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火急火燎的姑娘

在和見過麵之後,丁當忽然想起了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曾見過這個女人,這件事情當追溯到一年前甚至更久一些的時候,丁當有幾次去羅偉銘的診所找他的時候,都曾有一個看起來氣質出眾的女人從自己的麵前走過,雖然隻是擦肩而過,但是這個女人還是在丁當的腦海中留下了印象,並且經過了她的幾次回憶,終於理出了頭緒來。

想到這裏,丁當就約了羅偉銘一起吃個飯,吃飯的途中向羅偉銘詢問起這件事情,對案情也略有關注的羅偉銘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和整個案子有關係,便向丁當詢問了一二,丁當將與溫心有交集的案子詳述給了羅偉銘,聽罷了丁當描述的羅偉銘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向丁當說道:“我需要回去再確定一下的狀態再和你們聯係?”

丁當還想再說些什麽,韋一楠忽然坐直了身子,輕輕的壓了一下丁當微微前傾的身體,“工作的事情以後工作的時間再說吧,”他說完看了一眼丁當,製止了丁當繼續將這個話題聊下去,以韋一楠對丁當的了解,他覺得接下來丁當可能仍舊會旁敲側擊的找到什麽關於案情的蛛絲馬跡,不過這到底隻是吃一頓飯,不能總是將氣氛搞得這麽尷尬,“這個案子如果有更多的證據,我們會持續跟進的。”他說罷這些話,服務員已經將他們點的餐端到了麵前,分別為三個人擺好。

羅偉銘看著韋一楠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別的事情聊就聊了,和溫心有關的案情羅偉銘確實覺得有些在意,一時之間也不想和丁當說太多,他半開玩笑的打趣兒道,“丁當都已經開始顯懷了,聽說不是都不負責任具體案件的調查了嗎?怎麽還在跟進?”

“她能閑得住?”韋一楠無奈的說道,他倒是希望丁當兩手一攤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可丁當的性格就是愛心,這種愛心簡直發展成了要是讓別人來心她就寢食不安的地步,甚至這個別的人即便是韋一楠,丁當也表現出一種無法完全信任的憂慮,這種性格導致的丁當完全的親力親為,根本沒有誰能為她稍稍的分擔一些。

“我看未必是閑不住,”羅偉銘笑著說道,“十之是聽說當事人是你的前任,怎麽樣都坐不住了!”

“噗……”丁當差點把剛剛喝下去的水噴了出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羅偉銘,“我是個警察,這些都是職責所在,不管當事人是誰,隻要是有違法犯罪的事情發生,我就不能任憑事情在我的眼皮子地下發展而不管不顧!”她義正言辭的說道,這話引得韋一楠也笑了出來,兩個男人合起夥來打趣兒丁當,丁當開始還一本正經的和兩人爭辯,到最後自己也笑了場,說了些玩笑話。

吃過這頓飯,羅偉銘對韋一楠產生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在此之前他似乎從未想過韋一楠是一個會考慮別人立場和想法的男人,今晚卻因為韋一楠的周到為羅偉銘解了不少的圍,羅偉銘的溫爾雅也叫韋一楠重新對這個男人審視了起來,兩個人經過了這頓飯局似乎都放下了一些對彼此的成見。在回家的路上,連丁當都盯著羅偉銘看了半晌,“我發現你真的是改變了很多耶!要是以前,你肯定不會打斷我對羅偉銘的調查和詢問的。”

“人總不可能永遠都保持一成不變啊!”韋一楠說罷這話,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麽,轉向丁當問了句,“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是故意在不停的對羅偉銘問東問西的?”

“我看起來真的很傻嗎?”丁當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滿的向韋一楠抱怨了一聲,然後轉過臉去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師父,從時間上判斷,可以看得出來的書是寫在了各個凶殺案之前,所以我想她會不會和這些凶殺案完全沒有關係,可能隻是單純的巧合呢?”

