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下海 卷三第七章 第一桶金
公司的會議室桌椅幾乎被搬空,隻留下一排觀賞椅,成了臨時的T型舞台。天花板上安裝了強烈的舞台燈光,五彩繽紛照耀下,五個光頭的Q女郎,一字形排開,上身雖然**,但彩繪的花紋巧妙地遮住了敏感的部位,隱隱約約,恍恍惚惚,撲朔迷離。背景音樂聲中,她們走著S型的台步,笑吟吟,粉臉含chūn,香嫋嫋,玉體迷人。?
阿新看呆了,半晌才想到,紅梅呢?哪個是紅梅?都是一sè的光頭,拖著一條俊逸的辮子,臉上重彩濃抹,身上的花紋也幾乎一樣,隻是顏sè有所區別,因此一時無法辨認。\坐在一旁的被叫來觀賞的阿根突然鼓起掌來,阿新也跟著鼓了幾下掌。?
“不錯,不錯,”阿根連連誇獎,“有創意!有突破!”?
楊陽jīng請來的攝影師不斷地忙碌著,前後左右,各種角度地拍著。楊陽jīng則在一邊得意地使勁捋著他的尖嘴腮。?
“既然叫好,你就快與李老板聯係。\”阿新迫不及待地催促阿根。?
“當然,當然。”阿根一口答應。“不過,……..”?
“不過什麽?”阿新又急了。?
楊陽jīng看出的阿根遲疑的背後的真實意圖,就說:?
“事成之後,我們董事長一定會有回報。”?
這句話說到阿根心裏,當即答應大力向李老板推薦。?
果然沒幾天,李老板看過演出的攝影錄像後大為讚賞,當下與阿新敲定做一次廣告,地點選在最熱鬧的商業中心廣場,費用討價還價後以五萬元成交。\阿新喜滋滋,楊陽jīng卻不十分滿意。他對阿新說,去掉成本,其實賺得的不多。阿新是個生意場上新手,不知有哪些成本,楊陽jīng掐著手指算給他聽道:?
“第一,彩繪師,人工費很高,少說四五千;第二,媒體廣告費,可多花也可少花,但要有些效果,至少也得四五千;第三……..”?
還沒等他數下去,阿新打斷他道:?
“這媒體廣告為什麽要做?不做也會有人來看的吧?”?
“當然,”楊陽jīng對阿新的無知有些氣惱,“你也可以省下這筆錢,不會一個人也不來觀看。\但是,董事長,你要想把這次活動搞得轟轟烈烈,人氣高漲,使客戶滿意,下次還會再來找你,並且還會替你做免費宣傳的話,那麽這個錢你是省不得的。”?
阿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楊陽jīng繼續數下去:?
“第一、第二加在一起大概已去掉一萬,還有第三,Q女郎們的獎勵費。你想想,她們為公司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身露體,而且上半身還是**的呢,嘻嘻嘻。”說到這裏,楊陽jīng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阿新想想這倒也是,我的紅梅也讓你看了個飽,真委屈她了,於是問道:?
“那…….那該給們多少呢?”?
“我看一人兩千也不算多,以後還得靠她們多賣力。\好了,就這三樣已經去掉兩萬,還沒算要給阿根的好處費,以及其它一些小成本呢。所以,這五萬實在賺得不多,唉。”楊陽jīng說畢歎口氣。?
“那…….那就黃了它?”阿新動搖起來。?
“不,不,”楊陽jīng連連擺手,“就算開個頭吧,要緊的是下一步怎麽走。”?
“怎麽走?”阿新又能知道怎麽走呢。\?
“先把這一步走好再說吧。”楊陽jīng暫且賣賣關子。?
李老板的商品是箱包服飾,要把這些商品表現在女體上,頗費彩繪師的斟酌。楊陽jīng要求不落俗套,不拘一格,且要出人意外,自然,也允諾豐厚的報酬。於是,一遍不行,再來一遍,二遍不滿意,就來第三遍。Q女郎們的玉體的油彩被一遍又一遍塗上、抹去,再塗上,再抹去,終於大功告成。\隻見:海棠的前胸“穿”了件露臍的運動短衫,胸前兩點被描上了兩個口袋,天衣無縫,又意出天外;紅梅身上則描著一個jīng致的女用包,挎在右側,包帶巧妙地從右胸前通過,與紅點的交叉處正好被描上一個帶扣,巧奪天工,意在畫外。其餘幾個都是如此這般地jīng心設計。?
廣告演出這一天,市中心的商業中心廣場上人山人海。媒體風聞有此演出,長槍短炮架起一個“陣地”。擠在前麵的清一sè是男人。\那些被擠在後麵的拚命往前湧,還沒出演就秩序混亂,最後調來大批保安維持秩序,才算安定下來。一開場,阿新一副阿Q打扮走在最前麵,不時地朝觀眾招手,Q女郎們跟在他身後,排著隊出現,一個一個光頭閃耀,小辮輕摔,頓時底下掌聲如cháo,喊聲、尖叫聲也不時出現。平民老百姓沒有長槍短炮,就用家用數碼相機,家用攝像機。嘴饞的,幹脆用個高倍望遠鏡,撐大一雙眼睛,想把這女體看穿。?
這效果是可想而知的。\李老板公司的訂貨電話打爆了,“大公無私”?
的車間加起了夜班,阿根受到表彰,拿到一筆豐厚的獎金。當然,他不會忘記還要向阿新要好處費。?
阿新這頭意外收獲也實在不少。媒體將這次演出活動報道後,公司接連收到客戶合作邀請,楊陽jīng也頗感意外,阿新更是興奮得不行。一連幾rì兩人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客戶,簽下了一樁又一樁生意。這一天,生意好得不得不讓客戶在會議室排隊等候洽談。阿新簽字簽得手酸,心裏甭提多高興。又簽完了一個,阿新揮揮手朝負責接待的員工高聲叫道:?
“下一個!”?
隻見被領進來的那人朝阿新笑笑說:?
“嘿嘿,下一個是我,趙老板。”?
阿新定睛一看,嚇一跳,原來是開業那天遇到過的工商局的錢科長錢貴,阿新以前的老熟人錢所長。?
“錢……..錢……..錢所長,不不,錢科長。”阿新慌亂地叫著。?
“隨便叫叫,隨便叫叫,無所謂,無所謂。”錢貴仍然笑嘻嘻地說著。?
阿新身邊的楊陽jīng立刻感到事態嚴重,連忙起身對那位負責接待的員工耳語幾句,那員工立刻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