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無法挽回後,郭洪當機立斷,立即掏出手槍,衝著楚皓的雙眼開始點射起來!

“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趁你病要你命!”這是郭洪此刻的唯一想法。

麵對呼嘯而來的越野車,楚皓雙目微凝,嘴角閃過一絲譏諷,這等不含任何靈力的撞擊,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到自己。

倒是郭洪射向自己雙眼的子彈,讓他不得不稍微花點心思,不過也僅是“稍微”而已,在寂殺之境的效果小,那些不斷射出槍管的子彈,在空中飛行起來,就像蝸牛爬似的緩慢之極。當然,越野車220碼的速度,甚至連蝸牛爬行都比不上,在普通人眼中,正飛速滾動著的四個車輪,在寂殺之境狀態下,就像靜止一般,好半天才緩緩完成一個360度的旋轉動作!

楚皓左手疾探,一陣急揮,將後發先至的子彈悉數握住,繼而不慌不忙地從儲物空間中取出方天神戕,緩緩摯起,待越野車奔至身前5米處時,猛地跌腰,沉臂!

方天神戕在重力慣性加上右臂下壓的雙重力量驅使下,與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軌跡,硬生生將越野車一剖兩半!

一時間,越野車的四個輪字,以楚皓為中軸,分成前後“兩對”,順著衝勢餘力,沿著楚皓左右兩側劃過,撞在兩邊的山壁上。

司機“剛子”,腦袋抵在探出的救護氣囊上,雙手死死握住方向盤,好一會才如夢初醒般抬起頭,望著本該是副駕駛室,此刻卻是空空如也的方向。嘴中不斷呢喃道:“怎麽可能呢,這怎麽可能呢!”

從那些電視中經常放映的車子相撞片段中,他見過當場爆炸的,也見過一放被壓成廢鐵的,甚至車禍現場處腦漿迸裂鮮血橫流的。卻從沒見過眼前這種車子被破開兩半的,沒有爆炸,更沒有死人,有的,隻是僅剩半邊的油箱,不停地滴著汽油,以及從空無一物的副駕駛方向吹入的煙塵及冷風!

那邊的刀疤男,看到眼前的一幕,腦袋直接當機,思維一片空白,呆呆地握著已經射完子彈的手槍,毫無焦距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前方。

楚皓懶得欣賞兩人的震驚表情,收起方天神戕,衝刀疤男問道:“你還有什麽厲害的武器?”

刀疤男聞言意識終於回歸,視線緩緩轉至楚皓的臉上。但覺眼前這副絕對稱得上“英俊”的臉龐,簡直比地獄惡魔的嘴臉還恐怖,哪還能生出再次反抗的勇氣,直接扔掉手槍,雙膝跪地,磕頭如蒜道:“前輩饒命,我隻是霍家的一個外門子弟,乃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那邊的司機剛子,此刻也回過神來,連跌帶爬地從半邊越野車的駕駛座位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著!

楚皓知道在他們身上是不可能再驗證槍炮威力了,也不發話,腳下疾措,展開鬼魅般的身法!

兩顆腦袋幾乎不分先後地衝天而起,帶起兩道鮮豔的血柱!

擊殺兩人後,楚皓展開寂殺之境,確認方圓五公裏內,沒有一個生人後,立即飛身上山!

回到山腰後,那個被火燒的女子已經醒轉,與閭雨蝶聊得正歡。

閭雨蝶見楚皓回來後,淡淡地向女子解釋道:“沛涵,這就是我剛才跟你提到的少主。”接著望向楚皓道:“少主,她叫夏沛涵,從小就是個孤兒,18歲之前,一直在離這裏最近的城市‘房縣’生活。之所以會選擇在這裏躲避霍家,是小時候受到一個道士囑咐,具體詳情,你看過這枚玉佩裏麵信息就知道了!”

楚皓見閭雨蝶並沒在意自己先前的大膽表白,不由大感失落,與此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心道這樣也好,省得以後兩人相處的時候尷尬!

當下也裝作什麽事沒發生過,笑著接過玉佩道:“這玉佩哪裏來的?”

閭雨蝶見楚皓這麽快便若無其事,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繼而很快掩飾道:“是當年那個道士交給沛涵的,我之前用了許多辦法都沒能激活它,現在隻有看你的了!沛涵說一定要等你這個救命恩人出現,才能道出內幕!”

這時沛涵插話道:“這位先生,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如果您真是我要等的人,隻需往這塊玉佩中輸入靈力,便能看到裏麵的信息!”

聽了這話,楚皓頓時好奇道:“你的意思是,這玉佩隻有你等的那個人才能激活?這麽說,如果我能激活它,那你早就算準我會救你了?”

