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信德山莊
經理一直要和黃雲逸出去坐坐,黃雲逸一直沒有答應時期,還是少單獨出去的好,不然讓柳經理以為黃雲逸和謝賣廠是一幫的,隻怕自己以後的事情就難做了。
推辭了好幾次,終是推辭不了,也不能太過分了,畢竟是一起工作,也算是同僚把,從某種角度來說,自己也算是他的領導,兩人出去吃頓飯,喝喝茶什麽的也不算為過。
而謝經理卻將時間安排在了星期五晚上,兩人先到城西的信德坊一條食街吃飯。這個地方是華州最出名的特色街,本是原來華州古城在古時候的一個驛站,後來慢慢的發展成了一個鎮,現在華州城擴大,這個原本是郊區外的郊區,居然也成了華州非常繁華的地方。
這個鎮的領導非常有氣魄,將這一塊地方賣給了一個當地的老板,老板對這個小街進行開發,以古時候商客聚集叫信德坊的小街為中心,沿著四周形成了一個古跡加人造景觀的公園,這個老板和這個小街倒也很有緣,小時候他父親就給他取名叫信德。
這個信德老板頗有傳奇,從小就會做生意,十歲的時候就賺到了第一桶金,二十歲就成了信德鎮的首富,三十歲成了華州成有名的老板,四十歲的時候賣下了整個信德小街道和四周幾百畝的土地山川河流小湖小溪。
信德老板打起這信德小街講信用的大旗,專門做商人應該有商德的文章,找人掘地三尺,翻古典找古籍,尋找信德鎮上的有關信用商道的故事,請媒體大加宣傳,策劃各種活動,用了一年的時間,加上政府的扶持。一時之間將這個信德鎮宣傳成了華州的道德信用示範基地,而且還得到了各級大首長的肯定。
幾年下來,這信德街建成一個大公園,信德老板免費向市民開放,贏得了當地老百姓和政府地讚揚,稱讚信德老板。真是有商德,是個好老板。當然,這信德老板是大發了一筆,因為他買來的幾百畝土地,由於人氣的積累和政府的托市,都開發成了度假酒店,成了別墅排屋,成了公寓樓。而且由於有了這個信德公園,和這個信德商業街,買的很好。
大家傳言。信德老板隻怕身家上百億了。
隻是黃雲逸了解了這個信德老板之後,覺得一切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這信德老板地老爸,或者是他的祖宗。
姓什麽不好呢?
姓什麽不行呢!
偏偏要姓吳,這樣連起來一念,就叫吳信德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打耳光嗎?
謝經理自己有一輛兩廂的富康,黃雲逸也沒有讓駕駛員送自己,就坐他的車一起去信德山莊。天色將暗,黃雲逸倒沒有注意信德山莊的景色,隻感覺還是不錯,典雅高貴,寧靜清幽,是黃雲逸喜歡的來的地方。
既然沒有來過,就不要四處張望,黃雲逸跟著謝經理來到一個包廂。本來以為這信德山莊裏應該是富麗堂皇的,對於這樣地暴發戶,黃雲逸一向沒有好感。可進去之後,倒讓黃雲逸有些吃驚,裏麵的布置和外麵高貴典雅,寧靜清幽的環境非常配套,裏麵也是淡雅,略帶一點佛教色彩。
進去坐了一會,謝經理正在點菜,突然老遠就聽到一個尖銳陰濕地聲音傳來。黃雲逸還以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謝總,今天怎麽難得來我這裏啊。”來人一進來就直奔謝經理而去,伸出厚實白淨的手。
黃雲逸打量了一下這個聲音有些怪異的男人,長的可是一表人才,一米七八左右的個頭,白麵無須,估摸四十多歲了,略微有些小肚腩,到了這個年齡的人,有點肚腩更能顯示這個人有福氣,有威望。
黃雲逸估計這人要麽是信德山莊的總經理,要麽可能是信德傳說中的老板,吳信德同學到了。
“信德老板,不在你地信德國際叱吒風雲,你怎麽日裏萬機有空到山莊來視察啊。”謝經理握著他的手,也哈哈笑著說,果然黃雲逸猜的沒錯,是吳信德同學駕到。
“你謝總來了,我就是日裏十萬機也要來敬杯酒啊。”信德老板握著謝經理的手,眼睛卻看著黃雲逸,上下打量著他,黃雲逸朝他笑了笑。
這麽大的老板,怎麽會和客人來照麵呢,聽謝經理的口氣,這個信德老板也沒有伺候客人的嗜好,那估摸著今天這個信德老板是專門為自己而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又是為什麽呢,商人無利不早起,同樣,商人無利不夜行,現在正是華燈初上,和家人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他一個傳說身家上百億地大老板,不在家裏享受著天倫之樂和大老婆、小老婆的伺候,來這裏幹哈。
當然也可能自己是自作多情,有可能信德老板真是恰逢其會,來看看謝經理,自己也是正好在場而已,倒看他下麵怎麽說,怎麽做好了,反正我以不變應萬變。
“這位小哥是?”信德老板鬆開謝經理的手,伸向黃雲逸,嘴裏卻問謝經理,“真是帥哥一個啊,我看華州十大帥哥非他莫屬了。”
黃雲逸
伸出手握住他,感覺到他的手溫暖肉乎乎的,黃雲逸應付就好了,誰知他緊緊的用力的握著黃雲逸的手,就是不鬆,還要搖上幾下,似乎兩人是多年沒見麵的朋友,今天是他鄉遇到了故知。
“正要向信德老板介紹呢,這是我的領導。”謝經理看著信德老板握著黃雲逸地手,笑著說。
“啊,謝總都是很大的領導了,這位領導居然是謝總的領導,那可也是我的領導。”剛放掉黃雲逸手的信德老板,居然又拿起黃雲逸的手,“這麽大的領導,我可要多握一下。”
黃雲逸一聽,莞爾一笑,握著他的手說:“哪裏,哪裏,謝經理笑話了,幸會。幸會,信德老板可是我們年輕人崇拜的偶像。”
既然你這麽羅嗦,那我也和你羅嗦一下,黃雲逸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意思,心想客氣一點總是好的。
三人又寒暄了一下,介紹了一下相互的情況。信德老板坐了下來,朝外麵叫了一聲阿德。一個一米八幾地很強壯的小夥子走了進來,很溫順的說:“老板!”
