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prelude．07 未知的現在
三天後，剛剛教導完露琪亞和戀次的雲雀從戌吊回來——
不得不說露琪亞的鬼道天賦真的很強，赤火炮她隻是練習了五次就能成功的使出來。相比之下戀次的鬼道雖然不太熟練，但劍道和白打是掌握的非常好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所擅長的東西果然不一樣……
雲雀走向朽木大宅的時候這樣想著，今天是白哉和緋真的婚禮呢……
“厭惡群聚的雲雀桑也來參加了？真是不可思議啊。”剛準備踏進朽木家大門的雲雀恭彌聞言停下腳步，轉過頭來。
藍染惣右介微笑著推推眼鏡，身後跟著的是正在吃柿餅的市丸銀。
雲雀用憤怒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市丸銀一眼，後者則保持萬年不變的微笑。然後雲雀才看向藍染，“隻是過來看看而已，我還有其他事情……平子真子沒有來嗎？”
“隊長啊，”藍染溫柔的笑道，“他現在被十二番隊副隊長猿日世裏追殺中，所以不方便露麵，我就暫時代替他了。”
“……”
主要的結婚儀式完畢以後，客人就被帶進了宴席廳。
朽木家宴席的位置排得很體貼，正好將藍染和浮竹京樂排在了一起，他的左邊是四番的卯之花隊長，右邊是浮竹，浮竹的旁邊是京樂，市丸是副官，在對麵和其他的副隊們坐一起。藍染入座了以後還對著自己的前輩和同僚一一微笑問好。”雲雀，你也過來坐吧。“浮竹對著離他們很遠的黑發少年叫道。
雲雀不著痕跡的拉了拉寬鬆的死霸裝，平靜回答：“不用。我討厭群聚。”
還真是雲雀式的回答。浮竹無奈苦笑。想當初雲雀恭彌進入真央的時候，他們都嚇了一跳。雖然雲雀隻花了短短一年時間畢業，但他在真央的影響是非常大的，比如真央裏由雲雀親手操辦的風紀委員會，那些風紀委員們在他們的委員長的帶領下那就是一個又一個bt，唯一不會改變的是他們對委員長永恒不變的忠心（……）
浮竹曾經問過他們其中的緣由，得到的都是一樣的回答：“委員長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絕對服從！”順便附帶崇敬表情一個。
雲雀昏迷了五天後醒來性情大變的謠言，確實是真的。
過去，雲雀恭彌是廢柴，又是個懦弱的愛哭鬼。
現在，雲雀恭彌是天才，又是最強悍的不良少年。
那麽，將來呢？
“真好呐，結婚。”京樂略帶羨慕的說道，抿了一口杯裏的酒，藍染附和的點點頭，也為自己滿上酒，朽木家家主結婚儀式上待客的酒，自然不同凡響，即便不是極品，也是藍染京樂等人買不起喝不到的上等品。他們雖然做隊長的奉薪不算低，但是畢竟比不得朽木大貴族的財大氣粗。
這種時候就應該給他喝個痛快。
不是什麽時候都有免費的美酒喝的。
一時間這對真央靈術學院的師兄弟不約而同地感歎著，旁邊的卯之花看著他們，微微一笑。
“藍染副隊長沒有想過結婚嗎？”
“我麽？”藍染轉頭看向自己的同僚，也露出了微笑，邊擺著手邊說道：“哪裏有人能看上我呢，卯之花隊長不要拿我取笑啊。”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人便都笑了起來，京樂放下酒杯，勾著藍染的肩膀說。
“說什麽呐惣右介，你這麽老實的男人，要找個老婆的話還是可以的嘛。”
“那麽，京樂隊長你這麽豪放的男人，要找個老婆也是可以的啊，你先找了我就找。”麵對自己的前輩，藍染倒是不客氣地反擊了回去，京樂聽他這麽說，哈哈笑了幾聲，卻又把話轉到在旁邊含笑喝酒的浮竹身上。
“這麽說的話，十四郎這麽溫柔的男人，自然該是比你我都受歡迎才對，他若娶了我便娶，我娶了惣右介你再娶。”
