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卡爾薩斯來到格蘭芬多的餐桌的時候,赫敏正在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

“卡爾。”她一看見卡爾薩斯就迫不及待的把報紙遞給他,

“怎麽啦?”卡爾薩斯接過來報紙,攤在桌子上隨意的看了幾眼。

魔法部昨天夜間宣布阿茲卡班發生大規模越獄事件

部長康奈利•福吉在辦公室接受采訪時證實十名重犯於昨晚脫逃,他已向麻瓜首相通報了逃犯的危險性。

“非常遺憾,我們陷入了與兩年半前被冤枉的小天狼星布萊克和真正的殺人犯小矮星彼得脫逃時相同的處境,”福吉昨夜說,“如此大規模的越獄令人懷疑有外麵的接應,但魔法部正不遺餘力地追緝逃犯,並請公眾保持警惕,切勿接近這些要犯。”

哈利說道,“所以他昨天晚上那麽高興——”

“你昨天晚上又夢到了?”卡爾薩斯問他。

“對。”

“我怎麽不知道?”

羅恩笑著說,“昨天哈利折騰的我們一晚上都睡不著,但是除了你。”

這個時候鄧布利多教授從格蘭芬多的餐桌麵前走過,看了卡爾薩斯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緊接著,卡爾薩斯對他們說,“我想我需要出去一下,一會再見吧。”

卡爾薩斯來到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室,發現斯內普也在那裏,而鄧布利多教授還沒有來。

“你好,斯內普教授。”卡爾薩斯打招呼說。

斯內普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是鄧布利多叫你來的是嗎?”

“沒錯。”卡爾薩斯說道。

緊接著又是一陣沉默,卡爾薩斯覺得這樣的氣氛不太好,於是說道,“哈利的學習還順利嗎?”

聽到這句話,斯內普露出了一副難看的笑容,“順利?”他冷笑一聲,“簡直就是災難,他的學習進度簡直就向他在魔藥課上的表現一樣糟糕。”

還不等卡爾薩斯再說些什麽,鄧布利多教授進來了。

“很抱歉我來晚了。”他說,“我遇上了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就跟我那個時候一樣———我那個時候也是———”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打斷了鄧布利多的回憶。

“哦,抱歉。人老了就是這樣———關於阿茲卡班發生大規模越獄的事情我想卡爾你已經知道了?”

卡爾薩斯點了點頭,“這個不是已經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了嗎?”

“問題不在於這裏,”鄧布利多說道,他看向斯內普,示意由他來繼續說話。

“問題不是你想得這麽簡單了,”斯內普生硬的說,“這一次越獄的人裏麵,有一個人不見了,在一年前,她叫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

“什麽意思?”

斯內普嗤笑一聲,“還不明白嗎?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在一年前就從阿茲卡班裏不見了。”

卡爾薩斯了然的點了點頭,“沒了?”

“沒了。”

“哦,”卡爾薩斯低頭沉思了一會,“還有什麽消息?我覺得不會是隻說這個吧?”

“當然。“鄧布利多說道,”還有一個壞消息———我們印發的那些雜誌被發現了。就在今天早上,大批的傲羅包圍了我們的秘密據點。”

“沒有人員傷亡吧?”卡爾薩斯關切的問道。

“萬幸的是,我們的人提前收到消息已經離開了。”鄧布利多說道,“我們的關於宣傳的計劃算是失敗了。”

“還不算失敗,”卡爾薩斯突然站起來笑著說道,“請給我一點時間,教授,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計劃。”

………

“哈哈哈。”鄧布利多聽完卡爾薩斯的計劃之後爽朗的笑了,“確實有趣。”

斯內普也笑了,“我想那個老蛤蟆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氣瘋的。”

當卡爾薩斯找到赫敏的時候,赫敏正趴在桌子上寫信。

“赫敏,你還能聯係到麗塔•斯基特嗎?”卡爾薩斯問道。

赫敏揚了揚眉毛,停止寫信,“你找她幹什麽?”

