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觀察日記

雖然晨光這“樸實”的願望實在是讓沈浮無語凝咽,但同時他也很清楚,這絕對代表了“廣大人民群眾”內心的呼聲。就這一路走來,都有無數人又羨又妒地看著他,好像他撿到了五百萬……不,撿到五百萬也許都沒這麽幸運。

他承認夜辰雖然有些地方和普通女性不太一樣,但的確是個好姑娘,不過這樣也太誇張了吧?

“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沈浮注意到晨光看著屋子的目光,問道:“想進來坐坐嗎?”

男孩雙眸一亮,但不知又想到了什麽,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

沈浮摸了摸口袋,很順利地找到了幾粒糖果。這是在公司時,某個同事發的,他當時隨意揣在口袋裏,就一直忘記拿出來了,眼下倒是正好派上用場。他想了想,還是撕開了塑料紙(萬一亂丟可就破壞環境了),抓住晨光的小手,將兩顆乳白色的奶糖放到了他的掌心,又揉了揉他棕色的發絲:“謝謝你給我帶路。”

“這是什麽?”晨光的鼻尖顫了顫,又湊近仔細聞了聞,“聞起來有點像獸奶。”

“糖果。”

“糖……果?”這個詞在晨光讀來一樣有點拗口,他棕色的雙眸疑惑地看著沈浮,“這是什麽?”

“吃的。”沈浮指了指口,“很甜。”

晨光試探性地將其中一顆糖放入口中,而後,雙眸驀然瞪大,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與此同時,沈浮驚訝地發現,這孩子淺棕色的短發間居然“唰”的一下就“炸”出了一對同色的耳朵。

他:“……”什麽情況?

“飄起來哥哥,我可以把剩下的糖帶給爺爺嗎?”

沈浮注視著他甩地跟拖把似的尾巴,滿頭黑線地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不許叫我飄起來哥哥。”

“謝謝你,飄起來哥哥!”說完,小晨光就跑走了。

原本想把剩下幾顆糖一起給他的沈浮抓都抓不住。不過之後也不是沒有機會,所以他轉而掀開草簾走入了屋中,雖說長久沒有人住,但這裏似乎時常會有人來打掃,所以並沒有什麽灰塵。

夜辰的屋子不像長老的那間一樣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獸皮和藥草,如同她性格一般簡潔,除去角落裏一張以幹草鋪成的“床”和正中央掛著瓦罐的木架外,幾乎沒有什麽其他的家具了。除此之外,就是掛在木質牆壁上的弓箭、石刀、獸皮等事物。

沈浮走過去抓起獸皮仔細看了眼,發現已經經過鞣製,摸起來相當柔|軟暖和。

隨即,他又走到床鋪邊,發現上麵也放著一些很薄的白色毛皮,看樣子好像是裁剪過的。好奇之下,沈浮將其展開,發現果然是一件衣服。

夜辰的?

“那是我的衣服。”身後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

沈浮手一顫,東西瞬間落在了幹草上。他輕咳了聲,轉過頭,心中很有點“偷窺被抓”的心虛感。

不過夜辰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件事,她徑直走了過來。

“談完了?”

“嗯。”夜辰點頭,隨即,開始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服。

沈浮:“……”他扶額背轉過身,這家夥在這方麵還真是永遠學不乖!

“悉悉索索”的衣物響聲在背後持續響起,沈浮不知為何覺得尷尬極了,他不由又咳了兩聲,沒話找話說:“長老怎麽說?”

“他說,你很好。”

沈浮很快就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了,因為夜辰說完這話後,居然從身後抱住了他。雖說沒有回頭,衣服穿的厚也感覺不到是很忙,他卻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手臂是赤|**的。

“我也覺得你很好。”

他的喉頭驟然又幹了起來,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正想說些什麽,那雙手卻已然鬆開。“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再次響起,沈浮也說不上自己到底是鬆了口氣還是有點失落。等下,他為什麽要失落?哪裏不對吧?

