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prelude.10 初代彭格列

這裏是……19世紀的意大利西西裏島——

雲雀恭彌依舊穿著寬大的死霸裝,默默地望著西西裏島蔚藍蔚藍的天。

浦原喜助給他做的義骸現在全部都丟在了酒店。是的,委員長大人現在是在以一個靈魂狀態飄蕩著。

“果然……還是並盛好。”愛校如家的雲雀果斷地下了這個結論。

他剛剛越過穿界門來到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感慨萬千。可他更懷念的是遠在日本的並盛媽媽(……)。

雀仔穿著義骸別別扭扭的隨便找了個酒店開了個房。然後不習慣有實體束縛的雲雀馬上把義骸一丟,就跑出來望著那天上的浮雲。

19世紀的意大利西西裏島,是黑手黨橫行的時代。隨時都會有人忽然從褲兜裏掏出一把槍對著他們喊:“不準動!”然後將他們身上的錢財搜刮幹淨。

這嚴重的敗壞了風紀。

可惜的是委員長大人如今沒有實體,打不著。就算打著了別人也感覺不到,那些渣宰照樣我行我素的殺人放火燒宅子另強x良家婦女。

說曹操曹操到,/文字首發raisedthepistolnoodlesloufiercelight(一個男人突然舉起手槍麵露凶光),在街上群聚的人們開始驚慌——還包括那些人們所看不到的,四處飄蕩的亡靈們。

雲雀歎了口氣,正準備離開,一抹金色卻突然闖入他的視角。

他愣住。

那個是……

“我不管你是哪個黑手黨家族的人,但請不要傷害這條街上的居民。否則,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額頭上燃起暖色的火焰,男子金色的頭發倔強的挺立著,他睜開毫無感情的焰眸注視著對麵的男子。

“哈?!你又是誰?膽敢來命令我!”男子高高的昂起頭,“我可是埃爾羅米維奇家族的雷之守護者——阿爾法·路福斯特!”

“giottovongola。”見男子如此爽快地亮出自己的身份,giotto索性也不再隱瞞自己的名字。

“彭格列?那是什麽無名家族!”男子猖狂的笑著,完全不將眼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家夥放在眼裏。

giotto皺了皺眉頭。他可不能允許別人如此侮辱他的家族。

手中的零地點突破正在暗暗凝聚著力量,欲發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攻擊。!!

“什……啊啊!!!”男人驚愕之後是痛苦的嘶吼,giotto清楚的看到他的背後被插上了……

一把……日本刀……?

是誰?!

“真是抱歉呐,那個所謂的‘無名家族’應該是您的家族才對吧?”低沉而溫柔的聲音響起,黑發少年輕笑著離開男人的背後,金紅色的瞳孔流動著璀璨的光輝,“……阿爾法先生?”

【影……影梏?!】少年清晰的聽見自內心傳來的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突然……】

[抱歉,雲雀大人。您的身體請暫時借我用一下……]影梏用內心交流著,[而且您不是想幫他的嗎?那個金發男人。]

【誰……誰想要幫他!】意料之中的是少年慌忙掩飾的聲音,影梏輕輕笑了笑,自家主人那別扭的脾性還是沒有改變。

雲雀恭彌的斬魄刀碎夜影梏,可以暫時使用主人的身體,也可以借由主人的身體進行實體化,效果和義魂丸差不多,這也是為什麽雲雀在離開屍魂界之前沒有接受浦原義魂丸的原因。

他已經有了一個既聽話又強大的“替身”了,那義魂丸據說又弱又不聽主人話,而且和主人的性格是完全不同的,想想一個膽怯的靈魂占據自己的義骸做出各種草食表情……嘖,真是欠咬殺。

剛好現在,自家斬魄刀操縱著自己的義骸熟練的從酒店奔到這裏而且“順便”把那個敢挑釁彭格列初代首領的渣宰給ko掉,不得不說影梏真是了解雲雀的心思。

“……阿爾法先生?”

一口流利的日文,giotto認定少年一定是自家雨守的同鄉,可當他看清少年的容貌時,卻差點忍不住驚呼起來。

“阿諾德?”

聽得這個稱呼,影梏微微蹩起好看的眉頭,“無辜”地望了男子一眼:“……我不認識你。”

頂著雀仔殼子的斬魄刀淡定的扮天然呆正太企圖博取giotto同情心。

好吧,雲雀此時想收回先前對自家斬魄刀“既聽話又強大”的好話。這家夥回去後定要將他好好咬殺!!