“嗯,我找她有點事情。”卡爾薩斯說道。

“你為什麽不問我在給誰寫信?”

“額,這是你的私事,我不應該問的。”

然後赫敏就笑了,笑的非常開心,“我正是在給她寫信呢,卡爾。”

卡爾薩斯也笑了,“原來如此,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第二天早上,學院的布告欄上又貼出了新的告示: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令茲禁止教師向學生提供任何與其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以上條例符合《第二十六號教育令》。

簽名:高級調查官多洛雷斯•簡•烏姆裏奇

這條最新法令在學生中引出了許多玩笑。李•喬丹向烏姆裏奇指出依據新法令她不能責備弗雷德和喬治在後麵玩劈啪爆炸牌。

“劈啪爆炸牌跟黑魔法防禦術不相幹,教授!那是跟您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當李在次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時候,他的手背鮮血淋漓,有人建議用一點莫特拉鼠汁。

“我本來以為阿茲卡班越獄事件會使她收斂一點兒。”哈利憤怒的對卡爾薩斯說道,“這個老蛤蟆,巫婆……”

哈利之所以這麽氣憤,是因為他知道烏姆裏奇最近在考慮,該讓特裏勞妮和海格那個先滾蛋的問題。

現在每堂占卜課和保護神奇生物課都在烏姆裏奇和她的寫字板前進行。在香氣熏人的塔樓樓頂的房間裏,她坐在火爐邊,不時打斷特裏勞妮教授越來越歇斯底裏的講課,問她鳥相學和七字學之類刁鑽古怪的問題,堅持要她預知學生的回答,並要求她展示用水晶球、茶葉和魔文石占卜的能力。

而海格比特裏勞妮好不到哪去。雖然他好像聽了赫敏的勸告,聖誕節之後就沒在課上用過比燕尾狗(它除了尾巴分叉之外與小獵犬沒什麽區別)更嚇人的東西,但他似乎也受了刺激。在課上心煩意亂,魂不守舍,經常忘了講課的思路,答錯問題,還老緊張地去瞟烏姆裏奇。

2月14日今天是可以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同時今天還是情人節。

這天早上一隻陌生的褐色貓頭鷹飛到赫敏的麵前。

“卡爾,她來了。”

卡爾薩斯拿過來一小張羊皮紙,上麵寫著中午在三把掃帚酒吧見麵的消息。

然後赫敏說,“哈利,中午的時候你能來三把掃帚嗎?”

“嗯——我不知道,”哈利沒把握地說,“秋可能希望我一直陪著她。我們還沒說過今天要幹什麽。”

“那就帶她一起來好了。”赫敏急切地說,“你會來嗎?”

“嗯——好吧,可為什麽呢?”

“別問那麽多了,哈利。”卡爾薩斯笑著說,“記著,叫她一起來的時候一定要說的委婉一些,就說要來找我,可以嗎?”

哈利點了點頭,遲疑著離開了。

“哦———天哪。“羅恩崩潰的說,“為什麽隻有需要進行魁地奇訓練呢?”

“假如你可以不靠藥水就能守好門的話,我想你就不用訓練了。”卡爾薩斯笑著說,然後就和赫敏一起離開了。

“上麵說的是中午見麵。”卡爾薩斯看了看赫敏手上的手表說道,“現在九點不到呢。”

“那我們去哪裏?”赫敏帶著笑意問道。

“帕笛芙是個不錯的地方。”卡爾薩斯笑著說道。

他們來到小茶館的時候,天已經下起了小雨。

“還算來的及時。”赫敏說道,“為什麽突然就下雨了呢?”

“這裏的天氣就是這樣。”卡爾薩斯說道,赫敏一起坐到了一個角落裏。

“兩位要點什麽?”帕笛芙夫人說,她身材肥胖,梳著光亮的黑發髻,艱難地從兩張桌子間擠過來。

“紅茶。”卡爾薩斯說,“你要什麽?赫敏?”

“哦,我也一樣吧。”

在等紅茶的時候,卡爾薩斯說,“還記的那天古林娜找我嗎?”

