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太乙分光劍,日月五行輪,你們昆侖山玉虛宮龍虎山鬧到我們崆峒洞天了,果然不愧是道門領袖,好大的威風!”看得劉青衣和陸玄雙雙亮出法寶來,土靈子的臉色異常難看.尋根問源,崆峒畢竟還是和現在的昆侖山玉虛宮同出一源,都是傳承了玉清聖人元始天尊的一脈道統,雖說封神大戰以後,昆侖十二金仙紛紛脫走昆侖自立門戶,但一直以來雙方至少還保持著明麵上的相互尊重,不至於真正鬧得不可開交撕破臉皮來。
但是眼下這一幕,崆峒祭天大典眼看在即,作為昆侖掌教玉真人門下的兩大弟子陸玄和劉青衣居然不顧一切,作勢一搏,饒是土靈子性情沉穩謹慎,也是不由得兩眼之中凶光直冒。
而此時的陸玄心中也是一陣忍不住的叫苦,中土道門數千年來紛爭不斷,蜀山昆侖明爭暗鬥這麽多年所圖者說白了不過就是如同那世俗凡人一般的聲名利益,一個“道門正統天下第一”的名號,陸玄也是知道在這種明顯不是恰當的時機動起手來,自己一方鐵定是占不到什麽便宜的。雖然自己和劉青衣,張行三人都已經在這段時間曆經各自門派長老前輩的指點,借助靈藥之力伐毛洗髓,功力道行大有長進,自己甚至突破了多年來的練功瓶頸一舉進入化神後期的境界,但是縱觀眼前這三 人。又有哪一個會比自己幾人差了!
蜀山劍仙法寶雖然不多,但是劍器修為素來無雙無對,你縱有萬般神通,他也隻一劍相迎,更何況此地還是在人家崆峒地地盤上,無論天時地利皆是被對方占盡,一旦真要打起來,自己一方能占到什麽便宜才怪?
但是事到臨頭。再要退縮反倒壞了名頭,箭在弦上,想要不發都已經是有心無力了,本來陸玄隨著劉青衣張行二人同來也是存了息事寧人的念頭,佛道二宗齊聚一堂,這其中自然是亂流激蕩水深無比。一不小心就要成為眾矢之矢,成了出頭之鳥,哪料得那張行出口就是不遜,還不等他開口說話,三言兩語過後,現場的形勢已經是劍拔弩張。
尤其是這裏還有老對頭宋捷在場,事關昆侖蜀山之爭,陸玄已是沒了退路可走。
“莫非宋兄非要插手此間之事,引起你我兩派的爭端?”陸玄麵沉似水,心中雖然擔心這麽一來的後果。怕是要受到師傅的責罵,但是語氣上卻是沒有分毫讓步的意思。
“不錯。早就聽聞昆侖陸玄乃是玉虛宮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你手中的日月五行輪更是昆侖真仙玄天宗前輩當年之物。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你我總有一戰,不如今日就借著崆峒寶地一較長短!”宋捷眼中電芒暴竄,滿臉都是抑製不住地興奮之色,一句話說完立刻就把陸玄逼上了不得不戰的境地,而他的手上,此時已是多了一柄三尺來長,紫色雷霆劈啪作響的飛劍。青蒙蒙的劍氣吞吐好似蛟龍吐息,電光四射間隱隱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龍吟響起。
而此時劉青衣與張行二人已是成犄角之勢分別站定左右。和陸玄隱隱組成一個小三才法陣,麵對宋捷幾人鋒芒畢露,一道道劍光紫氣嗤嗤破空呼嘯,這對峙地幾人無一不是各自門派之中的翹楚,最差的修為也有化神後期,隨便拿出一個放到修道界裏都是難得的好手,此番敵意一現,肅殺之氣頓時彌漫沸騰起來,人還未動,諸般法寶飛劍的威勢已經是驚得旁觀眾人連連後退,麵現驚色。
“趕快動手呀!這些名門大派的子弟辦起事來就是麻煩,反倒不如白骨道人那等魔道高手來的痛快!”看著雙方鬥雞一樣瞪眼,雍容是恨不得他們立刻大打出手才好。事情鬧得越大,就越有可能把中土道門各大宗派的高手拉下水來,反正這道門之中也從來不是鐵板一塊,早晚都要撕破臉皮做過一場,那幹脆就讓自己把這根導火索徹底點燃好了!
