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
沈落不可置信道:“因為一個小丫頭,你怕不是在開玩笑。”
葉知秋神情嚴肅道:“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她第一次參加的副本難度估計已經到了C級。”
沈落瞪大了眼睛,神情是掩飾不住的驚訝:“第一次就將近以完美的程度通關C級副本,就算是你……”
葉知秋輕笑了一聲補充了沈落沒說完的話。
“就算是我也不行。”
沈落道:“這和副本難度提高有什麽關係。”
“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為她副本難度才會提高,副本的難度取決於參加副本玩家的水平。”
“隻憑一個人就拉高整個副本的難度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就算是猜測你應該也有根據吧。”
葉知秋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不可能空口無憑。
“這個副本不就是驗證了我的猜測嗎?隻要她這次的副本跟其他人的一樣,都是一個很普通的C級副本,我自然什麽都不會說。”
“就算如此,你最開始的意思也是想讓她加入我們吧,如果跟她組隊就會提高副本的難度,我們的生命安全也會受到威脅。”
“沈落你要清楚,這跟她是否加入我們沒關係,就算她不加入俱樂部,你我還是有可能和她參與同一個副本。”
“這不一樣。”
葉知秋道:“但她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嗎?”
沈落道:“這點我當然承認,但你也不能否認她是個相當危險的人,就算在很危險的情況下她仍然會選擇繼續完成副本,如果當一隻獨狼,這當然沒問題,如果是一個團隊我覺得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你是隊長,我相信你有別的考量,這一切應該沒有那麽簡單吧。”
能在B級副本存活的人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首先要學會的就是獨立思考,第二件事無論對方是誰,做過多少值得信賴的事情都不會盲目地去相信,哪怕是隊長也不行。做不到這些的人,都會在不斷增加難度的副本中死去。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是誰嗎?”
想或者不想在這種時候並沒有意義,被動的一方永遠沒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張明道:“心髒我不能還給你,但是眼球可以。”
……
“當然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我拿回我的器官需要付出代價,這天底下就沒有比它更好笑的笑話了,不過眼下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張明道:“賭贏了,不僅把眼球還給你,還讓你百分百通關,副本主線人物是有這個能力,我想你很清楚,如果你輸了,就代替我維持這個副本的進行。”
作弊它們實在太擅長了。
秦止道:“怎麽賭。”
張明道:“每人發九張牌,牌麵是一到九的數字,輪流出牌,牌麵大的算贏,兩張牌加一起的點數就是這局個人的得分,如果出了相同的牌則不記為點數。隻論輸贏太無趣,不如賭我九次出牌都和你一樣。”
九次和我出一樣的牌?如果隻考慮大小,賭徒多少會考慮一下出牌的順序,但是規則改變後就完全變成了一場沒有概率而言的賭局。
秦止道:“你確定?”
無法否認的是,這場賭局自己勝的概率簡直大得離譜,隻要九次對方失誤一次自己就贏了。或許自己贏了就是對方的目的。
秦止輕輕道:“如果我贏了你要把心髒還給我。”
張明道:“這個條件不行。”
秦止道:“那這場遊戲就沒意義了。”
張明道:“你要清楚,如果你輸了你將拿不到任何好處。”
“難道我贏了就是你一直期待的。”
張明當然不能說它希望秦止贏,否則就是在違反規則,不過秦止猜得沒錯,他確實很願意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她,至於原因應該和上一位差不多,總之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張明咬牙:“如果你贏了,我把你的心髒一並還給你。”
對於秦止來說一半人類一半鬼怪,有沒有眼球和心髒都不重要了,就算內髒被掏空她依然不會死的,秦止隻是想看看對方可以把這個賭約擴大到什麽程度罷了。所以主線人物這個位置是什麽燙手山芋嗎,怎麽一個接著一個送給自己。天上絕不會掉下來免費的餡餅,如果有裏麵肯定有毒……
桌子上憑空出現了十八張麻將,從一餅到九餅一次排開,秦止輕輕觸碰就發現每一顆麻將都環繞著森森鬼氣,這作弊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秦止道:“你提供的道具不太靠譜。”
“那你說怎麽辦。”
秦止在商城裏隨便買了一個本子,並撕下了一張紙,等分成十八份。
“我來寫不介意吧。”
這種東西對張明來說連要求都不算,或者說俯視太久了都已經懶得抬頭了。兩人開始同時選牌。
一次,兩次,三次,不出秦止所料果然是一樣的,為了盡顯優越感對方一定會在第八張牌時選錯。
第四張,一樣。
第五張,還是一樣。
被放在一旁的心髒跳動得更厲害了。
“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你想贏還是想輸呢?”
秦止當然想贏回自己的心髒,但是……圍繞在自己身上的秘密似乎太多了,多到已經不想去探尋了。
“你不想去找你姐姐了嗎,靠現實的那幫jc可沒什麽用。”
隨著第七張牌被翻開了,又是一模一樣的數字。
“有的時候鬼怪要比人類可靠得多。”
“秋哥,秦止的身體很不對勁,她的呼吸好像在減弱。”
“我馬上給醫生打電話。”
葉知秋道:“人怎麽樣。”
醫生搖頭:“這具身體在自然衰亡。”
沈落道:“這是什麽意思。”
醫生道:“壽終正寢。”
沈落驚呼:“這小姑娘才十六歲,你說她將要壽終正寢。”
葉知秋道:“我知道了,送醫院的話……”
醫生搖頭,提上醫療箱就要推門。
葉知秋道:“醫生再等一下吧,至少要等到今天過完。”
指針指向了十一點,誰也不知道葉知秋到底在等待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