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畫終是被送走了,跟葉凜回了世子府,白汐景雖然千萬個不願意卻是無可奈何。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思琴跟著葉凜離開房間的那一瞬間,白汐景唇角凝結的那一絲寒冷的笑意。

“公主,恕我直言,把思琴送走對公主來說並無壞處。”葉凜他們離開沒多久後,杜康便出現在了房間裏,看著一直愣愣的看著門口發呆的白汐景開口道。

白汐景淡淡一笑道:“也許是吧,杜康,思畫的事情調查的可有進展?”

杜康搖了搖頭道:“在這府邸過於受限,許多情報根本打聽不了,不過唯一肯定的是殺害思畫的凶手絕對還在這府邸,公主有什麽打算麽?”

白汐景的唇角笑意越來越深,眼底卻是一片漆黑:“你說讓整個府邸的人都來陪葬,如何?”

杜康聞言一怔,白汐景這樣的表情讓他猜不出她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出於假意,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作答才對。

“怎麽露出這樣的表情,覺得我不會這麽做麽?”白汐景抬起頭看向杜康,一雙眼睛裏看不出究竟是什麽情緒。

“公主為什麽會為了思畫做到如此地步,她隻怕在公主心裏並沒有那麽重要吧?”杜康總覺得白汐景有一種小題大做的感覺。

“哦,是麽?”白汐景臉上的笑意慢慢變淺,然後隻見她回轉過身,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因此杜康隻看得到她清秀的側顏,似乎眼角掛著一絲凝重的開口道:“確實,思畫之於我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隻是……我答應了一個人。”

杜康歎了一口氣,心裏約莫猜到了這其中的緣由,可是卻是第一次猜不透白汐景真正的動機。

“你在想什麽?”

“隻是覺得公主慢慢的變了。”

“哦,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呢?”白汐景一半真心一半假意的開口道,一雙眼睛微微一挑,竟是拋了一個媚眼,看起來倒是有趣得緊。

卻是弄得杜康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我說公主,我敢肯定你絕對是最近無聊了。”說完杜康再次搖了搖頭,卻是沒有正麵回答白汐景剛才的那個問題。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麽?這個世上哪有那麽簡單就能區分出好壞,隻是……隻是有一點他敢肯定,那就是……變遠了,明明近在咫尺,卻漸漸的捕捉不到她的想法了,就算伸出手去也觸及不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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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而走,一直處於暴風雨前的寧靜的葉國,終於掛起了一陣暴風雨。本來駐守邊防的葉清忽然回到都城,現在大軍就在城門外集結,打著盡孝的名目,要求進宮伺候葉王左右。

說的是好聽,可是拿著那大軍的陣仗,哪裏像是要盡孝,根本就是要來逼宮!一幹膽小的百姓嚇得全部躲在了屋子裏不敢出來,整個都城瞬間安靜了許多。

而葉凜卻是將葉清的軍隊扣了下來,隻宣了葉清一個人進宮,可謂是將葉清和他的依仗分割了開來。葉清本意不願,可是奈何現在的葉凜可是代表葉王處理一切政務,他根本拒絕不得。若是拒絕,定是會讓葉凜尋到把柄處置於他。

無奈下,葉清隻能一個人進了宮去。隻是這明麵上雖然看起來葉凜占了先機,實則並不然,畢竟葉清的軍隊還將都城層層的圍住的,而且葉凜在明,葉清在暗,沒有人知道葉清手裏究竟握著的是什麽王牌。

畢竟若沒有王牌便前來都城奪權的人,那是傻子!葉清絕對有著意想不到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