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龍身上的人衝我招手!”

板寸頭“哪有人?”

呂薇“哪有龍?”

剛才兩人明明看見的啊,我有些迷糊。

“你們真的沒看見?”

板寸頭戒備的望著我“你不會又來了吧!”

呂薇“姐夫,你醒醒啊,別再嚇我了。”

……

我又出現幻覺了嗎?

我抬起頭看向洞頂的裂縫與紅日,什麽都沒有,沒有紅日,沒有裂縫,隻有黑漆漆的洞頂。

七彩的奇光也沒了,還好地麵上有一些打著轉的死亡之蟲,發出微光,勉強能看清環境。

拍了拍臉,我有些不死心“呂薇,有蠱蛇脫去凡胎,化身為龍的傳說嗎?”

“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繼續問,“寸頭哥,妖精升天需要渡劫嗎?”

“聽人說過,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張張嘴,腦子有點混亂不知該說什麽。

板寸頭不耐煩的說道,“奇奇怪怪的問題先別問了,群蛇撤退了。”

我這時才注意到,大蛇身體變得幹癟,地麵上大大小小的白蛇,陸續向著大蛇撞開的地裂遊去。

“我們跟上,也許能跟著它們出去。”

尾隨著蛇群來到大蛇屍體身邊,越發的感覺到大蛇的龐大,已經幹癟的蛇軀,仍然有一人多高,蛇群已經陸續鑽入地麵巨大的裂縫。

板寸頭要率先下去,被我攔住。

我還沒有弄清剛才大蛇化龍到底是不是幻覺,可萬一是真的,眼前這個可就是條死龍,傳說中龍可渾身是寶,不在它身上帶點什麽走,豈不是遺憾。

在呂薇和板寸頭驚訝的目光中,我拿著潛水刀,在蛇的頸部摳挖起來,鱗甲比岩石還堅硬,潛水刀根本割不動,我隻能順著鱗片縫隙刺進去,希望裏麵的皮肉能嫩點。

大蛇頸部有幾片鱗片特別大,一個就有巴掌那麽大,傳統的小農思維,認為寶貝當然是越大越好,我榮幸的繼承了這一觀點。

潛水刀看著鋒利卻即使是剃鱗片根部的細肉也不給力。割了好一會也隻蹭破點皮。

呂薇湊上來說道“蛇都死了,再鞭屍不大好吧姐夫”。

我不好說我是貪財,想把這東西拿出去賣,隻能說,“孫悟空到了如來佛的手掌心還要寫個到此一遊,我們經曆了這麽大的風險,不留個紀念多遺憾。”

板寸頭看出了這些鱗片的不俗,手腕一抖,刀片泛著寒光出現在手心,“我來吧。”

我知道再割下去也是徒勞,沒個一天兩天別想撬下一塊鱗片,也就讓出位置。

板寸頭,單手努力撐起鱗片,沉聲發力,隨著“嗨”的一聲燜吼,刀片劃過一道玄妙的軌跡刺進鱗片根部,這一刺仿佛融入了板寸頭全部的力氣,一刀刺下他竟然累的喘息起來。

板寸頭反反複複刺了幾十刀,鱗片才算被割了下來,他甩手扔來,我連忙接住,好家夥,好沉,巴掌大的鱗片少說有兩公斤重,肯定是個寶貝。

板寸頭累的夠嗆,蹲著休息了一會,起來又撬起一個鱗片繼續割,我不好意思要那麽多,連忙說“夠了,有一個作紀念就行了。”

板寸頭有些喘“我,嗬,我也需要個紀念。”

呂薇見我們都要,也不甘落後,嚷嚷著“寸頭哥哥,人家也想要一個嘛”。

我……

板寸頭沒言語,不過我和呂薇都知道他這就算答應了,一個典型的外冷內熱的好人。

板寸頭忙活著,我也不願閑著,琢磨著還能弄下點啥。

轉到蛇頭前麵,想看看有沒有龍角什麽的,可大蛇頭上連個包都沒一個。

不過我卻被它那手臂長的尖牙吸引了,這要是弄根龍牙回去肯定是耍帥辟邪的極品。

想著就幹,我順手撿起一塊大石頭就向龍牙砸去,砰!砰!手臂震得發麻。

不過蛇牙卻沒有想想中的結實,砸了十幾下,雖然砸不動,可牙根卻搖晃起來。

我心想,該不是大蛇每日裏在地下啃石頭傷了牙根吧,或者是幾千年不刷牙,牙床朽了?反正板寸頭撬下第二片蛇麟時我已經勝券在握。

板寸頭休息了一會繼續撬第三片,蛇牙已經能被搬倒,說明牙根已經完全斷了,我拿出潛水刀剃著牙根的息肉,口腔裏的皮肉,比不得身體,很是細嫩,雖然仍比牛皮堅韌,可已經是潛水刀能解決的範疇。

