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貝悅勾著發尾:“他們都沒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為了防止他們突然跳出來一個私生子,或者從旁過去一個,我不如就幫幫他們,讓他們徹底為他們的兒子傷心去,這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了,他們真的以為他們的小動作,我沒有發現嗎?
老頭子的確是在為了我斷尾求生,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可以趁亂作妖,他們賀家還沒那個本事,別說他們那個廢物繼承人已經死了,就算還活著,他們也沒那個資格動我們家。”
所以,賀家必須為他們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別說什麽他們的嫡係繼承人已經死了,就算他們的家主死了又怎麽樣?他們做過的事情就永遠都不可能被抹殺掉痕跡。
姚穹琅不知道為什麽姚貝悅這麽執著於弄死賀家,不過他們家最近的確有些太過於蹦噠,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是因為他們的繼承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但是又不是他們家孩子死了,憑什麽他們就要忍受對方的作妖。
姚貝悅不想忍,所以她決定把這股子氣焰徹底打壓下去,對方既然決定撕破臉,那麽行動間必然不可能小心翼翼,也就是說他們會有足夠多的破綻被抓住。
隻是其他家尚且處於觀望之中,所以他們隻會把破綻抓在手裏,而不是選擇利用這個機會徹底的擊潰賀家。
所以作為最先吃螃蟹的那個,姚家幾乎是站在天平上,贏則利,敗則潰。
多簡單的事情。
姚穹琅反正是歎了口氣,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姚貝悅才好,明明所有人都選擇作壁上觀的事情,可是姚貝悅偏偏要逆流而行,就是要去做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他承認,賀家的這件事情的確可以看到足夠多的利益,但是這個利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吃得下去的,很容易被崩壞一口牙。
姚貝悅可不那麽想,她從頭到尾想的都隻有一件事,既然賀家公子敢對王皓塵動手,那麽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教子不嚴的賀家也必須為這件事情承擔責任!
姚穹琅不敢不聽話,而且他隻需要把所有賀家人的資料全部擺上案頭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姚貝悅自有決斷,反正不會讓姚家吃虧以及被拖下水就行了。
反正在這類似的事情上,姚穹琅從來都不會懷疑姚貝悅的智商,這位簡直就像是天生的上位者,把握人心,運籌帷幄,對這位姚貝悅來說都像是最基本的呼吸一樣簡單。
“對了,姚臨昭問起來,如實告訴他,這件事情沒必要隱瞞,更何況他有他的渠道知道我的事情。所以隱瞞沒有任何意義。”姚貝悅淡淡的一眼掃過來,就像是看穿了他心裏所想的一樣。
姚穹琅喉間一緊,總覺得自己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像是被看穿了一樣,但是明明姚貝悅沒有讀心術的技能!
姚臨昭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畢竟姚貝悅沒有阻撓的情況下,他作為姚家家主,想知道一些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隻是他有點想不通,明明好下手的對象那麽多,為什麽姚貝悅一定要選賀家。
是,賀家的確是沒了嫡係繼承人,但是賀家主的私生子肯定不止一個,隨時都在準備著幹掉繼承人上位呢,又怎麽可能給姚貝悅那麽多機會?
但是姚貝悅依然是選擇了賀家,甚至明確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她想的不是薅羊毛,而是徹底的把這頭羊吞下去,不吐骨頭的那種。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別說賀家主現在正值壯年,就算是已經垂垂老矣了,那幫私生子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虎視眈眈了那麽久,又怎麽可能願意一個外人吞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姚臨昭想了一天才想通,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姚貝悅需要他的幫助,所以他才有辦法知道這件事情,是姚貝悅想讓他知道,所以他才知道!
一想到這裏,這位威風赫赫的姚家家主登時苦笑出聲:“果然我的女兒就是像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還真的是老了。”
但是老了就老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最起碼賀家那些個小崽子說什麽都不能對他的寶貝女兒下手!
那邊的風雲,王皓塵壓根兒就不知道,當然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關心,畢竟他是弄死人家兒子的,犯不著上趕著關心人家的消息。
文檸那邊給的回複很快,或者說他一直在等著王皓塵那邊有更加確切的消息,畢竟華夏趕超項目真的是宜早不宜遲。
隻有在最開始就快人一步,以後才能利用科技的力量把別的城市甩的更快!
文檸得到消息之後親自打了個電話過來,聲音難掩激動:“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確定了大框架?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不錯的,既然框架已經出來了,什麽時候能給個確定的?你知道的,時間是不等人的,不隻是我們這邊在奮起直追,首都那邊也還是想要保持優勢,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們那麽容易就成功的。”
王皓塵坐在天台上,安靜的看著暮色四合的天空,溫柔的暮光把他的棱角柔化了兩分,可惜他的聲音依然是冷冰冰的。
“我的計劃已經基本成型了,我要的人文叔你找好了嗎?隻要你那邊人手到齊了,我這邊隨時都可以開工。首都那邊雖然人才濟濟,但不是所有人都脾氣好,這點你不用太擔心。”
話雖如此,王皓塵也清楚,以天才的傲氣來說,他們很難服人,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就不會。
如果說姚貝悅願意主動領導這些天才,並且識人,首都的發展就算是快上幾倍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且不說姚貝悅根本就不想那麽做,單單就是現在東國的現狀,就不會改變這一切!
這個國家的一切都已經走上正軌,不需要所謂的天才橫插一杠,更不需要所謂的天才出來指手畫腳。
王皓塵不會這麽做,姚貝悅更加不會這麽做,他們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心裏頭太清楚小團體和大集體之間的關係了。
文檸也想到了這點,深吸一口氣笑道:“這麽看來,我倒是真的不用太擔心這些事情了。”
王皓塵不鹹不淡的應了聲:“你與其擔心我是否越界,你倒不如去擔心擔心那些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