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江春水向東流 第二十二章 沙妃
穿廊過院,我的身影遍布水東流整個皇宮。書樓,藥樓,劍樓,甚至是水東流的禦書房。
順便到禦膳房拿了點好東西吃,補充體力。
隻要拿出金牌,就是禦駕親臨,為了方便,我直接掛在胸口,雖然這樣非常難看,但不用動不動就掏出來,隻要我一出現,前麵就會“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整整一個下午黑漆漆都沒出現,看來他也跟著水東流去梁府了,他們可能以為我與姚藍詩在一起,卻不想我趁他們出行,來了個鳩占鵲巢,在水東流的皇宮耀武揚威。
眼前又是一處院落,與那日的園林風格不同,是滿眼的五月雪,白色的花朵飄落了一地,猶如鋪上了一層白色的積雪,不知不覺已經晃到了後宮。
遠處傳來歡笑聲,我躍上了五月雪的樹梢,剛剛進這裏的時候,好像看見留香園三個字。
樹下人影妖嬈,長發如瀑,精美的臉蛋,頗為可愛。十六歲上下的年紀,一看就是那種小鳥依人的嬌滴滴的人兒。一身粉紅的裙衫,天藍的披帛,此刻她正赤裸的雙腳踩在落花上歡舞,花隨那裙擺飛揚,倒是帶出了那麽一分迷人。
“沙主子,等等奴婢——”後麵跟著小宮女,居然是沙妃,水東流喜歡這樣的?太嫩了吧。不過的確很可愛,讓我想起了雲從。
眼前浮出雲從殘破的臉,心底又帶出了幾分憐惜和感慨。
“慢死了慢死了!”沙妃繼續蹦跳著。非要把那些花朵踩起,“好了。你就站在那兒,不許過來!”
“沙主子,您真地不去見皇後?”小宮女滿臉的難色。
“皇後有什麽好見地,悶都悶死了,不如在這裏玩啊,哈哈哈……”她歡快地跳著,我摸了摸下巴。雖然皇後的確讓人悶,不過這麽做這個沙妃也未免有點不妥。
畢竟皇後才是後宮的主人,即使沙妃現在有水東流的寵愛,但那也隻是短暫的,又有幾個妃子能得到君王真正的愛的?
“那老女人嫉妒我被陛下寵著,去見她指不定被下毒呢!”
老女人!不知皇後聽了有何感想。這個丫頭,不得了!
不過在水東流深宮後院裏,相較於那幾個皇後幫,地確隻有這個女人最為簡單,清澈的一看即透,這或許就是水東流獨寵她的原因,的確是在疲勞時消遣的好用處。
但,女人成為男人的玩物我始終無法芶同,更別說一輩子隻圍著一個男人轉,所以對皇後一幹人等。鄙視之。
“沙主子。雖然陛下寵您,可您也不能不把皇後她們放在眼裏啊。而且。而且聽說陛下最近很喜歡那名告禦狀地姚藍詩呢。”
“什麽!”沙妃停住了腳步,拎起了長裙。“難怪陛下最近造的那個玉蘭苑連我都不能進,原來是為那小妖精準備的!”
嗬,皇後是老女人,姚藍詩是小妖精,這小丫頭可真是幼稚地可愛,水東流的喜好,我今天算是見識了,說實話,真是有點失望啊……
這一逛,就是傍晚,往回走的時候,再次路過了留香園,沒想到老遠就聽見沙妃那嬌滴滴的聲音:“陛下~恩~你說喜歡紗紗的,怎麽不讓紗紗進玉蘭苑呢。”
水東流回來了?這家夥武功在我之上,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順便將金牌揣入懷裏,有點心虛。
再次躍到五月雪的樹梢,大大的樹蔭將我遮起,居高臨下也拉開了與水東流他們的距離,單手扶在樹幹上,看水東流調情。
隻見五月雪樹林地一側是一座精致地假山,假山環繞著一座六角亭,倚在亭邊看落花,處處都是花留香,的確頗有雅趣。
水東流坐在亭內,紗紗正纏在他地身上,渾身開始難受,這種難受就像是身體被一條滿身粘液地鼻涕蟲纏著,又粘又濕。難怪水東流在影月不好好伺候我們影月的女人!原來他都嫌老。
嘴角帶笑是水東流地特點,他溫柔地看著吵鬧的沙妃:“紗紗要什麽都可以,隻有玉蘭苑不能哦。”溫柔帶甜的語氣像哄小孩子。
要什麽都可以!可見水東流對此女的寵愛。
“為什麽嘛~啊~紗紗知道了,是不是給那個姚藍詩準備的!不行!紗紗就要玉蘭苑,把這個留香園給那個什麽姚藍詩好了!”
“紗紗!”水東流的臉上帶出了慍色,“不得再鬧。”
見水東流臉色驟變,沙妃倒有分寸,不鬧了,起身笑道:“紗紗給陛下唱歌吧。”說著,就又唱又跳,“竹林風……”
這首歌……她居然剽竊!
“這歌很特別,紗紗從哪裏習得?”
“紗紗不知道啊,最近宮裏都在傳唱呢,聽說是從選秀宮裏傳來的,不知是哪位秀女在外麵學來的。”
整個皇宮都偷師!
咕嚕嚕,腹中一番鳴叫,肚子餓了。手上癢癢的,什麽東西?
我撇眸一看,頓時驚呼:“啊!”該死,居然是蜘蛛!足有巴掌大,五彩繽紛,是毒蜘蛛!
殺氣從身前而來,暴露了!麵前黑影飄落,他一見是我立刻收劍,躍到我的身旁,正是黑漆漆。
既然被發現了我當即道:“還不幫我滅了這隻蜘蛛!”
黑漆漆順著我的手看見爬在我手背上的蜘蛛,立時也寒了一下,他睜圓了眼睛,嘴角一揚就帶出了他的壞笑:“嘿嘿,誰叫你偷窺。”黑漆漆對我擠眉弄眼就是不幫我打蜘蛛。
我急了:“別玩了!有毒的!”我是真急了,這五彩蜘蛛是世上極為少見的彩虹蛛,毒性超過十條竹葉青,被咬上一口,基本沒時間解毒就玩完。
見我發急,黑漆漆也認真起來,當即劍花挑起,蜘蛛就被掃落,好東西!可以做藥!!!我立刻躍了下去,撿起死蜘蛛藏入懷中。
“小瓜子你不是吧?”黑漆漆看著我臉都白了,就差沒找個地方嘔吐。
我拍著寶貝蜘蛛:“你懂什麽,可以入藥,這是罕見的彩虹蛛,劇毒無比,出現在這裏,定是有人刻意放的。”
“有這麽嚴重?”黑漆漆驚呼著,我挑了挑眉,迅速開溜,被水東流扣住,金牌不保。
眼前黑影滑落,還是黑漆漆:“別走啊,陛下要見你。”黑漆漆朝後麵直努嘴。
落葉飄零,倍感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