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早已規劃好未來十年的計劃,每隔兩個月便在福緣塔閉關50天,一邊煉製更多的福緣金屍,一邊大量收集高級元魂丹,爭取在十年後培養出一批界王高手,跟自己一同進入封聖空間。

如此一來,他每兩個月隻有10天時間在福塔外處理事情,而骨神家族又恰逢發展壯大的“井噴”期,雖然有瑤琴幫自己主持日常事務,但她畢竟隻是大婦身份,而且個人實力太弱,他要借這次事件替瑤琴震場。

所以這回他決定先把巡宗獸使這張底牌亮出一部分,震懾一些心懷不軌的勢力。

太玄宗宗主領著宗內一群高手,駐紮在飛城上最豪華的一座大型別院內,此刻,太玄宗宗主正召集一眾長老議事,商議的主題就是明天納妾典禮的安防事項。

大長老率先發言道:“宗主,骨神家族的大婦瑤琴曾經說過,楚皓一定會在典禮的前一天回來,現在他應該在飛城上了,要不我們派人請他過來一起商議下?”

二長老接話道:“照理說他應該先過來找我們商量的。”

四長老:“估計在怪我們上次沒有出手緝拿凶手吧。”

二長老哼聲道:“他憑什麽怪我們?那八位凶手都是即將跨入位王的高手,我們傾巢而出也隻能勉強留住一兩個,不但於事無補,還要得罪裂心門和葛麗根家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不做也罷。”

大長老望了眼不動聲色的宗主,若有所思道:“如果楚皓要扳回臉麵,肯定要出動64個位王以上的高手,而骨神家族全靠他一人支撐,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高手,這就是暴發戶的悲哀,跟我們這些老牌勢力比起來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啊。”

四長老:“這樣一來,他就更要來求我們幫忙了,就怕合我們兩族之力,照樣扮不回這個臉麵。”

六長老也接話道:“楚皓怎麽到現在還不露麵呢,真是急死人了。我聽說那個被殺者的朋友親人,正準備在典禮中向我們討要說法呢,若不在今天解決這事,明天我們兩家就要當著所有賀客丟臉了。”

太玄宗宗主一直默不吭聲,他交代呼延逸璿做的事並沒讓外人知曉,而太玄宗諸位長老中,除了大長老察覺到一點異常外,其他人悉數被蒙在鼓裏,依舊在如何為扳回臉麵的事著急。

二長老憤然道:“叫我說咱們也不用在等楚皓了,馬上前去緝拿凶手,抓一個算一個,總算給死者一點交代。”

大長老再次望了宗主一眼,見後者依舊閉目養神,視線轉向二長老道:“宗主當初既然說要等楚皓回來再討論這事,肯定有他的道理,咱們還是稍安勿躁吧。”

二長老聞言望向宗主道:“宗主,當初你一力主張按兵不動,現在。。。”

正說著,外麵跑進一名弟子,來人喘著氣跪倒在地道:“稟宗主,骨神家族的大婦瑤琴,突然召集所有有身份地位的賀客,他們派來通知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這名弟子是太玄宗安排在骨神家族的內應,由於籌備典禮急需人手,太玄宗在這個時候安排一些人盯梢骨神家族並非難事。瑤琴也對這事心知肚明,卻並沒捅破,反正在自己的地盤上,太玄宗翻不出什麽大浪。

一直閉目假寐的太玄宗宗主聞言終於睜開雙眼,望向跪在地上的弟子道:“打聽出對方召集大家要辦什麽事麽?”

來者回道:“弟子聽骨神家族的人說,他們的少主已經回來,準備開堂問審上次的殺人凶手,特意請大家去做個見證。”

此話一出,太玄宗宗主雙目精光暴閃,一眾長老更是悚然動容,性子較急的四長老趕緊問道:“你聽到的這些話,可是從骨神家族內高級弟子口中傳出來的?”

來者搖頭道:“現在骨神家族所有弟子都在傳這事。”

太玄宗宗主沉聲道:“辛苦了,這事記你一功,下去吧。”

來者聞言大喜,興奮地躬身退出。

大長老望著宗主道:“既然骨神家族所有弟子都在傳這事,那就可以肯定,這事楚皓故意放出的風聲,可是我們監視那批凶手的弟子,並沒傳來任何信息,說明這些凶手還在逍遙法外,難道楚皓就不怕打草驚蛇麽?”

