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片刻,見兩女目光一直四處遊弋,眼神毫無焦距的表情並不像在演戲,楚皓終於確認,隱身狀態可以瞞過渡劫期修士的靈覺感應,心神大鬆,興奮無比。

恢複平靜後暗自尋思,現在已經收服一批渡劫期屬下,必須盡快擊殺道將爆出傳送玉符,若不能獲得傳送玉符,那麽,之前一切的努力盡將付之東流,建立勢力趁機崛起的雄心壯誌,也將悉數化為泡影。

本該就此離開的,旋即發現閭雨蝶的焦急神情,楚皓還是決定,聽聽她說些什麽,或許是心情不錯的原因,腦中突然興起一股惡作劇的念頭。

發現楚皓的隱身術不收移動影響,兩女大感詫異,驚咦過後還來不及回過神來,便再次被嚇了一跳。

隻見楚皓現身後,臉頰幾乎貼到閭雨蝶的鼻子。

閭雨蝶本能地上身後昂,重心後移後,腳下收不住勢地撤步倒蹌,連著跌退三步後才重新穩住。

本來還是滿心戲謔的楚皓,沒想到由於靠得太近,現身後立即聞到一股淡淡地女子清香,大腦一熱,下身竟本能地起了反應,差點當場出洋相。

暗道慚愧,才那麽點時間沒與瑤琴過夫妻生活,便開始精0蟲上腦了,轉而自我安慰道,這肯定是混沌神石那種氣息能量的副作用。

閭雨蝶也是第一次與男子靠得那麽近,心中自然有點不適應,不過她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人,很快便調整過來,反而發現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顧不得責怪楚皓的無禮,脫口問道:“你是怎麽欺近我身邊而不被發覺的?”

見她並沒像自己那般感到尷尬,楚皓想起閭雨蝶與那個白風子的緋聞,當即推斷出她久經男女之道的事實,沒來由地感到不是滋味,下意識地甩甩頭,暗自嘲笑道:“看來自己真是精0蟲上腦了,不然又怎麽會放著年輕貌美的宛如不去捉弄,偏偏去招惹這個千年巫婆呢,而且還因此產生男人的衝動,難道自己有姐弟戀傾向?”

閭雨蝶哪裏知道楚皓此刻的心情,見他搖頭,還以為沒聽懂自己的話,再次問道:“對於某些寶物自帶的隱身術,本座就算不能破除,也絕不可能在毫無察覺下被人欺近身邊。先生到底身懷何等寶物?”

宛如也跟著接話道:“本姑娘也很奇怪呢,我們離得這麽近,為什麽我在剛才你繞過我的時候,沒能察覺到一絲風吹草動?”

楚皓也不知道具體什麽原因,聯想起以前穿牆而出,甚至在地底毫無阻礙的行走,暗暗尋思:“難道一旦施展強遁術,自己便會進入某個詭異空間?”

宛如見楚皓一直沉默不語,不高興道:“喂,本姑娘在跟你說話呢?你裝什麽深沉啊?”

楚皓聞聲醒神,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道:“閭仙子與白風子可是雙修道侶?”

這話一出口,連楚皓自己也吃了一驚,暗罵道:“自己真是個精0蟲上腦的白癡。”

兩女此刻也是被問得一陣愕然,旋即,宛如滿臉古怪地望著楚皓道:“流氓,你問這個幹什麽?不會是對我師叔祖。。。”

楚皓一見到宛如的古怪表情,便意識到要被質問,尷尬地尋思應對之策。

好在閭雨蝶及時打斷道:“宛如不得無禮!”說完下意識地伸手撩了下耳邊發髻,這還是楚皓與她相識以來,第一次看到她這種女性化的動作,平時,這女人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連笑容,也透著明顯的客套。

宛如被喝止後,心情突然變得很差,意興索然道:“你們聊吧,我到爹爹那邊去。”

閭雨蝶眉頭微鎖地望著宛如離去的背影,待她走遠後才再次提起剛才的話題道:“先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楚皓感到這次她的話聲中,透著一股誘惑力,立即循聲望去,發現她的雙眸似乎也透著淡淡地哀婉,給人一種保護欲的衝動。

一接觸到這種眼神,楚皓心中憑空升起一股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的衝動。

與此同時,不知是不是錯覺,楚皓從她的眼底深處,讀出一股深深地“不甘”與“屈辱”,仿佛她將要做某種自己很不喜歡的事般,立即本能地問道:“仙子是不是有什麽為難之事?”

這話甫一問出,閭雨蝶猛地全身輕顫,繼而心髒搏動出現異常,血液循環也開始加速,頃刻間,閭雨蝶的眼神中,隻剩下那種令人產生保護欲的“哀婉”!

