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它的能量體已經淡成一道虛影,仿佛隨時都會隨風消散般。
楚皓大急,正待不計後果地將楚赤連同本體一起召回體內,就在這時,蓮蓬中間那個孔洞內突然傳來一陣得意的大笑:“哈哈。。。!想不到沉睡了數萬年,竟然讓我等到能重塑生命的天河聖水。真是天助我鼇鵬一族!”
同時代理人也將楚皓的神識拉進主殿,急聲道:“少主千萬不要把七元聖蓮收入體內,否則你會被鼇鵬奪舍。”
楚皓回過神來,來不及詢問原因,雙目迸射著森寒殺機,盯著不知所措的司馬罡,厲聲吼道:“立即讓那個鼇鵬住手,否則我先殺了你!”語畢衝代理人恨聲道:“十息之內要是外麵的鼇鵬不停下,立即處死這個陰險小人!”
司馬罡聞言靈魂深處本能的湧起一股危機感,知道楚皓此刻是真地動了殺機,心中大駭,求救地望向代理人。
代理人也不敢在這時去觸楚皓的黴頭,故作看不見的別過頭去。
司馬罡知道隻能靠自己化解這場危機,當即硬著頭皮道:“剛才我已經向母源說過事情的原委了,這事我雖然有錯,但絕非我主導。。。”
見他還在這裏繞來繞去,就是不說正題,楚皓寒聲道:“你還有5息時間。”
司馬罡急道:“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母源,請你幫我說句話吧。”
代理人見楚皓臉色不善地望過來,知道躲不過去,輕咳一聲道:“剛才他一被送進這裏,便認出我是宇骨的器靈,說我是跟宙母一個等次的強大存在,主動向我敞開靈魂記憶,我在他的腦海中發現一條關於這個魂相的信息,正待提醒少主,卻不料為時已晚,真正說起來,司馬罡確實是無故的。”
楚皓冷聲道:“其他事等下再說,既然你知
他擔心楚赤堅持不住,剛才那麽一小會,它的能量便被吸去了一大半,照這個速度,估計用不了半刻鍾,楚赤便會魂飛魄散,
代理人知道楚皓心中的擔憂,安慰道:“少主放心,楚赤畢竟是準聖器的器靈,之前隻不過是一時不察,被鼇鵬殘魂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它已穩住陣腳,雖然無法扳回局麵,但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什麽危險。”
楚皓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不過為防萬一,我們還是早點想辦法幫楚赤一把,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代理人沉吟道:“辦法倒有,但我怕少主不僅不會答應,還會懷疑我別有居心!”
楚皓心中一突,下意識地掃了眼司馬罡,繼而視線又轉移到到代理人身上,腦中似乎把握到什麽,但細究起來又一無所得,當下沉聲道:“不要繞彎子,有什麽話直說,會不會采納自有我決斷。”
聽出楚皓語氣中的戒備,代理人苦笑一聲道:“反正楚赤還能堅持一段時間,我們還是從頭說起吧,司馬罡,你親自把這魂相的事情跟少主解釋清楚。”
司馬罡躬身應是,顯然對代理人極為尊敬,楚皓心中大感詫異,即使之前有求於自己,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而且剛才在七元聖蓮本體內,明知自己性命掌握在楚赤手中,依舊是寸步不讓,沒有一點妥協的意思,現在卻對初次見麵的代理人如此恭順,這二人之間不會有什麽暗中協議吧?