推開紅木雕刻的大門,映入少年眼簾的是一個豪華的中型會客室。

於是久未見現世的影梏很輕快的頂著神似彭格列初代雲守的雀仔殼子一邊蹦躂一邊好奇地打量四周。

死神狀態的雲雀覺得自己這幾百年來樹立起來的威信此時都被這個裝無辜裝幼.齒.還裝天然呆的斬魄刀給敗壞了。

此時的giotto看著少年笑得無奈而寵溺,那樣子活像是帶孫子出來散步的爺爺(……)。

不過他帶的這“孫子”可是把別人嚇得“驚喜”了。

“giotto,你又帶什麽人回來了啊……阿阿阿諾德?!”一隻腳斜跨在桌子上的藍寶揉揉眼睛不滿地抱怨,卻在瞅見影梏樣子後驚得跳起來。

聞言影梏繼續崩壞阿諾德和雲雀的麵癱臉,他伸出右手扯了扯giotto的披風,瞪大那雙漂亮的金紅色眼睛:“giotto!你們說的那個‘阿諾德’是誰~?是不是很恐怖?”

“不。”被神似阿諾德的小孩天真的神色萌到的giotto伸手揉了揉孩子柔軟的黑色頭發,“很可愛。”

此時的giotto越來越像一個正太控了。

此時的影梏心裏默默舉起了黑色小旗子。

此時的雲雀已經扭頭離開,他已經不想再看到影梏如何崩壞他和阿諾德的形象了,他更願意直接去找複仇者監獄早早完成任務然後把影梏拖回去交給浦原改造!!

客廳裏,彭格列初代守護者們看著眼前的景象麵麵相覷。

他們敬愛的彭格列初代首領此時正笑得一臉溫柔地撫摸一個黑發少年的頭。

那個少年還在對primo進行亮閃閃攻勢,金紅色的眼睛眨呀眨的。

這些都不算什麽,最讓人驚悚的是,那個小鬼居然頂著一張和阿諾德神似的臉!

你說看到一張麵癱臉(雖然不是本人的)忽然笑得陽光明媚春暖花開那是一件多麽驚悚的事情啊喂!!

此時眾人的眼神不約而同的集結到坐在角落裏不發一言的初代雲守。

浮雲阿諾德君仍是繃著一張冰山臉,和那邊綻開甜蜜正太笑容把giotto秒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臉蛋兒形成了鮮明對比。

“giotto,那個孩子是誰?”g鐵青著臉問著自己的青梅竹馬。

“nufufufu~居然和阿諾德長著一模一樣的臉~~”d·斯佩多用手摸著下巴笑得一臉蕩漾。

“他叫……”giotto剛要開口,卻被少年打斷了。

“giotto大人,名字的話還是由本人親口說比較好。”影梏突然收回先前粉嫩嫩的微笑,語氣正經且坐姿端正然後深深鞠了一躬:“我是碎夜影梏。”

“碎夜影梏?”朝利雨月重複了一遍這個拗口的名字,微笑道,“孩子,你也是日本人嗎?”

“是的。”

“你的父母呢?”放任這麽一個孩子跑到外麵來,他的父母還真是……

“死了。”!!

少年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在眾人之間激起一陣波瀾。

“他們死了啊,很早很早就死了。”影梏從雲雀的義骸身上抽出自己的原型——那把淺打此時已恢複成日本唐刀的模樣。抱歉啊,雲雀大人。影梏想著自家主人離開前無法忍受的表情隻得無奈地笑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你也許會在現實呆很久吧……

影梏在雲雀的內心世界裏能感受到雲雀在看見眼前這個金發男人時向來淡漠的心起了一絲漣漪,似驚訝又似懷念又似焦急。直覺告訴他主人和那個人……或者說是他所統領的彭格列家族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羈絆。那種情感他不懂,因為他隻是一把刀,不懂得人的七情六欲,他所知道的,就是用自己鋒利的刀鋒為主人劈開道路上的荊棘。

“這把刀是他們留給我的,最後的東西。”少年輕輕笑著,吐出他所虛構的,“悲慘”身世。

不管是怎樣的往事,我都不會過問。我隻需要守護您就行了。

我的,王。孤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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