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還有個辦法
聽到他的話,顧七想起了當時她那神秘師傅和她夫君出現時所說的話,也有了一時的怔愣,隻見她眸光轉動了一圈,笑道:“也許,我那師傅跟你是認識的也說不定,隻可惜,當時我的眼睛看不見,都不知他們長什麽樣。”
說起這個她不由一歎,要是她當時眼睛沒傷能看見,那麽要知道她師傅的來曆估計會容易很多,現在卻是無處可尋,除非,將來的某一天她再度出現,她也隻能從那聲音中認出她來。
“好了,別想其他的了,你不是說有酒嗎?我們喝淡一點的吧!”澤笑著上前在桌邊坐下,轉移著話題。
然,顧七一聽他說喝淡的,則笑出聲來,挑著眉道:“我收藏的酒裏哪有淡的?怎麽?你是怕我喝醉了?”她的酒品沒那麽差吧?
“畢竟出門在外,少喝點為妙。”說話間,他一邊取出小刀,將兔肉切成小塊。
兩人在這裏麵聊著天,喝著酒吃著肉,屋外的七人卻是不時的看向那小木屋,隻是,那小木屋就像是施了法一樣,他們隻能隱約看到那木屋的形狀,卻看不見裏麵的一切,就連聲音也聽不到一丁點。
“沒想到主子還有這樣的寶貝,有這寶貝在身邊,出門在外也太方便了。”天衡目光灼灼的盯著那處木屋,心想著,他怎麽就弄不來這樣的好東西?
“開陽,你認識那些人?”天璣見旁邊的開陽不時的朝那五十米外的那一行人看去,便開口問著。
天璣的話一出,其他的幾人目光也都落在開陽的身上,又朝那五十米外的那一夥人看了一眼,也沒覺得那些人有什麽特別之處。
“不認識。”開陽搖了搖頭說著,但目光仍盯著那五十米外的那些人,尤其,是落在那婦人的身上。
天衡嗤了一聲,咬了一口兔肉:“不認識你總往那看什麽?不會是瞧上那小姑娘了吧?”說著,哈哈一笑出聲。
開陽掃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當我是你不成?我隻是先前匆匆一瞥,覺得那婦人眉宇間跟我娘很是相像。”
一聽這話,幾人便沒再說笑,搖光則道:“你母親不是沒姐妹的麽?”他們彼此間都是知道身份的,自然也知道各家的家族情況。
“可以問下那婦人的身份,再讓樓裏查一下。”天樞沉聲說著,吃過東西後便站起身,道:“我先去休息,有事叫我。”便往小帳裏走去。
不過,這話題並沒繼續太久,不多時,吃好的幾人便留了兩人守夜,其他人便各自進小帳休息。
隨著夜色的到來,夜風吹刮得也有些冷,五十米外的那一夥人似乎沒帶小帳,那男子在想了想後,還是邁了步往這邊走來,當目光觸及那處小屋時微怔了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很快的恢複如常。
“這位兄弟,在下鄭成有禮了,不知你們可還有多餘的小帳?可否借一個給在下?夜風微寒,我擔心母親身體會受不住這夜露。”鄭成彬彬有禮的向守夜的開陽和天衡兩人行了一禮,語氣溫和舉止不失禮數,讓人倍有好感。
天衡沒看開,隻是撞了撞旁邊的開陽。
開陽看了他一眼,便指著那兩個沒睡的小帳道:“那兩個你拿去吧!”
見狀,鄭成再度拱手一禮,笑道:“多謝這位兄弟了,不過我隻需借一個便可。”說著,這才走向那小帳,將那小帳拆下帶回。
“這人倒是不錯。”天衡用樹枝撥了撥火苗,看著那已經走遠的身影說著。
“連小帳這樣的東西都沒帶,可見並不是常在外行走之人。”開陽斂下了眼眸,盯著火焰看著。
“哎,你說,君主和主子這是要去哪啊?是不是接著還去那靈境之地?”天衡撞了撞他小聲的說著:“要是真能去到那靈境之地,咱幾個也能湊上一腳啊!那靈境之地十年開一次,這一次,咱們幾個的家族裏也沒聽說有幾個拿到了那令牌。”
“靈境之地固然是好,可想進也不是那麽容易進的,再說,你覺得主子真的能拿著那塊令牌走進靈境之地又安然走出來?”開陽掃了他一眼,回頭瞥向那籠罩在夜色中的小木屋,道:“就算有君主護著她可以進入靈境之地,但,隻要離開了君主,估計很難活下去。”
雖然他們幾個都沒怎麽說出口,但也知道,他們那個所謂的主子實力應該是不怎麽樣的,要不然那時也不會被林家的人傷成那樣,靈境之地的令牌總共才一百枚,而這一整界的強者何其多?一個五歲小孩模樣的她又怎麽可能走到最後進入靈境之地還能活著出來?
