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龍同人之惜花弄月
花弄月今天的心情很好,可以說,是相當的好。
她低頭看向手中,乃是一柄墨色漆黑的扇子。
唰的一聲展開,一副山水畫麵躍入眼底,據說是六如居士的真跡。
花弄月唇角浮上一抹笑意,他雖不擅丹青也不懂鑒賞,不過隨手搶來的東西,是不是寶貝,終究還是賺了。
他現在不但是花公子,而且是花老板。
老板嘛,自然是生意人。生意人以利為重,穩賺不賠的買賣,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不過天下間的生意,有賺的就有賠的。
花弄月賺了,自然有人賠。
賠了的人,心情想是不會太好。
想到這裏,花弄月唇邊笑意又多了幾分。
有個人哪,就算賠本輸光了,也不會在意。就算天塌下來,都不會著急。隻因世間萬物在他心目中都是可親可愛的,隻因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是處之泰然的。
溫潤如玉,人淡如菊,這句話形容花滿樓,自然是再恰當不過。
“哼,”斜地裏傳出一聲嗤笑,“不過搶了把破扇子,便高興成這樣。”
花弄月回首,盯著身著鵝黃衫子的姑娘,眉頭輕挑,“火氣很大?”
“小翠,”他轉身招呼身旁女子,道:“給咱們無雙姑娘來碗蓮子茶,去去火。”
無雙要緊下唇,頓足輕吒:“我不是來喝茶的。”
花弄月手中墨扇勘堪挽了個花,湊過去抵上了無雙的下巴,調笑道:“說起來我都忘了問你,為什麽跑來砸我場子?難道真是想我想得食難下咽、寢難安枕,一刻也呆不住了?”
“沒錯,”無雙抬著頭,竟是毫不避諱,“我就是想你,我若不這麽做,你又怎麽肯見我?”
這話聽著耳熟?
這話當然耳熟。
花弄月勾唇一笑,“可惜啊,他不在我這兒,你豈不是白跑一趟?”
無雙怒目圓睜,“誰說我是來找他的。”
花弄月笑道:“我都沒說是誰,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哪個他啊?”
“你!”無雙臉頰上已染滿紅霞,這原本凶巴巴的少女,此刻卻嬌羞不已。
“你欺負我,你欺負我,你又欺負我,”她跳著跺腳,恨恨道:“看我不去告訴……”
花弄月眉頭斜挑,“告訴誰?”
無雙卻突然頓住,恨不能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再也發不出聲來。
花弄月輕笑,緩緩道:“我不過才捉弄他幾次,你便聲勢浩大的打上門來,還要拆了我這醉仙樓,叫我們裏裏外外雞犬不留。我倒也要告訴他,讓他來評評這個理。”
無雙吐吐舌頭,霎時間卻乖巧了不少,嬌笑道:“我不過隨口說說,誰又當真了。”
說罷又扯了扯花弄月衣袖,委屈道:“他老躲著我,我隻好來找你了。這也是沒辦法的法子。”
花弄月道:“滿街追著男人跑,可不是什麽好法子。”
無雙白眼,“怎麽不是好法子,你不就是這麽追著西門吹雪的。”
花弄月皺眉,冷冷道:“所以我說這法子不好。”
無雙道:“為什麽?”
花弄月道:“因為我已經把人給追丟了。你若也想跟我一樣,盡可以試試。”
無雙笑了笑,“這法子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卻知道,西門吹雪應該改個名字。”
花弄月奇道:“改名字?叫什麽?”
無雙道:“叫曹操。”
花弄月道:“為什麽?”
無雙眼神飄向樓下,笑道:“因為說曹操,曹操就到。”
花弄月轉身順著她目光望去,但見醉仙樓大堂中,一人白衣如雪,孑然而立。
這人卻不是西門吹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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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月緊皺眉頭,他發現自己眼神不太好。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連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都看不清楚,真該去瞧瞧大夫了。
孫秀青跟在西門吹雪身後,躊躇著走了進來。她仰頭看著樓上,自然也愣住了。
她知道西門吹雪要來找誰,隻是,這真的是他要找的那個人嗎?
花弄月不但皺了眉頭,鼻腔裏亦溢出一聲冷哼來。扭頭邁步,打算回屋。
可這世上的事,常常你想做的事,卻偏偏做不了。常常你要走的時候,就偏偏遇到了攔路虎。
攔路虎自是要攔住你的去路,而且,還不隻一隻。
“長樂山莊司馬驚鴻,請花老板不吝賜教。”
長樂山莊,又是長樂山莊。
這個時間,正是正午過後,傍晚之前。這個時間,不會有青樓做生意。
所以這個時候逛青樓,不是來找人的,就是來找茬的。
很顯然,長樂山莊屬於後者。
報上名號的雖然隻司馬驚鴻一人,可呼啦啦湧入醉仙樓的,卻不隻一人。胡青,亦赫然在其中。
在江湖中,胡青的名頭並不算響亮,卻很少有人不知道司馬驚鴻。
胡青雖是長樂山莊的大弟子,但論身份地位,此刻也隻能站在司馬驚鴻身後。
因為,他姓司馬;因為,他是長樂山莊年輕輩中的第一高手;更因為,他是司馬紫衣的獨生愛子。
這麽說,是來踢館的?