“你去和把信義軒的老王和小李叫過來,讓他們到這裏來把。”信德老板和這個叫阿德的保鏢說,然後轉頭和黃雲逸說,“今天難得黃書記親臨信德山莊,黃書記是貴客啊,我得親陪。本今天晚上要和兩個同事談點生意,小李和老王和謝經理是老熟人,我就叫他們也過來陪陪黃書記。黃書記沒有意見把。”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有什麽意見,黃雲逸心裏笑了,反正今天晚上又不是自己請客,看了一眼謝經理。
謝經理也就客氣了幾句,沒有怎麽推辭,黃雲逸心裏卻想,這個信德老板今天這麽巴結,又是為了什麽呢?自己一個芝麻大的官。啤酒廠也不是以前那種物資奇缺時候地啤酒廠,他怎麽會這樣巴結俺黃大帥哥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帥?想起他有些變異的聲音,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一會,老王和小李過來了,分開坐了之後,這個小李倒是一個人來熟,加上是女的,自然有一番優勢。不一會就和黃雲逸說起了話,兩人似乎是多年未見的好朋友。
聽他們介紹老王和小李,黃雲逸這才慢慢的有些明白今天這頓飯的意思。老王和小李是信德老板信德國際下屬一個叫信明公司的老總和財務總監。謝經理似乎很羨慕他們,老王這個總經理年薪可是200萬,小李也不錯,一個二十幾歲地小姑娘,一年也能拿上百萬,現在已經是住別墅,開寶馬。
這個信明公司,原來是華州市的一個國有企業。由於經營不善,到了破產的邊緣,靠政府救濟芶延殘喘了幾年,趕上了企業改製大潮,老王當時是總經理兼黨委書記,小李是財務科長,在兩人地努力下,當年這個一千多人的國有企業,經過改製,被信德老板收購了,老王依然是總經理,小李卻變成了財務總監,原來反對收購的一幫人,經過兩年的改製都被老王和信德老板聯手剔除出了信明公司。
第三年,信德老板就將信明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為股權激勵劃給了老王和小李,兩人現在既是老板,又是經理人。
這公司改製成明信公司之後,又把公司的主業,紡織這塊業務非常便宜的賣給了華州最大的紡織企業華紡集團,而他們剝離下來的資產,就是那些廠房和土地,經過開發,至少賺了五個億,而且還美名其曰:資產盤活,資本運作。
信德老板酒桌上不停地勸黃雲逸喝酒,又不停的讓小李和老王炫耀他們的待遇和資本,黃雲逸其實有些明天今天吃飯的意思,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不是你的東西,遲早要還回來的。
喝著,喝著,不知道怎麽幾人聊到了華州的社會治安,小李感歎華州的治安之差,信德老板卻拍著胸脯說:“怕什麽啊,有我們地人民政府在呢,公安叔叔可不是吃素的,再說了實在不行,有什麽事情你們吱一聲,大了不說,華州城還沒有我信德擺不平的事情。”
“你也別吹牛,酒吧街上的事情你就擺不平。”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在酒吧街上吃過虧,小李一點也不給信德老板麵子。
“那個地方是,那個地方是無法無天的。”信德老板居然也不反駁,看來在那個地方,要麽他吃過虧,要麽小李吃過虧。
“那裏還好把?”黃雲逸對那裏感覺不錯啊,自從認識了韻姐和華哥之後,自己每隔一兩個月也要去火鳳凰玩玩,一來是放鬆放鬆,二來嘛也了解一下最時尚的節奏。
“黃書記經常去那裏玩?”信德老板突然問。
“也不是經常去,一兩個月去一次把,工作之餘放鬆放鬆。”黃雲逸笑著說,不知道為什麽,黃雲逸總感覺今天晚上的情況有些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我以為黃書記也象小李一樣,是年輕人喜歡玩蹦迪。”信德老板笑著手,“小李,黃書記和你一樣。估計比你還小,啥時候去玩,請上帥哥。”
李連忙答應,還很害羞的說:“就怕帥哥嫌棄俺長的不肯和俺去呢。”
黃雲逸笑了一下,未置可否。心想倒要看你們怎麽說。
“黃書記都到哪些酒吧玩啊。”小李無意的問一句,“我覺得天上人間和錦繡江南不錯。”
“我都沒去過。”黃雲逸苦笑了一下說,“我每次都到火鳳凰。”
“火鳳凰?”小李驚訝地叫了一聲。
