李家,用什麽來脫罪?
洛芷珩依然是站在朝堂上的那一個,但此刻李家父子,朝野上的老油條,卻跪在那,如喪家之犬一般麵如死灰!
所有人都能想到,一旦洛芷珩的話都成立,且證據確鑿,那麽這件事情李家無論如何難辭其咎。而剛才洛芷珩在說出來這番話之前對皇帝的一問,更是令李家與要害死小王爺的冒牌貨綁在了一起。
現在,落入陷阱僵局的不再是看似柔弱勢弱的洛芷珩,而是李家這兩頭實力強橫張牙舞爪的老虎!
李側妃僵硬在門後,麵如死灰,完全弄不明白怎麽事情會在洛芷珩的三言兩語見變成這樣?父親和爺爺那樣厲害的人,怎麽可能會敗在洛芷珩那個黃毛丫頭的手中?而她更加的不甘心,李家都已經出動了身份最高貴的一位,怎麽還沒能將洛芷珩弄死?
李側妃慌忙的關上門,一眼看到了老神在在的李貴妃,連忙撲過去陰冷的道:“你還有臉喝茶!還不快點想辦法救救祖父和父親?李家怎麽就生出了你這麽一個沒用的窩囊廢了?關鍵時刻竟然一點用沒有。”
李貴妃的臉上終於閃過了一絲怒火,她平靜的道:“這場禍事是誰惹出來的?是誰搬動祖父出來的?不是你麽?如今,你又在這裏想要牽扯我進去麽?你想讓整個李家都為你李芳菲服務麽?你自己惹出來的禍自己去收拾吧,拿出來你穆王府長輩的身份,也許,還是能壓住那個洛芷珩的。”
李側妃臉色青紅不定,但此刻她能做的也就是用身份壓住洛芷珩了。李側妃一怒竟然真的衝向了房門!
眼看著李側妃衝了出去,李貴妃便冷笑起來,但掃了一眼皇上的沿線,她還是忍住沒笑出聲來。眼中劃過陣陣陰狠,李芳菲這個蠢貨,就讓她去打頭陣,到時候她在後麵收場,隻會讓李家更加的看重她,更加的厭惡李側妃的。她的兒子,將會是未來的皇上,必須有一個強大的外族來支撐。
李側妃衝了出去,一路帶著怒火,腳下生風。她已經被洛芷珩的囂張跋扈氣得快發瘋了,因為洛芷珩太猖狂了,竟然還敢如此欺壓她李家的人,那就是不將她放在眼中的。
怒不可遏之下,李側妃竟然跑了起來,好像忽然之間就從大殿柱子後麵衝了出來一般,直奔洛芷珩而去,也忘記了這裏是莊嚴神聖的朝堂。在人們震驚的目光中,李側妃一手抓向了洛芷珩的後背肩胛。
洛芷珩剛要說話,卻敏感的察覺到身後有殺氣襲來。她目光一冷,下意識的就躲開了一下,並且伸出了腳回頭,隻覺得一陣相逢撲來,她下意識的一絆,那人便如同流星一般的橫衝而過,整個人狼狽的踉蹌了幾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趴在那淒慘的大叫了一聲。
洛芷珩安然無恙的站在那,當然看出來是李側妃,她卻裝作不認識的立刻給安上了一個罪名道:“大膽踐人!竟然敢偷襲我!說,你是不是就是那個梁神醫背後的幕後主使?上一次王府裏刺殺小王爺的事情是不是就是你與梁神醫聯手做的?”
她劈裏啪啦一頓安/插罪名,全場寂靜,李側妃也叫不出來了,徹底的傻眼了。疼痛中她漸漸回神,猛地翻身站了起來,怒指洛芷珩嗬斥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誰!竟然敢對我如此不敬放肆!洛芷珩你真以為沒有人能將你怎麽樣麽?”
