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陣。
“新來的,你死了沒有?沒死就匯報情況。”隊長催問道。
“他朝著馬園的方向逃去了。我正在追。”
“什麽?馬園?就他那種變異程度還往馬園跑。死定了,不用管他,你返回蛇園找食人兔。”隊長道。
“什麽,聽不到!喂喂,隊長,你們還好嗎?還是我對講機壞了?”
葉九思把對講機往腰上一掛,繼續追。
他可沒打算聽隊長的話。
食人兔就算再強,也不可能衝進蛇園去欺負蛇。
退一步講,就算真這樣,現在值班的是普利登,罰也是罰在他頭上。
綜上,蛇園這邊的情況,暫時不用管。
為何普利登逃往馬園就死路一條?
這才是值得去探索的!
龍國觀眾知道葉九思的心思,立刻點開了馬園的直播間,想提前了解一下馬園的情況。
馬園一切如常。
此刻負責看守馬園的,是約翰國的理查德·森。
他是一名繪畫愛好者,此刻閑著無聊,就拿著小棍棒,在地上畫了起來。
他畫的也不是其他東西,而是馬園中的馬。
說是馬,像馬,卻又不是普通的馬。
那是一匹長著雙翅的白馬,頭上長這獨角。而它的四蹄,則有如鋼刀利刃。
它的牙齒,更是和鋸齒無異。
理查德·森對這神奇而又漂亮,卻又充滿危險性的動物很是感興趣。
正畫著,他突然聽到的花叢中有動靜。
他神經一緊,先是轉身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又轉頭掃了一眼飼養園內。
“是誰在那裏?”理查森·森警惕問道。
他沒有敢向前逼近去查看情況,反而一步步朝著飼養園的牆靠去。
樹葉沙沙響,卻沒有人回話。
“到底是誰?別裝神弄鬼的。這裏是馬園,你不想死的話,最好趕緊離開。”理查德·森恐嚇道。
花叢抖動,一個頭緩緩冒了起來。
像蛇頭,也像蜥蜴頭。
正是已經異變的普利登。
比起剛剛他還在蛇園的樣子,此時的頭已經更沒有人樣。
“法克!”理查德·森嚇得大罵一句,身子緊貼著透明的牆移動。
“哈哈哈,很害怕吧?都得死。誰也別想獲勝。”普利登大笑著跳了出來。
看他穿著衣服,上麵還有白熊國的標誌,理查德·森認出了他。
“你做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別過來,你想幹什麽?”理查德·森驚恐問道。
“別緊張,我隻是想咬死你。放心,其他的挑戰者,我都會咬死。這一次,誰也別想贏。”普利登一步一步逼近。
理查德·森一步一步挪動著,頭快速轉動,看一眼普利登,看一眼園中白馬。
“你瘋了?葉九思才是我們要一起對付的人。你有本事去咬他呀。”
“他手上有劍,我現在可對付不了他。等我把你們全部咬死了,我就能挑戰他。別怕,我會咬你的喉嚨,你很快就會死的。嘶嘶嘶!”
普利登說著,吐出四五十厘米長,已經不能說是舌頭的舌頭。
理查德·森看得汗毛直豎。
“你滿身鱗甲,刀槍不入,他根本奈何不了你。”理查德·森開啟忽悠模式。
“你以為我沒有腦子嗎?有詭列車的挑戰我看了,葉九思的那把劍,可是鋼鐵都能輕易砍開。”普利登一步步逼近。
“不不不。”理查德·森沒有放棄,“你是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嗎?你想想,有鬼列車上的那個叫萌萌的女詭異,她最後可是能追著神主打的。”
“她和我有什麽關係?”普利登果然停下了腳步。
理查德·森見嘴炮有效,暗吹了一口氣,繼續道:“那個萌萌,她被神主害死,還獲得了神主的力量。你現在這是算龍算蛇還是算蜥蜴?”
最後一句話一出,普利登頓時暴躁起來。
他還是人,而且對自己的容貌還比較自戀,現在變成這鬼樣子,是他最接受不了的。
理查德·森的話,無異於在他傷口上撒鹽。
“你先別動怒,我沒有惡意。你對龍國文化不了解吧?我了解。就算拋開龍國文化不談,你想想,世界各國中神話傳說中的龍或者是蜥蜴人,哪個不是實力逆天的?”
普利登聞言,腳步再次停下,情緒也略微平穩了許多。
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鱗片,又摸摸臉,問道:“如果這些鱗片是蛇鱗呢?”
“蛇園的動物,也不是我們現實中認識的蛇類吧?”理查德·森問道。
“當然不是。”普利登很配合的把蛇園中的各種怪蛇描繪了一下。
特別是他對著人家YY進行傳統手藝的那一條,更是描述得細致。
理查德·森用樹枝快速在地上畫了一條簡筆蛇,問道:“那條和你對視過的蛇,是這樣子的嗎?”
“對。”
“兄弟,那你走運了。這一條蛇,在龍國神話傳說中,叫‘燭龍’。它能力非常強大,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睜眼變白天,閉眼邊黑夜。擁有開天辟地,吞食日月的神能。在龍國諸多上古神獸中,也是獨一檔的存在。”
“前麵的規則怪談挑戰,你都看了吧?特別是第九次的有詭列車挑戰。很明顯,規則怪談在不斷利用我們藍星的文化設置挑戰副本。而這一次純純就是取自龍國文化。”
理查德·森說得很是來勁,普利登也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很懂龍國文化嘛。”普利登不禁讚了一句。
“我認識好幾個龍國的留學生,接觸之後對龍國文化很感興趣,就研究了一下。相信我,你現在已經獲得了燭龍的能力。葉九思可以利用詭異的裝備獲勝,你怎麽就不能利用生肖的能力獲勝?”
普利登摸摸自己的鱗片,動心了。
理查德·森見終於他忽悠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就在精神一鬆的瞬間,花叢中忽然一聲吼,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跳了出來,直接朝著普利登撲去。
蜥蜴人和人形兔,就這樣打在一起。
“這應該就是規則中說得危險情況。我得緊急避險!”
理查德·森腳底抹油,頭也不回的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