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強勢守護!

長長的睫毛如同停落在花朵上的蝴蝶翅膀輕輕的顫動著,原本閉著的眼睛緩緩的睜了開來,清澈而平靜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的迷茫,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一般,一動不動的躺著。

守在床邊的白羽因打瞌睡的頭微往下點而醒過來,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床上的人也醒著,心下一喜,連忙問:“主子?你醒了?你感覺怎麽樣?身體還有沒哪裏不舒服?”

坐在桌邊的流影也在聽到他醒過來後而咻的一聲來到床邊,衣袖中,手掌因緊張而緊緊的擰起,他的目光緊落在床上那人身上,一點也不放過他臉上的神情。

聽到白羽的聲音,他微轉過頭來,清澈而平靜的目光帶著一絲的詫異:“你怎麽喚本君主子?”他的聲音許是剛醒過來,帶著一絲的沙啞與低沉,可,就是這樣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是讓白羽和流影如的臉色一白,前者腳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後者腳步也踉蹌了一下,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們怎麽了?”不明所以的沐澤奇怪的看著他們,將他們蒼白而悲痛的目光收入眼中,更是覺得怪異。

“你、你是沐澤仙君?”

聽到這話,沐澤露出一抹溫和的淡笑:“本君不是沐澤仙君,又會是誰?”說著,他起身坐在床邊,忽的動作一頓,似乎感覺到身體裏有些不太一樣了,平靜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怔愣,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臉上浮現了一絲若有所思。

“本君身上的傷,是誰治好的?”他看向臉色蒼白的兩人問著。

白羽和流影兩人皆沒說話,隻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神情中找到一絲熟悉,然,他們所看到的皆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個完全陌生的主子。

不!也許應該說,他並不是他們主子,哪怕,他的身體是他們主子的,哪怕,他的容顏是他們主子的,但,他的靈魂不是。

不!不是靈魂不是,華山門主說了,主子和沐澤仙君就是離魂之人,他們是同一個人,然,當兩個人合為一起時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而原本的兩個性格也會因靈魂與實力的強弱而以強者為主導。

房門嘎吱的一聲被推開,一身黑色衣袍的趙天磊走了進來,當看到已經醒來坐在床邊的人時,他也頓下了腳步,目光複雜的看著他,沒有開口。

見一個二個都盯著他看,而且那目光還帶著複雜與怪異,沐澤仙君不禁皺了皺眉頭:“怎麽回事?為何一個個這般看本君?”

聽到這話,趙天磊臉色微變,薄唇緊緊的抿著,他看了沐澤仙君一眼,轉身走到一旁,將一麵銅鏡拿到他的麵前。

當沐澤的目光隨著落在那麵銅鏡上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看著那鏡中的容顏,熟悉又陌生,他不由低喃著:“怎麽會這樣?”手也不自由主的撫上了他的臉。

這張臉,這張臉不是軒轅睿澤的嗎?怎麽會、怎麽會成了他的?

“仙君與那軒轅睿澤乃是離魂之人,而就是昨夜,你二人借由午夜月光中的天地靈氣合二為一,故而,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寧陽真君扶著門主走了進來,而那些話,正是出於自門主的口中,兩人來到床邊,看著那坐在床邊一臉怔愕的沐澤仙君,心下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而此時,沐澤仙君腦海想的是,軒轅睿澤若是他的分身,那,如今兩人合二為一,阿七又將如何?這樣的打擊她可承受得了?心下想著,便脫口問出:“阿七呢?她、可還好?”

“她現在還昏迷著。”趙天磊開口說著,在看到他抬眸看來之時,這才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一跟他說了一下。

聽完他的話,沐澤眉頭微擰著,心情也有些沉重,誰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狀況,如今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又該如何解決?往後就算他依舊將阿七當成他的徒兒,可阿七她還能將他當成師傅嗎?

“既然你醒了,那便好,我們就先回去了,顧七就在隔壁房裏,你去看一下她吧!”門主說著,便轉身往外走去。寧陽真君想要送他,他卻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沐澤回過神來,目光在白羽和流影的身上掠過,見兩人臉上的神情,他心下一歎,道:“本君不是你們的主子。”

然,這樣的一句話卻如同踏到白羽的尾巴一樣,讓他瞬間炸毛的跳了起來:“你就是我們主子!你這身體是我們主子的!門主也說了,你們兩人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人!”他大聲的吼完便往外跑去,似乎不願再聽到那些讓他難受的話語。

被白羽那樣一吼,沐澤一臉的怔怔然,平靜的心湖如同被投下了一塊巨石,激起了千層浪。他的腦海中在回蕩著白羽剛才的那一句話,本來就是一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人……

房中的幾人相繼著離開,隻剩下沐澤獨坐在床邊一臉的怔然,此時,他的心湖已不複初時的平靜,門主讓他去看看阿七,這一刻,他竟不敢邁出步去。

隔壁房中,趙天磊見顧七還沒醒,不由皺了皺眉。雖藥峰主說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還沒醒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一旁的蘇綾姍猶豫著,問:“師兄,醒來的那個,真的是沐澤仙君嗎?”

