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ballade．07 暮聲
“……假麵？”
“差不多一百年前吧，流魂街發生了一起魂魄消失案件——那是藍染惣右介的實驗導致的，前去調查和支援的我、日世裏、莉莎、拳西還有幾個人被他搞成了虛化。
“雖然有浦原和夜一他們的幫助,我們延緩了虛化的時間而且逃到了現世。不過很快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書就下來了。”平子真子撓頭,“可惜浦原被我們連累了啊。”
“把你們逐出屍魂界。對吧。”少年瞥了眼依舊笑容滿麵的平子真子後微微抬頭，天邊是逐漸淡去的啟明星。
“那種地方，離開也不算壞事。”
平子他們不是和浦原在同一時間被驅逐的。
而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那兩個混蛋也沒有向自己解釋,所以他什麽都不知道。
不爽……真的是太不爽了。
“啊啊。話說小恭彌不在空座住嗎？”
“那你又為什麽跑到並盛來。”
“隻是閑來無事而已，不過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哦。”
“那你們……接下來要幹什麽。”
“黑崎一護。你知道吧。”
“那個草莓？”
“我馬上要轉到空座高中上學了~目標就是那個家夥。”平子笑,“我剛剛在空座看見過他。他和我們是一類人。”
“……”
“他的體內,也有一隻虛。”
“哇哦。”
微風卷著幾片樹葉嗖嗖刮過冷清小巷,兩束人影漸漸消失在曲折悠遠的盡頭。
黎明。即將到來。
“恭彌,請你下廚吧。”
眼眸微眯，雲雀恭彌看著向自己提出要求的少女，不動聲色地平靜開口：“理由。”
那聲音雖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不見波動，卻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你知道這個家裏隻有三個人。庫洛姆還不會做飯。至於我嘛，我倒是想代勞可誰讓恭彌你有潔癖啊~我做出來的東西你死都不肯吃一口~”宮雅攤攤手一臉無辜，她站起來笑著拍拍對方肩膀，“至於白哉你就想也別想了~！再說恭彌你的廚藝登峰造極，為了我們所有人的胃考慮……”
“好。”意料之外地，少年竟爽快答應，“一個條件。”
“我拒絕。”少女幾乎是同時開口，“我已經和庫洛姆練了很長時間，所以這個條件請白哉代勞。”她轉頭瞄瞄依舊旁若無人靜心閱讀的朽木家家主，揚揚唇角笑想——朽木白哉現在除了實力可看之外還有這泰山崩頂也能巋然不動的定力了。
雲雀瞥了一眼白哉，冷哼一聲轉身向大廳南側的廚房走去。
“……雲雀紫宸什麽時候回來。”
“叔叔？”少女眉間似有點滴疑色，“他現在還在意大利，如果今天登上飛機的話大概……明天應該趕得回來吧。”發生了什麽事？
“雲之戒被他帶走了。”雲雀不為人覺地皺皺眉但還是淡淡答道，“今晚是雲的戰鬥。切爾貝羅要我把雲之戒帶來。”
“……我這就跟他打電話。”
意大利。早晨七點的天空才剛剛掃去陰沉逐漸放亮。
出了複仇者監獄再再走過耗時三十分鍾的路途，呈現眼前的已然是偌大城市中的繁華一角。
“去買套衣服吧。你總不可能穿著囚服坐飛機。”雲雀紫宸撓了撓頭看向藍發少年，“但願我把你帶出來不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決定。”
“不是我掏錢你掏錢啊。死小鬼。”毫不留情地伸手揉亂那個鳳梨頭，男人提起骸的衣領向一家就近的服裝店走去。
“自己挑一套看得比較順眼的衣服，價格不準太高。能討價還價盡量討價還價，還有，速度。”向少年交代完事情後，雲雀紫宸快步走出商店掏出設置成靜音的手機，來電顯示的是“雲雀宮雅”。
“喲宮雅有事麽~我現在正在陪鳳梨買衣服~打越洋電話很耗錢的說沒什麽要緊事我就掛了哈——”
“你給我在今天晚上之前必須回來。”
“咦。”雲雀紫宸一愣，“難得到意大利我還想多玩會兒~反正在明天晚上之前絕對會回來的啦。”
“那你先給我把雲之戒送回來然後你想怎麽玩怎麽玩。”
“啊咧？指環戰開始了？可一般來講雲守戰不都是放在倒數第二個麽，我離開的時候還沒開始吧，現在也才過了兩天啊。”
“提·前·了。今晚就是雲戰！”電話另一頭的少女無奈歎氣，“所以叔叔你要是今天晚上之前回不來的話就隻能棄權了啊——暫且就說到這裏吧打越洋電話很耗錢我先掛了哈——”
“喂！”
“嘟……嘟……嘟……”耳邊隻剩下一陣陣忙音。
“……”男人沉默許久，轉身迅速衝進服裝店，“六道骸你衣服選好了沒有我們要趕飛機了快點！！”
“先生這是您弟弟嗎？長得很帥呢。”接過鈔票的收銀員微微抬頭打量著雲雀紫宸和他身邊穿著新衣服的六道骸，輕聲問道。
“幫自己弟弟買這麽好的衣服，真是個好哥哥呢。”
“小姐您真是好眼光呢。”雲雀紫宸眼角抽搐，“不過您能先把發票打出來麽，我們還要趕飛機。”就請不要再對著那個鳳梨發花癡了。
“不過其實像他這樣大的孩子好像不怎麽適合這一款衣服呢，先生你不再看看嗎？”
“不，我覺得這件就挺好。所以先把發票打出來吧。”
“先生，您需要辦一張會員卡嗎？以後來我們這裏可以半價的。”
“不，我不需要。所以先把發票打出來吧。”
“先生，您……”
“好了我們不要發票了！就這樣好了！再見小姐——”