想到她現在五歲的模樣,以及當初君主讓他們調查尋找的信息,開陽眸光微閃,如果她不是五歲小孩的模樣,那,她應該是被什麽強者施了封印。
“你看君主那麽疼主子,肯定不會讓她自己進靈境之地的,主子的安全有君主看著呢!根本不用我們操心。”天衡擺了擺手,一點也不擔心顧七的安危。
君主的實力有多強?就是他們都無法探知,但卻知道,估計這一界都不會有人是君主的對手,至少,就算是他們所遇過的那些強者以及強大家族的強者也不曾有過那樣渾天然的攝人氣勢。
那邊,借回一個小帳的鄭成讓人搭好,以便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兩人可以歇息。而在一旁等著的嬌俏少女則挽著鄭成的胳膊語帶興奮的問著:“哥,他們那邊怎麽突然有了間小木屋?是不是那就是什麽移動的空間神器?”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鄭成沉著聲音說著,麵露嚴肅的看著身邊的妹妹:“阿珍,我們隻是一個小小的家族,比不得那些百年世家之類的大家族和勢力,今天我們鄭家能有這樣的日子,也是父親多年經營下來的成果,你要知道,什麽是我們不能招惹的,也不能去肖想好奇的。”
被兄長這樣訓著,看著他嚴肅而鄭重的麵容,鄭珍咬了咬唇,低下了頭小聲的道:“哥,我知道的,我、我隻是……”她並沒肖想好奇什麽,隻是第一見看見那樣出色的謫仙男子,一顆芳心忍不住的怦然心動而已,但她知道的,她知道那樣的人物絕不是她可以肖想的,隻是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兄長看在眼裏。
“哥也是為你好,去吧!母親已經進帳休息了,你去陪她。”鄭成放柔了聲音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著。
“嗯,哥,你放心,我不會亂惹麻煩的,我去陪娘,我還是第一回在這外麵草地小帳中睡呢!我去看看感覺有什麽不同,嘻嘻。”說著,她揚起笑臉,邁著輕快的腳步往小帳走去,嘴裏也不知哼著什麽,似乎心情不錯,全然忘了剛挨了兄長的訓示。
鄭成看著妹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不由搖頭笑了笑,自己在火堆邊坐下,借著火的溫度驅散著夜間的寒冷。
沒人知道,這外麵的一切,無論是開陽等人的動靜還是這鄭成他們的話語,都一一清晰的落入澤和顧七的耳中。
木屋裏,兩人喝著酒聽著外麵的那些話,顧七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澤見了她唇邊的那抹笑容挑了下眉,因夜色的漸深,喝了酒後的喑啞聲音更添了抹性感與慵懶:“他們幾個你莫非看不上眼?”她的實力哪怕在這上界來說並不算很強,但在同齡中卻絕對是綽絕無人可比的,以她這樣的年紀和修為,可見將來的成就會有多大,但她卻像是藏鋒的劍,不出銷,讓那七人誤以為她隻是把鈍化的劍。
一路上走來,他又豈會看不出天樞等人口中雖稱她為主,實際上卻並沒有打心裏臣服認同於她,但,收服他們的事情卻不能由他來做,他知道她若想要收服他們七人有的是辦法,而目前卻什麽也不做,想來,對他們不太滿意。
“他們的心性都很高,再看看吧!”她放下酒杯打了個嗝:“我不能再喝了,我去睡會。”起身往床邊走去,當低頭看見裙角的泥時不由皺了皺眉。
見狀,澤笑著站了起來,走上前,口中念了個法訣,隨著靈力氣息的湧動,衣袖一拂,便見顧七身上的衣裙煥然一新,連一點灰塵也瞧不見了。
“我這腦袋。”顧七愣了下,笑著往自己的腦袋上一拍:“我怎麽就忘了除塵術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沒事,你忘了不是還有我嗎?”澤彎腰將她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把外衣脫了睡吧!這樣才舒服。”說話間,便已經動手在脫她的外衣。
顧七臉上掛著盈盈笑意,看著他幫她脫了外衣,當目光觸及她平板的小小身板時那眼中的歎息,頓時忍俊不住的笑了,整個人往床上一躺,半趴著抱著枕頭悶笑出聲。
幫她脫去外衣的澤見她整個人往床上一躺,半趴著還抱著枕頭在那悶笑著,便抬手在她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沒良心的小東西!”
