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到葉夏和戒戒將胖子所說的辦法貫徹得很‘徹底’,卻還漏了一點,那就是酒了。

胖子曾叮囑葉夏除了他說的那些東西外,不能讓戒戒吃其它的東西,尤其是酒和一些辛辣的食物。

無奈什麽辛辣的東西,葉夏倒好控製,畢竟戒戒對於辣椒啊香菜啊什麽的本來就不怎麽感興趣,可這酒卻是不一樣了。

自從它第一次偷酒喝開始,對酒的癮頭是越來越大,可以說喝酒是它除了聽歌外最大的‘愛好’。

尤其先前它曾在半夜救了葉秋一命,葉秋為了感謝和討好於它,主動去買了酒給它喝,一天一罐,更是讓它嚐到了甜頭。

但也從此開始,它便是無酒不歡,再也少不了酒了。

也是葉秋倒黴,本來他也沒想太多,覺得買幾罐啤酒給戒戒喝喝也沒什麽大不了,可戒戒一天一罐喝完了那幾罐啤酒後,卻是養成了習慣,以為葉秋每天都會買酒‘孝敬’它來著。

於是當那幾罐啤酒喝完後,在見葉秋沒有繼續孝敬它,八戒大老爺自然是勃然大怒,覺得葉秋怠慢了它,跟葉秋大吵大鬧起來,直鬧得葉秋隻好繼續忍痛‘放血’買啤酒給它喝。

而戒戒這陣子除了上次葉大明媳婦那件事中,有一天一直不吃不喝外,可以說隻要它能吃東西肯吃東西,便一定要喝點酒的。

而這次葉夏本來聽了胖子的話後,也有意在這幾天不給它酒喝,可惜戒戒大名雖叫八戒,其實樣樣不戒,向來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豈是葉夏真能夠控製得了的。

葉夏不給它酒喝,它便偷便搶,實在偷不到搶不到它便撒潑耍賴,滿地打滾,尋死覓活,甚至以‘投河自盡’做威脅,又去鑽抽水馬桶,如果這樣還不成,那就隻能犧牲一下葉秋了,去欺負欺負一下葉秋,要麽讓葉秋去買酒給它喝,要麽讓葉夏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給它酒喝。

於是這麽一來,胖子所說的能夠去除戒戒身上特殊氣味的方法,也早已被葉夏和戒戒執行成了‘麵目全非’。

隻是就這樣過了幾天,戒戒卻變得有些跟原來不一樣了。

原本戒戒是白白胖胖的,隻有生氣發怒或者攻擊的時候,身上才會變紅,可不知怎麽回事,第三天的時候,葉夏發現戒戒的身子變得有點透明起來。

也就是說戒戒的身子本來跟人的皮膚非常相像,隻是更白更晶瑩更細膩,有如妙齡女子的皮膚,可現在卻是一點點透明起來,外麵皮膚好像變成了一層水膜,看去更是吹彈可破。

而在這層皮膚裏麵,卻又有一條條細細的血線沁出,好像是一條條細血管,就像人手背上的皮膚,能夠隱隱看到裏麵的血管,隻是戒戒的皮膚更透明,血管也更細更密。

到了後來,戒戒身上的那種血管是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有如發絲,遠遠地看去,戒戒幾乎整個身子都變成了紅色。

這也讓葉夏有些擔心,怕戒戒出什麽意外,甚至想過要不要停止執行胖子所說的那個方法。

不過戒戒卻似對自己身上的變化毫無所動,也沒出現什麽不適的樣子,甚至於比起先前還更調皮更好動了。

比起以前,它睡得更晚了,卻起得更早了,它的食量也大了,吃的東西比以前多了很多,乃至一天一罐啤酒都有些不滿足了,而在短短幾天時間裏,它也變得更胖了。

白天的時候,除了聽歌洗澡等幾樣必要的活動,它也難得有安靜的時候,整天就在房間裏亂跑,這裏咬咬,那裏撞撞,沒得一刻清閑。

葉夏也曾擔心,戒戒身上變得這麽透明,看上去似乎一個不小心碰到點什麽堅硬的東西都有可能擦破.身子,然而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戒戒絕沒有變得如他想的那般脆弱,它一整天地動個不停,爬爬滾滾,身上那曾透明皮膚卻是不見一點傷痕。

