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麽綁我！”

妹的，這個時候他還結巴，顧城鄙視自己。

“有人出了錢。”

沈江夜的聲音很尖很機械，因為她在領口的位置夾了一個變聲器。

“誰！”

“不知道！”

“那我出雙倍的錢，你替我把你那個雇主丟進後海裏。”

“好！”

沈江夜答應的沒有丁點兒職業操守。

其實，就算顧城不說，沈江夜也打算把她那個雇主丟進後海，連帶著在同性酒吧裏輕薄顧城的那個變態牛仔夾克男。

“那個我鬧肚子了，想拉屎，你能不能出去。”

憋了好久，顧城終於忍不住對沈江夜道。

心裏暗自慶幸，虧的這個廁所夠黑，不然這個暗夜一定會發現他紅的像番茄一樣的臉。

嗯……

都這個時候，命都快沒了，還注意形象呢。

卻不知道沈江夜那雙24k的液晶眼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他那張紅的像番茄的臉。

“那你拉屎吧，我先走了。”

沈江夜說著，把袋子裏的屍體往肩膀上扛了扛。

“那我怎麽付給你錢？”

“就打在這張卡上吧。”

沈江夜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簽字筆抓住顧城的胳膊，刷刷刷在顧城的胳膊上寫下一串數字。

顧城覺得自己渾身都滾燙，沈江夜抓住他胳膊的手冰冰涼的，真舒服。

要是一直被這麽抓著他也樂意，顧城這樣想。

但那串銀行卡的數字可真短，沈江夜很快就鬆開手。

“先付款後執行。”

這大概是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和顧小祖宗這麽討價還價。

問題是擅長經商的顧小祖宗竟然應了這個吃虧的買賣。

“那你拉屎吧。”

沈江夜扛著袋子以極快的速度衝出衛生間。

“站住！”

外麵一片混亂。

之後就聽嘭的一聲槍響。

顧小祖宗胡亂扣上褲扣從衛生間衝了出來。

暗夜早就不見了，地上隻剩一個黑色的袋子，袋子裏裝的是暗夜沒來得及帶走的屍體，這次，她竟然失手了。

“有人受傷了？”

顧城慌忙的從衛生間衝出來，一把扯過刑警隊長宋軼。

許是沒發現纖弱的顧小祖宗爆發力竟也這麽大，驚的宋軼一時間呆住了。

“我問你，有人受傷了沒！”

“是暗夜受傷了，不是警局的人。”薛小二爺邊是打開裝屍體的袋子檢查屍體邊道。

顧小祖宗的臉色卻是依舊沒有好轉：“怎麽，暗夜受傷了你不高興？”

常家寶不知道死活的湊上來攬住顧小祖宗的胳膊。

一眼瞥見薛小祖宗胳膊上的那串數字：“欸，你不是對水性筆油過敏嗎，誰這麽不知道死活敢往你胳膊上寫字。”

後退一步，顧小祖宗一臉厭棄的撇開常家寶的胳膊：“我現在對你過敏。”

後轉身朝休息室走去。

“什麽情況？”

常家寶衝著薛小二爺做口型。

薛小二爺做了個我也不知道的表情，然後將檢查好的屍體封好，重新裝進黑色塑料袋，吩咐人送去解剖室暫存。

休息室的空氣有些壓抑。

三個人麵麵相覷，誰也沒先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