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安定的因素都要在萌芽狀態將之清除,因為涉及)T人的安危,這唯一的軟肋,雍容怎會任人碰觸逆鱗。

況且衛天姿屢教不改,心中怕是早已恨死了自己,現在又修複了靈台識海,和陳港生勾結了南洋降頭邪師以拘魂術暗中害人。麵對這樣的情況,雍容再也沒有任何的憂鬱,前來殺人了。

他本來就已飛臨古城境內,雖在海上距離自家後山還有百多公裏,最快的汽車也要跑上一個小時,但雍容來去如電,速度絕倫,這點距離,還不等那烏茲繼續施展邪術,口中話音剛一落地,就已迅雷一般破開虛空飛臨到了別墅上空。

也不刻意施展什麽神通,隻將來勢稍稍一緩,帶動四方五十裏內的天地元氣朝下猛地一壓,立時間就好似將整個天空的重力加大了百倍,萬鈞巨力轟然落下,空中爆響連連,偌大一座別墅竟是連同周圍的地麵和裏麵的幾人,一起都壓進了山腹之內百丈深處,山石樹木,碎如齏粉。

感受到別墅廢墟下麵還有幾絲激烈的法力波動,雍容就要運轉法力,勾動地下火脈,湧將上來,瞬間把下麵幾人一齊煉成灰燼再說。

他現在的法力驚天動地,舉世無雙,自修成天人法體,祝融真身以來,舉手投足,圓滿如意,彈指便能禦動風雷,天地巨力,動則便有雷霆萬鈞之勢。

就算是在那朝陽水伯元靈衍化的天吳刀虛幻世界之中,有水師共工本體的一縷神識坐鎮,也能將萬裏之外磨刀霍霍,一心祭煉六道輪回圖的水師震懾的不敢妄動。隻能退而求其次,在那裏和雍容達成協議,一切恩怨都要留待飛升到仙界之後再算。

眼下雍容雖然剛剛經曆了和太玄天主一場好戰,幾萬裏狂奔不休,消耗了不少元氣,法力神通並不在巔峰狀態,但這裏的幾人無論是衛天姿還是南洋降頭邪師烏茲都隻不過是小雜魚一樣,根本構不成半點威脅。

至於剩下的那個陳港生不過隻是剛剛覺醒了體內的巫門血脈,擁有了幾分異力,比起普通人來也強不上多少,直接無視便是。

除此之外,倒是殺了幾人之後的善後事情才真正有些棘手的地方。

陳港生紈絝子弟一個,家族雖然勢力不小,卻不足為慮,殺了也就殺了,隻有衛天姿此人家族勢力龐大,延伸於華夏軍政兩界,是世俗社會中真正的貴族,一旦殺死衛天姿的事情外泄出去,那除非是自己痛下狠心將衛家整個的連根拔起,否則就隻能帶著家人退避三舍。

這裏畢竟還是凡人地世界。修道者地力量再強大。麵對世俗政府地力量。也要先在心裏顧忌三分。

想要在這個社會裏生存下去。就要遵從社會地既定規則。

雍容自然不怕。但卻不能不在這件事情地處理上為自己父母和小妹考慮一二。

不過。事已至此。再要退縮。息事寧人。顯然也不是雍容地性格。

殺了就殺了。難道衛家上下還真地會為衛天姿這個嬌嬌女一人。而賠上滿門老小地性命不成?就算退一萬步。事情泄露出去後。行事真地對自己一家不利。雍容也正好把老爸老媽一家人接到琅琊天養老過日子。

自在逍遙。無憂無慮。豈不好過這濁世滔滔無數

心中的念頭瞬間轉過無數,雍容挾怒而來,攪動一方元氣結成大片大片火燒雲般赤紅的雲氣,將半座小普陀山牢牢覆蓋,自上到下,渾然一體,整個空間都是凝結的和鐵板一般。眼看著這一壓之下,別墅粉碎壓入山腹之下,憑空露出一個漆黑大洞,直上直下,下方仍是隱隱傳來幾聲悶哼,顯然這是別墅中的幾人已然受到了重創。

片刻後,又一股大力轟然落下,首當其衝之下,十裏之地的山峰終是再也禁受不了,到處發出岩石崩裂粉碎的聲音,大地仿佛一下子變成了綿軟的奶油,連綿起伏的山峰轟然斷裂之後,竟是海中沉沒的巨輪也似,兩邊一翹,像中間的大洞緩緩的沉了下去。

南洋邪師烏茲剛剛衝天而起,就感覺頭頂狂暴的天地元氣如天河倒泄一般的瘋狂落下,卷動自己的神像渾似汪洋之中的一片落葉,頓時心膽為之俱裂,一聲大叫,整個人已是身不由己隨著紛紛破碎化成齏粉的別墅,連人帶地,一起被壓進了山腹。