口中語氣也不由的帶上了笑意,手上沒停的幫她把鞋子也脫了,這讓才她整個人往床裏麵推去。
“嗬嗬,澤,我師傅一定是故意的,估計她早就算準了會有這樣的場麵,嗬嗬……”抱著枕頭滾到床裏麵去的顧七笑得臉色泛紅,見他脫了外衣也上了床睡在外側,便拉過他的手臂枕了上去,笑盈盈的看著他:“我現在倒覺得這樣不錯,估計要是回去了,爹爹見了我這模樣也會嚇了一跳。”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的實力盡快衝破這封印的,這靈境之地的曆煉,就是一次機遇。”他拉過被子蓋上兩人的身體,被子下將她的一雙小腳夾在自己的雙腿間給她取暖,柔聲道:“睡吧!”
原本還有冰涼的腳被他身體的溫度溫暖著,頓覺一股溫意湧上全身,她埋首在他的懷裏蹭了蹭,舒服的眯上了眼,小手環上她的腰上,沉沉的睡去。
澤擁著她,心裏滿滿的是幸福感,唇角噙著笑意的也合上了眼睡去……
這一夜,原本以為就會這樣平靜的渡過,誰知,在下半夜的時候,突然間的一聲帶著驚慌的尖叫驚得眾人瞬間醒來。
“啊!蛇!是蛇!”
天樞等人皆從小帳中出來,守夜的天陽和天衡則皺著眉頭看著那五十米外混亂的一幕。那裏,那些護衛全往小帳湧去,卻又不敢驀然去掀開那小帳,而那鄭成在第一時間上前後,卻是驚呼了一聲。
“母親!”
“哥,哥,娘被蛇咬了,嗚嗚……那、那蛇不知怎麽的爬到我身上,娘把蛇揮開了,卻被咬了,哥,那蛇是不是有毒?娘的臉色好難看,嗚嗚……都怪我,都怪我……”
鄭珍在旁邊扶著她娘親無措的哭著,而鄭成已經在找到那被蛇咬到的傷口後迅速低頭將毒血吸出。
傷口在手臂上,此時,那被女兒扶著的婦人看著兒子低頭就幫她吸蛇毒,想要開口阻止,卻是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昏迷了過去,隻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她的臉色便已經泛著黑紫色,明顯,那蛇有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毒。
情急之下幫母親吸毒的鄭成在吸了幾口毒血吐出後,自己的臉色也已經微變,身形晃了晃,卻仍咬著牙低頭吸著,好幾回之後,整個人的意識也漸漸的有些模糊。
“快!把解毒丸倒幾顆給母親服下。”鄭成有氣無力的說著,一麵強忍著不適要站起來,誰知腳步一個踉蹌,身形一晃倒了下去,幸好被後麵的護衛扶住了。
“哥!”
鄭珍看見兄長好像也中了毒,連忙找出解毒丸,隻是,他們的這些解毒丸隻能舒緩毒素,似乎起不到真正的淨毒作用,尤其還是這樣劇烈的毒,更是好似無用一般。
讓娘親和兄長都服下解毒丸後,仍不見他們的臉色有些好轉,反而氣息越來越弱,她急得眼淚嘩嘩的落下:“怎麽辦?怎麽辦?現在怎麽辦?嗚……我不要娘親和哥哥有事,我不要……嗚……”
“小姐,這地方要去城裏也來不及了,要不然,去問問那邊的那幾位他們當中有沒懂醫的?”護衛也看出那一行人的不凡,因此,隻能將希望寄在這上麵了,隻是,對方是否會出手相助,就不得而知了。
被護衛這一提醒,鄭珍哭聲一停,連忙爬了起來:“我去問問,我現在就去問問。”說著,跌跌撞撞的往天樞他們這邊跑來。
釋放出的神識讓天樞等人不待鄭珍走近便已經知道了那邊發生什麽事,隻是,此時他們嘴唇微抿,眉心微擰著。他們七人當中沒有人一懂醫,不過,隨身倒是帶有一些防身救命用的丹藥,隻是,那毒蛇的毒那樣猛烈,隻怕是一般的解毒丹藥也不得解。
“我帶有解毒丹,可以讓他們試試。”開陽突然開口說著,邁步往前走去。
天樞幾人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在夜色中半道上與那女子往小帳而去,見狀幾人收回神識,在火堆邊坐下。然,不多時,就見開陽抿著唇往回而來。
“怎樣?是什麽蛇咬的?怎麽那麽厲害?”天衡開口問著,在這樣的地方就算是有蛇頂多也是無毒的草花蛇,怎麽會有那樣的毒蛇存在?
“我給他們一人吃了一枚解毒丹,不過隻是緩解了一些並沒起到效果,隻怕,再過一會藥效一過他們就會斷氣了。”開陽沉著聲音說著,走到火堆邊坐下,雙手握在一起身體帶著一絲的緊繃。
“看不出是什麽蛇咬的?”