葉夏疑惑之餘也曾細細摸過戒戒身上那皮膚,卻發現那皮膚遠比看上去以及他想像的要柔韌要堅實,好像戒戒身上裹了層什麽柔軟的特質塑料,隻怕用刀子也不見得能夠輕易劃破。

這也讓葉夏不由想著如果戒戒現在遇到那千足,說不定那千足都不能像先前那樣輕鬆地製住和傷害戒戒了。

也正因為如此,雖然戒戒身上發生了些變化,但看去仍是健健康康的,葉夏便打消了顧慮。

就這樣過了十天時間,胖子又打來了電話。

這次胖子倒省去了先前那種過分的熱情,一開始就問葉夏這些天是不是一直照著他說的法子喂養照顧戒戒。

葉夏也沒多說,回了聲是的,他想著看戒戒現在的樣子,應該就是胖子說的辦法起了作用,所以也沒多說什麽,包括將鵝蛋換成鴨蛋,將黑豆換成紅豆等等事情。

聽葉夏肯定,胖子就急切地問戒戒現在怎麽樣了。

葉夏說戒戒一切都還好,隻是看去有些奇怪。

胖子則哈哈笑了起來,說這都是正常的,然後跟葉夏說他馬上過來幫葉夏看看,看看戒戒身上的特殊氣味是否真的已經沒了。

葉夏本來還想跟胖子說一下戒戒現在的樣子,但聽胖子說自己會親自過來看,便也將話收了回去,心想反正胖子要過來,等下再問他戒戒為什麽戒戒的樣子會突然有這樣的變化好了。

打電話來的胖子其實已經和黑鬼到了葉宅鎮,此時他倆正坐在麵包車裏,而麵包車則正停在原來那條小巷子裏。

掛掉電話後,一臉自得和興奮的胖子對麵帶疑惑的黑鬼擺了個手勢道:“事情成了,我們快去吧!”

黑鬼也頓時露出一絲欣喜,點頭說了聲好,隻是眼裏卻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凶光。

他想著等下到了葉夏那裏,非得好好教訓一下葉夏,然後逼問他究竟將自己的千足怎麽樣了。

千足的死也帶給了他無盡的疑惑,現在胖子的計劃進行得這麽順利,已是證明葉夏背後應該沒有什麽高手在,於是他更有些想不明白了千足究竟是怎麽死的。

他暗暗想著,既然胖子說計劃已成,那樣的話姓葉小子養的那條胖蠶現在應該是元氣大傷,能發揮出來的本領和能力至多就是先前的一二層,就算他現在沒了千足,也可輕易製住那條胖蠶。

而隻要製住了那條胖蠶,那兩個姓也的毛頭小子也根本不足為慮,想要將他們捏成圓的就捏成圓的,要扁就捏成扁的。

他甚至悄悄做了打算,如果等下查出了千足到底怎麽死的,死在了那個手上,他也一定要讓對方為千足償命,反正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多背一條人命也並非是什麽天大的事情。

如果是那條胖蠶殺了千足,那就算不能殺,也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一頓,至少要狠狠打一頓。

不過黑鬼這些想法他也沒有跟胖子說,如果跟胖子說了胖子肯定會羅裏羅嗦地勸阻,他覺得還不如等下動完手了再隨便胖子說去。

隻是胖子和黑鬼卻也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先細致地準備了起來。

首先胖子拿出了一黑一白兩個瓷瓶,從裏麵分倒出兩顆黑色和白色的圓丸子,然後分了一黑一白給黑鬼,自己也將手上留下的兩顆吞了下去。

等了兩三分鍾,胖子又從車後麵拿出了一個方形盒子,從盒子裏拿出兩雙黑色的薄手套,一雙遞給黑鬼,一雙自己帶上。

那黑色手套薄如蟬翼,看去幾乎有些透明,但胖子和黑鬼穿戴時卻發出金屬一般的摩擦聲,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作成,不過顯然不是棉花什麽的這麽簡單。

最後胖子又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治療哮喘的噴霧器一樣的小瓶子,在自己臉上脖子上等露肉的地方細細噴了一下,又遞給了黑鬼,黑鬼也跟他一樣給自己噴了一番。

大概覺得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兩人交換了個眼色,便下了車,向葉夏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