四長老也接話道:“這事確實奇怪,就算要開堂問審,也得先拿住凶手再放出消息啊,否則凶手得到消息提前逃跑,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二長老歎聲道:“這個楚皓還是太過年輕啊,搞出開堂問審這事來,估計是想殺雞警猴,這本是件好事,但辦事太急躁,八字還沒一撇就弄得滿城風雨,實在太衝動了。”

一直沒說話的九長老輕咳一聲道:“楚皓難道有辦法單獨拿下那八位四重魂強?”

四長老:“這不可能,上次他雖然能對付譚峰棙等人,但那是因為夏萬林事先為其布下禁製,使得譚峰棙四人無法逃跑,否則他那個光圈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不錯,日耀山河雖能打敗敵人,但前提是對方不全力逃跑,而那八個凶手見識過楚皓的厲害後,肯定不會跟他硬碰,估隻要楚皓祭出日耀山河,他們立馬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逃命後手遁走。

而且這個逃命後手是兩名虛聖親自煉製的瞬移符,就算界王布下禁移空間也別想留住他們。

這是裂心門和葛麗根家族早就計劃好的,八名凶手之所以作案後不離開,就是要等楚皓出手再逃離,以此打擊楚皓的威望。

一旦凶手真能全身而退,別人就會認為楚皓之前能逼退虛聖純屬僥幸,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大,也並非不可招惹的恐怖存在。

太玄宗起身道:“咱們不要等楚皓派人來請了,大家即將成為姻親,這個時候應該互相聲援,諸位跟本座一起趕去凶手處,幫楚皓一臂之力。”

剛一說完,突然臉色一變,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石,繼而沉聲道:“我們派去監視凶手的弟子,突然傳來急訊!咱們還是先看看這個信息再說吧。”

語畢雙手結出一個印訣,玉石猛然射出一道白光,在大廳半空顯出一段錄像。

錄像中的場景是一條人來人往的大街,畫麵先是集中在八位滿臉狂傲,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很囂張的老者身上,繼而一陣鏡頭開始轉動,顯然玉石主人在環目四顧,但見八位老者周圍,跟著上百位身著各種勢力服飾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大多是魂境強者,雖然表麵上左右張望,卻無不用眼角餘光關注八位老者的動靜。

見到這一幕,大廳諸人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那八位狂傲老者,就是殺人凶手,作案後每時每刻都在街上閑逛,甚至故意不抹去身上的血漬,弄得街上行人紛紛側目。

突然,八隻狼型生物從天而降,分八個方位圍成一個方圓二十米的空間,剛好將一眾凶手困住。

大殿諸人見到這個突然變故無不雙目驟縮。

四長老更是驚呼道:“是變異福狼,這些從天而降的生物,竟是福緣塔內的變異福狼。怎麽會這樣的?福塔內的福獸為何跑到這裏來了?”

太長老則緊緊盯著那八隻福狼站立的方位,滿臉沉重之色道:“它們竟將八個‘躍遷位’悉數控製住,福獸什麽時候學會了禁移空間的布置方法?”

“躍遷位”這個名詞由來已久,每個人施展瞬移,都要從身邊的八個躍遷位中的一個著手,隻要用能量封住八個躍遷位,便能布置出一個禁移空間。

布置的禁移空間越大,需要的封印的空間越大。

一眾凶手也知道楚皓會在典禮前一天回歸的消息,因此今天招搖過市時,表麵上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暗地裏早已捏住瞬移符,此刻見變故突生,一些沉不住氣的人立即啟動瞬移功能,卻發現隻能在二十米空間內來回穿梭,頓時心中大駭。

此刻場中響起一道爽朗笑聲:“能勞動本族長出動八位巡宗獸使,你們應該感到榮幸。”

話音剛落,楚皓排眾而出,目光從八位凶手身上逐一掃過。

八人見楚皓現身,想起他前些時在福塔下對付譚峰棙的手段,無不悚然心驚,

其中一位黃袍老者雙足頓地,整個人衝天而起,準備衝破八隻變異福傫的禁移空間後,再用手指的瞬移符逃之夭夭。

楚皓見狀也不阻止,從容自若地看戲。

黃袍老者剛一升至二十米高空,便感到頭頂觸及一道無形能量罩,繼而整個人被反彈得急速墜落,狼狽無比地跌倒在地,引來一陣哄笑。

黃袍老者爬起身,驚懼地望著楚皓道:“這些狼型生物,可是福塔內的變異福狼?”