“你覺得寫在案發之前反而是個巧合嗎?”韋一楠問道,這口氣冷靜的叫丁當倒抽了一口冷氣,覺得韋一楠的這個性格也太令她出乎意料了,原本考慮到和韋一楠的關係,丁當以為韋一楠也許會下意識的為開拓,可是現在看起來,韋一楠不但是懷疑,基本上可以說已經認定了就是凶手。

“不是嗎?”丁當不確定的問道,看著韋一楠的表情也微微有些異樣,她心裏覺得有點涼意,不論韋一楠是不是自己的老公,可這樣對一個舊人叫丁當覺得這個男人的心未免太狠了。韋一楠不必瞥一眼丁當就知道丁當這“不是嗎”三個字裏透露出的這份情愫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他和丁當說:“這是兩件事,和她是什麽關係與怎麽調查這個案子是完完全全沒有關係的兩件事情。”

“師父,”丁當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道路兩旁的風景,“如果有一天我被卷入了什麽刑事案件裏,你會覺得我是凶手嗎?即便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

“我有腦子好嗎?”韋一楠說道,“你為什麽要把一件需要思考的事情和感情的事情混為一談?你是不是凶手和我是不是你老公這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說如果有一天我犯罪了,你也會逮捕我嗎?”丁當轉過去看著韋一楠問道。

“不然呢?和法官說,因為你是我老婆,所以你現在犯的罪請讓我來承擔?”韋一楠不可思議的問丁當,她的無理取鬧真是再沒有什麽邏輯可言了,丁當聽罷這話,也掩著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閃爍著自己的大眼睛反問道:“沒有這個先例啊!”

“你還知道沒有這個先例!”韋一楠推了一下丁當的頭,“我們警方辦案要把個人感情從事件本身中抽離出來,否則不僅僅是會影響到你破案的進程,也會……”他還沒說完,丁當就嘟囔了起來,“師父,你不要這麽一本正經的,這些早在我做你徒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啊!”她說罷還做出一副嫌棄韋一楠不說正題的表情,“我剛才明明就在和你說的事情,為什麽她的書寫在前麵就反而不能說這是一個巧合了呢?”

“如果是寫在了案件發生之後,或許我們可以認為這是因為和羅偉銘的關係近,所以可以透過羅偉銘了解到案情的核心,”韋一楠分析道:“但是現在她所有的書都寫在了案子的前麵,我就有理由懷疑她是為了驗證自己的作案手法是否可靠,才誘導每一個案子的凶手,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殺人,也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思路存有百分之一百的自信,以及每一個犯罪的人也都自以為自己能逃得過法律的製裁,這項計劃才能變成現實。”

丁當聽罷點了點頭,心情無比的凝重。

羅偉銘在第二天下午就聯係了丁當,她接起電話以為羅偉銘會在電話裏就昨天的事情發表一下自己調查後的看法,可羅偉銘卻用十分沉重的語氣同丁當說,“你今天什麽時候有空,來一趟我的診所吧?”

“你有什麽發現了嗎?”丁當問道,心跳的特別快。

“來了再說吧,叫上韋一楠,你現在的行動不是很方便,你要是不能來,他來就行了。”羅偉銘說道,也有點擔心丁當的身體,丁當在電話那頭答應的好好的,一轉眼壓掉了電話,她就收拾好了東西和自己隔壁桌的小姑娘說了一聲,“趙局找我的話,就說我去調查一個案子了!”

“喂……”那姑娘想問一下丁當又在調查什麽案件,萬一韋一楠來問的話得怎麽解釋,這個“喂”的尾音都沒有拖完,丁當人就已經風風火火的衝出了辦公室,隻留的這個姑娘搖頭歎息的說了一聲,“真是看不出來這就是一個要當媽的人了!”

丁當出了門火急火燎的就朝著羅偉銘的診所開過去,而給丁當打完電話的羅偉銘放心不下,又給警局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請他們找韋一楠,過了片刻,韋一楠拿過聽筒說道:“喂?”

“我是羅偉銘,”羅偉銘說道,“丁當剛才找你了嗎?”

“沒有啊,”韋一楠說道,“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我剛才叫她有空來一趟我的診所,囑咐了她和你一塊過來,我猜她就沒給你說!”羅偉銘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丁當這火急火燎的性格真是一點沒因為自己結婚懷孕就有所改變,韋一楠聽到這話,掩住了電話聽筒,對著某個方向吼了一嗓子,“丁當在辦公室嗎?”

那個方向上給韋一楠的回答就是,“剛才出去了!”

韋一楠長歎了一口氣,那開壓著聽筒的手,“應該是過去找你了!”

“我以後還是直接聯係你吧 ”韋一楠無奈的說道,“的案子我昨天晚上回來就將她全部的卷宗掉了出來,找到了我們過去的對話,有所發現,你要過來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