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你在聽嗎？”

“我快走了，離開之前我想再見你一麵。”

“江夜對不起，但我沒辦法。”

“江夜，我在你打工的便利店門口等你，可你不在。”……

電話那頭的男孩兒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就好像他一停下來，這邊的訊號就會中斷一樣。

“說完了嗎？”

終於，顧小祖宗沒耐心繼續聽下去，打斷對方的話。

“你是誰？”

意料之中，對麵男孩兒聽到顧小祖宗的聲音也很驚訝。

“顧城！”

顧小祖宗冷冷道。

“顧導？”

電話那頭兒的男孩兒語氣又拔高了一個調兒。

“是！”

顧城倒也不避嫌。

“江夜的電話怎麽在您這兒？”

“她睡了！”

顯然，顧小祖宗懶得跟他廢話。

“你們怎麽在一起？”

司小四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個調兒。

“和你想的一樣。”

似乎，這是讓司小四閉嘴最快的方式。

“什麽意思？”

“不夠明顯嘛？”

“你喜歡沈江夜？”

“是！”

“所以，我出國留學是您設的局？”

司小四一下子反應過來。

“可選擇是你自己做的。”顧小祖宗道。

頓了頓又道：“既然做了選擇，那就男人一點兒，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滴滴滴……

顧小祖宗嘴角的笑意還未隱去，沈江夜的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微微蹙眉，難道自己還有什麽隱藏情敵？

猶豫著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江夜，你可算接電話了，你結束了嗎？”

“大概什麽時候會回來？”

“司小四現在就在咱們便利店門外，雨這樣大，我怕他出什麽事情。”

“江夜你在聽嗎？”

咳咳……

顧小祖宗輕咳了一聲：“江夜睡著了，這樣，待會兒我派個人過去跟你交接。”

“你是？”

“她朋友。”

“那司小四……”

“他是成年人了，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哦！”

直到掛了電話那一秒，沈如歌還是蒙的。

一臉同情的望了望站在雨裏的司小四，從貨架上拎了把傘走了出去。

“別等了，江夜今天不會來了。”

“我知道。”

司小四沒有去接沈如歌的雨傘，離開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

淩晨一點

呼嚕打的震天響的富貴兒接到了他家雇主的電話。

“少爺！”

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腦子似乎還落在夢裏。

“去一趟千山路便利店，把那個在班的店員送回家，然後你去給沈小姐代個班。”顧小祖宗簡單交代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哦！”

富貴兒搖搖晃晃下樓，發動車子。

當發動機轉了起來，富貴兒終於被發動機的轟鳴聲吵清醒。

剛才，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兒。

這大晚上的，沈小姐沒去上班兒，他家雇主是怎麽知道的。

雨特別大，丁點兒沒要停的意思。

千山路便利店，富貴兒有些狼狽的衝了進去。

就聽見一個甜甜的聲音對他道：“您好，歡迎光臨。”

女孩兒梳著雙馬尾，大大的眼睛，像兩顆水晶珠子，一閃一閃的。

“那個，沈小姐是吧。”

富貴兒不是第一次見沈如歌，但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