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多剛想幫忙把葉九思綁起來,葉九思卻忽然喊停。
“嗬!”
索多內心一聲暗笑。
這家夥,終究還是慫了。
葉九思讓索多在客廳等著,他則跑進了臥室。
“神秘兮兮的。搞什麽?”
索多走了兩步,在臥室門口光明正大地看著。
葉九思圍著地鋪,好像在放什麽東西,可他手上明明什麽都沒有。
圍著床彎腰轉了一圈,葉九思這才起身走出來。
“你在做什麽?”索多不解地問。
“如果待會發生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你應付不過來的話,把我扔到**,然後立刻離開我的屋子,無論如何都不要進去。”葉九思說。
“為什麽?”索多脫口而出。
“恭喜你,違反了規則七。”葉九思邪笑。
索多愣了一下,繼而聳聳肩,一臉輕鬆淡定,“我無所謂,反正不會立刻死掉。”
“也對。總之,你聽我的話,如果發生什麽事,照我說的做就行。”葉九思道。
索多不明所以,但還是答應下來。
在索多的幫助下,葉九思被捆綁得結結實實,隻有手能小幅度地動。
龍國觀眾看得懵逼而且緊張。
葉九思真是越來越作死了。
把自己捆綁成這樣,就不怕索多對他做什麽?
就算索多真的信守承諾,真要發生點什麽其他事,他豈不是如同砧板上的肉嗎。
葉九思卻神色淡然,伸出右手握住“鬼手”。
才一瞬間,他就忽然感覺屋子的燈光一變。
眨眼間,桌子對麵居然跪坐著一個人。
而本該在身邊的索多,卻不見了。
“終於成功了。”
葉九思內心,三分緊張,七分激動。
跪坐在他對麵的人,和索多描述的差不多,但不完全相同。
看發型和身線,確實是個男的。
他像是鼻子被削掉,然後和嘴一起,被人用蠟封住。
而他的眼睛,則像是眼珠子已被挖掉,眼皮還被人用線給縫上了。
“你招我出來,想問什麽?”
男詭異明明沒有嘴,卻能說話。
“你是誰,為什麽是這樣子?”葉九思問道。
他違反第七條規則也不是一次兩次,“為什麽”想問就問,根本不用顧忌。
“小夥子,你不該這樣問。你是不是在尋找什麽?”男詭異問。
“是。我在找公寓裏麵的惡靈娃娃。”葉九思直言道。
男詭異長呼了一聲,也不知道他這呼聲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你跟我來。”
說罷,男詭異朝著門口走去。
門是關著的,他就那樣穿門而出。
葉九思遲疑一下,站起身跟了過去。
到門邊,回頭一看,猛地一激靈。
他赫然看見,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他,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右手還握著桌子上“鬼手”。
奇異的是,依舊看不見本該在屋子中的索多。
葉九思想去拉開門,卻發現手直接穿了過去。
愣了一下,往前一走,整個人都穿了出去。
“我現在是靈體狀態嗎?酷斃了!”
葉九思特別留意了一下,他雖然能穿牆,不過人不是飄著的,而是像人一樣在走,還能發出腳步聲。
跟著男詭異走在樓道上,可以聽到腳步聲的回音。
看看其他房間,全都是光線昏暗,裏麵雜亂的擺放著些東西,蜘蛛網遍布屋子,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我去,難道這才是公寓的真實情況?”
葉九思猛晃了一下腦袋,不去想這個問題。
副本中副本,這很容易把人的世界觀給搞亂。
到了電梯口,左邊的電梯鏽跡斑斑,右邊的則是嶄亮如新。
右邊的電梯門開著,裏麵有紅色的光。
“真不可思議。”
葉九思看了看手表,已經七十秒過去。
根據規則,這右邊的電梯,是絕對不能進的。
但他現在處於靈體狀態,這裏是不是處於規則怪談的管控,不得而知。
“係統,如果我在這裏死了,複活的話,是在這個靈體世界中複活,還是在怪談世界的公寓中複活?”
係統發出一陣哢哢聲,像是碟子卡住了。
【宿主大人,這個問題,不在我的程序範圍之內,我也不知道。理論上講,您在哪個世界,就隻能在哪個世界複活。】
“那如果我在這裏死了,我在怪談世界中的肉身是死的還是活的?”
【這個,也不在係統的程序範圍之內。以前從未出現過宿主帶著係統在靈體世界溜達的情況。】
“哦豁,我這還是第一個帶你進行這種精妙的旅程的宿主,不錯不錯。那我換個問法,如果我在公寓中的肉身被殺了,我的靈體會不會死?”
【這個也不在係統的程序範圍內。】
和係統對話間,無臉男已經走進了電梯,正在朝著葉九思招手。
“既來之則安之,幹就完了!”
葉九思快步跟進了電梯。
他剛進去,電梯門就關上了,開始下降。
葉九思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既然是下降,那就不可能去到十三樓。
再一看電梯按鍵,葉九思卻倒吞了一口涼氣,心說高興得太早了。
居然有地下負十三樓!
左邊的電梯,可是負一樓都沒有啊!
“有本事就去負十三樓,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葉九思暗道。
果不其然,求仁得仁,電梯真就直到負十三樓才停下。
電梯門還未開,無臉男就直接穿門而出。
葉九思動作也不慢,可他跟出去是,卻已經不見了無臉男的蹤影。
再回頭,電梯卻已經消失。
留在他後麵的,隻有一麵血跡斑斑的牆。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血腥味和黴腐味。
安全起見,葉九思拿出道袍穿上,還在後背貼了幾張符,有端著加特林,這才小心翼翼往前探。
很幽長的空間,看不出是房間還是走道。
牆兩邊,並沒有門和窗。
往前走了約莫十二來米,前麵忽然出現一排排披著白布的東西。
“魂也是詭異吧?那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葉九思端著加特林向前走去。
那些身披白布的東西,並沒有動。
但白布下麵是什麽,這才是最折磨人的。
葉九思深吸一口氣,用加特林將白布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