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焦二發現這晚他一直守候的‘凶手’竟然是戒戒時,頓時有些愕然,隨之,他雙眼卻是猛然睜得老大,眼裏燒起了熊熊怒火,心中氣憤更是難以壓抑。
他怎麽也沒想到,導致了他這麽多毒蟲失蹤的元凶,讓他這幾天一直寢食難安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是那個新來的叫葉夏的小子養的這條胖蠶。
原本他以為‘凶手’殺了他這麽多毒蟲,卻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必定厲害得很,所以他也早早排除了葉夏的嫌疑,而是懷疑到了焦大這些高手身上,甚至還懷疑到了家族裏那隻他已經十多年沒見過的老怪物。
卻沒想‘凶手’偏偏就是葉夏,就是這個新人養的一條胖蠶。
他此時的鬱悶和氣憤也可想而知。
說來,其實也應該隻能怪他自己。
他一直覺得‘凶手’能做得這麽神不知鬼不覺,幾乎沒留下任何‘作案’痕跡,連他布置在房間裏的嗜血飛蟻都始終沒有發覺,也必定是極其厲害的。
卻沒想,並不是凶手真的比他這些嗜血飛蟻還厲害,而是用了一個連他也沒想到過的法子,用叫聲‘勾引’他這些毒蟲自動跑出去,主動‘投懷送抱’。
所以也怪不得他這些嗜血飛蟻一直都沒發現戒戒的痕跡,房間裏也始終沒有什麽爭鬥的痕跡,隻因為戒戒根本是沒進來過。
不過也不怪焦二腦筋太簡單。本來他這些毒蟲如果沒有他的命令,是絕不可能會離開沙發的,更不可能會自動跑出去,就算這房間著起了火,它們如果沒有焦二的命令,也不會逃出去。
所以焦二也根本不會去想是自己這些毒蟲‘主動’跑出去,把自己送到‘凶手’的嘴邊,而他先前的思維也因此陷入了誤區,對‘凶手’的評估一錯再錯。
隻是現在他也根本沒心思感歎太多,也沒心思去細想戒戒竟然能用叫聲把他這些毒蟲給引出房間。
他隻想著葉夏這新人為什麽膽子這麽大,竟然敢讓戒戒來吃他焦二爺養的毒蟲。在他以為,這事情也根本不可能是戒戒主動做的,肯定是葉夏在背後指使,否則像戒戒這麽一隻野蠱,行動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巧妙和機智,竟然能接二連三的瞞過他堂堂焦二爺。
一想到葉夏竟然敢欺負到自己頭上,他也又想起了自己這條左手被廢一事說起來也是有葉夏的緣故,他更是火冒三丈,一雙怒睜眼裏幾乎能直接噴出火來。
“葉夏小子,給我出來!”
他突然抬頭,大叫道。
他覺得做為主謀的葉夏也肯定就躲在旁邊。
聽焦二叫葉夏,戒戒卻又朝著焦二叫了一聲,好像是在解釋葉夏其實並沒有跟著它一起來。
焦二卻根本不理戒戒,又朝門外叫了幾聲。
可是葉夏都在自己房間裏睡覺,怎麽可能會有回應。
焦二卻是因為心中怒火大燒失了理智,隻以為葉夏是害怕,所以不敢出來。他低頭看了看戒戒,又轉頭朝著門外說道:“好,你有本事就別出來,看我怎麽收拾你這條蟲子。”
說著,他又轉盯向戒戒。
戒戒則是挺著大肚子,主動從沙發底爬了出來,然後看著焦二,又叫了幾聲,一副很平淡的樣子,既沒緊張,也沒其它情緒,也不知道是什麽個意思。
焦二則哼了一聲,伸手去抓戒戒。
就在這時,戒戒卻突然腦袋一甩,將嘴裏的蜈蚣甩向焦二。
焦二大概也沒想到戒戒還會來著一招,若不是他反應快,將頭偏了偏,都差點讓戒戒將蜈蚣甩在他的臉上。
而戒戒卻沒戀戰,甩出嘴裏的蜈蚣後,卻是看也不看結果,扭頭就跑。
雖然它吃了不少毒蟲,肚子也是大了許多,卻還沒到前兩天那樣影響行動的程度,這一跑起來,速度也是極快。