“火鳳凰的背景是不是很硬啊,裏麵的女老板有些囂張。”信德老板上次就是在那裏吃了虧,他和小李他們在那裏喝酒,喝多了信德老板看上了一個正在跳舞的小姑娘,就打起了小姑娘地主意,誰知道拿小姑娘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家男朋友一看她被信德老板調戲,就上來攔他。
他信德老板要的女人,什麽時候沒有得手過。都是想什麽時候上就什麽時候上,想怎麽上就怎麽上,今天居然敢有人來壞老子的好事,也是喝多了,信德老板不但色膽包天,而且也忘記了他自己不在公共場合鬧事的原則。
居然讓保鏢將那小子痛貶了一頓,正要夾起那小姑娘上車去別墅裏風流快活的時候,酒吧地保安攔住了他們。
信德老板的保鏢也算是很能打,全國散打冠軍呢。雖然把酒吧的保安打倒了一大片,可被隨後趕到的那個叫華哥的人給打的爬不起來了。信德老板也被酒吧的保安痛貶了一頓。
小李剛才有些吃醋,所以一直在冷眼旁觀,這個時候她倒起了作用,給信德老板的關係戶打了個電話,可對方一聽是火鳳凰酒吧,就讓小李勸信德老板不要把事情鬧大,陪個不是。東西損壞了賠點錢什麽地回來算了,不然事情鬧大了他也擔待不起。
這人這樣一說,小李愣了一下馬上才清醒,連忙扶起信德老板,在耳邊將剛才那關係戶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重重的重複著最後一句話說:“這後麵地人,我們老板見了都要戰戰兢兢的,你自己看著辦把。”
也許是這件事情把他嚇壞了,也許是被打醒了,信德老板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更不要說人家有很強的背景,還是賠個不是算了。
今天提到這個火鳳凰,信德老板就有些鬱悶,可是拿人家沒有辦法,事後打聽了一下,那家夥還真不是自己能惹的主。
“還好啊,我看韻姐很溫柔的啊,我可沒見她動過粗。”黃雲逸笑著說,其實韻姐不生氣的時候確實很溫柔,但是生氣了還真與河東獅有些象,想到這裏黃雲逸就要笑了。
“你和火鳳凰的老板認識?”信德老板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地保鏢,這個時候保鏢已經換了,不是剛才的那個阿德,似乎變成了阿信,黃雲逸感覺那個阿德是偏向於武的保鏢,這個阿信肯定是他類似於狗頭軍師的秘書。
“是啊,老熟人了,所以我說一個月我就回去蹭一頓酒喝,有時候還讓華哥教我幾招。”黃雲逸卻不知道他這樣無意識的一句話,卻讓他免去了許多的麻煩,本來他一直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事情,就會馬上慢慢的發生,現在聽他說和韻姐認識,這些程序都開始慢慢地變化了。
阿信似乎也明白老板的意思,點了點頭,過了一會自個兒出去了一趟,過了十多分鍾這才回來。
吃了飯之後,信德老板又安排謝經理和黃雲逸去按摩,或做足療,黃雲逸也是盛情難卻,就選了一個足療,一切都是非常的正規,做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回到大廳,等了一會才見謝經理下來。
信德老板已經留下了話,他有點緊急事情要馬上去辦,就不陪兩位了,兩位隻管玩,一切他都簽好了。以後想來玩,隻管來就是了,和服務台打聲招呼,簽單就行了。
黃雲逸心裏卻想,你倒也舍得下本,隻是黃雲逸卻不明白,就算他對啤酒廠有興趣,但自己應該不值得他這麽下功夫啊,到底是賣是留,關鍵還是集團公司那幫人說了算,這個信德老板怎麽就這麽大方,連自己也不放過呢。
一路上,謝經理就給黃雲逸介紹這個信德老板的財富和企業的規模,講述這幾年經過他手兼並的幾個國有企業,都是起死回生了,不但職工有飯吃了,而且管理層大多都向老王和小李一樣,得到了不菲的股份,也都成了不大不小的富翁。
黃雲逸感覺謝經理這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今天的吃飯也是老早就設計好了地,也沒有表現出什麽,隻是哦了幾聲說:“那不錯啊,這樣可是三方共贏的好事情啊,國家減輕了負擔,職工有了飯吃,管理層發揮了作用也得到了應該得的報酬。”
謝經理對他這句話倒是非常感興趣,還不忘側過頭來仔細看看他說話時候的表情,既然今天的目的達到了,謝經理也就沒怎麽說了,把黃雲逸送回啤酒廠,自己還要去瀟灑快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