“嗯。”

“那顧七怎麽辦?沐澤仙君他可是……”

“別想太多。”趙天磊語氣冷硬的說著,轉身往外走去,同時也對她道:“你也出來吧!”

“好。”她應了一聲,跟著他一道離開。

沐澤在屋中坐了許久,也想了許久,直到他走出房門時已經將近正午,出了房,見外麵已經不見其他人,隻有白羽和流影兩人坐在院門口處。

他來到隔間,進了房來到床邊,見床上的人昏睡著,麵色蒼白氣息微弱,不由的眸光微閃。印象中的顧七似乎不曾有過這般脆弱的模樣,此時的她蒼白的麵容,蒼白的的嘴唇,細微的氣息,都在告訴著他她之前所經曆的一切,而這一切,還是與他有關。

突然間,他的心隱隱的揪痛,那種感覺十分陌生,也來得很是突然,他忽的退開幾步,別開了眼深吸了口氣,平複了心頭的那種感覺,那股揪痛也隨著漸漸散去,而這,讓他知道,也許那一刹那的揪疼是來自於軒轅睿澤的感受吧!

緩了緩心緒,他回頭看了床上昏睡著的顧七一眼,便邁步往外走去,經過院門,隻留下一句話:“好好照顧她。”

白羽和流影看著那抹飄逸絕塵的身影就那樣離去,兩人皆抿著唇沉默著,無法阻止,也不能挽留,因為,他是沐澤仙君。

與這仙門的沉重氣氛不同的是,太乙宗門上下都帶著期待的心情,因為,靈德道人帶著他唯一的一位親傳弟子昨天回來了,而且,他的那位弟子在短短的時間裏居然已經進階成為了金丹強者,十幾歲的金丹強者,那無論放在哪個地方都勢必引起動蕩與注目,而這個人,卻是他們太乙宗門的人,這一點,讓太乙宗門上下都倍感自豪。

在仙門之中,進入金丹的修士一般都要舉行結丹大典,而他們所期待的正是這個三個月後的結丹大典。許多太乙宗門的弟子都沒有見過靈德道人的弟子,隻知道他名叫顧風逸,隻有十六七歲,更聽說,原來的顧風逸是個瞎子,眼睛是看不見的,但,這次回來他的眼睛卻已經可以看見了。

聽說是找到了神藥治好的,又聽說靈德道人帶他去修煉的地方是宗門的秘境之地,在那秘境之地有一處靈潭,是靈潭的水治好了他的眼睛,又傳是他們遇到了醫術了得的仙人,是那仙人見他天賦異稟,是少見的絕世之才,生了惜才之心,為他治好的眼睛,至於具體是怎麽好的,這也隻有靈德道人和顧風逸知道了。

在太乙宗門的一處洞府中,一抹碧綠的身影飛一般的往另一座山峰的洞府掠去,嬌俏可愛的麵容上帶著欣喜的笑容,她腳下似生風,輕輕一點,身影如風般飛起,碧綠的衣裙在空中輕輕拂動著,與那嬌俏的麵容相互映襯著,如同仙子一般的美麗迷人。

而她,確實在這太乙宗門中被稱為仙子,因為她終年一襲碧綠的衣裙,故而,被仙門弟子們稱為碧波仙子,她,進入太乙宗門並不長久,卻以著驚天的天賦在太乙宗門中聞名,她長得嬌小玲瓏,卻偏偏有著驚人的天力,她,聽說沒有什麽身份背景,卻有著一位太乙宗門前三強的峰主為師傅。

而她,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跟在顧七身邊的小丫頭,碧兒。

如今的碧兒擁有驚人的戰鬥力,擁有很多太乙弟子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地位與尊貴的身份,然而,對於她來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跟在她家小姐的身邊,給她當丫頭。

原本在洞府中修煉的她,因聽說她家少爺回來了,而且眼睛還看得見了,當下顧不得修煉,急匆匆的出了她的洞府,往另一山峰的洞府掠去。

來到另一山峰前,碧兒停下腳步,閃亮亮的眼睛帶著欣喜的笑意,邁著腳步就朝前麵走去。卻見前麵似乎圍著不少人,而且還有弟子在趕人。

“走走走,都圍在這裏做什麽?你們以為這裏是你們想進就能進的?顧師叔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快回去,再不回去休怪我們不客氣!”

