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楚皓的男子看上去很年輕,估計剛才有點心急,因此喊出的聲音有點尖銳,跑至近前後將手中的扇子在右掌敲了敲,仿佛隻有這個動作才能顯示自己的高貴般,繼而換上一副笑臉道:“這位朋友,剛才聽說你手中有積分,且準備用它買東西,不知你有多少呢?“
楚皓自從靈魂受傷後便多了一項特殊能力,能敏銳的察覺別人對待自己的態度,是故很快發現眼前這個自稱王子的人,雖然掩飾得極好,但骨子裏卻對自己有股居高臨下的不屑。
加上積分這種財富可以說是個人的秘密,對方這樣直白地問出口顯然不禮貌,心中湧起一股不悅,當即冷聲道:“閣下這樣打聽別人隱私,不顯得唐突麽?”
身後緊跟而來的北疆太子臉上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深悉二王子的性格,同時對楚皓也有過接觸,而且回去後在軍師的分析下,得出楚皓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以二王子頤指氣使慣了的性子,自然要碰一鼻子灰。
二王子果然大惱,以他的身份地位,一直都是人家阿諛奉承的焦點,從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正待發作,旋即想到自己最在意的心上人正在身後看在,這個時候不能給她留下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形象,當即換上一副笑臉道:“本王子因為急需12萬積分,一時心急說話有沒有注意方寸,朋友別往心裏去,要不這樣吧,你要什麽東西我直接賣你,一來省卻珍寶齋的手續費,二來也急了本王子的燃眉之急,不知意下如何?”
身後一眾男女聞言悉數麵露古怪之色,他們都知道,二王子是個非常注重身份的人,以往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暴走了,想不到事情會發生這麽戲劇化的轉變。
正待看笑話的北疆太子也大感意外。
楚皓見對方態度放軟,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語氣也變得委婉起來:“在下是個守信的人,既然已經答應粱老哥在他這裏買東西,自然沒有中途變卦的道理,王子若急需積分的話,大可等在下交易完後再從粱執事手中購買回來。”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眾人見楚皓並沒說自己手中沒有12萬積分,反而讓二王子從珍寶齋買回來,立即意識到對方手中的積分肯定不止12萬,頓時臉現詫異之色,從楚皓的‘天命魂印’中知道他是這次進入的天命者,沒想到這麽快就弄到12萬多積分,一個個重新打量起楚皓來,連白衣女子也不例外。
二王子也悟出了楚皓話中的意思,眼見取悅沒人的機會就在眼前,哪肯錯過,趕緊措步橫身攔住楚皓的去路道:“朋友請稍後片刻,你也知道積分是個緊缺貨,估計早有人向‘珍寶齋’預定了,你的積分一進入他們手中,轉到我手中的幾率就很小了,所以本王子,不,在下想請你行個方便。”
他說得沒錯,積分不僅可以兌換組合令,得到組合令後還能用它直接向宙心換取物品,而且守護者得到它後,也可以在宙心處以1:1.5比例兌換信仰值,所以不管是天命者還是守護者,都不可能有太多的積餘。
而且據二王子所知,皇家商務堂賺到的積分,一般都會直接上繳皇室,皇室收集到足夠的量後便會用它換成信仰值購買破限丹,因此積分一旦進了珍寶齋的賬戶,根本就不可能吐出來。
見二王子糾纏不清,粱執事插話道:“二王子請不要在這裏鬧事,否則別怪在下不給東疆疆主的麵子下逐客令了。”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二王子見對方一個個小小的執事也敢不拿自己當回事,再也忍受不住當場爆發道:“你算什麽東西,跟本王子這樣說話?”
粱執事臉色一沉道:“在這珍寶齋一畝三分地上,本執事就是主人,有權驅逐不受歡迎的客人!別說閣下隻是東疆的二王子,縱然是東疆疆主親至,也得接受這裏的規矩,二王子,本執事現在正是通知你,你已被列位這裏的不速之客,請立即離開,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說完取出一枚紫色玉石就要捏碎。
認識這麽玉石的人無不驚呼出聲:“皇族地級執法隊召喚令!”
已經從諸葛烈處對紅日帝國相關事務有所了解的楚皓,聽到這枚玉石的來曆後也忍不住倒吸冷氣。
皇家執法隊是有帝國皇帝親自培養的武力機構,按戰鬥力從高到底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其中低級執法隊,每個成員都是四重巔峰魂境修為,其正副隊長更是位王級高手。
皇家執法隊成員平時隻知道閉關修煉,從不與外界接觸,執行任務時更是從不講情麵,一旦應招來到這裏,二王子就算抬出他老子東疆疆主來也不頂事。
二王子見到這麽玉石後也是悚然動容,現在的他,身邊沒有一個護衛,一旦鬧僵肯定套不好,正待打退堂鼓,一旁卻響起北疆太子的聲音:“二王子,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好好向粱執事道個歉吧。”語氣極為誠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地在勸導呢。
這就是北疆太子陰險的地方,白衣女子一行人都知道他跟二王子先前鬧過別扭,這話由他來說絕對會讓人想起另外一層意思,所以明著是規勸,實際上等於堵住二王子的退路。
二王子果然進退不得,臉色漲得通紅,好在白衣女子及時解圍道:“二王子為我的事如此盡心,實在令逸璿感激不盡,不過逸璿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需要馬上趕往‘聚寶閣’,若二王子有空的話,能否為我引路呢?”
