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仲禦信心滿滿道:“你們過濾了,趙仲禦絕不會為了秦家與天行聖者為敵的,要真撕破臉的話,他趙仲禦會暗殺,難道天行聖者就不會麽?到時候隻能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趙仲禦也是個家大業大的人,不會做這種傻事,真正應該擔心的,是昨晚打傷趙玉虎的那個神秘高手。哎,老五,你把昨晚天行聖者告訴我們的事,跟他們說下吧。”

那個被稱為老五的,是個骨瘦如柴的八旬老者,全名叫趙磊晶,除了趙仲禦外,趙家就他的實力最高,是趙家當之無愧的第二高手。

此刻這個趙家第二高手,臉上卻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陰霾,以充滿擔憂的口氣道:“聽天行聖者說,昨晚那個強者的實力恐怕不在他之下,他之所以才如此大費周章地布局,甚至不惜拿上帝之手來說事,為的就要找出他來,然後想辦法化解他與趙家的過節。”

趙玉虎駭然道:“什麽,那人真的擁有不下於聖者的實力?”

趙仲禦沉聲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人是個無牽無掛的散修。不過是凡間還是雲天界,所有勢力組合最害怕的,就是實力強大到無人可製的散修,因為無牽無掛,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任何一個勢力組合的人才進行暗殺、破壞,最終讓該勢力瓦解。哎,玉虎,昨晚你要是沒帶人去凱撒皇宮就好了。”

趙玉虎哭喪著臉道:“我昨晚並沒得罪他啊,而且還無緣無故被他打了一掌,要不是天行聖者親自出手,我早就去見閻王爺了,這事吃虧的使我,照理說應該是我找他晦氣才對吧,現在弄得被打的反而要擔心再次遭到報複,這叫什麽事呐。。。”

崔誌鷗分析道:“秦彤雅昨晚已經失去了處子之身,肯定跟那個神秘高手有關,我們可不可以拿秦家作為籌碼與他談判?”

趙仲禦搖頭道:“向他那樣的高手,想要女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用一個女人來要挾,萬一弄巧成拙反而激怒他,定會給趙家帶來滅頂之災。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是個重情義的男人,或許這事還有一線轉機。玉虎,你回會議現場去吧,記住,不惜一切代價逼那位神秘高手現身,有天行聖者在那裏,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趙玉虎強按下心中的不安,點了點頭退出大廳,快步趕回會議現場。

這時的主席台上,秦永仁已經開始解釋上帝之手的事:“這一切都是趙家的陰謀,上帝之手是昨天趙家從一個祁連派的叛徒手中得到的,恰逢趙玉虎昨晚受了重傷,然後趙家便逼秦家向諸位發邀請帖,還特意截了一張圖增加說服力,當時說好會議一開始,趙家便會拿出上帝之手讓大家欣賞,不料他們卻突然翻臉不認人。”

台下各代表聽了這話後紛紛議論起來。

趙玉虎回來後剛好聽到這些,想起天行聖者的計劃,當即高聲喝道:“秦永仁,你別以為有白家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哼,自己捅出這麽大的簍子竟賴在我們趙家頭上。你這番解釋簡直狗屁不通,在座者都是聰明人,豈會看不出你這麽低劣的金蟬脫殼之計。”

在台上依舊沒有下來的冷麵豔鳳及時接口道:“趙玉虎,你是不是心虛了?正因為秦前輩這番解釋破洞百出,才更有說服力。秦家如果真想推脫責任,肯定會準備一些天衣無縫的借口,又怎麽會編出這麽個爛理由?”

台下頓時再次議論開來:“白酈妃這話說得也對,換成我是秦家,如果真想狡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

“言之有理,唯一的解釋是,秦家確實被人陰了一把,這會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才不得不如實相告。”

“這事還真不好說,說不定秦永仁正是把握我們這些人心思,故意這樣做的呢。”

“對,不能排除秦家在玩‘虛者實之實則虛之’的詭計”

“管他呢,反正我們隻要當好看客就好,現在是白家與趙家在較勁,兩大頂級家族對角,這場好戲可是百年難遇啊。”

“對極,對極,最好打一場。這樣就更有看頭了。”

。。。。。。。

楚皓並沒參加大家的討論,從站在台邊的秦彤雅滿臉憤慨之色可以看出,這事十有八九是趙家在搞鬼,隻是有一點他還沒想明白,趙家為什麽要如此大張旗鼓地陷害秦家呢?目光落到台上十一位正襟危坐著的高手身上,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今天這事不會是針對自己的吧?