浮竹一口酒嗆在了喉嚨裏，咳嗽了起來，京樂笑著給他拍背，邊拍還邊不放棄的問他。
“怎麽樣啊十四郎，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究……究竟是哪裏……咳咳……哪裏不錯啊！”
“好啦好啦京樂學長。”藍染看浮竹都咳的紅了臉，連忙出來轉移話題。
“說到結婚啊，我發現現在年輕人結婚都滿早的呐。”他略微地感歎道。
“是啊。”卯之花笑著配合藍染，“浮竹隊長家的誌波副隊，也是結了婚的吧？”
“嗯。”浮竹順過氣來，點點頭：“去年結的，對方是相當優秀的女性，海燕他真是有眼光。”
“誌波副隊長也是好男人啊。”藍染說。“浮竹隊長也省心不少吧，又那麽能幹的副隊。”
雲雀搖了搖手中的杯子，裏麵茶葉因為茶水微微的波動而沉沉浮浮。
不光是酒，朽木家備的茶水也是一等一的好。
雲雀喜好喝茶，不擅長飲酒，這隻有幾個知道。原因之一是因為雲雀厭惡群聚，除了夜一白哉和十番隊的隊員以外他幾乎很少與人接觸，別人自然不了解；其二就是，雲雀不會把任何他自認為的弱點暴露在任何人麵前。
即使是……喝酒這點小事。
主人很顯然了解雲雀的習慣，在給別的客人斟上酒之後唯獨為這位特殊客人倒上了朽木家最上等的茶。
這時候朽木白哉帶著緋真出來敬酒，走到有浦原那一桌的時候，白哉強忍著轉手走掉的衝動，簡單敬了一杯酒就來到了藍染他們的麵前。京樂等人笑著恭賀朽木，說著各種祝福的話。
雲雀看著白哉的樣子，難得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眯起眼睛無聲地笑起來。
有多長時間……沒有感受到這種情緒了呢？
白哉，緋真，祝賀你們。
也祝福你們，永遠幸福。
敬完酒後，白哉和緋真就離開準備去下一桌。這時，京樂這一桌又開始開酒話會。
“對了，雖然在這種時候這麽問有點失禮，不過，朽木夫人貌似不是瀞靈廷的人吧？”
藍染附和著點點頭，他也覺得自己並沒有在廷裏見過這位朽木緋真，不過畢竟他並沒有看過全瀞靈廷的人，也不好隨意下論斷。
“這個啊，”京樂插話道：“緋真夫人，就是之前大家都在傳的那個朽木隊長的春天啦。”
“京樂隊長怎麽知道呐？”卯之花問道。
“這個不是很明顯嘛，朽木白哉是誰啊？屍魂界第一的活冰山。這樣的男人怎麽會做三心二意的事情？之前那些事情仔細想想就很明顯嘛，朽木隊長的心上人在流魂街，現在這位緋真夫人，據說就是朽木隊長從流魂街接回來的。”
“噢！”藍染發出了一聲感歎。“流魂街啊，相差得還真多呐。”
“說的不就是麽，緋真夫人就是所謂的麻雀變鳳凰吧。不過其實也沒什麽所謂，大貴族家的那些什麽什麽規矩，其實都是些自擾自束的東西，在真愛麵前根本算不了什麽啦。更何況，朽木家是朽木隊長當家，家主說什麽，還不就是什麽。”
“說得也是，不過真愛這種話從京樂隊長你口中說出來還真令人有一種糾葛的感覺啊。”藍染取笑道。
“說什麽呐惣右介，我怎麽就說不得真愛啦？”京樂佯怒的捶了學弟一下。
“什麽怎麽的，京樂隊長不是最清楚嘛，屍魂界第一的花心鬼。”藍染說完，兩個人又一起嗤嗤的笑了起來。
“而且，”浮竹這時候突然插話道：“我聽說緋真夫人，是一個人品與性格都相當好的女性，和朽木隊長也是相當的般配啊。”
“浮竹隊長是怎麽知道的？”卯之花問道，藍染也帶著同樣的疑問的眼神看著浮竹，和京樂不同，浮竹一向是對八卦和傳聞很遲鈍的人，今次卻突然說的這麽詳細，讓他們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個啊……”浮竹摸摸自己的頭發，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因為緋真夫人在入門前，是被安置在誌波家的，你們知道誌波家也曾經是名門，這種安排雖然是不太合理啦，但是十三番裏有階級的而且結了婚的，仔細想想也隻有我家海燕了。而且之前一直是海燕的夫人在親自照顧緋真夫人，我家海燕說他妻子對緋真夫人一直是讚不絕口呐。”
