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我也要問問你。”
顧老太太又續了盞茶，這才接著道。
“嗯！”
顧城邊是把玩著手裏的茶杯，邊是點頭道。
“聽駱婉清說，今年應華珠寶海洋係列代言人，選了咱們星城娛樂旗下的藝人，而且開的是天價？”
說這話時，顧老太太眼中除了慈祥，竟還添了幾分狡黠和八卦。
“嗯，是有這事兒。”顧城繼續點頭。
此時祖孫兩個談話，倒頗有那麽幾分，一個挖坑，一個步步為營的意思。
“聽說，這藝人之前隻是個群演？”
意料之中，今兒個不從孫子嘴裏套出點兒什麽驚天八卦來，看樣子是不會罷休的。
一旁坐著的顧裴寧也不搭碴兒，隻笑著瞧這祖孫兩個你一來我一往，互相挖坑設局，好不有趣兒。
“是個群演。”
顧城依舊點頭，看樣子並不打算瞞著顧老太太什麽。
“駱婉清說，這群演你打算培養的，他們應華珠寶可是要借著星城娛樂的勢頭搶占市場先機，話說的酸不拉幾的，我老太太雖然糊塗，這好賴話倒是聽的出來的。這駱婉清是在跟我抱怨，你給應華珠寶開的價太高了。”
“生意這東西，不向來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麽。”
說這話時，顧城還刻意拉上顧裴寧一起互動：“顧裴寧，你說是吧。”
想置身事外？
不可能的。
“怎的，這駱婉清合著不是來瞧咱們老太太，是來告狀的咯。”
對駱婉夕這個二嫂，顧裴寧頗有些討厭。
自然是因為其為人尖酸刻薄了些，對顧城也差了些。
所謂愛屋及烏，討厭一個人也一樣。
“雖說這做生意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隻這姑娘先前也沒丁點兒的人氣，如今要了一千萬的價格，委實是有些過了。”
雖然是向著自己孫子的，但生意場上的彎彎繞繞，顧老太太待顧城還是頗為嚴格。
這次，顧城倒是沒搭茬兒。
隻微微低頭，一雙黑亮的眸子此時正饒有興致的盯著那盆炭火。
炭火中時不時啪啦啪啦蹦躂出來的火星子也有那麽幾分特別的好看。
“我還聽說，那姑娘去現場拍攝是你親自送的？”
顧老太太繼續八卦。
“何止親自送，還順帶著帶去了一車的小太陽呢。”顧裴寧跟著搭茬兒。
顯然，這次的事兒她也有所耳聞。
“既然和林應華要了一千萬的價碼，作為星城娛樂的老板，我自然是要表現出這姑娘值這一千萬的價碼才是。”顧城的解釋倒說的過去。
“所以，你坑林家呢。”
嗯，顧裴寧的話，話糙理不糙。
客廳裏的時鍾響了十二下，林媽進來提醒：“老太太，我煮了宵夜，吃過去睡吧，睡的太晚熬心血的。”
最後一句話雖是對著顧老太太說的，記掛的卻是顧城的身體。
“竟，這麽晚了。”
顧老太太錯愕。
後起身，由顧城和顧裴寧兩個陪著，朝屋子裏去了。
此時的沈江夜還在便利店裏打工。
叮咚，是手機的短信提醒。
“沈小姐，方便明天一起午飯嗎？”
留言竟是林應華。
思襯再三，想著到底林應華是自己的雇主，還是回了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