旋踢，出拐，閃避，僵持。
雲雀宅大院，黑發的青年和少年，對打得酣暢淋漓。
雲雀在閃避刀鋒的同時出拐，白哉側頭避開少年的拐風木刀再次劈下！
兩人出招的速度快如閃電，左閃右躲間少年精致的臉已經漸染了幾分明顯的不耐和煩躁。
“你在小看我嗎，朽木白哉？”
“差不多到時間了。”白哉停下動作，抬頭看向已染成昏黃的天空，不動聲色地錯開話題，“雲雀紫宸還沒有回來。”
“切。那個草食動物。”雲雀不滿地撇嘴，“沒有那個家夥我也能贏。”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那糾結的眉梢早已出賣了深藏於心底的煩躁。
“我和你一起去。”青年如常淡漠般開口。
“不要。”少年如往常般拒絕，卻在不經意間瞄到靜置於對方腰間的利刃。
寒光凜冽，劍氣森然。
——千本櫻。
“為什麽不用千本櫻和我打。”在小瞧他麽。
“那你又為什麽不用碎夜影梏。”青年反問。
話落，恍惚間他突然感覺自己仿佛產生一種錯覺。那種不可能出現在眼前這個孤傲倔強的少年臉上的憂愁和哀傷，在某一瞬間竟是那樣真實地呈現眼前。
“我不喜歡用刀。”他輕聲說道，“斬魄刀與死神生死相隨，那種無形的羈絆是會融入骨血的。同時，也必定會產生束縛。而我……不能也絕不可以被刀或其他東西所禁錮。”
“啊。”他知道。
因為他是雲。
注定不會為任何事任何人所滯留，不為任何束縛所絆的——
孤高的浮雲。
不知為何，仿佛有種細密的疼痛繞上指尖。朽木白哉低頭與雲雀對視，他看到少年清澈的瞳孔中如此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倒影。
——可是現在，我留在你身邊。
——而且此時，你留在我身邊。
所以，即使是雲。
隻要此時此刻，你在我身邊就好。
最後他再一次提出和雲雀同去的要求，而少年沉默許久，也微微點頭默許。
兩束修長身影，踏著灑滿銀色月光的道路並肩而行。
“喲阿綱，這麽早就來了？”
“山本君和獄寺君？還有大哥！”
“十代目！”
“今天要極限的加油啊，澤田！”
夜晚的並盛中學並不像往常一樣寂靜。此時，棕發少年向剛剛到來的同伴綻開大空般溫暖的笑容。
“畢竟今天可是雲雀學長的戰鬥呢。”他說。
“雲雀那個混蛋，他要是敢遲到的話絕對要炸了他！”身上還包著繃帶的銀發少年憤憤地說。
“安心吧，打架的話，雲雀是從來不會缺席的。”reborn抬頭，“所以，他來了。”
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剛剛步入校門的少年看到群聚的幾個人鳳眼一挑。
“哇哦。在群聚嗎。”
“雲雀學長！”有些欣喜地叫出聲來，綱吉很快注意到站在少年身後的黑發青年，“誒，這位是？”
“現在並盛中學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獄寺皺眉，“你是誰？”
“朽木白哉。”簡簡單單地撂下自己的名字，朽木白哉便不再看他們。
“喂——！”覺得自己被輕視了的銀發少年憤怒地想要拿出炸彈卻被綱吉攔下：“好啦獄寺君！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能打架啊……”
好言相勸，獄寺終於平靜了自己的心情。
“啊拉，白哉你也是練劍道的嗎？”山本眼尖地看到白哉腰間的斬魄刀笑著問道，“有時間我們可以切磋一下啊。”
青年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麽。
“ciaoす~”稚嫩的童聲響起，殺手嬰兒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名為“朽木白哉”的青年，“你是叫朽木白哉對吧，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白哉淡淡說道。
“喂，雲雀！”獨特的大嗓門回蕩在眾人耳邊，白發的劍士興致勃勃地衝到雲雀麵前：“今天我們又可以打一架了啊！”
“斯庫瓦羅，冷靜一點。”飄在空中的鬥篷嬰兒冷冷說道，“我不會阻攔你現場跳一個草裙舞的。”
“嗚嘻嘻……還真是讓人興奮啊。”
“現在兩方還活著的守護者均已到齊。”粉紅色頭發的女人走出來，語氣平板。
“請問雲之戒帶來了嗎？”
“……再等一下。”
“請盡快。如果不在五分鍾之內戒指無法到達的話，我們就隻能視作——”
“戒指來了來了來了——”！！
男人喘著粗氣的聲音貫穿了眾人的耳膜，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向門口，一個修長的身影單手支撐著門柱，正在“呼哧呼哧”地喘氣。
在他身旁，梳著藍色鳳梨頭的少年毫不留情地冷冷嘲諷。
“クフフフ……你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啊，雲雀紫宸。”
“紫宸先生！還有——”綱吉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六道骸？！”孤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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