花弄月唇角擒上一抹笑意,再次轉身麵向樓下諸人,溫文道:“不知司馬公子有何見教?”
司馬驚鴻雖也遺傳了他爹的驕傲,但終究是世家子弟。禮貌規矩,倒也半分不少。
他略一頷首,道:“見教不敢,隻有兩件事向花老板請教。”
花弄月道:“請說。”
司馬驚鴻道:“第一件,今日花老板的醉仙樓,做不做生意?”
花弄月笑意更濃,他眯了眼睛,道:“我是個生意人,隻要有銀子可賺,生意自然是要做。隻是……”
司馬驚鴻目光一寒,“隻是什麽?”
花弄月輕笑出聲,幽幽道:“隻是我們這裏是醉仙樓,可不是什麽茶寮酒肆。司馬公子肯賞光,我自然夾道歡迎。隻別跟這位似的,出來逛窯子,還自備姑娘。”
他越說語氣越發不屑,眾人見他隨手一指,便也轉眼望去。但見一身白衣如雪,身後,倒真的跟著位相貌娟秀的姑娘。白衣人神色未變,姑娘卻早已憋紅了臉,隻怔怔咬著下唇,卻終不肯離去。
司馬驚鴻一進門的時候,便已發覺此人。
生人勿近的氣質,無形中散發出的壓迫感。
司馬驚鴻並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自然感覺的出此人武功必定高絕,甚至不再自己之下。
可他對自己的劍法有足夠的自信,作為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他也有足夠的資本自信。況且他還有身後這十幾個師兄弟、十幾把劍,他雖仍保持著戒備,卻並不會因此人放棄來這兒的目的。
這人也並未看過他,從進來到現在,這人的目光,一直都盯著小樓上的那個紅衣人。
這人盯著花弄月,花弄月卻半眼也不去瞧他。
花弄月手搖墨扇,又笑道:“不知司馬公子的第二件事又是什麽?”
司馬驚鴻道:“隻是想請教花老板,江南夜的下落。”
花弄月聽後神色不變,有人卻已變了臉色。
他遞給無雙一個眼神,方道:“正巧了,我也有件事請教司馬公子。”
司馬驚鴻道:“花老板想問何事?”
花弄月道:“我想請教的是,江南夜姓什麽?”
司馬驚鴻道:“自然是姓江。”
花弄月道:“那在下呢?”
司馬驚鴻道:“花。”
“這我就奇怪了,”花弄月眉梢略挑,笑顏依舊,“司馬公子要找姓江的,怎麽會問起我姓花的來了?”
胡青搶前一步道:“花弄月你不用裝傻,江湖上誰不知道你跟江南夜的關係。他傷了我二十多個同門師弟,今日,我們就要來跟他清算。”
胡青本來是不在乎師兄弟們的麵子的,他們傷了麵子,自然有人替他們出頭,輪不到他來操心。
可他畢竟還是大師兄,可他畢竟還想找花弄月的晦氣。
逛青樓被拒,總歸不是什麽有麵子的事兒。司馬家雖護短,卻也絕不會因為這種事而替他出頭。
但牽扯到比武打鬥就不一樣了。二十人圍攻一個,還被打的落花流水,司馬紫衣終究是坐不住了。派出他最信任的兒子,一心要卯上江南夜。
可惜,江南夜行蹤亦是飄忽不定。舉長樂山莊之力,尋了近一個月還是沒有找到。這種年輕一輩比武較勁之事,司馬紫衣再狂傲,也不至於叫人找到蜀中家門上去。無奈下,便聽了胡青的法子。
江湖中風傳花弄月跟江南夜的關係,倆人同出同現舉指親昵,更是多有人所見。不管他是男還是女,說不定就真能找到江南夜的下落。
胡青很得意,他佩服自己竟能想到如此一箭雙雕之計。借機挫了花弄月的銳氣,豈能不得意。
胡青雖得意,花弄月卻比他更得意。
這世上,本就沒有比他更囂張之人,更沒有比他更張揚之人。
他依然得意的笑著,道:“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兩個大男人,能有什麽幹係?”
是啊,兩個大男人,能有什麽關係?
胡青似是怔得一怔,忽又啐了一口,鄙夷道:“你們之間的汙糟事,老子怎麽會知道。總歸,不是什麽正當關係。”
“放屁!”
