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韋一楠的顧忌

對東大女生宿舍的案子專案組的偵查員們進行了全體宿舍樓的調查,用了一天一夜對整個女生宿舍的所有成員都進行了詢問。在詢問中,偵查人員對四名女生的身份和人際關係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與此同時,一知半解的呂媛則和小哲調查起了韋一楠,總覺得韋一楠牽扯到這樁自己母校的謀殺案的調查中,是因為放不下的初戀情懷。

偵查人員對四個人的身份進行了調查之後,發現這四個人中惟獨張楠楠具有作案動機,張楠楠各方麵的條件和其他三個女生都相差甚遠,再加上從別的同學那裏聽來的,張楠楠最近喜歡上了一個男生,鼓起勇氣去給他表白,卻遭到了這個男生的拒絕。這個男生和宿舍裏一直在學生會的姑娘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係,與此同時,他似乎也在追求那位有錢的姑娘……種種的事情表明張楠楠是具備作案動機的,偵查員也就順水推舟的將謀殺的罪名安在了張楠楠的頭上。

呂媛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也坐直了身子朝前靠了靠,“我們調查也發現了張楠楠的電腦適配器的交流電短路,所以引起了線路的短路,才引發的這場火災。火災的起火點附近有很多易燃物堆積……”

“這個我們做過調查,”偵查員也往前坐了坐,“起火點附近的堆積易燃物應該是收集到的捐贈貧困災區的衣物。我們在調查宿舍樓的女生時打聽到經濟學院最近正在做一個校園慈善活動,他們宿舍主要負責的工作就是收集舊衣服捐贈,所以目前捐贈的舊衣服都放在他們宿舍。”

“我們對宿舍的水壺也做了調查,”呂媛聽罷了偵查員匯報的情況繼續說道,“水壺裏的水確實有問題,裏麵有很大劑量的感冒藥,我覺得這很可能是死者作案。”

韋一楠的眉頭緊鎖,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桌麵上,他盯著自己麵前所有的資料匯總,所有的證據和資料都已經指向了張楠楠,就好像凶手已經確定了似的。可韋一楠覺得整件事情還是存在著很大的疑點,但是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的觀點,“張楠楠的好朋友能聯係到嗎?”

“你說林曉嗎?”偵查員問道。

“嗯!”韋一楠點了點頭,“我想親自和這個林曉談一談。”

“可以……”偵查員從文件夾裏找到了一張資料遞到了韋一楠的麵前,“我們當時覺得可能會和林曉聯係,所以專門留下了她的信息,需要聯係到什麽時候來警局配合我們的調查?”以前聯係有關人員詢問都是丁當出麵去找的,現在丁當被調走了,偵查員對韋一楠也改變了看法,現在主動的接下了以前丁當的工作。

“隨時都可以,”韋一楠說道,“看他們學校的時間安排吧。”

“知道了!”偵查員點了點頭,將要點記在了紙上,“韋總是要親自詢問嗎?還是留下什麽要點我們進行調查?”

“我問幾個問題。”韋一楠說道,心裏有點忐忑,總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的前任有很大的聯係,這種奇怪的第六感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他也並不想和任何人談論這件事情,惟獨能討論案子的人就隻有丁當了,可是丁當對韋一楠前女友的忌憚叫韋一楠對和丁當談論這個案子也是心有餘悸的。

韋一楠的回答叫呂媛和小哲交換了一個眼神,呂媛的眼神裏的意思就是,“你看!我就說韋總忘不掉他的前任!”

小哲瞥了一眼呂媛,麵上看起來好像對此事渾不在意,但其實心裏還是有點擔心丁當和韋一楠的未來。初戀對於男人有多重要,呂媛未必清楚,但是小哲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再加上現在丁當正懷著孕,他渾不在意的表情下麵掩藏的是深深的擔憂。

專案組的成員對整個案情進行了分析,他們已經將凶手假定為張楠楠了,在此基礎上進行了一番非常完整的推理。張楠楠在被喜歡的男生拒絕了之後,將整件事情遷怒在自己舍友的身上,再加上她自身的條件又遠遜於整個宿舍的人,這導致了她的心態開始失衡,於是想到了利用電腦引起老化線路起火的方案,將線路旁邊的易燃物點燃,再將感冒藥倒進了水壺裏,讓宿舍的同學陷入睡眠中,這導致了在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幾位姑娘沒辦法逃離現場。

而張楠楠也是最有可能和門外的其他同學說自己是清醒的,她會離開這裏的。這就導致了救援人員將救援的時間無限拖延了下去,而張楠楠也自知如果自己活著離開了,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在萬念俱灰的情況下也選擇了自殺。

“如果張楠楠真的要殺人,何必用這麽複雜的關係?”韋一楠看著所有的偵查員提出了這個問題,“她反正選擇了要自殺,那麽放火和用意外引起火災有什麽區別?”他的這個問題叫整個專案組裏麵的人都沒辦法回答,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最終也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一個合適的回答,韋一楠隻好將話題再拉回來,“調查出到底是誰散播的宿舍的具備逃走的能力的?”

“還沒確定,但是我們鎖定了是同伴宿舍的其他幾個人。”偵查員說道,並且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根據現場所有人的回憶,大家都是聽他們班的人說的。並且失火的宿舍周圍住的也都是他們班的女生,所以第一時間應該回去確定宿舍情況的,也都是同班。但是還沒確定到底是什麽人散播的這件事情……大家的記憶都比較混亂,暫時沒辦法確切的回憶。”

“再繼續確定散播這個信息的人吧,剩下的事情再跟進調查!”韋一楠站起身將書合上,然後收起了本子,“今天的會開到這裏吧,再繼續調查。”他說罷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整件事情在腦海裏漸漸的形成了一個清晰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