“昆侖山乃是天下道門之首,行起事來怎地如此不講道理?雖說崆 也是傳承著玉虛宮的道統,但是人家今天可是開山大典呀,天下修士齊聚一堂,這麽不給麵子,以後還叫崆峒派怎麽在修道界立足呀!”裝模作樣的搖搖頭,雍容佯做和旁邊地水師輕聲細語,可是每一個字卻都飄飄忽忽落盡了身前不遠處的土靈子和火靈子耳中。
而在這種時刻關頭,雍容地這一番話實在不啻於是火上澆油一般,一直極力克製自己的土靈子終於表現出了他性格深處地暴烈一麵,臉上猛然湧起一陣不正常的灼紅,竟然是不待身旁的火靈子有所動作,一聲低低的沉喝,土黃色光華陡然衝出頂門,一座晶瑩剔透宛如黃玉一般的小小山峰高高懸在半空之上,瞬息之間一股泰山壓頂仿佛的沉重壓力牢牢罩定方圓百丈的所有空間,與此同時,那火靈子也是一聲怒吼,雙手之中火光閃耀,憑空現出一柄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巨大金戈發出無窮高 熱,正是二人性命交修地兩宗崆峒異寶“飛來峰”和“烈火金戈”。
修道者修煉,與之相伴相隨的法寶毫無疑問是極其關鍵地一環,當今社會,物資頻發,多少修道者費盡心力,收集天材地寶,千辛萬苦才能煉成一件兩件的法寶飛劍,而像是土靈子火靈子這樣自幼就拜在崆峒這等道門大宗門下的修士,卻從來不會為沒有法寶而擔憂,他們所擁有的選擇權遠遠超出任何人的想象,這也是和那俗世之中少數人占有大多數財富的道理一樣,實力強大曆史悠久的宗派所擁有的家底總是雄厚的驚人。
能被清玄老道這般的道門大宗師收入門下,土靈子和火靈子的資質當然是非比尋常,雖然還不如金靈子一般達到化神後期的地步,其化神中期頂峰的實力卻也足以讓人吃驚,加上手中被賜下的兩宗寶物,乃是一脈前輩真仙以大法力祭煉而成,威力之大端的是厲害無
. I|寶物用不了,隻能弄些手段殺人搶奪,雖說到了現在隨著自己的修為日高,擁有的法寶幾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但是眼前這一下子亮出這麽多品質上乘的寶物,仍是讓他忍不住心裏一陣發癢,暗中直道這幾大宗派實在是富的流油。
兩下裏這一番法寶盡出,做足了架勢,卻是沒有一人願意率先出手的,修道者之間的戰鬥動則生死一線,一不留神就要被對手法寶飛劍轟殺的肉身成渣,雙方的實力差距不大,又都是名門之後,深諳敵不動我不動,以靜製動的法訣,一時間饒是當場之間一股股強大的法力波動動蕩不休,彌漫的殺氣幾乎凝成實質,但是卻仍然處在一種對抗的僵持之中。
一句話挑動土靈子的怒火,讓雙方的情勢延著自己的心意順利發 展,雍容這時候早已經和水師退出了十幾丈外,麵上笑容隱隱,就好似居高臨下看頑童打鬧一般,滿臉戲虐之色。而水師此時卻是冷冷的打量著場中的張行,麵上神色雖然不變,眼裏卻早已經是冰寒如刀。
雍容心中暗笑,不怕你發火,就怕你不發火!這老怪物來曆神秘,雖然是和龍虎山天師教有深仇大恨,但是此時怕也是自侍身份,有些拿不準主意是否該拿這些龍虎山的小輩兒門人開刀出氣。如此這般卻是有些不妥!看出了些許苗頭,雍容朝著水師湊了一湊。