一聲輕吒自小樓傳來,出口的卻不是花弄月。
出口的,是無雙。
她柳眉倒豎,麵頰緋紅。若不是無雙刀沒有隨手帶在身邊,隻怕此刻胡青的腦袋早已不在脖子上。
饒是如此,她的殺氣也半分不減。胡青雖站在樓下,卻也感到背脊陣陣發寒。
但他畢竟還有依仗,他畢竟也是有備而來。
他非但沒有被無雙的氣勢嚇退,倒連她也一塊記恨上,嗤笑道:“看來大名鼎鼎的無雙城主,也被這小子給迷住了。花弄月,我還真是佩服你,男女通吃,陰陽雙收啊。”
“你!”
無雙待要發作,卻被花弄月一手攔下。
他折扇輕搖,依舊帶著滿麵笑意,仿佛剛才的話全然未聽到一般。
可他確實聽到了,因為他接著道:“胡大公子佩服在下,在下卻更加佩服你。”
胡青道:“你佩服我什麽?”
花弄月斜瞟他一眼,輕笑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縱然咱們這兒開的是青樓,也沒見過您這麽奔放的客人。敢站在大堂中央就,脫了褲子。”
胡青怒斥:“胡說,我何曾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見一片紅影閃過。
胡青的輕功還沒到家,他在年輕一輩劍客中也算是好手了,卻連對方是怎麽出手的都沒看清。
胡青沒看清楚,司馬驚鴻卻看見了。
對方的輕功動作雖快,他的眼力也不太差。
可惜,他雖看得清,卻未必來得及阻止。
可惜,他雖看得清,卻未必能夠出手。
隻因他手還未按到劍柄的時候,又一個人動了。
這人並沒有出手,這人不過勘堪邁了半步。
這人不過邁了半步,便封死了司馬驚鴻所有的攻勢。
司馬驚鴻再沒機會出手。
一聲嬌呼,劃破所有人的耳膜。
緊接著,又是一聲。
轉瞬間,驚呼之聲此起彼伏。
不但有驚呼聲,還有衣袂翻飛的悉索聲。
無雙猛然轉身,她是最先叫出聲的,因為這些人中她的眼神最好。而此刻,她卻背朝這樓下,眼觀鼻鼻觀口,再不願發出半點聲音。
孫秀青緊跟著轉身,她的眼神自然也不差。隻是臉頰上浮起的紅暈,似已染上了耳根。
醉仙樓的姑娘們,倒終究是見過世麵的。起初的驚呼過後,已變成滿堂的哄笑。二樓的回廊之上,三三兩兩之間,或竊竊私語,或指指點點,眼神卻都瞟向一個方向。
司馬驚鴻順著眾人的眼神,也終於明白了怎麽回事。
“大師兄,你!”
後知後覺的胡青,隻感到陣陣涼風。低頭一看,方發現身下長褲已不知去向,隻留滿地碎布片。
“你,你你……”他羞憤難當卻無法遮擋,隻得退到終師弟身後,怒瞪著肇事者。
花弄月卻仿似無視眾人般,既沒有看胡青,也沒有看摩拳擦掌的長樂山莊諸人。
他隻看著手中墨扇,上邊還沾著些細碎的布片。
他隻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可惜了我這把唐伯虎的真跡,唉,說不得,隻好再找七哥哥搶一柄了。”
說完,一道烏光閃過。
咄的一聲,已插入門邊立柱。
這不過是把普通的折扇,普通的扇麵,普通的扇骨。卻被他一擲之力,直沒入柄。
這不過是普通的一擲,普通的速度,普通的手法。卻在劃過胡青頭頂之際,割破了高束的發髻。
刹那間,胡青已是披頭散發,他怔愣片刻,終暴跳如雷,破口大罵:“花弄月,老子跟你拚了,我……”
“出去!”
出聲的並不是花弄月,出聲的,是進門後便一直沉默不語之人。
司馬驚鴻做個手勢安撫住胡青,仍不失風度,一揖道:“這位兄台……”
“出去!”
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再度響起,司馬驚鴻的麵子已有些掛不住。
他畢竟是世家公子,所到之處受人追捧,也是驕傲慣了的。
來人就算武功再高,憑自己手中一柄劍,也絕不能煞了長樂山莊的威名。
司馬驚鴻沉著臉,厲聲道:“請尊下報上名號。”
白衣人麵色如舊,冷冷道:“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是誰?
西門吹雪不是神,但卻是最接近神的人。
西門吹雪是誰?