不一會我抱著蛇牙,用剩下沒多少的小背心細心的擦拭起來,但是牙尖我可不敢碰,要是有毒還不得沾上就死。

板寸頭取下第三塊鱗片,癱在了地上。

我說“要不我們烤些蛇肉吃了再走?”

板寸頭一指大蛇有氣無力的說“好啊,你去把它剝了皮我們烤著吃吧”。

我知道這一定是個冷笑話。

不過我肚子確實餓極了。真的想吃點什麽,可這滿地的死蛇肚子裏不知道有多少死亡之蟲,他們又躺在含有屍毒的人皮上,真的無從下口啊。

呂薇打開胸前的包包說道“姐夫,寸頭哥哥你倆餓了吧,我這裏還有幾塊巧克力。”

多好的姑娘,天使一樣。

一人吃了兩塊巧克力,雖然仍然餓,非常渴,但是體力還是恢複了不少。

我做了三個火把,用小背心把蛇牙綁在背上,蛇麟別在腰裏,率先下了裂縫。

密室已經被完全摧毀,那副骷髏不知滾到哪去了,我有些慶幸,那骨頭架子挺邪乎,

遇不著最好。

大蛇有一部分身軀還在地底,橫亙在裂縫之上,裂縫十分陡峭,好在有不少凸起,能讓我們磕磕碰碰的爬下去。

向下爬行了十七八米,竟然進入一個通道,通道兩側石壁上斜插著燃燒過的火把,看火把已經十分腐朽,年頭應該不短了。

我們三個很興奮,找到了人類存在的痕跡,意味著這條路能通到外麵。

順著石道走了約麽半個小時,沒發生什麽狀況,不時地發現幾個蛇洞,對剛經曆過蟲蛇鬥的我們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麽。

令人沮喪的是就在我們以為就快重見天日時,一道長滿苔蘚的石牆擋住了去路。

板寸頭觀察了一番後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那個。”

眼見著逃生的希望被一堵牆擋住,我沒好氣的說道“你有本事就好消息壞消息一起說出來”。

板寸頭沒和我一般見識說道“好吧,那我就好壞一起說,這裏十分潮濕,說明雨水能夠透進來,離外麵很近了,隻要我們穿過這道沒有工具絕對打不開的石牆,再掘進幾米就能獲救了。”

這笑話好冷。

不過我們還是不死心的做了各種嚐試,手摳,刀挖,最後我用蛇牙刨,也依然拿這道不知多少年前的石牆沒有辦法。

板寸頭說,現在還有兩個方案,一是我們在這裏等待奇跡出現,二是往回走,在裂縫處重新找路,那麽多蛇都消失了一定有比較大的出口。

我還是不死心,把潛水刀插在地上,說道“先別急,我休息會再試試,我就不信古人砌了一道牆,能把我們三個大活人難死。

我首先想到製作炸藥,牆上腐朽的火把可以製作成木炭,板寸頭那裏還有硫磺。

可很快這個辦法就被板寸頭否決,他就一句話“就算你能找到硝石,我手上的這點硫磺做出來的炸藥還沒個炮仗威力大”。

我又繼續開動腦筋,我說“寸頭哥,你掘地的本事那麽高,我們用刀子挖也能挖出去吧”。

“鑽地就別想了,就算要挖出去也是直著挖出去,你得先有本事把這麵牆弄倒,在地上徒手打個地洞我還沒那本事”。

這麵牆背後是土,砸肯定是沒用,用手把石塊摳出來更是不可能,該怎麽辦呢,要是能先弄下一塊來,其他的就好辦了,可古人都是用糯米汁和著泥土砌牆,弄不出個下手的地方有勁也白搭。

我忽然想到如果隻是先弄個下手的地方好像倒不是那麽難了。

想到辦法我立馬就興奮起來,拿著潛水刀,就在地上挖。

呂薇歎了口氣說道,“姐夫歇會吧,你還真以為用那把小刀能打個幾米長的地洞出去啊,就算可以,還沒挖好我們就先餓死了”。

我回頭笑了一下,說道“看姐夫給你變個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