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狄就很煩躁!

她躺在別墅三層客房的大**,遠離熔岩池,還在浴室裏泡了澡,可她就是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睡。

‘在多丹鎮的時候,也是這樣……難怪都說男人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難道不應該收斂一些的嗎?’

她想踏過虛空之門,回到膿包山熔岩礦洞的熔岩池裏泡泡,隨後意識到自己是乘馬車來的,根本就回不去,心裏就更煩。

她覺得自己應該將耳朵孔塞起來,又感歎樓上樓下的隔音做的真實很糟糕……

她從**爬起來,隻穿著單薄的睡衣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夜幕下的沃爾村。

夜晚的沃爾村,村口那棵枯樹已經成為了市場的中心,圍繞那個自由市場建了很多排屋,這麽晚了,那些排屋裏依然有星星點點的燈光露出來。

也不知道有沒有和自己一樣的,心裏煩躁得睡不著。

好不容易熬到黎明,剛有了那麽一絲睡意,但卻又要準備起床了,她今天要早起和蘇爾達克一起去海蘭薩城。

……

清晨時分,十輛四輪貨車滿載著鐵木行駛在林道間,兩側的橡樹林裏不時傳來幾聲鳥鳴。

樹上的橡樹果已經泛青,再過一個月,這些橡樹果就要成熟了。

海蘭薩城的金銀橡樹果在貝納省遠近聞名,這本該是鬆鼠過冬的食物,但是在貝納貴族的眼中,卻是可以散發樹脂香味的上好木炭。

蘇爾達克和阿芙洛狄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魅魔昨晚睡得有點不怎麽好,早上起來還頂著黑眼圈,就像畫了煙熏妝一樣,一路上總是打哈欠。

這條路在春天的時候進行了翻修,整個條路在原本的基礎上鋪了一層硬硬的水泥,很多陡坡都被人鏟平了一些,這條山路比以前好走很多。

這條水泥路修完之後,乘馬車從海蘭薩城到沃爾村隻需一天時間。

隻要肯早起,就能在城門關閉前趕到海蘭薩城。

沿途可以看到一些商隊和車隊,從海蘭薩城那邊運了大批物資,大概是運到沃爾村市場上的。

……

海蘭薩城坐落在山腰間,因此太陽落山都要比別的地方晚一些。

就在城門快要關閉的那一刻,遠處駛來一隊四輪貨車,這些車輛衝上吊橋的時候,城門閘口的鐵柵欄正要緩緩落下來。

蘇爾達克騎著馬趕在最前麵,海蘭薩城的城門守衛認識蘇爾達克,十輛四輪馬車沒有接受檢查就進入了海蘭薩城。

蘇爾達克帶著車隊來到花園旅館,這些馬車就停在旅館的後院裏。

花園旅館的老板娘和老板柯恩看到蘇爾達克,都是表現出最大的熱情,他們都有一陣子沒有見到蘇爾達克了,上次聽說他要駐守白林位麵,還以為要幾年不能見麵,沒想到蘇爾達克居然有‘假期’。

旅館老板娘瘦了一些,整個人精神不少,但是塌陷的臉頰讓她有點顯老。

見到蘇爾達克的時候,還想貼上來揩油,卻是看到帶著秘銀麵具的阿芙洛狄,渾身沒來由地打個冷戰,蘇爾達克便走過去了。

老板柯恩帶著馬車夫們,將拉車的馬匹牽到馬廄裏,所有貨車並排停在牆邊,車夫們就住在馬車旁邊的一間大通鋪裏。

蘇爾達克將阿芙洛狄留在旅館裏,獨自一人騎馬去海蘭薩城魔法工會。

站在樓頂帶有閣樓的旅館房間的窗邊,看著蘇爾達克騎著馬慢悠悠地前行,阿芙洛狄覺得他願意帶自己來海蘭薩城,十有八九是為了能幫他照看樓下後院十車鐵木……

太陽已經落下山,黃昏下的海蘭薩城帶著幾分蕭瑟。

夏季裏的夜空慢慢點綴了點點星光。

……

來到海蘭薩城的魔法工會,蘇爾達克先見到了蘭斯。

兩人見麵後便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後蘇爾達克看到跟在蘭斯身邊的歌蓮娜,她在魔法工會裏,穿著一件土黃色的魔法長袍,懷裏抱著一本厚重的魔法書。

對蘇爾達克甜甜一笑,對他伸出手,笑著說:“蘇爾達克指揮官大人怎麽有空來海蘭薩魔法工會?”

蘇爾達克和他禮貌地握了握手,才說:“我在因弗卡吉爾魔獸森林裏發現了一處銅礦礦脈,這次來魔法工會是打算拜訪弗迪南德學者。”

“我幫你問問……”蘭斯說道。

“對了,賈斯汀在你那邊過得怎麽樣?”歌蓮娜俏生生地站在蘭斯身邊,好奇地問道。

“還不錯,他請的廚娘不僅負責一日三餐,還能打掃房間,最近他正在忙著配製次級生命藥水。”蘇爾達克說道,隨後又說:“對了,這次他還托我帶回來了一點東西。”

“你們還真找到魔法藥草了?”蘭斯有些興奮地問道。

“當然!”蘇爾達克將聲音放低,說道:“獸潮之前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還以為獸潮之後,這些魔法藥草也被那群紅蟻啃光了呢!”蘭斯嘿嘿笑著說道。“這麽說,賈斯汀那家夥還真是好運。”

“聽說好運總會優先選擇那些有準備的人。”旁邊的歌蓮娜對蘭斯說道。

看到蘭斯和歌蓮娜的目光總會聚焦某個點,頗有點夫唱婦隨的感覺,蘇爾達克覺得自己站在這裏非常的多餘。

蘭斯是海蘭薩魔法工會年輕法師中的佼佼者,又是傑洛爾德會長的得意弟子,所以他在魔法工會這邊很有能力,他很快就見到了弗迪南德學者。

弗迪南德學者聽說蘇爾達克回來了,立刻中段了他的一項實驗前的準備工作。

拉著蘇爾達克,就在實驗室的休息區裏坐下來,對他十分興奮地說道:“聽著,達克,最近我那個有關於生命移植的學術課題有了很大進步,離成功又邁了一大步。”

“設法提高傷者身體的恢複力,可以極大提高肢體移植的成功率。”蘇爾達克說道。

這是他對魔紋殖裝的最直觀的感受,現在拿出來和弗迪南德學者交流一下,其實也未嚐不可。

弗迪南德學者對這個觀點也很讚同,兩人就在休息區聊了一會兒。

可現在自由女神廟早就荒廢掉了,沒有神廟裏的祭司與神官在旁邊輔助,‘生命移植’都沒什麽進展。

“說說吧!你來找我,想要了解些什麽,或者想讓我幫你做點什麽?”

弗迪南德學者對蘇爾達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