西門吹雪不過是個人,卻是個能叫很多人聞之色變的人。
胡青此刻的臉色便如他的名字一般,鐵青。
而司馬驚鴻也沒比他師兄的麵色好看到哪裏去,他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是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沒有答話。
司馬驚鴻也沒有打算聽到回話。
他當然是西門吹雪,因為他說他是西門吹雪。
他說自己是西門吹雪,他就是西門吹雪。
誰都知道,普天下根本無人敢冒充西門吹雪。
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冒充的了西門吹雪?
遠山上冰雪般高傲的性格,冬夜裏流星般閃亮的生命,天下無雙的劍。
司馬驚鴻沒有再說話,他已不需要說話。他隻需要走,他隻需要走出去。
他這時已顧不上長樂山莊的威名。
他這時雖不顧上長樂山莊的威名,卻也絕不會有人責怪他,更不會有人嘲笑他。
換了別人,也隻會跟他同樣做法。
甚至,走得更快,走得比他還狼狽。
因為他對上的人,是西門吹雪。
來時匆匆,去也匆匆。
轉瞬間,長樂幫二十餘人已走了個幹淨,幹幹淨淨。
“找茬的都走了,你還不走?”
花弄月斜靠在樓梯旁,懶懶的樣子。他話雖出口,卻誰也沒看著誰。
他話既已出口,自然有人知道問得是誰。
西門吹雪盯著他道:“我是來找人的。”
他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找茬的。
找茬的雖已走了,他卻還不打算走。
“哼,”花弄月冷冷道:“我們這兒是做生意的,不是衙門,不負責找人。”
西門吹雪道:“那我就是客人。”
花弄月白眼道:“那客官你慢慢坐,在下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西門吹雪道:“今天沒有別的客人。”
花弄月挑眉,“你要在這兒拔劍?”
西門吹雪的手抬了起來。
他手抬起來不是為了拔劍,他手抬起來隻是伸到了懷中。
西門吹雪自懷中取出一疊銀票,道:“我把這兒包了。”
花弄月愣了愣,卻又哼道:“你說包就包啊,這樓又不是你開的。”
西門吹雪道:“你是個生意人,隻要有銀子可賺,生意自然是要做的。”
這話聽著耳熟。
這話當然耳熟。
這話本就是花弄月自己說的,而他此刻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狠剜了西門吹雪一眼,花弄月望向他身後,撇嘴道:“做,有銀子生意自然是要做。不過我們這是妓院,是給男人們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的場所。你帶個姑娘上門,莫非是要砸我招牌?”
西門吹雪轉過身,看著麵色潮紅微露窘態的孫秀青,道:“孫姑娘,你請回吧。”
孫秀青仍猶豫不已,他送她回峨眉,她卻又一路跟了回來。難道,就隻能跟到這裏?
花弄月哼笑道:“既然有美人在抱,又何必還來我們秦樓楚館尋花買醉?我們這兒是供客人玩樂的地方,可不想上演什麽貞潔烈婦上門尋夫的戲碼!”
西門吹雪不再出聲,依舊麵無表情,轉身望向花弄月。
孫秀青也不出聲,她緊咬著下唇,卻仍低著頭不肯離去。
花弄月跨前幾步,伸手抬起孫秀青的下巴,吃吃笑道:“這麽說來,難道你是想投身在我們醉仙樓?我們醉仙樓挑姑娘可是嚴格的很,樣貌身段、琴棋書畫,樣樣都得拿得出手,而最主要的,就是得會伺候男人。不知道孫大姑娘你,行不行啊?”
“你!”孫秀青滿麵通紅羞憤不已,卻終究抵不過花弄月肆無忌憚的調笑。狠瞪她一眼後,奪門跑了出去。
“喂,”花弄月斜睨西門吹雪,“人都跑了,你不追啊?”
西門吹雪一如亙古不化的寒冰,動也未動。
“得,算我多管閑事,”花弄月翻個白眼,“也不知當日,巴巴的把人送回峨眉的是誰。”
西門吹雪依舊望著她,冷冷道:“你身上有味。”
花弄月怒目圓睜,“胡說,我每天都洗澡。”
西門吹雪措辭不改,仿佛篤定了般,“你身上有味。”
花弄月被他說得心虛,終忍不住擼起袖子,將白臂湊到鼻下使勁聞了聞,“哦,是熏得梨花香味。”
西門吹雪搖頭,“不是。”
“不是?”花弄月恨恨道:“那你說是什麽味?”
西門吹雪道:“酸味!”
花弄月微怔,狠跺一腳,轉身便往樓梯上跑。
西門吹雪卻還有話:“我把這兒包了。”
花弄月頭也不回,長袖一揮,“這兒姑娘多得是,你愛找哪個找那個。”
西門吹雪道:“我隻要你!”
花弄月頓了頓,朝地下啐了一口,“呸,唯恐別人不知道你斷袖啊?”
西門吹雪突然笑了。他笑得很淡,可是人人都能看出他在笑。
他笑著說:“你過來,我斷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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