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出門啊！”
“嗯。”
“穿的挺漂亮的。”
“嗯。”
“外麵天氣還不錯哈。”
“嗯。”
……
顧城轉頭，這個對話怎麽這麽熟悉？
明擺著，顧裴寧是不愛搭理常家寶，但沈江夜……嗯，一定是本性不愛說話。
“薛小二爺讓我來找你，說是今晚停屍房剛來了個新鮮的屍體，長的白白淨淨眉清目秀的，應該是暗夜的口味兒，說不定暗夜今晚會來，問你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好！”
顧城點頭。
連著在營養倉裏躺了三天的沈江夜終於肯從營養倉裏爬出來。
邊興致勃勃的盯著電腦裏的新聞，邊是一下接著一下摸著沈大喜沒剩幾根毛兒的地中海：“大喜，又來活兒了。”
“咯兒……”
沈大喜扯著脖子叫了聲，似乎在替沈江夜高興。
“眉清目秀、白白淨淨……”
邊是開心，邊是又把新聞上那些個對屍體的形容詞又讀了一次。
晚上十一點
沈如歌和沈江夜交接。
沈如歌沒著急走，而是打包了二十幾杯咖啡，裝好在紙袋子裏。
“幹嘛？”
“送外賣啊！”
“去哪裏送外賣？”
“警局！”
“要不我替你去？”
“啊！”
“我跑的快，還是我來吧。”
沈江夜邊是說著，邊是幹淨利落的搶走沈如歌手裏的包裝袋子。
“那……你快去快回。”
警局門口，守門的大爺扶了扶眼眶上的眼鏡：“你是上次送咖啡那姑娘？”
“我不是，我是她同事。”
“那你進去吧。”
守門大爺說著，不經意瞥見腰間的電棍。
“哦，謝謝。”
警局大廳，直走左拐，一樓地下室，沈江夜敲了敲停屍間的大鐵門。
滴……
大門緩緩拉開，穿著一身白大褂的薛小二爺站在門口。
“你……”
“怎麽是你？”
薛小二爺微愣。
“哦，她有事，所以今天換我。”
沈江夜說著，目光隨意落在薛小二爺身後的案台上。
案台上躺著一個估摸著二十四五歲的少年，亞麻色的頭發，白皙的小臉兒，緊閉的雙眼卷翹的睫毛，雖然比著那位顧小少爺還是差的遠了，賣相也算是相當奈斯，嘴角不覺悄悄上揚。
“是生病了嗎？”
“嗯！”
沈江夜本來想搖頭，可當時的她實在太垂涎那具賣相甚好的屍體，竟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什麽病？”
向來思維縝密的薛小二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竟也沒能察覺沈江夜在撒謊。
“嗯……”
奈何沈江夜從來沒生過病，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她。
忽然想到玄色的扣扣消息，遂是脫口而出：“相思病。”
“嗯……是嘛！”
薛小二爺神情複雜的扯了扯嘴角。
“剩下幾杯送到休息室吧，謝謝了。”
心情複雜的薛小二爺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關了停屍間的門。
一樓大廳休息室，顧小祖宗正閉目養神，難得常家寶今天也消停不少，沒去撩警局大廳的哪個小警花兒。
咚咚咚……
“誰呀！”
常家寶一臉的不樂意。
“您好，咖啡。”
“沈小姐！”
常家寶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