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麵對詭異學校,還是在這個規則副本之中。
他們都可以算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鼠。
麵對那些奇怪的詭異,神乎其神的殺人手法,他們毫無反抗能力。
幾次三番的試探,蘇若已經能夠確定,規則的作用不僅僅是限製他們,也有壓製那些詭異的作用。
規則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可以稱得上是一線生機。
絕對不會,隻有死路一條。
有一條生路,隻是他們還沒有找到而已。
“先在這裏藏著吧,後麵還有兩天呢。”
洛無憂沉默了一會兒道。
甲板上那麽亂,他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蹲在這裏幹思考。
狹窄的空間頓時又陷入了一片安靜,隻有李尚的你時不時的傳來咀嚼聲。
等到後半夜,三個人都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也不知是什麽時候,蘇若聽到了上方傳來了幾聲悠悠的鍾聲。
她猛然驚醒,終於想明白自己忽略的究竟是什麽了。
是鍾聲!
幾乎所有規則都特意強調了鍾聲而他們從晚宴回來之後,一整晚都沒有聽到敲鍾的聲音。
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鍾聲才剛剛響起。
蘇若從地上爬起來,手腳並用爬上梯子,將頭頂上的板子掀開,仔細觀察了一下外麵的情況。
板子被掀開後,鍾聲更加清晰了。
同時她看到,甲板上群魔亂舞的情形驟然一變。
那些長相恐怖的怪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正常人的形態,他們站在原地雙眼都透露出了迷茫,沒過一會兒就恢複清明。
看到周遭的殘肢斷臂,絲毫不覺得奇怪。
甲板上的人群一哄而散,沒過一會兒他們穿著各式各樣的工作服,又回到了原地。
手裏有拿鏟子的,有拿掃把的,開始手腳麻利的,清洗甲板上的血汙。
那麽多人一起行動,很快,方才如同恐怖大片一樣的甲板,又恢複了光潔如新。
這群人就跟沒事人一樣,伸伸懶腰陸續回到了船艙。
此刻依舊是黑夜。
外麵出奇的祥和寧靜。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之前的一片混亂,蘇若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郵輪。
【規則四:當夜晚的鍾聲敲響後,請不要隨意逗留在甲板,最好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黑暗會模糊你的視線,或許還會吞噬你的生命。】
蘇若大概已經明白了,這條規則究竟錯在了哪裏。
正確的規則應該是當夜晚的鍾聲敲響前,請不要隨意逗留在甲板。
再結合入駐守則的第一條。
【鍾聲響起後,不會有任何人打擾您的休息,如果有人敲門,請不要理會。】
蘇若幾乎可以斷定,隻有夜晚的鍾聲響起後,才是他們真正安全自由的時間。
“我準備回客房,你回不回去?”
蘇若從梯子上下來,回頭問向已經被驚醒的洛無憂。
“外麵發生了什麽?”
洛無憂意識還有一些模糊,剛剛陷入睡眠,被強行幹擾驚醒後的不適感,讓他有些煩躁。
“外麵已經恢複正常了,應該是安全的。”
“你確定?”
【叮,陳一,李夢甜........考試失敗,已出局,本場得分為零分。】
突然機械的播報音響起一連串念了十幾個名字才停下,這些人全部都是考試失敗的學生,淘汰率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五十。
算一算,剩下的學生就隻剩下了十二個。
洛無憂終於睜開了眼睛,歪著頭疑惑的看著蘇若。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問。
突然之間淘汰了這麽多學生,你管這叫安全?
“我靠,怎麽一次淘汰了這麽多?”
李尚也跳了起來。
這樣的淘汰率,讓他對本次的考試更加絕望了。
“外麵現在就是安全的......”
蘇若無奈的歎了口氣。
之所以現在才播報被淘汰學生的數量和名字,大概是因為在鍾聲響起之前,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
正因為現在外麵已經消停了,目前不會再有被淘汰的學生,所以係統才開始播報淘汰名單。
蘇若將自己現在能夠得到的信息,掰開揉碎了,跟這兩人講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洛無憂將信將疑的起身,伸了個懶腰:“行吧,我跟你一起去外麵看看。”
“我覺得你應該把他也帶上。”
蘇若指著李尚道。
“帶他做什麽?”
洛無憂疑惑。
“對啊,你帶我做什麽?我是個偷渡客,不能見人的啊!”
李尚猛搖頭,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抗。
“你不會真以為隻要縮在這裏就是安全的了吧?規則之中提醒我們不能透露自己的名字,就是在提醒我們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船上有那麽多人,誰會一個一個核對,你究竟在不在上船的名單上?
反而你一直躲在這裏,如果有一天被發現,你想蒙混過關都不行。
如果隻是不停的躲避隱藏,隻要不被人發現就能順利通關的話,那這場考試也未免太簡單了。”
蘇若不覺得這地方有多安全。
真正了解這艘油輪結構的應該是原本就在這艘船上的船長與船員,而不是他們這些參與考試的人。
昨天沒有被發現,多半是因為甲板上已經足夠混亂了,根本沒有人想費心尋找他們。
剩下的十二個學生能堅持多久?
如果真到了學生被淘汰到僅僅隻剩幾個人的時候,那些詭異真的不會翻遍所有角落仔細尋找他們嗎?
蘇若可沒忘了,昨天在跟小船員對話時所聽到的信息。
他們在今天晚上是會采取某種行動的。
還是這個行動,對於他們這些賓客來說極其不利。
“蘇若說的有道理,你在這藏著還不如大大方方走到人前,我之前翻過了,每個客房都有換洗的衣服,你跟我去我那,穿我的衣服,隻要不向任何人透露你的名字,應該不會暴露你偷渡客的身份,更何況你還要找人呢。”
洛無憂仔細想了想,也覺得留在這裏不是什麽長久之計。
總這麽一直被動下去,早晚有被逼的走投無路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