同一時間,衛天姿整個人都被壓在洞底,口中不斷的向外嘔著鮮血,已經在身下集成一灘,周身上下如被泰山壓住,動彈不了分毫。好在這一次她返回蜀山,宋太虛憐惜她,不但傳下了先天叱雷庚金劍煞高深的劍訣,還將手中的法寶賜下不少,一遭不測,諸多法寶立刻自動護主,這才勉勉強強抵住了頭

壓。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是狂噴鮮血不止,周身骨骼幾乎當場碎裂一半,幾乎立刻就昏厥過去。她和雍容修為相差天地,猝不及防之下,沒有當場慘死已是例外。

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陳港生瞬間就被頭頂大力壓成肉泥,連人形都看不出來,衛天姿情知大事不好,拚盡全力運功雙目,兩眼之中紫電狂湧而出,奮力扭頭向上一看,卻隻見上方山崩地裂,無盡高山正緩緩沉落著壓降下來。千丈高空另有一個羽衣星冠的清秀少年,冷冷俯瞰,不是那自己最擔心的雍容又是何人!

“糟了,他怎麽突然回家來了?”衛天姿神魂大冒,周身冰涼,一下子差點閉過氣去。她也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定然是觸碰了雍容逆鱗,為人所不容,如今當場被抓了現行,再有片刻猶豫,等到頭頂高山落下,自己絕對就要被活埋在地下,再無半點活路可尋。

“烏茲大師,快想辦法,千萬不要被那大山壓下,你我快從地下走脫,否則今日你我都是死路一條。”衛天姿豁出全力一陣嘶喊,言語十分急促,一句話說完,身外哢嚓哢嚓兩聲脆響,護住身體的幾件法寶已然有兩柄飛劍禁受不住,瞬間碎裂開來。

“快把白骨吹給我,我好救你一道出去!”身體化作黑煙融入神像之中的烏茲,被雍容凝聚大天地元氣拍蒼蠅一樣砸下大洞,大力磅礴,身形一閃竄出黑煙,伸手就去抓衛天姿手中的白骨哨子。

這東西乃是巫門之寶,據說還是巫神法器蚩尤旗上的一宗物件,失落在蜀山劍派多年,前一段時間才隨著天極子開啟凝碧崖顯露於世。烏茲到底也是巫門分支,深知這東西的重要,竟是不顧生死也要搶了再走。

“帶我離開,出去就給你……啊!”衛天姿的身體已經深深嵌在了身下的岩石內,體外的法寶轉眼又碎了一個,張口狂呼,渾身骨骼發出劈啪劈啪的斷裂聲。

從始至今,不過三兩個呼吸功夫,衛天姿沒有半點還手餘地,除了一顆腦袋之外,渾身骨骼盡數粉碎,,體內鮮血也都被生生的壓了出來,實是淒慘到了極點。不過她求生**極強,百忙之中猶不忘以手中的白骨吹為誘餌,引烏茲不得不來救自己。

場中情形,危機重重,隨時都有可能被上麵幾百萬噸的山石臨頭壓成肉餅,烏茲心中雖然不願,卻也舍不得放下眼看就要到手的寶貝跑路,隻得大吼一聲,將身外黑袍震得粉碎,露出自己幹瘦黝黑仿佛皮包骨頭一樣的精幹身軀。

咬牙切齒,一把折斷了自己的左手小臂,念動咒語,扔進了身後神像散發的黑氣之中。

殘肢斷臂,以血祭神。正是巫門一脈,召請神魔的路數。

念動之間,大片的黑霧飄起來,眨眼就自擴散成丈許方圓,將衛天姿一並裹住,扯了就往地下潛去。

那黑煙之中閃爍著兩點綠光,好似深夜深林中大群野狼的眼睛,詭異而又陰毒,這正是那蚩尤神像的雙眼所在,此時放出光芒,恰好似活了過來一樣。

這蚩尤神像本也是九黎巫門中的一件法寶,極其厲害,一旦使用,必須要以大量的血肉精華先行血祭,才能驅動神像中的鬼神發威,動用極大神通。當年那位惶惶逃亡海外南洋的巫門先輩,被道門一路追殺,門下弟子幾乎死傷殆盡,手中法寶也隻剩下這一件蚩尤神像,以之立教後便也成了南洋巫門的鎮派重寶,輕易不得動用。

這一次也是陳港生和衛天姿,以白骨吃作為條件,邀他來華,知道華夏乃是道門的天下,生恐此去有個三長兩短,烏茲這才焚香沐浴請了這神像隨身護佑。

“還想在我眼前跑路,你以為這是哪裏?”稍稍有些意外,見到衛天姿和烏茲居然沒有死在自己方才一擊之下,雍容獰笑一聲,卻是自天空之上緩緩探出一隻手來,越深越長,轉眼化作~

沿途所致,不管山石樹木還是大地阻隔,隻被他這一手抓過立時間就是無聲無息破開一個等大的大洞,火光繚繞,盡數化作岩漿***起泡,如河一般落入洞中。

沒有任何的阻擋,雍容一把抓下,破開底層,眨眼就將看看遁入地下的兩人小蟲般捏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