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為狐治傷
“天啦,你居然會寫字!太神奇了!”我驚喜交加,嘴裏邊嚷嚷著,將火狐抱起來,舉著它一個旋轉,因為心情的激動,我將嘴湊到火狐的臉頰上親了親。
沒有想到,這麽一親,火狐居然舉起了一雙小前爪來,捂住了自己的臉頰,腦袋也埋得低低的,一副害羞的模樣。
“哈哈,你,你居然害羞了,哈哈哈哈!”看到這一副情形,我不由得大笑出聲,遇上這麽聰明的狐狸,真的是讓人不敢相信啊。
隻不過,火狐似乎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其他的都不太懂,我坐在地上,抱著火狐,陪著它說話,聊著山村裏邊所發生的事情,聊著我的苦惱,我和姐姐的委屈,說著說著,也許是說到了傷心處,我居然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來。
“咕咕!”而就在我流淚的時候,火狐人立而起,用著前爪抹著我的眼淚,望著我,輕輕搖頭。我再次為之一驚,同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火狐。火狐在這時候卻湊了過來,張開它的小嘴兒,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吻。
隻不過,當它做完這一個舉動之後,再一次的雙爪捂臉,低下了頭。要不是因為它臉頰上也長有紅紅的淺淺絨毛,我真想要看一看,這家夥會不會有著和人類相同的表情。
不一會兒,吳振峰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他居然將我們的設備一樣不剩的給找回來了。所備下的東西裏邊,一些處理簡單傷痛的藥物還是有的,隻不過,問題再次來了,這裏沒有水!
“沒事,我再去找水!”吳振峰跑得大汗淋漓,不過卻沒有絲毫不滿的意思,一聽我說需要用水,馬上用力點頭,就要轉身去找。
而就在他還沒有邁步的時候,火狐跳了過去,抓了抓他的頭發,然後,伸出前爪來,指了指一個方向。又拍拍吳振峰,指了指我。
“你的意思是,你要帶我們去?”我下意識的理解著它這一個舉動的意思,開口問著話。
火狐聽到我的話語,馬上點頭,吳振峰看得一臉震驚,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很開心的講出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吳振峰打量著火狐,連聲說道,看來自己有些想法,也許得改變了。
在小狐狸火火的指引之下,我們在山裏找到了一處水潭,這水潭不大,就隻有方圓十米的樣子。水潭在一片山崖下方,岩石縫著有著水滴滴落,水潭裏邊的水,就是如此來的吧。水潭的四周草木茂盛,我們來的時候,看到不少小動物在這裏喝水。
它們在看到我們之時,居然沒有害怕,隻是看了一眼,繼續喝水。而就在這時候,火火發出一聲‘咕咕’叫聲,那些小動物聽到聲音之後,全都停止喝水的舉動,抬起頭來看了看站在吳振峰肩頭,一臉高傲,人立而起的火火,它們小心翼翼的後退著,退了數步之後,轉身就逃。
“想不到你這小家夥還挺威風的嘛!”我由吳振峰肩頭將火火抱了下來,說話間,輕輕拍了拍火火的小腦袋,它目光望向我,一副得意的模樣。
有了水就好辦了,我讓吳振峰找來些柴火,在水潭邊生起了火,然後用我們帶著的小鍋燒了一鍋開火,待火涼下來之後,這才給火火洗著傷口周圍的皮毛。
我極力讓自己的動作輕柔,避免將火火給弄疼。隻不過在我給它處理傷口的過程當中,火火一直一動不動,隻是它的那雙小眼睛裏邊,有著水霧,身子也在輕輕的顫抖著。很明顯,此時的它承受著劇痛。
當我為火火包紮妥當之後,我累得坐在了地上,而火火也爬到我身上,癱倒在我的懷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是一個神奇而神秘的小家夥,我用手輕撫著它的毛發,心裏邊想著這個家夥的來曆。吳振峰在一邊拿出幹糧來,就著潭水煮了起來。火火喂到了食物的香味,也醒了過來,兩人一狐,我們就在這水潭邊吃了一頓可口的食物。
就在我和吳振峰收拾著,準備去尋找草藥的時候,火火突然站在我的肩頭,四隻爪子緊緊抓住我的衣衫,弄得我都有些痛楚。而它目光直視著前方,嘴裏邊發出‘咕咕’的叫聲來,似乎是在警告著些什麽。
“火火別動,別弄疼了傷口!”看到火火這麽一動,它後背上的傷口又在滲血,將包紮的紗布都染紅了,我趕緊提醒著它,伸出手將它抱在了懷中。
“畜生,居然逃到這裏來了啊!”這時候,一個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傳進了我和吳振峰的耳朵裏,緊接著,水潭邊上的一叢比人還高的雜草被分開,一個手持獵槍,胡須花白,滿麵風霜,與安寧村的村民穿著相似的老人走了出來。
老人慢步朝著我們走來,他手中的獵槍一直對準著我懷中的火火,火火似乎是對於這老人相當畏懼,嘴裏邊發出‘咕咕’聲響,身子卻是在輕輕顫抖。
“火火,是他打傷你的嗎?”我低下頭來,輕聲問著火火,火火馬上點頭,眼睛裏邊又有了霧氣,委屈之極。
“這位老伯,你,你可不可以放了這隻小狐狸?”我馬上開了口,對著老人說著話。吳振峰在這時候也站到了我的身邊來,一副保護我的模樣。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和這畜生在一起?哦,明白了,畜生,你居然迷惑人來保護你,看來更饒不得你!”老人打量著我和吳振峰,大聲喝問,嚷嚷聲中,雙手握緊獵槍,就要開口。
“不要!”我一聲驚呼,將槍還給了吳振峰,吳振峰將槍舉起,對準了老人。
“這位老伯,我叫吳振峰,是名民警,她叫烏曼,是山下安寧村中徐國邦妻子的妹妹。這隻小狐狸已經受了傷,老伯可不可以放過它呢?”吳振峰沉聲開口,一臉的緊張,不能讓老人傷了火火或是我,更又不能誤傷了老人。
“哦,國邦的妹妹啊,我是樹伯。”老人皺了皺眉頭,開口說話,向我打了聲招呼之後,他的臉色一沉,冷聲說話,“你們怎麽會到山裏來了?怎麽會和這畜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