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挺貴的。”
沈江夜說著，指了指躺在地上那個高貴的腳踏墊。
“腳踏墊不就是用來踩的嘛，難不成是掛在牆上當裝飾畫兒的？”
顧城的解釋，總讓人無法反駁。
小心的脫了鞋子，十分愧疚的看著那個白絨絨的腳踏墊兒上多了兩個黑色的小腳印兒。
“洗個熱水澡吧，不然會著涼的。”
顧城道，順帶手從儲物櫃裏抽出兩條比雪還要白的浴巾來。
“嗯……”
沈江夜沒拒絕。
因為渾身黏答答的是真的難受。
“要不你先吧。”
沈江夜忽然想起了什麽。
這位顧家的小藥罐子可是不能生病。
“我……”
沒等顧城反駁，沈江夜立馬兒接著道：“我想先和沈小黑玩會兒。”
“好！”
顧城倒沒再堅持。
隻是將手裏的一條浴巾搭在沈江夜的頭發上，將她微有些濕的發梢擦幹，又幫她熱了罐兒牛奶，這才轉身鑽進浴室，很快，浴室裏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喵……
沈小黑在沈江夜的身邊，似乎很開心。
沈江夜給沈小黑撓癢癢，沈小黑享受的伸了伸脖子。
從浴室裏的水聲響起到結束，大抵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沈小黑不滿的望向浴室的方向，似乎知道這水聲停了，沈江夜就不能給自己撓癢癢了。
很快，浴室的門打開。
顧城穿著一身銀灰色的睡衣，攜著氤氳的水汽從浴室走了出來。
濕漉漉的頭發還掛著幾顆水珠，似乎是因為有些急，還沒來得及擦幹淨。
也不知道是水汽讓人的視線有些模糊還是怎樣，沈江夜隻覺得顧城原白皙的臉更加白皙了幾分。
順著臉往下，嗯……
忘記扣好的第一顆扣子正好將鎖骨露了出來。
“去吧，我幫你繼續撓癢癢。”
顧城坐在沈小黑身邊，手伸到沈小黑的下巴那裏。
沈小黑又享受的閉起了眼睛，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嘩啦啦……
浴室的水聲再度響起。
顧城沒抬頭，隻是喉結動了又動。
浴室很大，頭頂的燈泛著溫暖的黃光，並不像普通照燈那麽刺眼，應該是特殊定製。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顧城家裏淋浴噴頭流出來的水都散發著淡淡的草莓香氣，沈江夜有點羨慕。
厚顏無恥的在浴室裏賴了整整四十分鍾，這才終於肯舍得將水龍頭關上。
看著浴室裏孤零零的一條浴巾，將浴室的門小心拉開一個縫兒，探出小腦袋來：“那個，能借我件衣服嗎？”
“將就一下穿我的吧，可能有點大。”
顧城說著，將早就準備好的銀灰色睡衣遞給沈江夜。
確實有點大，胳膊還有褲管連著挽了幾道，沈江夜看起來還是有些像唱戲的。
“你的睡衣都是一樣的？”
沈江夜盯著顧城身上和自己樣式顏色近乎一樣的睡衣問道。
“碰巧這兩套有點像。”顧城隨口解釋。
哪裏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想和沈江夜穿一次情侶裝。
“想吃點什麽嗎？”
顧城問沈江夜，現在睡覺似乎還太早。
“嗯……”
“你書房裏的草莓糖行嗎？”
沈江夜小聲道。
她還記得顧城書房裏有一堵和自己房間一樣用草莓糖罐摞成的糖果牆，好看極了。
也知道顧城喜歡那些糖，所以問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