“哦,是的。她找你什麽事情?”

這個時候紅茶上來了,卡爾薩斯輕輕的吹了吹,抿了一口。

“她希望我帶著D.A衝進魔法部。”

“什麽?”赫敏正要喝一口紅茶,但是聽到卡爾薩斯說的話之後被燙了一下,還灑出來一點。

卡爾薩斯一邊幫赫敏擦著灑在她袍子上的紅茶一邊把那天的談話告訴了赫敏。

“我覺得這有問題。”赫敏小聲的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我也覺的。”卡爾薩斯說,“但是———嘿,那是哈利吧?”

哈利和秋張走了進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很開心,他們坐到了唯一空著的一張圓桌子上。

“看來他們進展的不錯,”卡爾薩斯樂嗬嗬的看著他們說。

“我不明白。“赫敏也看著他們說,”你為什麽總是有意的撮合他們呢?你應該知道,金妮———”

哈利看到了卡爾薩斯和赫敏,向他們招了招手,秋看見了之後顯得有點不自在。

“我們走吧,”赫敏看了看表站起身來,“時間差不多了。”

他們走出了小茶館,然後卡爾薩斯說,“時間明明還早,這麽著急的出來幹什麽?”

“還有別的事情呢,卡爾。”赫敏說,“還好我想起來了。”

赫敏領著卡爾森左拐右拐的的來到貓頭鷹郵局,赫敏對卡爾薩斯說,“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拿東西。”

“好。”

卡爾薩斯等了大半天,赫敏才從裏麵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包裹。

“這是送給你的,”赫敏說道。

卡爾薩斯打開包裹,發現裏麵是一個吊墜,金屬製成的。看起來十分精致。

“我一直在想,送你點什麽東西。”赫敏不太好意思的說,“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

“很棒,赫敏。”卡爾薩斯把它戴在脖子上,“我很喜歡。”

幾分鍾後就來到了三把掃帚。

“你好,盧娜。”卡爾薩斯和赫敏走到一個看起來恍恍惚惚的姑娘麵前說道。

“哦,是啊。”盧娜做夢一般的回答說。

酒吧的門再次響了起來,麗塔•斯基特走了進來,她環視一周,向他們走來。

看來麗塔最近的過的不怎麽樣,以前精心燙過的鬈發現已變直,亂糟糟地掛著。兩寸長的尖指甲上的紅指甲油已經剝落,眼鏡上掉了兩顆假珠寶。

“我們還需要等哈利。”赫敏說,她站起身來對門口揮手,“———嘿,哈利,我們在這裏。”

哈利是先進來的,然後秋才進來。

他們兩個來到卡爾薩斯這邊坐下來,

“哦,哈利,這位姑———”麗塔看了一眼卡爾薩斯和赫敏,“我可以跟他說話吧?”

“可以。”赫敏淡淡地說。

她吸了一大口飲料,幾乎不動嘴唇地說:“這位姑娘是?”

“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要問了。”卡爾薩斯說,“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吧?”

“什麽交易?”麗塔用手背擦著嘴問,“聰明的先生?”

卡爾薩斯兩雙手的手指交叉,托著下吧———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的招牌動作,他說道,“我們打算請你寫一篇文章,關於哈利的。”

“哪一方麵的?他們今年已經寫了很多攻擊哈利的文章,沒用我幫忙,”麗塔從杯子上方瞟了他一眼,沙啞地低聲問,“你感覺如何,哈利?被出賣了?心煩意亂了?被誤解了?”

“他感到憤怒,當然是這樣,”赫敏斬釘截鐵地說,“因為他把真相告訴過魔法部部長,可部長竟蠢得不相信他。”

“你真的堅持認為,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麗塔把眼鏡往下推了推,銳利地盯著哈利,手指渴望地摸著鱷魚皮包的搭扣,“你還抱著鄧布利多的那套鬼話:神秘人回來了,你是惟一的見證人——?”