二王子聞言大喜:“能為逸璿姑娘效勞,是本王子的榮幸,走,咱們這就去聚寶閣。”說完滿臉寒霜地盯著粱執事道:“本王子已經記住你了,但願粱執事一輩子不要走出帝都城!”接著深深地望了眼楚皓,憤然佛袖而去!
待對方一行人悉數下樓,楚皓心懷愧疚地望著粱執事道:“粱老哥,為了小弟的事讓您惹上這場麻煩,真是過意不去。”
粱執事嗬嗬笑道:“賢弟不用擔心,東疆勢力雖然在四大疆域中最強,但在皇室眼中就是個跳梁小醜,老哥大小也算是皇族商務堂的執事,東疆疆主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跟我為難的。”
諸葛烈也笑著接話道:“老梁說得沒錯,動他就等於打皇室商務堂的臉,借他們十個膽也不可能有這個勇氣。”
看來皇室的勢力並非諸葛烈初次見麵時介紹的那般簡單,正待借機詢問,粱執事話鋒一轉道:“咱們先去房間休息下,有什麽話坐下來慢慢聊。”
三人來到房內坐下後,楚皓重新挑起剛才的話題道:“這二王子要買我的積分,似乎是為了那個白衣女子,顯然是要博取佳人芳心,但我卻發現後者是天命者,難道天命者跟守護者之間可以聯姻麽?”
諸葛烈癟癟嘴道:“隻要是擁有傳送節點的勢力成員,都可以跟守護者勢力聯姻。不過這二王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來呼延逸璿本人不可能看上他,二來太玄門也看不上東疆這股勢力。”
粱執事也附合道:“不錯,兩人根本就門不當戶不對,這點東疆疆主也心如明鏡,因此並不看好二人的發展,隻不過是抱著萬一的僥幸心理,默許二兒子窮追猛打罷了。”
楚皓聞言好奇道:“這個叫呼延逸璿的女子是什麽來曆?”
楚皓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心中有種驚豔的感覺,尤其是她那氣質,讓他有種想要上前套近乎的衝動,不過很快發現,在她那雍容大氣的微笑底下,總是噙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冷淡,仿佛天下萬物都引補齊她的關注,將她先前平易近人的感覺徹底破壞,反而給人漠視一切的高傲感。
要不是楚皓靈魂受傷後對別人的心性感應極為敏銳,還真難以發現這點。
後來該女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便離去,完全證實了對方是個內心孤傲的人。
不過在他見過的女子中,這個呼延逸璿是讓他印象較深的其中之一,所以好奇心驅使下想了解下她的來曆。
諸葛烈沉吟道:“這個呼延逸璿雖然隻有28歲,但卻擁有四重巔峰魂強巔峰的修為,不僅是太玄門最受重視的首席嫡傳弟子,更是所有年輕男子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楚皓聞言心中一震,比起那些什麽夢中情人的條件,他更在乎的是對方的修煉進度,自己無數次出生入死,先後得到宇骨、太古戰樹種子、星域源晶以及後來的七元聖蓮,修為依舊隻能停留在剛剛凝聚魂相的境界,這女人難道得到的奇遇比自己還多?下意識地問道:“28歲的四重魂強,她是怎麽修煉的?”
諸葛烈:“據太玄門門主對外宣稱,該女身具大福緣,不僅是天玄之體,且一出生便在靈魂深處自帶某種傳承記憶,1歲便踏入修真門檻,10歲時便渡劫飛升,並主動加入太玄門,後來在太玄門的龐大資源幫助下,於8年前成功凝聚魂相,踏上魂修之路。之後每兩年解開一重魂鎖,中間一次福緣塔開啟時恰逢解開第二重魂鎖的關鍵時期,因此錯過上次的機會。這回也是第一次闖塔,各方勢力都很想知道她到底能闖至第幾層,甚至一些有實力的組合為這事還特意開始賭局,壓她能順利進入第五層的占了絕大多數。但太玄門門主卻私下透露過一句話,說該女很有可能成為近萬年來第一個闖入第六層的人,甚至還有望踏足第七層。”
楚皓聞言驚得目瞪口呆,繼而想到一個問題,開口問道:“如果真能進入第六層,有多大幾率隨機選出1萬以上的物品序號?”
諸葛烈:“你是想問在第六層有多大幾率得到中級以上的福緣功法吧?”
楚皓點頭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