“讚不絕口啊。”卯之花的聲音裏略帶著驚歎。
“隻看外貌的話，也就是清秀再高一點嘛。”京樂借藍染做幌子，怪失禮的又瞄了幾眼朽木緋真。
“娶妻子怎麽能隻看外貌的。”藍染說道，臉上一副正直和誠懇的好男人樣：“當然是性格最重要啦，對不對，卯之花隊長？”
卯之花正要點頭，這時候卻見市丸從對麵走了過來。
“對不起，藍染副隊長，我似乎喝高了一點吖，可以先走一步嗎？”銀頭發的男人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隻有微微染上酡紅的臉顯示著他的醉意。
“你去跟主人說一聲再走吧。”藍染囑咐道，市丸點點頭，走到朽木家總管那邊說了幾句，便見對方帶領著他走了出去。
“想不到市丸三席酒量不深啊。”浮竹說。
“銀他還年輕嘛，”藍染微笑著說，“浮竹隊長也少喝一點吧，還有卯之花隊長。”
“喂喂，惣右介你怎麽不勸我啊，你這樣很偏心哎我說。”京樂故意做出一副不滿的樣子瞪著學弟。
“好好，京樂隊長你也少喝一點，要知道一旦喝習慣了這種美味的酒，以後街口那家小酒館的廉價燒酒可就入不了口啦。”藍染忍著笑，也裝著一副正經的臉說道：“這種酒可是比毒癮還可怕喲，不過京樂隊長啊，你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可就沒有機會喝了哦。”
他話剛落，卯之花等人就笑了出來，藍染和京樂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
離開京樂那一桌，緋真看到了倚在牆邊喝茶的雲雀，有些驚喜的拉了拉白哉的袖子。
白哉走上前，雲雀抬了抬眼。
“還真娶進來了啊，白哉。”
“啊。”
“雲雀大人，很久沒有見您了。”女子抿著嘴唇笑得溫文爾雅，“那次，真的謝謝您……讓我明白了我對白哉大人的心意……”
“沒什麽。”雲雀舉起杯子，露出平日裏難得的微笑，“白哉，緋真，祝賀你們。”
白哉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也拿起杯子，與雲雀碰了一下。
一飲而盡。
緋真倒是很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白哉輕輕碰了她一下，少女害羞地擦擦臉，臉頰泛起了好看的粉紅。
“那個……雲雀大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很……漂亮的？”
微怔，隨即嘴角彎起一個更大的幅度。
“你是第一個。”
別人看到他，都隻會驚恐的逃離他的周圍，怎麽會留意到他的表情。
喜也罷，悲也罷，從未有人在意。
於是，他學會埋藏自己的內心，用冰冷的麵具掩蓋自己的表情。
揭去那層麵具，雲雀恭彌也隻是個與他們年紀相仿，會笑會哭會鬧的任性少年。
那天，在白哉和緋真敬完酒後，他們一直喝到婚禮散場。
不過為了各自的健康，他們還是將酒換成了茶。
整個宴會就在喧鬧而且快樂的氣氛中結束了，客人們從朽木家的大宅子裏出來的時候，早已經過了午夜，遠方的天空甚至都有些泛白。
而在屋裏，少女的笑臉就像櫻花一樣漂亮，兩個少年都沒有保持平日裏冷靜淡漠的形象，都微笑起來任性的打打鬧鬧，像還未長大的孩子。
那天，成為他們心中最珍貴的記憶。
命運的齒輪於冥冥中啟動，有沒有誰聽見，哀傷破曉的聲音。孤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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