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國昌捂著鼻子,隔著兩米遠停住。

犬舍娼人的嘴上,還粘著黃,他實在沒勇氣再多靠近。

“西八!哥們兒,你瘋了嗎?這是SHI,怎麽能吃?”樸國昌試圖阻止。

“汪!這是我的,你別過來。你休想和我搶食物。滾開,再過來我就咬死你。”

犬舍娼人說著,真就伸長脖子,做撕咬狀。

他這一用力,嘴上的縫的線又被撕裂開了。

但這一次,犬舍娼人並沒有疼得哇哇亂叫,看起來也不在乎傷口,而是全力護著沒吃完的SHI。

“西八,你真是無藥可救了思密達!吃吧吃吧,吃不死你!”

樸國昌聞著惡臭,放棄了要拯救一下犬舍娼人的想法。

看著樸國昌離開,犬舍娼人又朝著其他人做了凶惡的表情,然後低頭繼續吃。

“嘔!”

挑戰者們又是集體嘔吐。

葉九思糾結著臉色。

他發現,挑戰者們吐出來的東西,有黑乎乎的**,和紙灰水沒什麽兩樣。

看來,少來的紙糊的雞,對於挑戰者來說,隻能是嗦丟兒一樣,吃的時候吃個味,並不能真作為食物。

而公寓裏的原住居民,他們沒有嘔吐,葉九思暫時也看不出來,被他們吃進去的,到底是會變回紙灰,還是對他們來說,真是營養物質。

看到犬舍娼人被汙染,各國的指揮部,紛紛消耗一次通訊機會,嚴厲告誡挑戰者:

無論如何,一定不要接觸五樓的O了,更不要進她的房間。

以那女子的聲音和美貌,如果不是心懷恐懼,根本不可能有葉九思的那種定力去拒絕她。

挑戰者們收到指揮部的消息後,才知道犬舍娼人昨晚發生了什麽。

看看他現在的模樣,也頓時明白,第十二條規則,“任何情況下都要相信你是一個人”,記住並形成刻在骨子裏是多麽重要。

犬舍娼人現在覺得自己是一條狗,那其他挑戰者遭遇其他事情,會不會會覺得自己是其他東西呢?

不得而知!

但值得警惕。

“葉九思,你還有小刀可以用嗎?”摩西哥的阿金問道。

“有。”葉九思將已經變成手術刀的天師劍拿了出來。

規則隻是禁用天師劍和JK服的能力,但這兩樣東西依舊存在,不過是以普通手術刀和普通JK服的形式。

說直白一點,規則禁止葉九思用它們對抗懲罰,但拿來切肉或者整一出女裝大佬,規則並不反對。

“借我用用。”阿金說。

拿到刀後,阿金立刻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下了“我是人”。

鮮血,頓時如雨一般滴落在草地上。

葉九思看得肉皮一陣發緊,直呼這是一個狠人。

這樣在手臂上刻字,阿金居然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

“也借我用用。”偷國的樸國昌也走了上來。

他拿著刀,連連比劃了幾下,卻始終沒膽色下手。

“要不,我幫你?”阿金嘴角邪笑。

樸國昌果斷同意。

能時刻警醒自己是個人,這太重要了,他寧願死,也不願意變成犬舍娼人那樣。

其他挑戰者見狀,紛紛上來借刀,讓心足夠狠的阿金幫他們在手臂上刻字。

看這他們一個個鬼哭狼嚎,葉九思忽然覺得,這刀有點白借了。

早知道就租,這樣又可以賺一筆。

阿金來還刀的時候,邪笑著問道:“你也對自己下不去狠手嗎?要不要我幫忙。”

葉九思冷扯了一下嘴角,“我本來就是人,這可不需要用刻字來證明。你們是生肖園挑戰看多了吧。”

“隨你的便。照目前這個局勢看,犬舍娼人這次注定會淘汰,就看他什麽時候SHI中毒身亡。”阿金道。

葉九思笑而不語。

他有淨化能力,但他並不想幫犬舍娼人。

他倒是想看看,這樣下去,犬舍娼人的結局是如何。

犬舍娼人已經不再融於人的群體。

吃完SHI後,他又滿花園的溜達起來,明顯又在找東西吃。

公寓的原住居民,對於犬舍娼人這種行為,竟然沒有什麽別樣的議論,似乎,這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

平靜的一天在無聊中過去。

令挑戰者們害怕的夜色,再次降臨。

臨睡前,葉九思還特意留意了一下犬舍娼人,發現他蹲在OL屋子的門狗,身上披著一塊布,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一隻看門狗。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想要利用規則幹掉我這件事。”

葉九思走過去,還沒開口,犬舍娼人就對著他一陣汪汪叫。

“你還知道我是誰吧?”葉九思問。

“汪!我當然知道,你是新來的居民葉九思思。一個心理變態,急需要心理治療的人。”犬舍娼人說。

“那你知道自己是誰?”葉九思繼續問。

“我……我是主人的一條狗。我在給她看門。”

葉九思想笑,卻憋住了,繼續試探:“這裏的人都非常友善,沒人會隨意進其他家,不需要你看門吧?”

“汪汪。你們新來的住戶可壞著呢。那個叫樸國昌的,昨晚不就去偷東西了麽。我主人的東西很重要,不能讓你們這些新來的偷走。”

葉九思眉頭一擰,“你主人有什麽重要的東西?”

犬舍娼人的眼神,突然變得警惕和凶惡。

“你是不是想打我主人東西的主意?當然不能告訴你。你快離開,否則我咬死你!”

說著,犬舍娼人還真就張口朝著葉九思的腳咬來。

葉九思一腳將其踢翻,轉身離去。

看來,不給他淨化的話,犬舍娼人差不多可以宣布完蛋了。

就看規則什麽時候宣布他失敗。

連吃SHI都吃得那麽護食,這要是也能裝得出來,那隻能說他犬舍娼人本事。

葉九思便沒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去了被樸國昌偷雞的小橋家。

門依舊開著,裏麵還傳出陣陣笑談聲。

隻是,那笑聲,聽起來有些僵硬,像是演技拙劣的演員在表演開懷大笑。

葉九思敲響門。

“叔,是我,新來的住戶葉九思。”

一聽他來了,小橋家的小女兒率先跑了出來。

他給的燒雞,實在太好吃了。

她的懷中,還抱著那個洋娃娃。

這洋娃娃,也葉九思屋中的那一隻一模一樣,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但多看一眼,又莫名覺得,它的眼睛,似乎多了一種魔力,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