“不對!”通過寂殺之境察覺到她的生理異常後,楚皓立即警覺起來,甩了甩腦袋,深吸口氣,先前的保護衝動已經一掃而光,再次望向她的眼神時,發現她的眼神已經失去那種“哀婉”,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遺憾以及。。。莫名的喜悅。

到了這時,楚皓哪裏還能不明白,暗怒道:“這女人太可惡了,竟敢陰我!”當下冷冷一笑道:“仙子真是好手段,剛才對在下使用的,應該是某種魅惑術吧?在下以誠相待,想不到換來的竟是謀害!”說到這裏突然一頓,殺機森然道:“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要是不能令我滿意,哼!縱然你有冥馬宗做靠山,今天也難逃血濺當場的命運!”

對付敵人,楚皓從不手軟,這女人雖然讓自己產生過衝動,但既已做出謀害自己的事,就必須劃入“敵人”行列!

閭雨蝶苦笑一聲,說不出的疲憊滄桑,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道:“倘若妾身願意立即判出冥馬宗,歸順公子,不知要如何才能取信於您?”

楚皓聞言一愣,繼而滿臉不屑道:“據我所知,你從十歲開始,便加入冥馬宗,正是冥馬宗的栽培,才有你今時今日的地位,連養育了自己幾千年的門派,你都可以輕言背叛,你還有什麽忠誠可言?我實在找不出理由信任你。”

閭雨蝶似乎很焦急,望了望自己來時的方向,一咬牙道:“楚公子的身份已經暴露,骨徒星的淩家,此刻已是危在旦夕,妾身知道,公子並沒收到混沌神石氣息能量的影響,現在依舊能使用靈力,請別再多疑,趕緊向這枚玉佩輸入靈力,遲恐生變,快。。。”

語畢遞過來一每紫氣環繞的玉佩。

楚皓並沒伸手接過玉佩,因為他現在已經被突然起了的變故震得腦中一片空白!

“身份已經暴露?”“楚公子?”、“骨徒星淩家?”這些都是絕對的秘密,為何這個閭雨蝶會知道?

楚皓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好不容易才抓住一絲靈感,暗自提醒道:“她是在詐自己?千萬別讓她得逞!”

楚皓雙眼微凝,雖然極力掩飾,但眸中射出的殺機,還是使得閭雨蝶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一直雙眸緊盯著楚皓表情變化的閭雨蝶深吸口氣道:“看來妾身猜對了,楚公子,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快快輸入靈力,天罡殿、普陀門、青雲宗三大勢力,此刻已經盡出大乘期高手,正向這裏包攏過來,再猶豫,我兩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楚皓故作冷靜地冷哼一聲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麽,告訴你,別想輕易轉移話題,我數三聲,要是你再不能給出令我滿意的解釋,別怪我。。。。”

“楚公子畢竟隻有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根本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剛才我突然說出那些密辛,公子雖然極力掩飾,但表情還是出賣了你。這枚玉石中記載著一種名為‘七絕陣’的太古陣法,隻需輸入部分靈力,便可激發裏麵的禁製,到時就算大乘期高手,也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破除七絕陣。而六天後,混沌神石的情緒能量就會全麵爆發,所有人都將變成‘廢人’。為取信於公子,妾身願意奉上自己的本名魂球!”

說完,閭雨蝶果真抽出自己的本名魂球,毫不猶豫地遞了過來!

楚皓仔細觀察一番,確認本名魂球是真的。

按下心中的滔天巨浪,思維急轉,分析各種可能,從離開骨徒星後,自己以楚皓麵目出現的時候,行事一直很低調,若說可能紕漏的地方,隻有兩處,一是以‘幽冥客’身份搶奪靈寶之時,二是這個“無名”太過搶眼,相信有心人肯定會暗中調查這兩個身份,但是自己做得很小心,不可能那麽快露餡,更何況,“無名”是進入死亡空間的時候才開始出現的,別人就算想調查,也不可能那麽快有結果。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女人既然能說出“骨徒星淩家”,應該不是無的放矢才是。

現在的問題是,這女人急著催促自己使用靈力,到底是什麽居心?想以此坐實自己的身份?還是真像她說的那樣,形勢危急?而且,就算形勢危急,她又為什麽要背叛冥馬宗來幫自己?

正想著,寂殺之境突然傳來一段影像,四麵八方,果然有大量人員向自己圍來,這些人的氣勢,絕對要比渡劫期肉修強大,很明顯,一個個都是大乘期高手,形勢確實萬分危急!!!

真該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