趁著焦二被蜈蚣吸引了些注意力,也沒想到戒戒還會來這一招,不由愣了一下,戒戒已是快速了跑出了門,消失在夜色當中。
不過焦二既然已經認出了它,也不可能就此放過它,而且剛才說實話還被戒戒嚇了一下,等回過神來,心中更多了怒氣,沒什麽猶豫,便呼喝了一聲,驅使著頭上的嗜血飛蟻快速追了出去,而他自己也是緊跟而上。
戒戒跑出門後,便拐向左,朝著西麵也就是葉夏住的地方飛逃而去。
不過雖然它的速度很快,但是焦二那些黑色飛蟻飛起來的速度比它還要快上許多,也是轉眼就逼近了它,越追越近。
所幸的是,這莊園雖然不小,但畢竟不可能大到哪裏去,焦二所在的房子離葉夏住的地方也不過幾百米距離,以戒戒奔跑的速度也是轉眼就到。
眼看著那些飛蟻就要撲到戒戒,戒戒卻是終於逃到了西邊那幢房子前,利索次從柵欄穿了過去,而後又沿牆爬上了二樓葉夏房間的窗戶,迅速地逃進了房裏。
本來的話,就算它逃進了房間,窗戶卻還開著,葉夏則仍是沉睡著,也根本來不及關窗戶,那些黑色飛蟻要追進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那些黑色飛蟻卻是突然停在了柵欄外,沒有追進去的意思。
或者有一些黑色飛蟻也是蠢蠢欲動,像往裏麵飛去,卻是很快就又掉頭飛了回來,似乎對裏麵柵欄裏有什麽東西十分的忌憚,不敢隨便跨進去。
之後,就連追上來的焦二也是自然而然地停了下來,站在柵欄外,竟是沒有直接闖進去的意思。
他站在外麵,看了看樓下,似猶豫了一下,接著高聲叫了起來:“葉夏,你給我出來!”
葉夏雖然睡得正沉,不過這莊園裏本就寂靜,焦二這麽一叫也顯得分外清晰和響亮,再加戒戒大概也知道自己闖了禍,趴在葉夏耳朵邊上焦急地叫了起來,大概也是想讓葉夏快點醒來,想想辦法,所以葉夏還是很快就醒了過來。
待發現外麵竟然是焦二在叫自己,而且焦二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葉夏雖然很有些疑惑,卻也忙穿上衣服,抱著戒戒下了樓,去見焦二。
到了樓下後,葉夏問焦二有什麽事。
不過在焦二的眼裏,葉夏臉上的疑惑全變成了假裝的,也覺得葉夏是在給自己演戲,激動之下的他全然沒去想葉夏為什麽沒在外麵,而是在房裏睡覺,或者說甚至以為葉夏是見到戒戒被他發現後,膽怯之下自己跑了回來,現在卻在這裏跟他裝一直在睡覺。
於是他更是氣憤,盯著葉夏道:“好啊,你還跟我演戲,難道真以為我是好唬弄的?快把你那蟲子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葉夏自然沒明白怎麽回事,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愣在那裏。
焦二卻還以為葉夏又跟自己裝傻,肺都快要氣炸了,抬腳向葉夏走去。
隻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變,竟又退了回去,而後幹咳了幾聲,調整了語氣,朝著一樓方向最邊上一個房間說道:“陸伯,你出來說話。”
他這一說,一樓邊上那個房間的燈突然打開,接著傳出了陸伯的咳嗽聲。
過了一會,陸伯從裏麵走了出來,來到葉夏的邊上,看了看葉夏,又看了看葉夏懷裏的戒戒,而後一臉平淡地對焦二道:“二爺,有什麽事?”
(明天就是五一小長假了,祝朋友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