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登被捆綁住後,像條蛆一樣被放倒在地上。

他不掙紮還好,越掙紮越像蛆。

普利登心中叫苦,甚至向已經到天國報道的戈金道歉。

之前看葉九思用絲襪將戈金綁住,普利登可是沒少在電腦麵前拍桌大罵。

說什麽大力士,連女人的絲襪都掙不脫?

現在普利登知道了,這玩意帶著詭異的力量,越掙紮捆得越緊。

葉九思拔出劍,朝著院牆逼近。

裏麵的白馬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威脅,頓時又張開雙翅,瞪圓眼睛。

理查德·森驚得無關扭曲,連連告饒:“葉先生,拜托拜托,快把劍收起來,你嚇到了嗎,扣分的可是我呀。”

“這白馬好像有點特別。”葉九思不疾不徐地說。

“當然特別啦。你看這個。”理查德·森指了指馬園的提示牌。

上麵羅列著如何飼養、照顧馬的詳細規則。

其中一條解開了葉九思的疑惑:

【馬交是全園唯二能離開飼養園的生肖。】

“唯二?那還有一種是什麽?”葉九思問道。

理查德·森聳肩搖頭。

他負責的蛇園,可不存在這提示。

龍園就更不用說了,牌子上隻有龍園兩個字,連其他生肖園有的飼養規則都沒有。

“會不會是兔子?”理查德·森看了看地上被劈成兩半的食人兔。

沒等葉九思回答,理查德·森目光掃到普利登,驚道:“葉……葉先生,你快看,他又有變化了。”

葉九思回頭一看,隻見普利登的頭上,竟然長出了一雙似有似無的兔耳朵。

他的眼睛,也變得血紅,看起來隱隱冒火。

“食人兔會進化,他也會?這麽說,他現在擁有了兔和蛇兩種屬性?”

葉九思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讓普利登把十二生肖都染指一遍,他豈不是就變成了超級縫合怪?

生肖園大BOSS?

打造一個生肖園的萌萌?

“這不會就是空缺的第十三張卡吧?”葉九思越想越激動。

無論如何,現在不能把普利登一殺了之。

“你繼續值班吧,我去兔園看看。”葉九思走過去將普利登提了起來。

理查德·森有些驚慌,扭著頭四下一看,顫顫道:“你們就這樣走了?如果食人兔再來怎麽辦?”

“規則四,逃到你擁有的生肖卡園區。或者躺下裝死。”葉九思給他一頓溫習規則。

理查德·森拉長著臉。

他可不覺得躺下裝死,食人兔就會放過他。規則可沒說食人兔不吃死屍。

“葉先生,可不可以給我一點防身的裝備?”理查德·森睜大眼睛盯著葉九思腰上的袋子。

“加特林,火箭彈,手雷,你要哪種?”葉九思問。

理查德·森一愣。

同意得這麽爽快?

不需要給錢,不需要給島?

是他良心發現了,還是喜歡我?

“不對,他這些東西,無論使用哪種,都會嚇到園區動物。他這是想害我積分被扣光直接出局麽?好陰險的龍國人!”

理查森·森求助、期盼的眼神,忽然變成冷漠的仇視。

“你不會是想要天師劍吧?”葉九思問。

理查德·森搖頭道:“還是算了。謝謝你的好意。你這些東西,我都不會用。”

看到這一幕,多個國家的直播間都吵翻了。

龍國直播間——

“九哥隻是嘴上說說還是真想給?這種滿口跑火車的人,不用對他友好吧?”

“如果是波瀾的那位美女求助,倒是可以給。我怎麽發覺九哥更喜歡男人。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剛剛給過他大寶劍了,他也沒敢要呀。這些挑戰者真不行,給吧不要,不給吧,又坑蒙拐騙偷苦苦哀求,真是麻煩透了。”

風車國直播間……

“他怎麽回事?人家給了也不要?葉九思的那些東西,隨便一樣都能保命呀!”

“風車國怎麽還有這麽天真的蠢驢?你要人家就給?人家逗你玩呢沙雕們!”

“居然把我們國家的挑戰者當猴耍,不可原諒!”

“是我的話就隨便說一樣,到時候下不去台的是他葉九思。唉,我們國家的挑戰者,論算計,還是不如葉九思呀。”

白熊國直播間——

彈幕很多,不是哀嚎就是罵,沒什麽看點。

其他國家直播間——

“快去看呀,龍國的葉九思要發裝備了!”

……

葉九思聳聳肩,

“那你保重。”

說罷,押著普利登走了。

走沒多遠,又走了回來。

理查德·森疑惑之餘,大喜,“葉先生,你願意留下來幫我了?還是要給我什麽防止食人兔的妙計?”

葉九思眉頭一蹙,“我要去兔園,走這邊近。走那邊得繞一圈。”

理查德·森:……

看著葉九思走遠,理查德·森憤憤豎起了中指。

“害我被扣了十分,還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看著安靜的馬們,理查德·森忽然計上心頭。

既然葉九思嚇到其他園區的生肖,扣的是別人的積分,那如果跑去嚇他的蛇,甚至直接弄死一兩條,扣分的豈不是他?

理查德·森突然心情激動。

報仇可比報恩爽多了!

“但我一個人不行。我得聯合其他挑戰者才行。到時候,一批人牽製住葉九思,一批人去嚇蛇。哼,他有兩千多分又怎麽樣?多扣你次,你還是得去見上帝。”

“不,這種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沒資格見上帝,他要下地獄,被撒旦永遠奴役。”

理查德·森興奮地隻搓手,仿佛已經看到葉九思被扣分時候的哀嚎,和他分被扣完之後的慘狀。

……

普利登被葉九思拖著走,很是不爽。

他更想不明白,葉九思一個看起來隻有一百二三十斤的人,是怎麽能拖他這個近兩百斤的人拖那麽輕鬆的。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我是活人,不是死屍。”

“早說嘛,你以為我喜歡拖你呀。”葉九思將普利登的雙腳解開,但雙手還是捆綁著。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葉九思問。

“好得很,我現在渾身充滿力量。”

普利登想要挺直腰杆證明給葉九思看,不料絲襪判定他在掙紮,瞬間勒得更緊,都勒進肉裏了。

疼得普利登嗷嗷直叫。

“噓,閉嘴,前麵有情況。”葉九思急忙將普利登的頭按住,警惕看向前方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