守著峰門的弟子黑沉著一張臉沒好氣的喝著,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撥弟子了,自從靈德師叔祖和顧師叔回來後這些女弟子就一個個的在這外麵張望著,就為看顧師叔一眼,他們也從原本的好脾氣被鬧得有些不耐煩,隻差沒動手打人了。

“這位師兄,顧師叔是不是真的隻有十六七歲?聽說三個月後就是他的結丹大典了,這是真的嗎?十六七歲的結丹修士,好像以往都不曾聽說過有這樣天賦異稟的人出現。”

“這位師兄,顧師叔如果出來是不是走這條路?我們如果在這裏守著,是不是能見到他的?”

“聽說顧師叔的眼睛治好了,是不是真的?”

聽著那些女弟子們七嘴八舌的問著,那四名守著門的男弟子臉黑得跟木炭似的,正欲開口怒喝,卻在眼角瞥見走過來的那抹碧綠的身影時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來。

“碧兒師叔,您過來了啊!是想進去找顧師叔嗎?要不要弟子為您引路?”

那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討好的笑容,諂媚的姿態,皆讓那一旁的眾名女弟子羨慕妒忌不已,然,當她們看到那俏麗的女子一身碧綠衣裙,頭上梳著兩個髻,左右分開對稱而立像個丫字,看到這整個太乙宗門找不出第二個的妝扮與發型,那些女弟子一個個都不敢露出一絲不滿與妒忌,紛紛退至一旁讓出一條路來,同時彎腰行禮,恭敬而敬畏。

“見過碧兒師叔。”

“都散了,聚在這裏像什麽樣?嘰嘰喳喳的吵到我家少爺小心我揍你們!”碧兒直接掄起拳頭揮了揮,直接放下狠話,嚇得那些女弟子們一個個臉色一白,顧不得給她行禮告退紛紛散開。

那幾名守峰門的弟子一見,連忙咧嘴笑道:“還是碧兒師叔厲害,我們怎麽趕她們都不走,碧兒師叔一來,她們一個個逃得無影無蹤。”

碧兒揮了揮手,不耐的道:“行了行了,少拍馬屁,帶我去見我家少爺。”

“是是是,碧兒師叔,這邊請。”說著,連忙為她帶路。

進了裏麵,帶路的弟子便沒敢再進去,隻是給她指了路後,便迅速往回而去。

對這裏碧兒也算是熟悉的,直接進了裏麵,經過大殿時見到靈德道人坐在那裏,便上前行了一禮,笑盈盈的道:“碧兒見過師叔。”

閉著眼睛的靈德道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碧兒的身上,繼而露出一抹笑來:“原來是碧兒啊!是來找風逸的吧?他在後麵的洞府中。”

“是,我正要去找我家少爺呢!師叔,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她行了一禮,這才繼續往後走去。

往後麵的洞府而去,見一小童在洞外候著,她便問:“我家少爺在沒?”

“碧兒姑娘來啦,主子在裏麵呢!”小童是以顧風逸為主的,因此,稱他為主人,稱碧兒則為姑娘。

“那好,我進去找他。”碧兒一聽笑了起來,直接往裏麵走去,進了裏麵探了探頭:“少爺?少爺?”

“碧兒來了?進來吧!”裏麵傳來顧風逸的聲音。

碧兒一聽到他的聲音,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往裏麵走去,正好見他在裏間盤膝修煉,見她到來,這才起身往外間走來。

“少爺!你的眼睛真的好啦?”碧兒欣喜的跳到他的身邊瞧了瞧,當見他似乎又比她高出很多時,不由撇了撇嘴,這才角色久的時間?他又長高了。

顧風逸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麵上帶著一絲的笑容,清澈而純淨的目光落在碧兒嬌俏的小臉上,忽的輕笑出聲:“原來碧兒是長這麽個模樣的啊!”

一聽這話,碧兒不滿的嘟起了嘴:“少爺什麽意思?是說我長得難看麽?小姐可是說了,我是最可愛的!”

