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舍娼人離開五樓後,快步朝著他在四樓的屋子趕。

他得趕快把葉九思再次劈開的嘴縫上。

但他回到自己屋子門前,並沒有立刻衝進去。

門依舊虛掩著,是他離開時的樣子。

側耳一聽,裏麵沒有砍剁聲,也沒有小女孩的“為什麽”。

但,有一陣陣冷風從門內灌出,吹得他直哆嗦。

咣咕吱咕吱~

犬舍娼人推門進去。

走進去一看,不禁僵住。

這哪裏是他的房間,這就是一個昏暗的走道,盡頭有半米不到的牆阻隔著,上麵空****的沒有玻璃,還能看到遠處霓虹閃爍的高樓大廈。

冷風,就是從那通道口吹來的。

“怎麽回事,走錯樓層了?”

犬舍娼人快速退了出來,抬頭一看,門上並沒有門牌號。

他被自己的蠢給逗得苦澀一笑,繼而又呀要切齒怒罵:“我被那個***給氣糊塗了。等著,老子一定弄死你。”

犬舍娼人將門一砸,轉身往回走。

經過隔壁屋子門口的時候,犬舍娼人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這裏,確實是四樓。

他沒有走錯樓,但他的屋子,卻消失了。

“不會這麽邪門吧?”犬舍娼人感覺到一絲寒意。

他折返回去確認,但確實沒有房間,隻有一個狗的嫌棄的冷風颼颼的通道。

犬舍娼人雙眉一橫,推開了隔壁原住居民的家的門。

這住戶是一對已經邁入老年的夫妻,沒有孩子。

他們正在看電視。

真的是看電視,因為電視機根本就沒開。

看著他們蠟人一樣的表情,犬舍娼人心中驀地一緊。

“這裏是四樓嗎?”犬舍娼人問。

“是四樓!”裏麵的男人回答,“你是新來的居民吧?你怎麽又把自己的嘴撕開了?”

犬舍娼人眼角一顫,恨不得把這不會說話的男人給撕了。

“之前你們隔壁是不是有一個房間沒人住?我本來住你們隔壁的。”犬舍娼人忍著要發作的心問道。

夫妻兩對望一眼,異口同聲說道:“隔壁沒房間啊。我們這就是最後一間房。”

犬舍娼人聞言,徹底懵了,有些懷疑人生。

“難道,我記錯了,我根本不是住在四樓?”

犬舍娼人不想多麵對這兩個蠟人一樣的人,快速離開,朝著三樓走去。

三樓走道的盡頭,果然有一間沒有關門的房間。

看門上的新鎖,證明這房間不是原住居民住的。

“原來我住三樓啊,我一直以為我住四樓呢。奇怪,可我去找葉九思那個***的時候,我明明隻爬了一層樓啊。”

犬舍娼人滿心疑惑,但縫傷口要緊,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裏麵熟悉的裝飾和擺設,犬舍娼人鬆了一口氣,一扯嘴角,血滋滋的流,疼得他直摳腳。

跪坐在地上,剛剛要摸出針給自己的嘴縫了三針,床底下突然彈出一個腦袋來。

“啊!”

犬舍娼人嚇得一聲慘叫。

剛剛縫上的幾針,連皮帶肉又全部繃開了。

床底下的滾動聲,具象化成人頭了?

緊接著,一雙手伸出。

床下那東西,快速爬了出來,然後站起身。

隻見他穿著黑色短袖,雙臂滿是刺青。

鼻孔中,下巴上,都穿著金色的環。

“犬舍娼人?你這櫻花雜碎,大半夜的跑我這裏來做什麽?”

聽這個床底下爬出來的人在怒罵自己,犬舍娼人反而安心了幾分。

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這人,是摩西哥的挑戰者阿金。

犬舍娼人指著自己的臉,隻能用鼻子哼,表示自己現在無法說話。

“滾回你的房間去。你的臭血有核輻射,別把我這地弄髒了。”阿金惡狠狠說道,對犬舍娼人一點不待見。

犬舍娼人心中那個苦悶和憤怒。

他在櫻花國,乃至在全世界,都享有盛名。

第一次挑戰獲勝歸來之後,他是全世界都在追捧的偶像。

如果不是櫻花國禁止,全世界的大人物,都得跑來給他舔腳趾。

想不到,時過境遷,在這第十一次挑戰中,卻沒人給他一絲敬畏。

犬舍娼人想說點什麽,但嘴實在是太疼了,而且漏風,根本說不明白。

“我讓你滾出去!滾!”阿金直接一腳踹了過來。

阿金的花臂,比犬舍娼人的腿都要粗。

權衡厲害關係後,犬舍娼人隻得灰溜溜退了出來,然後繼續往二樓跑。

可一直到一樓,和他的房間對應得上的房間,都住了挑戰者。

這一下,犬舍娼人的心冷了。

他知道,不是他記錯了他屋子的樓層,而是他違規出門,他的房間就消失了。

一二三五樓的樓層,走道最末的房間都是存在的,唯獨四樓的變成了一個狹小的通道。

龍國直播間——

“號外號外!兄弟們,快去櫻花國直播間。犬舍娼人變成流浪狗了。”

“這櫻花狗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規則怪談管理員都提醒他違規了,他還不信邪。哈哈哈,有想法,很自信,我喜歡!”

“原來違反規則三的結果就是自己的房間消失。九哥的房間不是被詛咒了嗎,可以讓九哥故意違規,這樣他的詛咒小屋也會消失的不是嗎。”

“樓上是間諜吧?你想害得九哥也沒地兒可去?九哥房間中的詛咒是詛咒整棟公寓的人,不是九哥一個呀!”

櫻花國的直播間,彈幕很快就被龍國的網友攻陷。

同時,很多已經翻牆去看櫻花國直播的,或者身在櫻花國的龍國人,紛紛在國內直播平台上開啟了圖文直播,或者錄屏發視頻,給那些不知道怎麽翻牆去看櫻花國直播的龍國同胞,直播犬舍娼人的慘狀。

今夜的天,格外的冷。

犬舍娼人被阿金轟出來後,不禁瑟瑟發抖,頭也有些昏。

他不確定,自己是被氣著了,還是因為流血過度導致的這種情況。

突然,他想起了規則五。

既然五樓的OL是不定期回來,而且原住居民是不關門的,那他可以先去OL的房間住一晚,先把傷口處理好了再說。

如果OL回來了,那更好,還可以和她談談心。

也許這又是一個陷阱,但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在外麵過夜的話,一定得凍死。

想即此,犬舍娼人匆匆跑向電梯。

叮!

左右兩邊的電梯,同時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