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主動要求和葉九思換的嗎?他好心和你換了,你還跑回來怪他?”金澤梁幫葉九思鳴不平。
阮真怒哼道:“卑鄙小人,那龍園就是個陷阱。什麽都沒有,怎麽飼養?害老子白白被扣分,不找他算賬我找誰算?”
金澤梁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好奇問道:“被扣分了?扣了多少?”
“60分。一個中午扣了老子60分,這讓我還怎麽挑戰?”阮真大聲怒吼。
他這一嚎,吸引了其他挑戰者來圍觀。
金澤梁邁過頭去,偷偷一笑。
他因為沒有陪蛇玩耍,表現出對蛇的不喜歡,讓蛇情緒低落,所以被扣了五分。
本來挺難過的,一聽阮真連龍都見不到就被扣了60分,頓時覺得心情舒暢。
不止金澤梁,值第一班的其他生肖園的挑戰者,全都被扣分了。
原因也和金澤梁是一樣的。
狗不是普通的狗,不是三頭地獄犬,就是人身狗頭的怪物。
兔子也不是那麽可愛的小乖乖,而是壯如棕熊,獠牙利齒,雙目冒光,口吐烈火的怪物,就隻有一雙耳朵是像兔子的。
諸如這些怪物,誰敢和它們玩啊,不被它們吃了,已經是萬幸。
“葉九思呢?訓導員呢?我要換回來,我要去蛇園。”阮真大喊。
“他到蛇園上班去了,你要找他就去蛇園。”金澤梁說。
阮真感覺自己被耍了。
規則上可是明確說著,隻能在自己負責的園區活動。
現在居然讓他去蛇園,這不是故意找他不自在嗎?!
“連你這種長殘了的家夥都敢挑釁嘲笑我?”阮真怒極,輪著拳頭就要打。
剛要出手,隻覺得旁邊一道黑影襲來。
阮真避之不及,被人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好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就昏倒過去。
甩頭一看,發現出手的是暹羅的挑戰者哈猜。
“想用拳頭解決問題?那我來奉陪。”哈猜磨著拳頭。
阮真哪敢動手,氣道:“你在這充什麽英雄?別忘了,你和我才是一組的。”
“那又怎麽樣?我就看不慣你這種練過兩下子就拿來欺負人的玩意。”哈猜道。
“嗬,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故意討好葉九思的吧?你以為,他會教你如何飼養不存在的龍?我告訴你,就是葉九思去了,他最多積分也得被扣到死。”阮真氣道。
“我就是討好他了,怎麽著?你不服氣?”哈猜向前逼近一步。
阮真後退了三步,罵了幾句狠話,灰溜溜逃進宿舍。
蛇園他不敢去,哈猜又惹不起,不逃等著被打麽。
“多謝解圍。”金澤梁主動上前握手。
“你要真想謝呢,你就幫我和葉九思說說,問問他,有沒有應對龍園的辦法。”哈猜說。
金澤梁心中明白,哈猜之所以幫他出頭,原來全是看葉九思麵子,希望得到葉九思幫助。
“葉九思人挺好的其實。如果他有辦法,相信他一定會幫你的。”金澤梁說。
哈猜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現在龍園值班的是誰?”金澤梁問。
“櫻花國的犬舍小五郎。”
彼時,犬舍小五郎到了龍園,也被龍園隻有駭人的抓痕給弄得直罵“八嘎”。
他向阮真詢問過龍園的情況,阮真卻什麽都沒和他說。
就在這時,櫻花國的指揮部主動聯係了犬舍小五郎,將阮真被扣分的事向他說了,讓他注意規避。
“這怎麽規避?不倒飼料算沒喂,倒了飼料沒龍吃,算浪費,這根本就是死局。”犬舍小五郎直接心態爆炸。
“你們指揮部那麽多人,又全程都在看直播,就不能給我一點有用的信息?”
“一群廢物。大櫻花國有你們這樣的智障精英層,遲早得亡。看來是指望不上你們了,我自己想辦法,你們給我配合好了。”
犬舍小五郎罵罵咧咧一陣,主動結束和指揮部的通話。
他將飼養員守則、龍園注意事項,及其遇到危險時候的逃生之法研讀了一遍。
最後發現,龍園在兔園和蛇園之間,三個園子有一條藍線連接著。
這說明,如果他在龍園遇到危險,是可以朝著兔園或者蛇園方向逃生求助的。
“我不好過,葉九思也別想好過。”
犬舍小五郎決心發揮拖人下水的精神。
上次有詭列車挑戰,櫻花國可是被處罰了兩次。
而第二次處罰,完全可以歸咎於葉九思,最高規則就是偏袒他,卻還說不得。
犬舍小五郎決定放手一搏,朝著葉九思所在的蛇園走去。
園與園之間,隔著一片區域。
至於這區域是做什麽用的,犬舍小五郎也分析不出,權當是給值班的飼養員閑逛用的。
龍園和蛇園,相隔五百米左右,犬舍小五郎很快就進入了蛇園。
“開什麽玩笑,這些是蛇?”犬舍小五郎看得頭皮發麻。
看到葉九思的操作,他更是驚掉了下巴。
葉九思在幹嘛?
他正在遛蛇!
一群長相怪異凶狠的怪蛇,正在圍著葉九思轉圈圈。
長翅膀的,不斷揮動著翅膀,有腳的,四肢舞動,純蟒蛇形態的蛇,則身子上上下下動著,就像是在跳舞。
好一個與蛇共舞。
院牆外的遊客們,也是歡呼聲不斷,對葉九思這驚險刺激的表演很是滿意。
“葉九思是不是被龍國動過手術?把他的恐懼神經切除了?”犬舍小五郎暗想。
回想起有詭列車上葉九思開局敢爆捶詭異,犬舍小五郎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很大的可能是正確的。
正常的挑戰者,就算膽子再大,也不可能這麽亂來。
葉九思和那些怪蛇玩得不亦樂乎。
犬舍小五郎呆呆看了差不多半小時,葉九思才朝著遊客揮揮手,從關押怪蛇的園子裏麵出來。
“九思君,你滴,大大滴優秀。你滴表演,大大滴喲西!”犬舍小五郎直豎大拇指。
“要拍馬屁到馬園去,跑我蛇園來做什麽?我和你們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櫻花國人,好像沒什麽可以交談的。”葉九思冷聲說著,轉身就走。
犬舍小五郎慌忙將他攔住,“九思君,你對我們櫻花國的怨念,未免太深了。”
“我不打死你,已經是太過於仁慈。”
犬舍小五郎賠著笑臉,“曆史上的事,我們誰也改變不了。政治家玩的那些,我們小老百姓,也沒法摻和。”
“我知道你討厭我們櫻花國,但我們櫻花國人,也不是全都是壞人呀。”
葉九思一臉不耐煩,“有屁快放,放完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