想起代理人剛才說它是跟宙心一個等次的存在,加上這些年來自己一直是以“暫時宿主”的身份跟它接觸,楚皓心中沒來由地湧起一陣不安,這個時候,他第一次感覺到在自己心中,對已經認主的楚赤更加信任一點。
正想著,耳邊傳來司馬罡的聲音:“據司馬家族記載,這張魂相的主人生前是異端陣營中,鼇鵬帝國的‘皇’,35重魂強。當時那些接到懸賞金令的守護者高手花費很大代價才將其斬殺,但卻沒一個人願意帶走它的魂相。”
楚皓早就對這事心存疑惑,既然是懸賞金令任務,哪有不拿戰利品回去兌換報酬的,在場眾多高手竟然將這個天大好處讓給司馬家族那位老祖宗,實在是不合常理,但之前司馬罡並沒詳細說這事,楚皓也不好強問,隻得將疑惑放在心中,這會聽他主動解釋,冷哼一聲道:“剛才要是解釋清楚,就不會出這種事了,抓緊點時間,揀重要的說。”現在的楚皓,已經不再跟他客氣,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司馬罡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旋即想到什麽,望了眼代理人後立即斂去怒色,楚皓見狀更是心中直打鼓。
司馬罡不卑不亢道:“宙母對30重以上的魂強隕落,會自動生出感應,所以那些完成懸賞金令的人無需用魂相這個憑證,便可拿到獎勵。”
楚皓冷聲道:“魂相可是由純能量組成的,就算不用拿它兌換獎勵,但其本身的價值也非常高,那麽多高手為什麽會願意將其讓給你的老祖宗呢?難道你那個老祖宗是當時的第一高手不成?”
司馬罡這回有了心理準備,直接楚皓的冷嘲熱諷道:“我老祖宗的實力在那些人中,排名最後,正因為這樣才被強行要求收取這張魂相。”
楚皓暗自疑惑,難道這魂相成了燙手山芋,大家都不肯招惹,所以才落到實力最差的司馬家族老祖宗手上?旋即想到眼前的糟糕狀況,若有所悟地暗暗點頭。
司馬罡續道:“我們這裏一直有個傳聞,20重以上的魂強,一般很難徹底擊殺,自然表麵上看上去已經魂消魄喪,但隻要它的魂相不被徹底毀滅,總有一天會再次複生。而要毀掉界王以上強者魂相,隻有聖者才有十足把握!”
代理人適時接話道:“少主,他說的這事並非傳聞,眼界中那些搜尋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些人生前都有界王以上的修為,人皇隕落後,真獸族大舉入侵遠古界,甚至將整個遠古大陸摧毀,但卻無法徹底抹殺這些界王以上的魂強。後來這些人知道無法抵抗真獸族,隻得接受人皇生前的安排,紛紛來到炎界扶植勢力,以期奪回家園,競爭宙主寶座,就是為了在你們繼承者中篩選出有潛力的人,送到太古界進行重點培養!”
原來參賽者被逼著競爭宙主寶座,是為了對抗真獸族。楚皓心中恍然,但他對這些事已經沒有太大興趣,隻想弄清眼前的狀況,當即向司馬罡沉聲道:“你繼續!”
司馬罡:“界王以上強者的魂相無法徹底摧毀,偏偏宙母又不回收它,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將其封印,徹底隔絕該魂相與外界的聯係,讓鼇鵬皇永世不得翻身!這可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大家推來推去,最終落到我老祖宗頭上。”
楚皓:“你老祖宗有那個實力封印35重魂強的魂相?”
司馬罡:“封印魂相很簡單的,隻要設置一個陣法讓其與外界能量隔絕就行,位王以上的高手就能輕易做到。”
楚皓:“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先是表明這魂相的來曆細節無從考證,又說你祖上有規定不得將其上繳給宙心,我真不知道該相信你哪種說法。”
司馬罡:“說細節五重考證,是想故意隱瞞這事試試楚赤的眼力,不料它竟然沒發現魂相上的封印,至於祖上不得將其上繳宙母的說法,其實跟現在宙母不回收是一個意思,並沒什麽矛盾之處。”
楚皓目犯寒芒道:“原來你從始至終都不相信我能凝聚出氣運蓮子,是吧?”
