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應華這麽說，吧唧嘴吃的開心的沈江夜莫名胃口就沒那麽好了。
倒不是有什麽生老病死的感慨，隻有些心疼眼前這個沒了女兒的老頭罷了。
奇怪，她分明就不是個林妹妹的性格。
“這個草莓布丁很好吃。”
為了緩解尷尬，沈江夜生硬的轉移話題。
“我女兒在世時也喜歡”林應華扯了扯嘴角。
沈江夜決定不搭碴兒了，埋頭吃東西。
她運氣實在不怎麽好，分明是好心，卻每句話都能戳到人家的心窩窩上。
“聽說你一天要打三份工？”
林應華邊是幫沈江夜夾菜，邊是有一搭無一搭的和沈江夜閑聊。
“嗯！”
“那一定很辛苦。”
“瞧你瘦的跟人幹兒似的。”
邊說著，邊十分誇張的把沈江夜的小碗兒堆成小山。
“沒關係。”
沈江夜搖頭，咬了一大口排骨。
“那……”
林應華還想問什麽，卻被沈江夜毫不留情打斷：“那個，林總，您怎麽那麽多問題。”
“哈哈，是，是問的有點多，你先吃，先吃。”
“嗯……”
沈江夜點頭。
一個吃的認真，一個看著吃的那個看的認真。
卻是兩個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一個穿著一身黑，帶著墨鏡和鴨舌帽的男人，正拿著一個微型相機暗戳戳的對準他們的桌子。
“你以後打算走演繹路線嗎？”
見沈江夜吃飽，正心滿意足的在喝一杯茶，林應華這才小心翼翼的接著和沈江夜聊天。
“不知道。”
沈江夜一臉茫然的搖頭，隨即補充道：“大概什麽賺錢做什麽吧。”
大抵這話從旁的姑娘嘴裏說出來就顯得有些世俗，如果是沈江夜，林應華就覺得沈江夜是個上進的小姑娘。
沒錯，就是這麽雙標。
“演藝圈有些辛苦，大學學的什麽專業，如果想做專業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你些建議，又或者給你介紹幾個相關工作。”
對待陌生人，大抵林應華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
“我沒上過大學。”
沈江夜一臉茫然的搖頭。
“是隻上到高中嗎？”
林應華接著道。
對沈江夜的心疼莫名又多了幾分。
“我沒上過學。”
沈江夜耿直道。
她沒有兩年以前的記憶，但聽沈博士說，她生下來，就住在垃圾場這邊了。
估摸著，就沈博士這怪異性格，能把她養這麽大就已經很吧容易了，還哪裏有錢供她上學。”
“為什麽不上學？”
大抵沈江夜的回答和帝都的繁華實在格格不入了些。
“家裏窮，上不起學。”
這話，沈江夜是從電視劇上學來的。
雖然看她的銀行卡餘額，實在不算是一個窮人。
“那你現在住哪裏？”
林應華刨根問底道。
“一個很大但很破的房子。”沈江夜耿直。
“那……如果你打算往演藝圈發展的話，應華珠寶可以簽你做代言，收入應該會很可觀，環境呢，也比演藝圈簡單不少，也不是十分辛苦。”
果然和副導演想的一樣，林應華這是打算挖星城娛樂的牆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