正混亂中,她一貫如冰泉般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

沈浮回過頭,隻見她的確換上了獸皮衣服。上半身有些類似於漢服的樣式,是對襟係帶式的,不過卻無袖,露出了圓潤的肩頭和膚色健康的手臂,下半身則是直到膝蓋的褲裝,隻露出了小腿部位。他仔細回想了下,發現整個部落的人穿衣幾乎都是這個風格,並不暴露,當然,這也很正常,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為了試內|衣的事情差點砍死他了。

“這個天穿獸皮不熱嗎?”沈浮說著這話,自己也覺得熱了起來。不由脫掉了身上的羽絨服,而後又脫掉了毛衣,露出了裏麵的襯衫,卻還是覺得有些悶,考慮這是不是脫掉襯衫裏的保暖內|衣,畢竟這裏好像是夏季。

夜辰搖了搖頭:“這是卡拉獸的皮,穿上很涼爽,而且可以吸汗。”說著,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衣擺上。

沈浮一摸之下,隻覺得觸手生涼,忍不住摸了又摸。

“我這裏剛好還有一塊皮。”夜辰抬起手指著牆上,“待會找人給你也做一套。”

“太麻煩了吧?”

“我會給足酬勞。”夜辰眼神柔和地看著他,“在這裏穿其他衣服很容易弄破,還是穿獸皮比較好。”

聽她這麽一說,原本就有些心動的沈浮也就沒反對了。但隨後,在夜辰去拿毛皮時,他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夜辰的褲子樣式有點奇怪,後麵的部分,有一塊毛皮從腰間垂了下來,好像是在遮掩著什麽。他突然想起之前晨光的異狀,福至心靈地說道:“你也可以露出耳朵和尾巴?”所以褲子後麵有個……咳咳,洞。

夜辰轉過頭,瞳孔微縮:“也?誰在你麵前這樣做了。”

沈浮看著她驟變的表情,不明所以地回答說:“小晨光……怎麽了嗎?”

“你叫他晨光……”夜辰以攝人的氣勢快步走過來,“你摸過他的耳朵或者尾巴了?”

沈浮下意識後退,也不知道絆到了什麽,下一秒就坐在了幹草上。他正想說些什麽,她卻隻用一隻手就幹淨利落地把他壓躺在床上,另一手放在他的頭側,膝頭抵在他雙|腿之間,目光炯炯地注視著他。

沈浮:“……”

他突然有種“貞操難保”的錯覺,話說身為男性居然要為這種事情擔憂,他也夠悲劇的。

“夜、夜辰啊。”他伸出雙手,小心地放在她的肩頭,“你冷靜點。”他真心是無奈了,這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啊?角色完全反了吧?

她不為所動,隻重複了剛才的問題:“你摸過他的耳朵或者尾巴了?”

“沒有。”沈浮快速地回答說,“完全沒碰過。”

夜辰微眯起眸子,似乎在判斷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沈浮則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要多真摯有多真摯,事實上,他的確什麽也沒做過。片刻後,她鬆開他,坐直身體。

沈浮連忙也坐起身,剛才那個姿勢真是讓人完全沒有安全感。

“我不允許你摸其他人。”夜辰依舊盯著他,嚴肅無比地說道。

與此同時,她的頭上驀然出現了一對漆黑的耳朵,身後也同樣有一個同樣漆黑的事物在輕輕搖晃。

“要摸,隻可以摸我的。”

不知為何,雖然她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變化,沈浮卻依舊覺得她好像有點……咳,害羞。這大概是因為,她微微偏過了頭,沒再看他。但是,不得不說,出現在夜辰頭頂的這對耳朵,的確讓他的心中湧起了相當強烈的觸|摸|欲|望,明明晨光炸出耳朵和尾巴時他隻覺得驚訝來著。

他不由自主地就抬起手,猶豫了幾次後,終於還是順從本意地摸了上去。

好軟……

暖暖的……

尾巴也是一樣嗎?

他的目光極其自然地落在了那條看來同樣柔|軟到了極點的尾巴上,仿若注意到了他的視線般,原本隻是輕輕搖晃的尾巴動作驀然大了起來。

沈浮下意識就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它,隻覺得觸感比想象中的還要好許多,於是一個失神就十分手賤地捋了兩把。

與此同時,他隻聽到夜辰突然發出了有些奇特的哼聲,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沈浮如同被開水燙到般,連忙鬆開手,不自覺地也呼吸急促了起來。

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中,氣氛好像變得格外微妙了起來。

沈浮正想做些什麽打破這難熬的氣氛,隻見夜辰突而轉回了頭,漆黑雙眸不複平時的清亮,微微朦朧了起來。而就是這份朦朧中,又仿若盛滿了足以將人灼傷的溫度。她伸出雙手,一手他的肩頭,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臉孔湊近,呼吸幾近交融,輕聲問道:“我們結合吧?”

“……”

一個愣神之下,沈浮再次被壓倒在了草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