司馬罡臉色一紅道:“老朽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自然不可能僅憑幾句話就輕信於人,我隻相信親眼所見的東西,不過剛才見過母源後,我已經不再懷疑你們了。”
楚皓雙目微凝地望了眼代理人道:“看來還是你的魅力大啊。”
代理人滿臉堅定地回道:“請您相信,我絕不會背叛宿主。這事人皇封印。。。”
楚皓哼聲打斷道:“別再拿人皇的封印來糊弄人,現在你可是跟宙心一個檔次的存在,宙心可以幻化出這麽一大片心域空間,你的本事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區區一個人皇可製約不了你。”
代理人苦笑道:“有史以來就流傳著很多‘宇骨’‘宙心’的傳說,我現在還沒完成所有蛻變,還不具備弄清楚真相的實力,司馬罡也對這事所知有限,所以無法讓你釋懷,隻有以後用事實來證明我不會背叛的這個事實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對付那個鼇鵬皇。”
楚皓點頭道:“有什麽好辦法你就說吧。”
代理人:“天河聖水有一個逆天功能,就是能讓生命印記恢複神識,鼇鵬皇當時就是通過將生命印記藏在魂相的辦法,保住了最後一線生機,現在它雖然才蘇醒,但卻將那滴天河聖水盡數吸收,您也知道天河聖水中蘊含的能量是何等的強大,加上鼇鵬有一種特殊天賦,就是能在任何時候吸收‘史’級以下的能量,剛才空中的能量瘋狂的湧向七元聖蓮中間那個空洞,就是它這種天賦的作用,所以它恢複實力的速度極為變態,相信用不了一天,便可擁有位王實力,到時楚赤定將逃脫不掉被吞噬的下場。七元聖蓮這個準聖器也會易主,而您也勢必難逃一劫。”
楚皓:“我要聽的是解決的辦法,你卻囉囉嗦嗦說這麽多危言聳聽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代理人知道楚皓已經對自己有了心結,所以對他的態度並未著惱,苦笑道:“我隻是想讓少主知道目前的形勢。”
楚皓見他遲遲不說正題,當即一甩手道:“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大不了將剩下的兩滴天河聖水交給楚赤,有了這兩地天河聖水的能量,楚赤肯定能壓製鼇鵬,將其重新封印。你送我出去吧。”
天河聖水一直是留著應付突發狀況的,現在正是用它的最佳時機。
代理人大急道:“少主萬萬不可。”
楚皓冷聲道:“怎麽,你還想著打這兩滴天河水的主意?現在連命都快沒了,你還滿腦子想著身外之物?”
代理人:“楚赤目前隻能靠本體七元聖蓮吸收天河聖水,但卻由於剛才的失察,被鼇鵬皇搶奪了本體的一半控製權,天河水一旦進入七元聖蓮,隻能是白白便宜了鼇鵬皇,加快我們的死亡。”
想起剛才鼇鵬皇神識確實是在天河聖水投進七元聖蓮後才出現的,楚皓對代理人的話已經信了一大半,但心中還有一點疑惑道:“準聖器不是隻有器靈能操縱麽?為何鼇鵬皇能奪到控製權?”
代理人解釋道:“準聖器畢竟是一種魂器,是魂器就可以被魂器操縱,而器靈隻不過因為由魂器本體孕育而成,在操縱上占有很大的優勢罷了。這事等你實力強大後,接觸到真正的魂強戰鬥,便能親身體會到。”
楚皓心中一動道:“我可是準聖器的主人,那我是不是可以操縱它?”
代理人:“如果您的神識強過35重魂強的話,倒有一半幾率壓過鼇鵬皇。”
楚皓:“那我這個主人豈不是連一點優勢都沒有?那還滴血認主幹什麽?”
代理人:“不是這樣的,魂器就像一個堅強的堡壘,再堅強的堡壘也能從內部攻破。如果鼇鵬皇不是以神識進入七元聖蓮的本體,當然,就算敵人進入內部,也不一定就能奪得控製權,我剛才說了,這裏麵還有楚赤失察的原因,這個原因才是最關鍵的。”
楚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還是說說解決辦法吧。”
代理人沉吟半晌道:“辦法很簡單,就是少主切斷與七元聖蓮的聯係,將它重新變成無主之物!”
這不是讓我放棄楚赤?楚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