“那蛇被砍成兩段,蛇身是暗紅色的,頭呈三角,劇毒無比,就算他們到了城裏,也絕對找不到人解這劇毒。”開陽沉著聲音說著,深吸了口氣,又站了起來,目光朝那五十米外的小帳望去,隱隱聽見那邊傳來那鄭珍無助而恐慌的哭聲。
突然間,小木屋的門打開了,一抹白色的小小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一頭柔順的黑發披散著,精致而帶著嬰兒肥的小臉還有著沒睡醒的迷糊,隻見她一邊打著哈欠走出來,嘴裏一邊嘟喃著:“大半夜的搞什麽鬼?”
看到她,七人靜了一下,幾人相視了一眼,最後,天樞走上前,道:“主子,你怎麽起來了?”
顧七睡眼迷蒙的朝他瞥了一眼,一邊往前麵走去,一邊道:“被這麽吵著,你們睡得著?”
七人看著她邁著小短腿往那五十米外走去,不由的也跟了上去。
“嗚……嗚嗚……哥,娘、娘親,嗚嗚……”
無助的哭聲在夜間顯得很是悲涼,八名護衛守在小帳旁邊,一個個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而走來的顧七在睨了那八名護衛一眼後,邁著腳步走向小帳,卻被兩名護衛擋住,一抬眸,冷冽的目光帶著厲色的掃向那兩名護衛:“滾!”
緊隨而來的七人隻聽見她的那一聲冷喝,並沒瞧見她眼中的冷意,因為,此時的她是背對著他們的,因此,他們也隻看到那兩名護衛猛然間的後退。
顧七挑開小帳走了進去,見那中年婦人躺在那裏臉色泛黑紫,旁邊的那男子同樣也好不到哪去,而那女子則哭得眼睛紅腫,此時見她進來也隻是抽泣著哭著。
“吵死了,出去。”顧七掃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著。
“嗚……不要,我、我要陪著我娘、娘和哥哥。”
“天璿,將人帶出去。”顧七的聲音一落,便見小帳被挑開,天璿探了半個身子進來,一手便將那鄭珍提了出去,見她掙紮,直接一記手刀便將人打暈。
見到她那利落手段的顧七眨了眨眼,盯著天璿看了一眼後忽的一笑,繼而,給並排躺著的兩人檢查了一下,塞了兩枚丹藥進他們的嘴裏後便沒去理會那鄭成,而是在那婦人被咬的傷口上劃了一小刀,再以靈力氣息將毒逼出,直到從她那傷口流出的黑血變成鮮豔的血紅色才簡單的包紮了下。
“困死我了。”從小帳走出的顧七呢喃著,一雙眼睛半眯著,似乎快睜不開了一般,出了小帳也沒理會其他人,而是邁著腳步眯著睡眼往木屋走去,一邊還丟下一句話:“把那蛇膽給我取出來,明天給我。”
看著她進了木屋,開陽第一個走進那小帳一看,這一看,目光不由的微閃,心下閃過的詫異與愕然掩飾不住的浮現在臉上,不多時,他轉身走出,對天樞幾人道:“走吧!回去了。”
天樞幾人朝那小帳看了一眼,卻沒進去,因為於理不合。在看到開陽往回走後,便也相繼著往回走,而天璿則是在將昏迷著的鄭珍丟進那小帳後才回去的,隻留下那八名護衛在那裏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暖著被窩等著顧七歸來的澤見她一進屋便迅速脫去外衣爬上木床,不由的低低一笑:“你啊!就這麽愛多管閑事。”
“胡說!”她瞪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綻開:“我這哪裏是多管閑事了?我這是全憑心情做事。”說著往被子裏一縮,暖暖的被窩頓時讓她舒服的眯了眯眼,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來:“這夜間外麵還真冷,還是這被窩舒服啊!”
“就這被窩舒服?”某人挑了挑眉睨了她一眼。
“嗬嗬,當然不止,最舒服的是這被窩裏有你這麽個暖床的人啊!”她討好的在他懷裏蹭了蹭,把冰涼的雙腳往他腿邊蹭去,卻不小心蹭到了某一處,隻聽某人悶哼一聲,被她靠著的身體也是一僵。
她抬頭看著那僵著臉色的男人,止不住的笑意溢出:“不小心,絕對是不小心。”
“你再給我不小心幾次試試!”他沒好氣的瞪著她,把她的雙腳抓住往下一夾,讓她沒法亂動,這才將她的腦袋往懷裏一按,粗啞著聲音咬著牙根道:“快睡!”
聽著微粗的氣息,喑啞的聲音,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悶笑著,過了一會,忍著笑壞壞的道:“你要是真忍不住了,不是還有一個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