楚皓聞言點頭道:“你倒蠻有見識的,竟能這麽快認出本族長的巡宗獸使。”

黃袍老者得到楚皓的確認後,先前的恐懼表情一掃而空,不緊不慢地接道:“那麽,這些變異福狼布下的應該是‘絕域空間’吧?”

楚皓聞言呼吸一窒,對方認出變異福狼他不奇怪,畢竟這些福狼雖然成為自己的巡宗獸使,但形象並沒任何變化,隻要在福塔內經曆過“狼潮”的人都能認出它們來。

但“絕域空間”是變異福狼成為巡宗獸使後掌握的技能,除了自己外無人知曉,如今卻被眼前老者一語道破,確實讓楚皓震驚了一把。

黃袍老者薇薇續道:“絕域空間屬於巡宗獸使自帶技能之一,至少需要八隻能操縱聖能的巡宗獸使同時出手才能布置,相當於一個封閉的球形空間,被困在裏麵的敵人猶如身處氣球中,任憑主人隨意擺布。你說得很對,在下等人連位王都算不上,卻能驚動八隻相當於聖者實力的巡宗獸使出手,確實該感到榮幸。不知楚先生打算怎麽處置在下了?”

楚皓本打算通過當街緝拿凶手這個舉動,好好震懾下各大勢力,他知道凶手旁邊肯定有各大勢力的眼線,也肯定會把自己的舉動傳送回去,但卻沒料到黃袍老者竟能對絕域空間如數家珍。

不過,這個變數並不影響他此行的目的,為了將震撼效果做得更大,楚皓按下心中的糾結,暗催命令向巡宗獸使下達指令。

旋即,現場出現令人震驚的一幕,但見八位凶手一個個身不由己地浮空而起,甚至三十米高空後,場麵再次一變,一個半徑為20米的透明能量球憑空出現,而八位凶手則在能量球底部東倒西歪地滾成一團,雖然他們拚命掙紮企圖重新站立起來,但由於球形底部無法立足,剛一接著別人的身子勉強爬起,馬上又會重新跌倒。

場麵顯得滑稽無比,但大街上的看客們卻沒一人發出笑聲,悉數目瞪口呆地昂望著這一切,滿臉不敢置信之色。

八隻變異福狼步伐一致地邁向城主府,空中的能量球亦步亦趨地浮在八隻巡宗獸使頭頂。

此刻,各大勢力高層管理者們,通過弟子們傳送回來的影像,親眼目睹這一幕詭異場景後,無不駭得悚然動容。

太玄宗一眾長老們,更是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液,好半天,四長老才率先打破沉靜道:“宗主真是好眼光啊,能跟楚皓這等奇才結盟,咱們太玄宗假以時日定能輝煌騰達。”

回過神來的眾人紛紛出聲相和:“是啊,想不到楚皓竟有這等本事。”

“聽那個黃袍老者說,那些巡宗獸使竟能操縱聖能,換句話說,他們已經具備不下於虛聖的實力,這個楚皓真是太厲害了!宗主確實有遠見啊。”

“一下子有了八個不下於虛聖的巡宗獸使,加上楚皓本人有具備逼退虛聖的實力,骨神家族的發展將會呈‘井噴’態勢,我們能搭上這趟順風車,可是千年難遇的幸事啊,宗主,我要向您檢討,當初您主張把逸璿嫁給楚皓做小妾時,我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心裏還是不怎麽認同的,現在才知道跟宗主您是多麽的睿智,慚愧,慚愧啊。。。。”

每位長老誇獎過楚皓後,都會毫不吝嗇華麗的詞語讚揚一下宗主,他們知道如果不是宗主堅持讓逸璿嫁給楚皓,楚皓與太玄宗不僅不會成為盟友,還將成為不死不休的仇敵。

而默然不語的太玄宗宗主,此刻卻是滿臉苦笑之色,心中急思待會要如何爭取楚皓的原諒。

與此同時,先前還準備在典禮上看笑話的其他勢力負責人,也紛紛下定決心,以後不管骨神家族遇到什麽困境,都不能生出落井下石的心思,因為他們的家主楚皓,手中擁有太多底牌,每次都能力挽狂瀾扭轉骨神家族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