夏沛涵道:“是的,當時薑夔讓我帶著女兒去中南海,那裏有專門的保鏢保護我們母女安全,霍家就算勢力再大,也不敢到中南海去撒野。可我卻堅信小時候遇到的那個道士不會騙我,決議帶著女兒來這裏!”

楚皓皺眉道:“那道士跟你說過什麽話?”

夏沛涵:“他說,將來我會嫁給一個叫薑夔的人,到時,我丈夫會惹上一個勢力滔天的敵人,如果想救他,就在2010年10月1日,帶著女兒來這裏居住,住上一段時間後,薑夔的敵人會來取我母女性命,不過到時會有人出手相救,獲救後立即把這枚玉佩交給那個救命恩人,說不定有一線希望幫薑夔躲過死劫!”

楚皓越聽越心驚,那個道人竟在夏沛涵還是小孩的時候,就猜出自己會來這裏,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時閭雨蝶也是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好一會才插話道:“萬一少主剛才不出手,那你們母女豈不要被活活燒死?”

夏沛涵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道:“那道長也說了,我們母女獲救的幾率,隻有三成,萬一這位先生不出手,就隻能怪我們母女命苦,並再三叮囑,就算情況再危急,也不能事先道出會有人救我們母女的事,否則,救我們的人絕不會現身!”

楚皓聞言一陣默然,不錯,當時自己等人正在分析眼前形勢,如果她當時有任何異常舉動,自己等人勢必認定這一切是源二的引蛇出洞之計,絕對不會出手救人。

夏沛涵續道:“以目前的嚴峻形勢,我們母女如果找不到強大的外援,遲早會遭到霍家毒手。與其苟活一時,不如賭上一把。更何況,當年那個道長為了打消我的疑慮,特意在我麵前顯露過非同一般的能耐。自從見過他那些以常理無法解釋的本事後,我對他說的話,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楚皓好奇道:“非同一般的能耐?你說得具體點。”

夏沛涵道:“他能將一把手指大小的精致小劍,瞬間放大至小船那般,而且還能站在那小船般的劍上,於空中飛來飛去。另外還能輕輕回憶下手,便將一棟舊房子弄塌,這絕不是魔術,要不是我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奇人。”

楚皓與閭雨蝶聽到這裏,無不臉現振奮之色,麵麵相覷後,不約而同地吐出三個字:“修真者!”

既然這個道士是修真者,那隻有找到他,便有望探聽到回歸修真位麵的辦法。

閭雨蝶激動地拉著夏沛涵的手道:“快告訴我們那個道士在哪裏。”

夏沛涵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他在那裏,否則早就求他出麵幫薑夔對付霍家了!”

楚皓聞言頓時從天堂跌至地獄,滿臉沮喪之色。

夏沛涵見狀提醒道:“這位先生,那道長跟我說過,你似乎要急著回家吧?”

楚皓駭然忖道:“他連這個也知道?”下意識地望向閭雨蝶。

閭雨蝶也心有靈犀地回望過來,兩人悉數從各自眼神中讀出震驚與恐懼!

夏沛涵見楚皓滿臉震驚之色,知道那道長說對了,趕緊求道:“先生,你能不能先別急著回去?我丈夫正需要你這樣的人幫忙對付霍家呢。”

楚皓脫口而出道:“是那道人要我留下來幫你的?”

楚皓對那道人已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這也難怪,遇上這種對自己極為熟悉,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的人,誰都會心中發悚,或許這就是人類對“未知”的本能畏懼吧!

夏沛涵搖頭道:“道長並沒說一定要你留下,不過,他叫我轉告一句話,說你的家人,至少在兩年內沒有任何危險,讓你不要著急,安心在這裏留兩年,這兩年之內,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楚皓聞言大喜,不過轉念一想,那神域遺跡頂多隻能將三大巨頭困住半年時間,半年後,三大巨頭要麽全軍覆沒,要麽一個個實力大漲,回歸修真界。

一旦他們回歸,肯定會第一時間找骨徒星淩家的麻煩,以瑤琴等人的實力,絕對無法與之抗衡,道人憑什麽說自己家人“兩年之內”不會有危險呢?

見楚皓沉默不言,夏沛涵話鋒一轉道:“先生,是不是要留下的事,我們等下再說,你還是先看下這個玉佩中的信息吧。“

閭雨蝶聞言旋即恍然,若有深意地望了眼夏沛涵,笑著朝楚皓道:“少主,聽沛涵的語氣,好像你看過玉佩信息後,就一定會留下般,既然這樣,那你就激發玉佩吧!說不定你心中的各種疑問,能在這玉佩中找到答案呢!”

楚皓深感有理,當下收起糾結的心情,凝神往玉佩中輸入純魄能。

玉佩果然是留給楚皓的,接觸到純魄能後,立即出現變化,爆出一幕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