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第一次看見常家寶，他就感受到了敵意。
“欸……我說你小小年紀，說話怎麽這麽不招人喜歡。”
享受著被顧城護著的感覺的常家寶終於忍不住發聲。
“畢竟，軒轅地產的寶爺喜歡顧小姐的事，我也是聽說過一二的。”
“我……”
沒等常家寶開口辯駁，劉星辰便是接著道：“但我卻聽說，寶爺的心有那麽大，能裝的下好多人。”
“……”
一番話成功將常家寶噎住。
若不是念著這是顧裴寧的場子。
估計這會兒子常家寶和這個叫劉星辰的流量小鮮肉當場打起來也說不定。
回警局的途中經過千山路，想起沈江夜還在宴會廳做服務生，薛小二爺將車子一拐，停在了便利店門口的停車位上。
“今晚怎麽是你夜班？”
推門進去，薛小二爺明知故問。
“串班！請問要選點兒什麽？”
沈如歌客氣的疏離。
“為什麽咖啡的外賣不是你送了？”
憋了好久的話，薛允辰終於說出口。
“還有，那天在醫院的時候為什麽突然跑掉！”
“還有，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
沈如歌麵無表情聽著薛允辰的發問，終於在他結束之後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就算做錯了事情，我也總該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不是嗎？”
薛小二爺大抵是腦子暈了，才會說出這樣荒唐的話來。
倒也忘了自己的這番話會不會嚇到沈如歌。
沈如歌訕笑：“薛先生，我們似乎隻是店員和顧客的關係，您這麽說，倒是嚴重了。”
一雙眼睛波瀾不驚的落在薛允辰的臉上，與其四目相對。
“那麻煩給我兩杯拿鐵。”
薛允辰攥緊了拳頭。
目送拎著拿鐵包裝袋的薛允辰出了超市，沈如歌這才目光有些遊離的不知看向哪裏，腦海裏反複質疑著一件事情：“薛允辰會是壞人嗎？”
“看著不太像！”
“但事知人知麵不知心！”
……
她現在的腦子似乎也有點兒亂。
但她的腦子也似乎很久沒這麽亂過了。
滴滴滴……
沈江夜的手機提示音
對方發的是短信。
因為老年機的功能是在太局限。
“有人在查你和沈博士，要小心些。”
“？”
“是嘛！”
大抵是忘記了短信的收費標準，沈江夜還保持著微信的聊天習慣。
“你那個問號和下麵的話為什麽不放在一起說，白白浪費了一毛錢。”
“我忘記了。”
“以後賬戶就不要用沈博士的了，我給你做了個新的身份，以後錢就放在那裏麵吧，安全點兒。”對方又發來消息。
發消息的是玄色，雖然從沒見過麵兒，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成了沈江夜最信任的人。
當然了，玄色也確實幫他解決了不少麻煩。
“我能知道是誰在查我和沈博士嗎？”
“薛家！”
玄色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薛家？”
沈江夜蹙眉，努力回想是哪個薛家。
很快，玄色就跟沈江夜肚子裏的蛔蟲似的回複道：“就是那個擁有帝都最大最豪華的私人醫院的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