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現端倪

“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願意給。”趙奕文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錢我才不缺,你難道沒有其他什麽能提供的?”瀅瀅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爹……我爹……是朝中太常,什麽都能……”

“有完沒完,好不容易才抓到你,你以為我會這麽容易鬆手?”

“那……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讓我想一想。”瀅瀅麵露難色,做沉思狀,“我隻是像讓你嚐嚐普通人所受的苦,這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所無法體會的吧?”

說著,瀅瀅拿出了一把小刀,笑著說道:“再囉嗦,小心我一不小心做出什麽舉動,那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下次再也不敢了,姑娘就放了我這一回吧。”趙奕文連連討饒,嘴角不自覺的往上一揚。

“諒你也不敢。”瀅瀅把刀一收,轉身想要離去。

忽然趙奕文猛地把瀅瀅兩腿一抱,趁她猝不及防的時候,一把把刀給奪了過來。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綁人要把雙手雙腳都綁上麽?”趙奕文獰笑,“現在落在我手裏,看你還能怎麽辦?”

說著,趙奕文把小刀往瀅瀅脖子一頂,瀅瀅此時已經被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我是很想試試,在一個漂亮姑娘的臉上劃上幾刀是什麽感覺,一定比失去生命還要痛苦吧!”趙奕文趁勢往瀅瀅身上一坐,“識相的就給老子別動,不然我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做出什麽危險的舉動。”

說完,趙奕文把瀅瀅胸口的衣服一扒,得意的說道:“現在也讓你知道爺爺我的厲害,一個姑娘家,估計見血都會暈吧,還想拿到來嚇唬人,別開玩笑了。”

“求求你,下一次再也不敢了,就放過我這一次吧。”瀅瀅驚慌失措的被趙奕文壓在身下,一臉可憐地說道。

“哈哈哈,終於……”趙奕文還沒有把話說完,瀅瀅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小腹上,趁他痛苦掙紮的時候,一把重新把刀奪在手中。

“不要小瞧女人,尤其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瀅瀅一手開始整理衣服,一手用刀對著趙奕文,“還有,別以為女人就怕血,每個月都會見到,多一次又何妨?”

“你……”趙奕文深吸了一口氣,可是這次,瀅瀅沒有再給他一次機會,手起刀落,趙奕文的手臂頓時鮮血淋漓。

“這是你對姑奶奶我不敬的代價,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切斷你的手指。”瀅瀅把玩著手中的刀,平靜地說道。

趙奕文已經嚇傻,身為太常的兒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傷?

當即癱軟到地上,一言不發。瀅瀅看到這裏,也不去管他,小聲說道:“真是個蠢貨。”

“把他給我綁得結實一點,幹脆嘴也堵上算了,免得汙了我的耳朵。”出了門,瀅瀅對身邊的兩個大漢說道。

兩個大漢麵麵相覷,剛才這一幕,他們站在門外,看的是清清楚楚,看到了開頭,怎麽也想不到是這種結局。

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得罪小人頂多就是死,得罪了女人……真是生不如死啊!

“大哥,這種女人,將來怎麽可能嫁的出去?”

“呸,我可還想多活上幾年,看樣子一般人是無福消受啊。看著挺漂亮的,可是是一條劇毒的毒蛇啊,不知道將來是哪一個同樣變態的家夥才能降服?”

瀅瀅隻當沒有聽見,自顧自走了出去。

……

一路上,蕭明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現在梁王還在長安,遇到這種事他一定會趁機向周太尉發難。蕭明知道情況的嚴重性,這姑娘到底是誰?又和這些人有什麽過節?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事到如今,也隻有海捕文書來找人了。”蕭明對陳斌森說道,“找幾個當事人,把人描述出來,畫出來,人一定還在長安附近,膽子也太大了。可不能讓她一直囂張下去。”

漢景帝時期,紙還沒有被發明出來,一般畫像,也都畫在絲綢上,成本比較高,但是現在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這件事終於是驚動了上麵,為此,上麵專門派了一個人下來一個都尉和校尉,可以看出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都尉和校尉,本身就和帳下督不是一個級別,再者說,帳下督更像是太尉的私人管家,一在校尉麵前就低了一個頭,蕭明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但是該做的,蕭明還是一如既往的去做,畢竟蕭明知道,這種事情真的可大可小,現在蕭明和周亞夫還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一旦周亞夫倒了,誰還會在乎自己之前做的許多事?

當畫像出來的時候,蕭明越覺得人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麵似的。

可任憑蕭明絞盡腦汁,還是想不到自己是在哪裏見過的。

在他心裏,已經先入為主把瀅瀅姑娘給省略了。

可是幾天下來,人完全沒有線索,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蕭明無奈,隻好重新翻案宗,希望找到案子中的共同點來找到凶手。

現在已經有六起案子了,蕭明就從第一個看起。

失蹤的是光祿勳李靖史,在回鄉下的途中,失去了蹤跡,本來事情也不大,家人一直以為還在鄉下,可是過了幾天,鄉下來人,說人還未到,於是上來尋找,到現在家人才著了急,無奈已經失去了音信好久,再也找尋不到。

涉及到的官員各個方麵都有,除了都是高官之外在沒有其他聯係,蕭明開始懷疑,凶手找尋的對象究竟有什麽共通之處,但是始終沒有頭緒。

“唉,大人也看了這堆竹簡這麽多天了,難道還是沒有發現什麽?”陳斌森問道。

“一定有聯係,隻是我還沒有發現罷了,再這樣下去,一定還會有人受害。”蕭明說道。

“奇怪,一下子失蹤了這麽多官員,民間怎麽沒有什麽大的反響?倒是有很多人不解凶手的行為,但是卻都沒什麽關於凶手的不好的評論,還真是奇怪。”陳斌森隨口說道。

“是啊,大概在普通人眼裏,當官的沒幾個好東西吧!”蕭明下意識地說道。

忽然,蕭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對陳斌森說道:“這幾位失蹤的人,是不是都是一些民間評價不太好的人?”

“好像是啊,像第一個李靖史,就是霸占了別人家的土地,還召集凶徒把人打成重傷才罷休,其他的幾個人,像是趙家小少爺趙奕文,也是在路上撞死了人才……”

“這就對了,凶手為什麽找這些人,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一些為禍鄉裏的人。看來凶手的正義心很重啊!”蕭明說道。

蕭明原來就不是長安人,對於這些自然不會去注意,現在終於豁然開朗。

“那,大人是想……”陳斌森問道。

“現在長安城裏,還有那些名聲不太好的官員?”蕭明問道。

“這……當官的哪有幾個好人?”陳斌森剛說出口,馬上就用手捂住了嘴巴,“小的……小的什麽都沒有說……”

“趕緊的,現在就你我兩個人,難道我還會說出去?”蕭明不耐煩地說道。

“那……大行令孫中正,據說從匈奴那兒拿了不少好處……”

“好,就是他了,派人好好盯緊他。魚餌都在了,還怕魚兒不上鉤?”蕭明笑得意味深長。

“可是,都尉那裏……”

“這個我回去解釋的,不勞你操心。”蕭明說道,“一定要派人好好守著,失蹤了我可唯你是問。”

“知道了,大人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看著陳斌森遠去的背影,蕭明默念道:希望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不然,又是竹籃子打水白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