“是是是,碧兒確實是長得可愛,我又沒說你長得難看。”顧風逸好心情的與她說笑著。

“少爺,你真的結丹成功啦?怎麽這麽快?你不是服了什麽厲害的丹藥吧?小姐可是說了的,修煉進階要一步步來,如果用了什麽投機取巧的方法那在修仙這條路上是走不遠的。”她一臉正色的說著,有些擔心他的修為。

“嗬嗬,碧兒不用擔心,我這修為都是穩紮穩打修煉得來的,師傅也說我的修煉天賦百年難得一見,他也沒料到我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成功突破進入金丹之境,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提前回來了。”他笑了笑,走到石桌邊示意她坐下。

聽到這話,她鬆了口氣,欣喜的道:“那就好,那就好,小姐要是知道少爺已經是金丹之境的強者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少爺,在你跟靈德道人離開後,小姐來找過我們,後來知道我們都在這裏修煉便說放心了,她告訴我她要去華山仙門,少爺,我們要不要去華山仙門?”她一雙眼睛泛著亮光的看著他,一臉的期待之色。

“我不是聽說你在閉關修煉的嗎?怎麽就跑出來了?而且跟我下山,你師傅能同意嗎?”回來後他就有打算去找他姐姐,當他進入金丹之期後,他心底最想的事情就告訴姐姐,他的實力已經到了金丹之境了,以後,他可以保護她了。

“當然能同意啦!我師傅對我可好了,而且,她也知道我跟在她身邊學東西變強就是為了以後可以更好的跟在小姐的身邊當她的丫頭,她沒理由不同意我去華山的。”

聞言,顧風逸搖頭笑了笑,問:“碧兒,以你現在的實力修為和在宗門的地位,你還想著回到我姐的身邊當她的丫頭嗎?你不覺得當丫頭對你有些大才小用了嗎?”正當他的話說完,就見碧兒用著一種詭異而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活是他說了什麽讓她難以接受的話似的。

她一拍石桌站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雄糾糾氣昂昂的道:“少爺,我沒想到你竟也會這麽想的!當丫頭怎麽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當丫頭了?我告訴你,我碧兒此生最大的願望,也就是立誌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跟在小姐身邊當她的丫頭,我要當一個最厲害的丫頭,你等著瞧,將來的將來就算是一些峰主或者仙門門主什麽的見到我也得給我見麵行禮!”

聽到她的話,顧風逸怔了一下,看著一臉鬥誌昂揚的她,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和而釋然的笑:“嗯,我相信,碧兒是可以做到的。”

這會聽到他的肯定,碧兒才開心持笑了起來:“少爺,那我們什麽時候去華山?”

“你什麽時候能走?”

“我回去跟我師傅說一聲就可以走啦!”

“那就明天吧!明天我們就去華山。”

“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找你。”說著,她揮了揮手,便往外走去。

見她離開,顧風逸也站起身,打算去前麵跟他師傅說一聲,明天離開的事情,誰知,當他站起來時,麵前的石桌忽的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啪!哢嚓!”

他一怔,低頭看去,就見那石桌上裂開了數道小痕,緊接著,那一張石桌轟隆的一聲便碎了一地,散落在地麵上彌漫出一層塵煙。

看著碎成一地的石桌,想到剛才碧兒的那一拍,他嘴角一抽,搖了搖頭往外走去,對那在洞府外麵探著頭的小童道:“再換一張石桌,將裏麵清理幹淨了。”聲音一落,便往前而去。

前殿中

“師傅,我明天要下山一趟,去往華山仙門請我姐姐到時來觀看我的結丹大典。”殿正中,一襲冰藍衣袍的顧風逸緩聲說著,清澈而純淨的目光則看著上方的師傅。

靈德道人點了點頭:“嗯,也好,如今你的實力憶入結丹之境,在外行走為師也放心,更何況,你一直念著你的姐姐,三個月後你的結丹大典確實是應該請她前來。”他的聲音一頓,看著站在下方的徒弟,又道:“你心性純淨,而俗世複雜,為師擔心你涉世未深多有吃虧,在外行走處理,皆得三思而行,不可大意輕敵惹事。”

“是。”

顧風逸應聲的同時斂下了眼眸,那抬眸間的清澈純淨在斂下眼眸時變得睿智沉穩而暗藏鋒芒。其實,他師傅的擔憂是多餘的,他並非無知愚蠢之人,縱少踏入世間與人接觸,但,他的經曆,他的心思,他的心境,卻勝過一般人多多。

他是顧家男兒,他立誌要守護他姐姐,誰若敢傷他姐姐,他勢必會讓那人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但凡觸他逆鱗者,雖遠,必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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