這個念頭甫一產生,楚皓越想越覺真是這麽回事,隻有這樣才能解釋趙家的反常舉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天行聖者很明顯是來為趙家撐腰的了,哼,我楚皓雖然不喜歡惹事,但也絕不怕事,如果這個天行聖者真敢仗著渡劫期修為欺壓自己,說不得今天要讓他見識下自己的實力了,反正自己先前就計劃找個合適的時機,以新的身份塑造一個絕世強者的形象,這次的大會,不正是大好機會麽?

想到這裏,楚皓開始暗暗分析這個計劃的可行性,為防萬一,還特通過意識交流征詢褚老的意見。

褚老聽完楚皓的講訴後,毫不猶豫地回道:“少主,過分的隱忍隻能讓別人看輕我們,那個秦彤雅應該還沒暴露您的身份,隻要您不以真麵目行事,短期內趙家應該查不到我們這裏,老奴跟柳先生正在全力修煉,給我們半年時間,不,僅需三個月,我們就能恢複到分神期修為,雖然不一定能戰勝那個天行聖者,但自保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楚皓有點擔心道:“分神期修為就能在渡劫期強者手上逃生?你確定有這個把握?”

褚老傲然一笑道:“少主放心,我們雖然喪失了靈力,但幾千年的戰鬥經驗還在,加上大乘期的靈魂修為以及護身寶物,如果全力逃命的話,別說渡劫期修士,就算大乘期高手也不一定能留下我們。老奴有點擔心的是您那邊,少主從未真正跟渡劫期以上的高手交過手,為防萬一,您呆會千萬別親自動手,直接施展強遁術,然後將那個天行聖者交給銅屍應付。”

感受到褚老的真切關懷,楚皓心中一熱道:“褚老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

這時台上的天行聖者向身邊的徒弟雲中子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這事看來有點複雜,為了弄清真相,貧道建議讓趙玉虎上台當眾與秦家對質,不知諸位老友意下如何?”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字字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場上頓時一靜。

白鬆濤嗬嗬一笑道:“真人言之有理,不過據老夫所知,秦家的商界奇女秦彤雅,似乎與這事有著莫大關聯,不如秦家就有她做代表吧,秦族長,你認為老夫這個提議怎麽樣?”

秦永仁想到秦彤雅毫無武功,萬一趙玉虎狗急跳牆,彤雅的安全堪憂啊。

白酈妃似乎猜到他的顧慮,笑道:“秦前輩,有這麽多前輩在場主持公道,彤雅妹子不會有什麽意外的。”

秦永仁心中苦笑,他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關鍵是彤雅受的委屈太大,呆會激動起來很可能會將趙家那個禽獸不如的聯姻條件當眾暴光,趙玉虎為了維護家族麵子,做出殺人滅口的事也不無可能,要知道趙玉虎前些天僅用了一招便擊傷一位A級武者,這等實力如果存心向一個普通人發難,就算自己在旁邊也不一定能阻止得了,至於白鬆濤,有天行聖者牽製,到時他也不一定能幫得了什麽忙。秦彤雅如果真的被殺,已成既定事實的情況下加上有天行聖者護著,白家也無法拿趙玉虎奈何。

他這裏正猶豫著,秦彤雅卻主動上台道:“三爺爺,就讓我親自揭穿趙家的真麵目吧。”

見事已至此,秦永仁隻得向白鬆濤躬身行禮道:“彤雅就勞煩前輩了。”說完轉身下台而去。

白酈妃見狀正待跟著下台,白鬆濤突然開口道:“酈妃,既然上來了別急著下去。”說完轉首向在座的十位同僚道:“趙玉虎、秦彤雅與你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的事還是交給年輕人來辦,台上正好缺個裁判,就有我這個小孫女暫時充當一下,各位怎麽看?”說完朝白酈妃打了個眼色。

台上坐著的這些人早已看出今天這事不簡單,除了雲中子及天行聖者外,其他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對於白鬆濤的詢問,隻是打了個哈哈,不說好也不說壞。

雲中子正想說話,卻被天行聖者及時以眼色製止。

讀懂爺爺眼色的白酈妃適時發言道:“酈妃從小就喜歡給人做裁判呢,多謝各位爺爺成全,讓我今天圓了這個夢。”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向秦彤雅踱步而去,不著痕跡地站在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