“閣下到底是和那張天師之間有什麽仇怨,何必對這樣兩個小輩兒虎視眈眈,你若真想要找人家地麻煩,那天師教當代的天師張紫陽可就是在這崆峒洞天之中呢!隻不過,閣下雖然修為堪比天仙一流,所向披靡,但終究隻是一己之力。如何在這中土佛道二宗相聚之所去找人家麻煩?依我之見,你還不如就此打消念頭,趁著眼前爭鬥未休之際,早早離去的好,否則隻怕不等閣下找上門去,那張紫陽已經糾集幫手尋來 了。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中土佛道聯手之下,暫時退縮,可也算不得什麽丟人的事情呢!”和水師走在一起,時時刻刻就像繃緊了弦的弓臂,雍容無時無刻不在小心提防著,生怕水師突然翻臉,心中自然也對水師的性情有了幾分把握。
以這家夥的修為,放眼整個人間已是絕對頂級的存在,料準了水師和龍虎山之間地仇怨似乎也沒什麽可以化解的餘地。雍容幹脆就是以退為進,來了一把既明顯又露骨的激將法。他也不怕水師看透自己的心思和打算。以這等積年老怪的脾性,高傲刻骨。從來辦得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
知道水師當年是在張道陵手裏吃了大虧,一直以來都是想要找回場子顏麵,奈何那張天師得地是太上道祖的部分道統傳承,不等他當年恢複傷勢,人家早已經飛升上界去了,於是這段仇恨便是一擱千年,對於此,雍容頗為不解的是。以水師這等的修為,應該不會是那種講什麽道理的主兒。如何還會容得龍虎山天師教張道陵的後人們存在至今呢以己度人之下,雍容在不解的同時到也是對水師很是佩服,?反正捫心自 問,雍容自問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聽到雍容這麽一番話,水師雙眸之間猛然爆開一團清冷水花:“你也莫拿這些話來激我,本尊與那張陵有仇不假,卻也絕不會因為你的這一番話改變任何的初衷!本尊自有辦法滅絕天師道統,不過真要說起 來,你們海外散修和中土道門之間也不是那麽融洽吧!若是讓這些沽名釣譽自命正義地名門正派知道了你竟然是阿修羅魔道在人間的傳人,恐怕在這崆峒洞天之內,受到圍攻地就不隻是本尊一人了!既是如此,不如你我兩人聯手,在這崆峒大會上好生鬧上一鬧,你要是肯亮出真身 來,我倒是有八成把握一舉滅盡今日裏所有與會之人!”
水師也不是傻子,念頭微轉已是明了雍容的心思,不過心中卻是絲毫不以為許,反倒是一番話出口,立刻就讓雍容連連苦笑不已,隻是一個勁兒地將事情往身後子虛烏有的師門上推。這水師見到了他手中貨真價實滔天殺氣的七殺化血魔刀,早就認定了雍容必是阿修羅魔道在人間的傳人,加上雙方有過一次兩敗俱傷的經曆,也知道雍容的實力絕非明麵上擺出來的這麽一點,話到後來居然是鼓動起雍容來,頗有一些反客為主的架勢。
到底薑還是老地辣,雍容不願意再在這件事情上說話,也不搭理水師充滿建設性的提議,眼珠一轉當下轉移了話題:“這到底是閣下自己地私仇,我卻不方便介入,我現在最關心的隻是那佛道兩宗如何開啟極樂之園的事情!閣下,心中既然已經有數,又何必藏著掖著的,把話說明白豈不更好?你且說說,這西方佛門諸宗同來崆峒到底是為什麽?莫非這 峒洞天之中還有能夠打開極樂園的東西不成?”
“這,你如何知道?”雍容本來隻是為了轉移話題,隨口那麽一 說,豈料得話音剛自一落,身旁的水師臉色已經是為之一變,兩隻眼睛精光暴射,死死盯住雍容。
雍容一陣的發愣:“莫非還真被我說對了?這崆峒洞天真和極樂園之事有所關聯?”心中猛地為之一動,雍容心中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