“我不是惟一的見證人,”哈利吼道,秋在一旁使勁的拉著他,不讓他過於激動。

“好了。”卡爾薩斯說,從不知道什麽地方遞出來一張稿紙,“我們希望你能按照這上麵說的發表,你可以適當的更改———請注意,是適當的!”

麗塔看著卡爾薩斯遞過來的稿子,然後笑了起來,“你指望我把這個發表出去?”

“不是指望!“卡爾薩斯繼續托著下巴說,“是一定!”

麗塔擦了擦她那髒兮兮的雨衣,仍然瞪著卡爾薩斯。然後她直率地說:“《預言家日報》不會登的。我想你也知道,沒人相信這個荒唐的故事,大家都認為他是妄想。如果你讓我從那個角度來寫——”

“我們不需要再來一篇說哈利瘋了的文章!”赫敏生氣地說,“已經夠多的了,謝謝你!我想讓他有機會說出真相!”

“那種文章沒有市場。”麗塔冷淡地說。

“你是說《預言家日報》不會登,因為福吉不讓他們登。”赫敏憤然道。

麗塔狠狠地瞪了赫敏一會兒,又看了看卡爾薩斯,不帶感情地說:“好吧,就算是這樣,除了《預言家日報》,我還能去哪裏寫這些?”

“我爸爸說那是一份糟糕的報紙。”盧娜突然插話說。她吮著雞尾酒洋蔥,用她那大大的、凸出的、有一點兒瘋狂的眼睛盯著麗塔。“我爸爸總是登他認為人們需要知道的重要消息,他不在乎賺不賺錢。”

麗塔輕蔑地看著盧娜。

“我猜你爸爸辦的是什麽可笑的鄉村小報吧?《與麻瓜交往二十五法》,還有下次飛蚤市場的日期?”

“不是,”盧娜把洋蔥浸到她那杯峽穀水中,“他是《唱唱反調》的主編。”

麗塔冷笑一聲,驚得鄰桌的人都回過頭來。

“‘他認為人們需要知道的重要消息’?”她挖苦道,“我可以用那破報上的貨色給我的花園施肥。”

“你正好可以提高一下它的品位嘛,”赫敏愉快地說,“盧娜說她爸爸很願意登這樣的文章。就在那兒發吧。”

麗塔瞪了她們兩個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

“《唱唱反調》!”她嘎嘎地笑道,“登在《唱唱反調》上麵,你認為人家會把他的話當真嗎?”

“這些你就不要管了”卡爾薩斯淡淡的說。“我們有我們的辦法。”他看了一眼麗塔,“你隻要寫就夠了。”

“你……”麗塔瞪了卡爾薩斯一眼,對他的強硬態度很不滿意。

“寫,或者不寫。”卡爾薩斯說嚴厲的說,“你隻要回答其中一樣就夠了,我不想再聽到別的。”

“好吧,我寫,”麗塔似乎被卡爾薩斯的氣勢嚇到了,“不過,你打算給我多少稿酬?”

“我想爸爸不花錢請人寫文章,”盧娜做夢似的說,“他們寫是覺得光榮,當然,也是為了看到自己的名字上報紙。”

麗塔好像又咽了一口臭汁,她轉身衝著卡爾薩斯和赫敏大喊,“要我白寫?”

“不,”卡爾薩斯冷靜的打斷她的話說,“我要在那雜誌上看到我想看到的內容,你會有豐厚的稿酬;不然,你就相當於白寫,搞不好還有別的、對你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恐嚇我?”

“不是恐嚇你,我是在威脅你。”

“你們在威脅我?”

“是的,”赫敏喝了一口飲料,平靜地說,“否則,你心裏有數,我會去報告你是沒有登記過的阿尼馬格斯。當然,《預言家日報》也許會出很多錢請你從內部寫一寫阿茲卡班的生活——”

麗塔看起來很憤怒,“看來我沒什麽選擇,是不是?”麗塔的聲音有點兒顫抖。她拿起卡爾薩斯的那張紙,放進自己的包裏,然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