洛芷珩故作差異的後退幾步,而後痞聲痞氣的怪聲道:“李側妃?怎麽會是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皇上也讓你來了麽?你剛才為什麽突然出現在我背後?若不是感到了殺氣,我不會躲開的,你也就不會摔了個狗吃屎了,抱歉抱歉啊。”
李側妃被她氣得鼻子差點沒歪了。頭上忽然傳來了皇帝威嚴的嗬斥聲:“夠了!你們當朕的宣德殿是什麽?朝堂之上也是準許你們隨意走動出現的地方?李家的人怎麽一個個都變得如此沒規矩了!”
李側妃的臉上瞬間慘白。而李家父子不僅沒有被李側妃拯救,反而被她陷入了另一個罪名之中。
李家太倒黴了!所有人都這麽想,而整個大殿之中也掀起了一股詭異的氣氛,每個人都緊張起來。隻有洛芷珩在看熱鬧,冰冷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洛芷珩你來說,把你知道的事情都給朕說出來,是非曲直,朕自有公道。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有那個膽子,膽敢用一個冒牌貨來糊弄朕,來設計真的親侄子!”皇帝怒了。
洛芷珩厲聲道:“你們李家用打罵皇上賜給穆雲訶的神醫的罪名來定我的罪。但你們可知道,這個你們口口聲聲維護的人,就在前一天竟然派來了殺手來刺殺穆雲訶!”
此言一出,全場駭然!
都知道穆王府裏出事了,但都不知道出的竟然是如此令人駭人聽聞的大事!刺殺小王爺,那得多大的膽子,多深的仇恨?
“我不知道這個梁神醫究竟是誰的人,又或者是不是與王爺有仇。但他屢次三番的想要害死穆雲訶卻不是假的!穆雲訶從不出現在世人眼前,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何,所以他一直與世無爭,讓人感到很痛心的是,就算這樣,那些人還是不願意放過無辜的穆雲訶!”
“你們既然要逼迫穆雲訶,難道我就不能反抗麽?梁神醫因為趁著我不在家而要強行的給穆雲訶送藥,我的人攔住他,他就惱怒在心,於是殺手降臨,災禍落在了穆雲訶的身上!若不是我早有防備,若不是穆雲訶福大命大造化大,隻怕此刻你們都要為他祭拜了!”
“我問你們,一個如此窮凶極惡之人,我難道不該打罵他麽?那天,若不是顧忌他是皇上賜下來的人,你們以為這個世上還會有一個梁神醫麽?我那一刀劈開的就不會是那匹馬,而是那個冒牌貨了!”洛芷珩擲地有聲,毫不掩飾她的凶殘與怒火!
大殿的人,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與其競相鋒芒,因為按照洛芷珩話裏的情形,別說殺了梁神醫,就是將人大卸八塊也不為過!但這件事情還是太過於離奇了,皇上賜下去的人,為何會想要殺穆雲訶呢?
“你說的全是真的?”皇帝的聲音幾乎冰冷到了冬季。
“關於這個梁神醫,我若有半句謊言,情願天打雷劈。”洛芷珩毫不猶豫的說道。
“皇上您不可聽信她一人之言啊,她口口聲聲說梁神醫是冒牌貨,那她就拿出來證據啊。”李仇天絕地反擊,問中要害。
“要證據?我給你!”洛芷珩猛地看過去,目光冷銳犀利,言辭鋒芒畢露:“他第一天見到穆雲訶就斷言說穆雲訶絕對活不過二十歲!這件事情不知道為什麽已經鬧得天下人盡皆知了。我也承認,他說的不假!但你們可否知道,這位神醫治病是不讓人吃飯喝水的,說穆雲訶吃喝一點會立刻爆體而亡!可是天下間誰聽說過這種治病方法的?隻怕我的雲訶還沒有被他的藥治好,就已經先被自己餓死渴死了吧?”
“那這也不能證明梁神醫就是假的!”李仇天越發的覺得道理硬了。
洛芷珩一笑,陰森森的說:“別急,我會讓你心服口服啞口無言的!”
李仇天瞳孔一縮,忽然有種要大難臨頭的絕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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